转:didicaca:辉煌·没落与重生---阿根廷民族魂高乔的历史进程与风俗习惯(一)

莞尔

看文章前请回答我的几个问题：
⒈离上海最远的大城市是哪几个国家的首都？
⒉哪几个国家牛肉出口最世界第一？
⒊哪几个国家的摹牧场占总国土的51%？
⒋蓝天、白云、金色太阳的国度是哪一个？
⒌你知道圣马丁,博尔赫斯是哪国人吗？
⒍东部火地岛属于哪个国家？


如果你全能答上来，想念你一定会对本文有所兴趣。
如果你能答上一部分，那么就看看本文章，你也许会有兴趣的，

如果你一个也答不上来，没关系，答案就在本文章中。
（这个问题对大家来说特简单，如果有兴趣就往下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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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另一端的英雄①

引言
那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国度，我不止一次地梦见过她，但她却离我的所在地最为遥远；那是一个时髦而又质朴的国度，城市的夜景可以媲美巴黎②，而那儿的人民会带给你最坦诚的笑容。那是一个拥有蓝天、白云和金色太阳的国度，那儿的探戈和足球令人陶醉、令人沸腾……也许此时你已经猜到，这就是阿根廷，一个梦幻而又神秘的国家。然而，今天我所要讲的却不是这些。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家啊！27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竟有一多半是草地，茫茫的，一望无垠的草地。而这片长满青草的大平原，就被称作为“潘帕草原”（La Pampa）。在这片草原上，曾经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善良、桀傲、叛逆、坦诚、粗鲁、无畏、仗义、无知、迷信。他们身披篷秋（Poncho），腰跨法弓（Fancón——一种双刃长刀），当然，跨着他们最最心爱的坐骑——马匹。他们就是潘帕草原上的浪子——高乔（Gaucho——意思是浪子、孤儿）。他们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们在阿根廷460多年的历史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是阿根廷民族的象征。虽然如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高乔了，但他们的精神已经溶入了乡村、城市，溶入了每一个阿根廷人的心中去了。
假如你和我一样，对这个国家有难以割舍的情怀，或者对这个国家充满了好奇与兴趣，那么就不妨想象自己，跨上一匹最好的骏马，和我一起，驰骋在广袤无垠的潘帕草原，探究高乔人——阿根廷的民族英雄的来龙去脉吧。

莞尔

起源

关于高乔，事情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纪。自从哥伦布以西班牙皇室的名义发现了这一块“新大陆”，并且流传着关于“黄金国”、“白银国”的种种神话后，这使得当时航海业极为发达的西班牙再也按捺不住他勃勃的野心了。公元1532年，西班牙人皮萨罗（Pizarro）带领着随从、火器，来到了古秘鲁的印加（Inca）帝国，揭开了西班牙殖民史的序幕。

一批又一批投机者、冒险家来到“新大陆”，对印地安人烧、杀、抢、掠，南美最为辉煌的印加帝国就此覆灭了。许多印地安人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便杜撰说沿今天巴西海岸南下，有一个“白银帝国”。西班牙人到那儿的确见有许多印地安人带银饰物，便把那片土地称为白银之国（Argentina——阿根廷，拉丁语“白银”）把沿海的那条宽阔大河称为拉普拉塔河（RIO DE LA PLATA——西班牙语，意为“白银之河”）。

然而，令他们万般失望的是，那里既没有白银，更没有像印加那么辉煌的帝国可让他们掠夺，举目尽是草原，往西是草原，往南往北都是草原。就如同身处绿色的海洋。

一小撮欧洲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回去吧，他们是那么不甘心，于是在大平原上建立了第一个白人据点，命名为布宜诺斯艾利斯（Buenos Aires——西班牙语意为“好空气”）。但是草原上除了零星的印地安人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终于，他们被自然所征服，饥饿、印地安人的袭击以及天花的流行，使他们死的死、逃的逃。但他们并非完全失败了。你想，他们从欧洲带来的部分流落草原的牛、马、羊，会是怎样的结果呢——毫无疑问，自然是如鱼得水，以不可估量的速度大量地繁殖。

于是，半个世纪后，来此的西班牙殖民者，虽然同样没有找到白银，但大群大群的牲畜，也是不小的财富了。他们在这里留了下来，并且熟悉了此地，把这片绿色命名为“潘帕”。虽然他们本身不是高乔，但他们却是形成高乔的主要原因。

莞尔

高乔的形成

由于殖民者来美洲并没有带上家眷（因为他们打算发了财就离开），但长时期的被困在草原上，他们就蠢蠢欲动了。为了满足自身的某种欲望，就“屈尊”与当地印地安女人混血了。而后，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似地一走了之，于是就留下了一个个小的“孽债”——这便是第一代高乔。他们几乎全都西班牙人与印地安人的混血儿。

他们是草原浪子，他们没有父亲，他们的出生就是“罪过”，就是“耻辱”。他们没有完整的家庭，他们被排挤到了社会的边缘。他们也曾恨自己的出生，他们恨生他们的人（尤其是父亲）。印地安人与白人那么对立的两种族，白人——侵略、蹂躏的一方，印地安人——被侵略、被蹂躏的一方。他们介于其中，他们的构成矛盾而又复杂。

然而，在宽阔得不可想象的草原上，人的心境会变得开阔；他们往草原中一站，空间无限地沿伸下去，视野触及到一节可以触及的范围。于是，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以自我为中心，他们既脱离了父方（西班牙人），也脱离了母方（印地安人），他们成了那个特定时期的一群特殊的人。他们不是一个民族，他们是一个社会形式下的群体（但如今阿根廷奉之为民族魂）。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越来越能接受他们的出身，以及高乔这个称号，同时，他们也变得叛逆，十分的叛逆。他们蔑视“文明”，欧洲的文明，他们是厌恶文明的人。在草原上，有烤牛肉、有马黛茶、有篷秋，当然，有他们的交通工具，甚至是身体一部分的马驹，最好还有一把吉它，一瓶杜松子酒，那就足够了，文明在他们面前，只是狗屁，因为他们是文明的牺牲品。

所以，他们懒惰，他们不思进取。如果是中国人到了那儿，一定会不辞辛劳地耕作，即使种不出水稻，也要种满马铃薯、玉米、西红柿。他们会建造楼阁、庙宇，会纺纱织布。但高乔决不会这样，他们的出生形成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于是无所事事的高乔们便做他们想做的事：除了骑马飞驰，就是对歌、吟咏、赌博、舞会，以及带有野性色彩的，禀承欧洲人癖性的——格斗。

高乔以及因他们而衍生出来的一系列事物便形成了独一无二的高乔文化。诚然，每一个民族（或一种人）都有他们的长处，也有局限性，但这正是他们的民族特质，他们的本性，使人们难以忘怀，这也正是阿根廷人引以为傲的。高乔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独树一帜的文化、品性，才使人们正视他们。一句话：民族的就是国际性的。（暂且我们就不严格地称高乔为“民族”吧）。

莞尔

高乔与马

如同印加人崇拜太阳，阿兹特克人信奉玉米一样，高乔也有他们的图腾，那就是马。马不仅仅是高乔的坐骑，交通工具，马已经升华为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他们可以没有房子，没有妻子，但如果没有马，对他们来说可就是致命的。想想也对，在荒茫的草原，分不清是文明遗弃了他们，还是他们遗弃了文明。孑然一身的他们，如果途步，一天无论如何也走不了几步路，而总是呆在原地，难免会给人枯燥，乏味甚至是轻生的念头。但如果有了马，情况就全然不同了。骑在马匹上，耳边呼呼的风响，眼前的景物飞快地移动着。那一份激烈的感受，那番与风的对话，只有骑马人本身才能够体会得到。这正好与高乔的性格吻合，桀骜不驯，无拘无束，风驰电掣。况且马又是非常有灵性的动物，你对“他”好，“他”会涌泉相报，可以想象，马几乎是高乔的全部。马是高乔的骄傲！

他们几乎成了“人马怪”，因为他们终日不离马。捕鱼不下马，洗澡也和马一起洗，甚至连生病看病，也在马上进行。小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抱上马背，日复一日直到能独立骑马为止。并且从小就要学习一系列如牵马、驯马、养马、为马打点，装马鞍、马嚼子、笼头之类的事，还要学习如何在马上捕猎、格斗等等。

马具对高乔来说，就是他们的财产，就如同我们现在的衣着是否名牌，住宅是否豪华一样，马具是高乔身份的象征。高乔们总是竭尽全力装点他们的马具。比如镶银，精雕细琢等等。如果被人称赞马具的话，那是一件相当体面的事，如果配马具的马被人偷了，那他等于是穷光蛋了。

马具也是高乔露宿的床，把鞍座取下，在划地上铺开毡毯，再加上一大块皮革和鞍衬，就可保护人体不受地湿之侵，躺下后，将薄皮革和垫子组成被褥，盖着连雨水也透不进来，再用篷秋包头，露水也不怕了。所以整日整日在野外的高乔都体格健壮、无病无疾的。

马，使高乔在草原上与自然的枢纽，马是高乔和自然平衡的象征，马是高乔生活的理念。所以，几乎每一个高乔都有完善的骑术，都会驯马，在马上做着不可思议的事情。高乔是名副其实的“马背上的人”、“人马怪”。高乔对马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愫。

莞尔

篷秋·烤牛肉·马黛茶
这也是阿根廷高乔的象征。这都是为了适应草原生活而演化，形成的一种模式，和他们的血统一样，是印欧结合的。

篷秋是高乔衣着最不可或缺也是最具特色的服饰。篷秋本是印地安人所发明的，其实是一块毯子厚的披风。在中央开了道30公分左右的纵口子，人的头就从那儿钻出来。篷秋是羊毛织的，颜色一般很鲜艳，大都是红色。

高乔骑马时，篷秋可挡风雨，睡觉时当毯子，格斗时当盾牌，赶牲口又可当吓牲口的工具。可能篷秋在多栖居安第斯山脉的印地安人来说只是遮档风雨的衣具，没想到在高乔那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场。

而现在，几乎在有印地安人的地方以及拉美其它地方的观光胜地，也都篷秋出售。看来，篷秋就像中国的旗袍一样，成为一种象征了吧。

如果说马是高乔亲密的伙伴，身体的一部分，那么牛就是他们忠实的奴仆了，牛是任他们宰割的对象。牛是潘帕草原上最丰富的资源。西班牙牛种在阿根廷的草原上实在是再般配不过了。如今，阿根廷仍然是世界上牛肉出口量最大的国家。而阿根廷烤牛肉也是誉满全球的一道名菜。

高乔人杀牛，就同特级厨师煮鸡蛋那么容易。骑着马瞄准一头牛，把手中的石弹套索旋转起扔过去，捆起牲口蹄足，放倒在地，随意取他事先想好的那块肉，串在棍子上，烤着吃。“法弓”就是餐具，那香飘四溢的牛肉吃在嘴里，对他们而言实在是一种享受（而对我们来说，牛肉半生不熟血淋淋，不加盐和任何调料，味道可想而知）。

而牛不仅仅只有肉可食，牛粪可以当燃料，牛骨可以做房架子，做椅子，甚至剔牙，而牛皮却真正是个宝了。牛皮可以做高乔财产——马鞍，做房顶，做马车副件甚至是走私。西班牙、葡萄牙、英国商人就为同高乔做牛皮走私而闹得不可开交。

吃完了牛肉，用什么来消化呢？高乔的主食是牛肉，高乔几乎不吃植物，那么马黛茶就是高乔的主要饮料了。

马黛茶也是外来品。是巴拉圭一种“歇尔巴”树的叶子沏的。巴拉圭土著先喝这种茶。后来就渐渐被高乔所接受了。马黛茶没有咖啡、茶叶的香味，但冲泡方便，同样能提神，会上瘾，在草原上饮用再适合不过了。当夜幕降临，一群高乔牵着马，围坐在一堆篝火边，大口喝着马黛茶，弹着吉它，唱着简单的曲子，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这就是高乔们生活的快乐的源泉。

莞尔

小酒店里的故事
在苍茫的潘帕草原上，总会隔几处就有一个小酒店，这是高乔人相聚的地方，也是他们狂欢、斗殴、赌博的场所。它是一个载体，在每一个小酒店中，仿佛是高乔的社会。

凡是小酒店举行舞会，那么终于女人可以登场亮相了。前面所讲的高乔，都是男人，没有女人。女人在这个粗犷的世界的地位似乎还不如一匹马。美貌对她们来说，只是昙花一现，风吹日晒雨淋，使她们的皮肤在三十不到就干枯起皱，过多的生育，使她们的身材早就变形。唯有舞会，使她们被扭曲的心灵得到慰藉。吉它声缓缓响起，女人们扭着腰肢，与高乔们调情，男人们总设法吸引更多的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美好的，长久的爱情并不多见，男女间的关系非常坦然、非常原始、非常本性化。

格斗是体现高乔英勇的一面，胜利的一方往往受到英雄般的爱戴。高乔们不屑于火器，认为这玩意儿不能体现他们的价值。他们往往是两个人，除了法弓外不带任何暗器地光明正大地格斗。在场的人不劝，兴冲冲地盯着他们。一般格斗并不杀人，只是在对手脸上留下羞辱的刀痕。（几乎每个高乔脸上都有几道或深或浅的刀痕。）只有在深仇大恨时才要人命。如果误杀了人，一般会得到别人的谅解，会被别人悄悄送走而不告官府。而死了的人，不但得不到同情，还会遭人蔑视的眼光。

而赌博的形式多种多样，有赛马、斗鸡、投骰子、纸牌等。前两样耍的是敏锐的眼光和好运气，后两者却一定耍深谙其花招玄机了，不然准输光。而高乔们却不像一般赌徒那样把输赢看得很重。输了的人轻描淡写说一声：“不就这么回事儿嘛！”赢了的人也不见得特别高兴。大家聚在一起，为的是发泄、放纵，一起消磨时光。

在现在看来几乎都是不合法的事（包括走私牛皮）在当时做起来是那么自然。高乔们蔑视法律。当时的西班牙控制下的阿根廷政府（拉普拉塔联合省）的确是无能的、腐朽的，草菅人命（特别是高乔）的。“法律似蜘蛛网，有钱人毫不畏惧，有势者者亦不惶惑。大虫子一冲就破，小虫子总被捕捉。” ④高乔人总被无故地没收财产，发放边境做苦工。高乔人的桀骜不驯的本性流露出来，他们与法律对抗，他们不甘做弱者。在饱受欺凌后大肆渲泄，纵情狂欢，这也就不难理解他们在小酒店中的各种行为了。同此可联想到英国传统中的罗宾汉，西班牙故事中的佐罗，以及中国三侠五义的锦毛鼠白玉堂，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们不能说他们是错的。甚至，他们是对的，他们有勇气面对强权。阿根廷人对高乔的崇拜和怀念，有一点应该是基于此吧。

莞尔

战争
战争是高乔成为民族英雄的必要条件。战争应该是高乔的强项。早在十六、十七世纪，高乔就和当地的印地安人打打停停。而到了十九世纪，西班牙语拉美殖民地成西班牙皇室被拿破仑所控而纷纷起义闹独立。北有“多洛雷斯呼声”⑤，南有玻利瓦尔⑥，圣马丁⑦。虽然高乔们并不关心政治，但一听到激动人心的“摆脱殖民约束”，“建立独立、民主的国家”这些正好迎合他们不羁性格、不被拘束的本性；当他们意识到一将可以洗脱长时期在人民眼中自己“蛮子”、“败类”的罪名，他们欣然接受了打仗这个任务。

要知道与高乔们在潘帕草原上作战意味着什么，等于是自取灭亡。高乔们本身骨子里头充满着好斗的精神，大草原是他们的家，他们熟悉她，了解她的每沟穴、每一棵灌木、每一条河流。当他们捕捉大宗猎物时，是非常有组织有计划的，只不过这次的猎物换成了人。虽然西班牙皇家军队的人训练有素，而且拥有枪支等火器，但面对身上有一半是他们血统，心中却仇恨他们的高乔，他们不是高乔的对手。然而战前皇家军官对高乔非常地不屑与轻视，说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无组织无纪律性，怎么可能敌得过欧洲的正规军？

然而他们大错物错，高乔所处得天独厚，他们个个无畏死亡。虽然他们的武器只有长矛、石弹索，他们大打游击战，利用烂熟的地形与对马本身的亲近，他们袭击并捣毁西班牙人的住札营，驱散或弄死成群敌军的马，使西班牙军措手不及，即使打起阵地战来，高乔人也大多以取胜告终，使西班牙军队再也不敢小觑这群“蛮人”。

莞尔

马丁·菲耶罗

19世纪以来，高乔就以英雄的身份在文学作品中屡屡出现了。前有《桑托斯·维加》（Santos Viga）后有“胡安·莫雷拉”，但可以称之为阿根廷文学瑰宝，引起拉文坛及世界震惊的却只有《马丁·菲耶罗》（Martin Fierro）。

这是一部长篇英雄史诗，全诗共四十六章7205行，分两部分，表现形式是一个被英雄化的高乔自弹自唱，讲述高乔真实生活。

这部诗的成功之处就是把高乔完完全全展现在世人眼前，内容包括了高乔的苦难史，生活起居，社会习俗等等。文字语言中充满了高乔的谚语、俚语、俗语，并内含着人与自然抗争、人与强权的对抗、对印地安人的看法，阿根廷政府当局（十九世纪中叶）等等内容。可以说如果读懂读透这部史诗，那就是吸取高乔的精髓，并搭上阿根廷民族的脉搏了。

作者何塞·埃尔南德斯（José Hernandez）虽本人不是高乔，但他长期生活在大草原，与高乔打成一片，熟知高乔的一切。而且他拥有高乔不具备的成熟的理性的思考。

阿根廷的现代化、工业化必将到来，高乔这一特定的时期的人也将结束他们的历史使命。何塞·埃尔南德斯也许预料到这一点，所以写下长诗供后人怀念。

莞尔

高乔无时不在
高乔存在世三百多年，如今，他们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高度的文明，现代化已不容他们的存在了。他们已经蜕变成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他们的后裔或是农场雇工，或是牧场主人，也许还有可能是足球运动员甚至政治家。现实的高乔已不复存在，但高乔这个名字却从此在阿根廷人民心中根深蒂固起来。

在首都街头还可以见到骑马披篷秋的人他们在展现高乔当年风采。人们还自发组织团会在工作之余聚在一起，写高乔诗、对歌、喝马黛茶，互相展示鞍具、附件。几乎人人都熟悉《马丁·菲耶罗》人人在茶余饭后要大场朗读。周末，许多城里的家庭还会去公园、野地，支上烤架，品尝当年的高乔烤肉。然而最令人感动的是，高乔的那种性格已经深深融入阿根廷人心中。无论是混血儿，西班牙裔还是意大利裔等等。从阿根廷足球中就可见一斑。他们中如果有一个公认的英雄，那么他们会对英雄敬重，他们就会团结一心（马拉多纳时代）；他们如果各自身怀绝技，不买别人帐，他们就会自顾自，以自我为中心。（9 8年世界杯）他们的固执，偏执使他们不止一个因不愿剪长发而拒绝加入国家队，他们的豪情仗义使他们自己球队的忠心义薄云天。而他们的踢法则十分大气，颇有“潘帕草原劲风吹”的雄浑气势。

高乔是阿根廷永远的英雄。在现代化的生活中，人民不满足于此，他们需要英雄，他们内心的冲动渴求英雄。高乔永远是阿根廷民族的象征，高乔已经升华为一种精神，一种人人皆有的精神，高乔当然无自不在、无时不在。

通过高乔，我们看见了一个民族，一个正在觉醒的民族。

夜间孤独的过客，你是谁？

我是一度笼罩这里的诗；

我这最后远去的高乔人，

就此永将祖国的心带离。⑨

Viva, la Argentina !

Viva, el gaucho !⑩

莞尔

注释

①指与中国相对而言，西半球、南半球；

②首都被称为“南美巴黎”；

③国旗的颜色、形状；

④赵振江泽的《马丁·菲耶罗》(Martin Fierro) 第三十章4235，4237—4240句
；
⑤墨西哥神父伊达尔哥领导的起义；

⑥玻利瓦尔(Bolivar)、委内瑞拉土生白人，南美解放运动将领，玻利维亚则是以他名字命名；

⑦圣马丁，阿根廷土生白人，南美解放运动领袖，与玻利瓦尔一起解放智利、秘鲁等多个国家（José de San Martin,1778—1850）；

⑧阿根廷解放、独立前的叫法( 包括现在的乌拉圭)；

⑨尼加拉瓜现代派诗人鲁本·达里奥（Ruben Dario）诗句，摘自《青橄榄文化系列——南美牛仔的风采》，中国人民大学出版；

⑩西班牙语—阿根廷万岁！高乔万岁！


答案是唯一的，那就是阿根廷。





后记：
写此文章，完全是出于对阿根廷的热爱，南美系有“魔幻大陆”之称，不大的一个大陆，竟集聚了世上所有的地形。人民也来自各方，是世界民族的大熔炉。写此文章，只是看过几本书的一点心得，只是一个初步的尝试，必然会有许多疏漏，不足。我想，我以后还会对此作进一步研究。相信有一天能踏上这块充满生命力的热土。


参考书目：《青橄榄文化系列——南美牛仔的风采》

《马丁·菲耶罗》

《南美文化璀璨之谜》

莞尔

不管怎么说,都很佩服didicaca小妹妹,希望她今夏能成功考上上海外语学院的西班牙语系,一如希望阿根廷能获得世界杯的冠军.

richard4396

没有话说了！

自由贵族

谢谢你，莞尔：）

尘

顶!

风的儿子

还顶什么，赶快加精贝~~

sunglasses

以下是引用莞尔在2002-4-12 9:04:00的发言：
不管怎么说,都很佩服didicaca小妹妹,希望她今夏能成功考上上海外语学院的西班牙语系,一如希望阿根廷能获得世界杯的冠军.

[em14]didicaca是偶学姐啊 大二了 南大西班牙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