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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CP架空]盛夏光年(11/27更新保持更新直到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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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8 12:39:1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阿根廷兄弟会 于 2010-11-28 05:03 编辑

我发此贴,是对这个坑还存在= =|||而感到万分的抱歉。
以此鼓励我能尽快将它写完




-------------



主角是阿奎罗,阿根廷众人相关的架空原创同人。
也许会出现KM的可能性,但不否认乌龟。
CP多种,如果你被雷了那我会感到很抱歉。
作者RP腐坏,容易出现人物走形的情况,请各位谅解。

声明:此文中的任何人物都不属于我,我只是运用自己的想象去编造一个不真实的世界。



盛夏光年


序.

————绿宝石


“今天的任务是?”他系好最后一根鞋带,起身转头问身边的伙伴。
“绿宝石。”


“心爱”是那条街上最有名的酒吧。
不仅仅因为那里有着很不错的环境,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酒吧中的老板是个出名的美人。

不过阿圭罗在看到这个酒吧的时候却对它的印象不怎么样。
看上去像是个花哨的地方,并且同那条街上的其他酒吧在外表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区别。
招牌上是由两个霓虹灯组成的大大的“心爱”,艳红的光芒在黑暗里也分外招摇,外头还聚集了不少酒徒。在阿阿圭罗看来这里就同马德里其他的夜店一般找不出任何亮点,那个原本打算去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出彩地方的打算也全部打消,反倒在想要不要去换一个地方而不是随便听信他人的话的时候,就被身边的托雷斯拉住了。
“塞尔吉奥反正都过来了就不如进去看看吧,我想看看他们的那个美人老板,听说他就是心爱的酒保~而且他那手花式调酒的把戏真的是漂亮呆了。”
然后他就被拉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面真是别有天地,不同于其他酒吧黑漆漆或者是艳丽的灯光,从一进门开始的那个回廊便是用简单的蓝白色交替装饰着的,地方并不大,但是巧妙的设计反倒让那些色彩给视觉上造成一种并不突兀的落差。
墙上挂着一个正放着足球比赛的大电视,下面是个小小的包厢,再旁边是一个正好凸显在正中的舞台,正对下来的桌子前都坐满了人,或者是热恋中的情侣,也有安静地托腮看着电视的球迷。这里很安静,也许是因为他们来得早,所以在马德里的夜生活才开始了一半的时候,他们感受不到西班牙人过分的热情。
酒吧的空气里弥漫着某种淡淡的甜腻味道,他仔细一看,发现这里除了一面墙的各种酒类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玻璃橱,里头放着很多精致的甜点。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艾玛尔的,那个时候对方正安静地擦拭着手上的玻璃杯。
“我就早说过这里不错了拉。”看到他的表情,托雷斯笑着把他拉到吧台前坐下,然后对酒保打了声招呼,“嘿,给我们两杯扎啤。”

那个酒保抬起头应了一声。
阿圭罗当时想到的是:费尔南多那小子难得不骗我一次,果然是个很好看的人。他除了好看也无法找出其他的词,用男人的角度来看,对方长得略微秀气了一点,微卷曲的头发和薄薄的抿紧的嘴唇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一种很不真实地存在感——但是同样,就算秀气,对方也同样有着让人觉得很英气挺拔的感觉,反正混合在一起的效果,就像是他从前品过的极品红酒,甘醇地同样让人无法忘怀。
“你们的。”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观察,地方微笑着侧头看了他一眼。
“第一次来?”对方冲他眨了眨眼,阿奎罗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便低着头恩恩地胡乱地应了两声。
果不其然听到托雷斯憋着笑的声音:“我说兄弟,表现地勇敢点,美人找人搭话的时候可不多见。”
他囧了一下,然后伸手就狠狠掐了托雷斯一把,叫你尽看热闹!

酒保笑了起来。
“我叫帕布洛·艾玛尔,当然你们可以叫我帕布洛。”艾玛尔若有若无地化解了尴尬的气氛,阿圭罗顿时松了一口气,抬头刚想报给他自己的名字,却被托雷斯抢了先,“他是塞尔吉奥,你也可以叫他里奥,我是费尔南多。”
“里奥?”帕布洛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带了点笑意,像想起什么似地喃喃道,“巧了,我弟弟就叫里奥。”
“这个名字很多见拉,就象我的名字更是常见,在街上随便一叫就有4个人回头看你。”托雷斯大大咧咧地甩甩手。
艾玛尔嗤嗤地笑起来,“真是奇遇,原来我这么荣幸能认识这么多的费尔南多。”
“可不是。”托雷斯一口气喝光了他大杯子中的扎啤然后冲他傻笑起来。


这是阿圭罗同艾玛尔的首次相见。
当然他不会想到后头发生的所有就从这次的遇见开始,一点一滴侵入他的生活,从此换来一个不同的结局。


他来自阿根廷,却生活在马德里。
当然必须承认的是,马德里的生活条件比阿根廷的条件要好得多,但是他对于从小生长的国家的热爱却并没有因为马德里的繁华而有丝毫的改观。
在阿圭罗看来,其实不管是太阳门还是那个不知道建于几世纪的圣伊西卓教堂,那些总是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建筑绝对没有潘帕斯草原的一望无际来地美妙。
所以大概也是因为同样是阿根廷人的缘故,在知道了“心爱”的美人老板也是来自于阿根廷后,他常常会去那里,也许是寻求某种平衡。

在任务开始的夜晚或者是结束的时刻,他通常会选择去那里喝一杯出名的马丁尼。然后看着荷兰金酒接近于拙劣的透明在自己的手中慢慢消失的感觉让他沉迷。


哦忘了说了,他同托雷斯的职业是窃贼。
虽然说同普通的小偷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他们唯一会窃取的东西只是那些名贵的宝物,并且一次只取一样。不管是保卫多么森严的地方,也不管是从不放松警惕的博物馆,他们总是有办法通过某些华丽的手法来盗取他们想要的,而警察通常拿他们毫无办法,因为没有人可以预测到他们下一步又对什么感兴趣了。
他们的神出鬼没给很多人们留下了极为好奇的探究欲望,而他们唯一会留下不过是一处小小的灼烧痕迹。
警方猜测过也许是烟火燃尽留下的痕迹,也许是因为火柴。但是大多数的猜测总是无果,象是在夜空中留下过短暂美丽的烟火一样的存在;或者是用了魔法师那般狡黠的手段——只要他们高兴,那些失窃的宝物有时候会回到主人的手上,但更多的却是慈善机构多出的匿名捐款。
人们给他们的外号叫做“夜的魔法师”
他们对这些悬疑充满了热情,所以哪怕是黑暗中不光彩的事也有了它存在的意义。

当然,有一点是爱好悬疑的人们没有猜错的,他有着双重身份。
夜晚的他是窃贼,同伙伴一起把人们视若珍宝的物件带走。而白天他则是普通的音乐人,玩过乐队,出过属于自己的专辑,也算是小有名气。
这些秘密他都掩藏地很好,只是他有过一次失误。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他在那么多年的盗贼生涯唯一一次的失手,其实也不算,他被对方看到了自己的脸。

在窃取成功之后离开的路上,离窗户还有三步,一个穿着小猫睡衣的少年揉着眼睛出现在了门前。
“你是……谁?”
大概是被他刚才发出的那一点点响动给弄醒的吧。
那个时侯月光还是有点散漫地洒在地上,象雪一样地无辜着。他看到少年吃惊的脸,泛着红润的清秀面容,还有因为没有完全清醒而微微困惑着的双眼。
很可爱,他这样想到,像是他小时候在橱窗里看到过的小白兔玩偶。
可是他同样也没有忽略如果对方大叫一声的话他就会被抓起来的事实。

食指抵住嘴唇,他朝小白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趁着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伸出带钩子的逃生工具,顺着装好的坚韧钢丝线滑翔到对面的大楼顶层。
他在半途上听到了小白兔的大喊,可微笑已经出现在了嘴角。
算是成功的Case,在脚踏上地的时刻,他回头,对面的房间已经亮起了灯。
绿宝石在手上闪着奇妙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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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阿根廷兄弟会 于 2009-4-10 02: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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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8 12:42:16 | 只看该作者
那天等到他下课的时候已经晚点了很久。

同往常一样,马德里大学建筑系二年级的天之骄子莱昂内尔·梅西再拒绝了每天例行的各类聚会邀请后,来到了巴萨海鲜城帮忙。



那个是他叔叔的产业,所以他贪方便就把这里设定成了他的实习打工计划的地点。

“里奥~”他才进门,就已经听到了热情的召唤,“你来拉~”萨维奥拉夸张地打算以一记熊抱来招呼他,但还没有付诸实践就已经被店长拉住了,“哈维尔,我记得你的活还没做完吧?”代理店长普约尔无视萨维奥拉可怜的表情,就径自走过去把手上的外卖单子塞给梅西,“里奥,你去帮罗尼把那些外卖给送了。”

“不是吧,老大,他才刚到啊,你不给他喘口气啊?”埃托奥正好拉着拖把经过,憨厚的脸上写满了不平。

“我没关系的,萨穆尔你先忙你的吧。”梅西给了他一个微笑,换回对方一个无奈的表情,看了他一会最后也只是叹息一声,伸出手摸摸他的头,“你啊,不要老是这么善良。”

“那么萨穆尔你觉得我是个恶毒的人吗?”正拉着萨维奥拉要离开的普约尔转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没有没有。店长你天下第一善良~”他滑稽地摆摆手,又悄悄地对他发牢骚,“他可真是容易生气啊” 接着吐吐舌头,继续拉着拖把走掉了。

梅西也对着普约尔笑笑,走进厨房。

罗讷尔迪尼奥看到他进来,便笑得只露出他门前那两个标志性的兔牙:“里奥,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今天下课晚了嘛,不过明天要开始一个项目的设计就没那么多时间来了。”他扫视了一下单子上的地址,“今天怎么有这么多订单……”吸了吸鼻子,他说。

“周末嘛,对了里奥,听说你们家失窃了?”罗讷尔迪尼奥翻了一下手里的锅子,鲜虾的香气和着鲜贝的腥味弥漫开来,有某种奇怪的融合感。

“你说绿宝石的事?”他隔着帘子探了探头,“对哦,而且我都看到那个人的了……”

“那你当时怎么没叫人?”把锅子里的食物装入专门外卖用的纸盒里,打包。

“因为没反应过来……”他有点脸红,“不过叔叔说没关系了的,本来就说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不过我也奇怪他怎么会知道你家有这个东西的……”他把纸袋交给梅西,顺便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小心烫。”



十号街区是整个马德里大区最乱的地方。

狭窄杂乱的街道外头还有一个肮脏的垃圾堆。梅西小心地绕过那些放地乱七八糟的自行车后,顺着纸条上写着的地址到了一个看上去不算太破的门前。

“请问有人在吗,巴萨海鲜城,您订的外卖。”他礼貌地敲了敲门,有点成旧,看上去好像再用点力就马上要倒塌了。

“啊,等一下。”门里面传出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应答,梅西歪了头想了想,接着又霹雳啪啦地听到一阵乱响,门终于开了。





阿圭罗看到那天晚上自己见到过的小白兔玩偶少爷正举着映有巴萨海鲜城字样的纸袋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感到很奇怪,明明上次他偷的不是全马德里最大的餐饮巨头家吗,可是没理由这个看上去是个少爷的少年只会是个打工小弟啊……

“先生……”对方有点怯怯地开了口,“我是不是见过你?”

他吓了一跳。

“那么应该是你认错人了……”勉强笑笑,心里却打起了算盘,按说虽然他们打过照面,但是他应该不可能在逆光的时候见到的他的真实长相,只有可能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是的,我听过你的歌,你是不是和卡洛斯一起玩乐队的那个人,塞尔吉奥?”



他看着他充满希望的双眼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塞尔吉奥,你怎么那么慢啊?”从屋里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然后梅西看到那个被叫做塞尔吉奥的男孩子冲着屋里喊了一声“你等等,”接着就把钱递给他,对他笑了笑,“我就是塞尔吉奥。”然后又抓了抓看上去很乱的头发,“原来你是野兽的朋友啊?”

他腼腆地点头笑,“是啊,我是你的FAN哦,很喜欢你的声音啊。”



阿圭罗不会承认自己是看到对方的笑容后感到一种被击中的感觉。

虽然说他看到这个小白兔玩偶少爷会有一种想抱抱他的感觉,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一些事实。

比如,他在没经过大脑的时候?龅哪切┗埃骸澳堑饶闶裁词焙蛴锌盏幕袄纯次颐堑难莩霭伞!彼?⒊鲅?搿?/SPAN>

“好。”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看到对方要离开的时候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生出一点舍不得,于是突兀地叫住了已经转身的少年。

“里奥。”对方对他微笑,露出清秀的酒涡。



艾玛尔的弟弟,原来他是艾玛尔的弟弟……

“我说你没傻吧?”托雷斯咬着苹果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已经呈呆滞状态的好友还怔怔地看着别人离开的姿势在原地保持不懂,他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里奥已经走出很远了。”



所以在阿圭罗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正好看到的托雷斯叼着苹果,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而那主人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乎在研究什么,只在见他出现正常的焦距后才满意地笑笑,怪声怪调地说:“做贼的喜欢上失窃家的孩子,你没有罪恶感么?”



“费尔南多·托雷斯。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托雷斯挪开脸恢复常态,“6月24,心爱酒吧有他的生日宴会,他肯定会请你们乐队去。到时候把绿宝石还给他,那是马拉多纳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说完这些,他又咬着苹果走进屋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这个财迷什么时候想到要帮我了?”他歪着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原因。

对方低着头笑笑,然后用带了点落寞的声音说“只是因为,找不到买家罢了。”



天气微凉。







他收到邀请的时候,还是在心爱酒吧里。

梅西在他哥哥的吧台上无聊地扒着杯子玩,等看到他过来的时候就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哥哥的手说这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乐队主唱。

艾玛尔好笑地摸了摸他弟弟的头发,发出他生日会的邀请。



6月24的夜晚,就算被包场的心爱,依旧热闹非常。

除了梅西他们一家之外,来了的人还有巴萨海鲜城那些和善的大哥;对面烧烤店的巴蒂叔叔和他那个看上去总是很温柔的情人鲁伊·科斯塔;当然还有一些梅西在学校时候的好朋友们……

意外地是他之前曾经看到过但是一直觉得很淡漠的艾玛尔的爱人里克尔梅今天看上去反而兴致很高。

他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原来艾玛尔和梅西真的是兄弟,那么大概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有着相同的棕金色头发。



他到了台上的时候,位置刚好看到那个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寿星。



整晚的灯光都有点暧昧过头了。

在他拨着吉他起了音之后,脑子里就只剩下了流水样的调子在流淌。

“i've been down

now i'm blessed
i felt a revelation coming around
……
the sun and the moonlight
all my dreams are in your eyes


i wanna be inside your heaven
……

i wanna be the earth that holds you
every bit of air you're breathin' in
a soothin' wind
i wanna be inside your heaven

…”



他终于可以定睛看住他。

琥珀色的瞳孔在黑暗里可以闪闪发亮。

对方在笑着,露出可爱的酒窝,像是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那个小白兔玩偶。

他想亲亲他,然后抱抱他,摸摸他细软的头发。

可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的阿圭罗,他今天是怎么了?





等到一曲终了,他接过帕布洛递过来的杯子,里面翠绿色的液体在灯光的效果下显地分外妖艳。

“的确是很棒的嗓子。”帕布洛靠在里克尔梅的的肩膀上笑着对他说。

“谢谢。”他低头,把玩着杯子小小地尝了一口后,有点惊奇地问“这是绿宝石?”。

帕布洛一拍手,“聪明,能就看颜色和试尝就报出酒名。而且这个版本还是我改良过的哦~”

“你呀……”罗米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居然可以在旁边凭空隔离出一个空间,并且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也许是某种暗示?他不敢确定,只是悄悄地退出,走到梅西身边。



“塞尔吉奥,你唱地很好听啊~”对方有点脸红地看着他,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他同时也注意到梅西身边有个高个子男孩一直用着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他。

“嘿,奥斯卡,来我们这边喝怎么样?”野兽坐到了马拉多纳那桌朝这边打招呼。这边成了焦点,阿圭罗感到了身上有好几束目光盯着他。他似乎触碰到了众人的宝贝。

那个叫做奥斯卡的家伙歪头想了想,看了他一眼,便伸手摸了摸里奥的头发,在他的脸颊上映下一吻,用温柔的声调说“我先过去了。”

在起身的时候,他们四目交接,火星四溅。



当然这不是我们小寿星所能注意到的,这个时候他的偶像,也就是我们的阿圭罗同学正思索着怎么把特殊的礼物转交给他。

“呐,你喜欢什么生日礼物呢?”他一本正经地问他,缩在袖子里的手却暗中摸索着用绿宝石做成的链子,寻思何时才能把它戴到他的身上。



从缝隙里望过去,幽深幽深的色彩。



“没关系拉,你们来了就是给我的礼物拉。”对方丝毫没有防备地眯着眼睛笑。

他觉得喉咙有点干,喝一口薄荷酒作为原料的鸡尾酒,然后象似有什么大发现一样地说,“你的扣子没扣好。”

趁着他低头的时候,从食指和中指的指尖终端滑出礼物,好像要帮他扣子一样地灵巧着的手指,帮

他把链子带好。却没人发现。

“生日快乐。”他拍拍他迷惑的肩。起身。



走到转角的地方,碰到了卡尼吉亚。

金头发的美人,他的叔叔马拉多纳的爱人。就算上了年纪也依旧不能磨灭的美貌到了现在更是混杂了成熟的魅力。

想起了托雷斯给他的忠告,梅西他们家最难搞定的不是他们的叔叔或者他哥哥而是这个看上去很友善的金发美人。

因为他的眼神够精准并且手段惊人。



他停了一下,对方没有相让的打算,只是靠在墙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我忘了提醒你,”卡尼吉亚撩了撩他的金色长发,用懒洋洋的语调警告他,“偶像和爱人的概念和含义以及本身都不一样哦。而且,最好别让我发现你靠近小心肝有什么企图,不然的话……”他的目光一犀利,手指在空中自动转了一个圈,“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魔法师……”他纤长的手指扶住阿圭罗的下巴,笑。是一种能让习惯在黑暗中生活的人嗅地出的危险信号,然后离开。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他站在原地回头看他挺拔的背影。

有点恍惚。



“塞尔吉奥,你知道绿宝石的含义吗?”

“她象征着幸福和幸运吧……”直到到了吧台,他才从刚才的警告中回过神来。

“不是哦,”帕布洛笑着接过他递来的空杯子,那表情带着点促狭,“这酒的意思是:突如其来的爱情。”





绿宝石.完..

引用曲目:bo bice 的《 inside your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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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8 12:44:5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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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阿猫 于 2008-11-20 17: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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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8-11-18 12:50:04 | 只看该作者
二.

—————————偷窥日记


“我在这里呆了很久。”
“我知道。”
“可为什么突然让我走?”
“因为,你必须得回家了,弟弟。”


整个西班牙最古老的科尔多瓦家族新一代的继承人是众所周知的劳尔·冈萨雷斯。
这个原本是某个著名罗马哲学家塞内加出生地点命名的家族在新世纪到来以前迎接来了它们历史上最惊才艳绝的继承人。
这个就是那个在商场上被人津津乐道地不再是和以前一样以书商出版业为主流行业而选择了扩大家族企业规模和涉足娱乐圈的行为来增加维持家族正常运行的资本积累的继承人。
因为长相英俊并且和西班牙王子有着良好私交的这位公子已经成了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温文尔雅并且家底雄厚,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说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有阳光照到脸上,可以嗅到青草的芳香。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怎么一个厉害角色的时候,也是有一些秘密是那些八卦的人群不知道的。
他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这在古老庞大的家族中实在算不上是新闻,更何况他们也从来没有出来说要任何过分的要求。

而且他们的名声在马德里也很大,一个是马德里最著名的花花公子——何塞·古蒂,那个有着漂亮的金发和永远魅惑人心的笑容的家伙是个所有人都明明知道他不会对你真心但也会让人不由自主靠近地家伙。
而一个是黑夜的魔法师,虽然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并不代表他的哥哥就不知道。
费尔南多·托雷斯——科尔多瓦家族最小的儿子。

“你利用上面的势力要把我弄到利物浦去,结果却是你所谓的要缓解家族压力而把我召回家?”
“是。况且你已经长大了,我想你没有必要再在外面拖着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劳尔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这个任性英俊的弟弟,和何塞一样的金色头发短短地立起,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可是倔强起来的时候也同样让人大伤脑筋。
“见不得人的勾当?”托雷斯冷笑,手指抵着他的胸口,“那我到想问问你,你和大哥以前都做过什么?别以为现在成了名人就可以用这样的口吻教训我!”
“我是你哥哥。”
“我他妈地知道!”
听到自己弟弟暴粗口,劳尔微微皱起眉。
“那你大概也还记得家族祖训。”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地煞白。
“冒犯族长最轻的惩罚是要禁闭一个月。”
在全然黑暗的空间里,没有任何可以感知的工具。

“可我并不想用这些东西来压你,你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所以我们需要你。而我自然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离开你所谓的组织。为那个阿根廷的小子?”他挑眉看自己的小弟弟惊慌失措地看过来。
“你要对他做什么?!”
“什么也没有,相反还给他找了一个很好的搭档,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和我回家就什么事都没有。”
“那大哥呢,他不是也一直没回来,家里其实最不需要的是我吧?”

“你说何塞?他和雷东多一起,很安全。更何况——”他说着慢慢起身,一直在他旁边站着的另一名英俊黑发男子帮他换好衣服。
“谢谢你费尔南多。”劳尔温柔地对他笑着,接着对自己的小弟弟也是有着相同名字的托雷斯说道“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把何塞从他手中抢过来。”


马德里国际机场。
马克西对他说他要等的那个代替托雷斯做他搭档的家伙来自伦敦,他乘坐的那趟航班会在正午十分到达。
也没事先看过照片也不知道对方的准确的到达时间,他百无聊赖地坐在等候厅中里发呆,看着一拨一拨人流的进出。

“你就是塞尔吉奥吧?”他还没等了多久,他就听到了询问的声音,一个清清爽爽的男声,他回头,看到一个清秀的少年。黑色头发,与他差不多的身高。
“塞斯克·法布雷加斯?”
对方笑着点点头。

他帮忙帮法布雷加斯把行李拉出来的时候见到了意外的人。
“好久不见><”梅西高高兴兴地扑过来似乎想要索取一个拥抱,阿圭罗奇怪地伸着手想要给突然出现的好友回抱。

结果——
“塞斯克你终于回西班牙了!要知道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呢。”
对方完全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微微地笑着掩饰脸上的失望,眼角瞥到了那个看上去并不是经常说话的奥斯卡,对方也不多言,静静看着自己好友的所有行动,在触及到他的眼神的同时也是探究式的询问,完美地挑不是什么瑕疵。
——所以象梅西那样看上去柔弱其实比谁都坚强的人才会只在他面前表现出撒娇调皮的样子吧。

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阿奎罗笑着摇摇头,却在对上奥斯卡眼神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似曾相识地可怕——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有过一个和他拥有相似眼神的好朋友。
他们那时候都还在孤儿院,会相约一起踢球在闲暇的时候,一个老是扮演前锋而一个是门将,在射门得逞的时候会快乐地扑过去拥抱,在草地上一起打滚,分享同一份草莓巧克力……
真是很久远以前的记忆了。他自嘲地笑笑,而且那个朋友在很早以前就被收养走了,而且也不该是叫这个名字吧,况且他也不认识自己。

总有一些人会用我们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其中。



秋天渐渐就要来了。
黄昏越来越早。

他的新伙伴,有着更加灵巧和繁复的手法来做他的“眼”。
其实只要是两个人合作默契也出不了太大的篓子,虽然很多时候阿圭罗还会怀念起远走他乡的费尔南多,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也不是说忘就能忘了的——哪怕他还是要承认在组织上,他再也没有见过比Cesc更强悍的人了。

但总是要学会习惯生活,他也逐渐适应了带新的伙伴一起出去喝酒,只不过选择的地点还是“心爱”。
梅西出现的次数更加频繁,但大多时候他不是来找自己的——而是他的另一个青梅竹马的朋友。
阿圭罗承认自己很多时候都会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带着嫉妒这样的负面情绪存在。他喜欢的少年和他下决心要做好朋友的少年这样亲密无间。
而他同样无法确定奥斯卡是不是也和自己有一样的心情。



马德里大学建筑系大二的梅西遇到了麻烦。他开始频繁收到奇怪的信件。
好像一种竞猜游戏,他会在那些包裹里翻出各式各样的奇怪的东西,最多的是照片,他在学校的侧面,看的书还有涂鸦在本子里的各种自言自语——喜欢的衣服鞋子球队。甚至还有很多他和朋友写的小纸条……
而包裹的另一头往往没有任何署名。

他开始惧怕去学校去和任何人接触,开始疑神疑鬼,到哪里到好像觉得有人在跟踪——或者是有着长焦距的红外镜头在暗地里伺机找寻机会。
只不过,这些事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因为他害怕自己所藏着的那些小秘密被别人看穿。
他也学着若无其事和朋友讨论新结束的比赛,说着皇家马德里有多么地垃圾——当然很多他以为可以保密的事情并不能如期实现。

“今天陪我去酒吧。”下课的时候他意外地看到帕布洛·艾玛尔,他的哥哥堵在他教室的门口,就在刚刚结束了理论课还在昏昏欲睡的一帮人在见到了他的出现后又“哗”地兴奋起来。

“里奥那我先走。”乌斯塔里礼貌地朝着艾玛尔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侧身走出教室。至少梅西出门以前,已经有无数个原本该离开的同学围在那边,女生们则害羞地假装路过一个个红着脸看着他靠在墙上的样子。
“那个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拉,你新来不知道他还是天体物理研究生拉,高才生哦~~”各种艳羡爱慕的目光和言语在他的耳边阻隔成墙,他的视线目光里只剩下对自己哥哥的所有爱慕,甚至忽略了那件折磨他很久的事。

他对他微笑,然后伸手搂过他的肩,“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还好。”他悄悄地握紧另一边开始汗湿的手,露出羞涩的微笑。
“啊,对了,今天我去书店的时候看到了就顺便给你带回来了,你喜欢的高迪的图集和草图。”他翻出那本画册里面都是满满的奇形怪状的建筑,那些嶙峋如童话般的堆积。
“哥哥最好了~~”他开心地抱住自己的哥哥撒娇,却没有注意到人群里那双不甘的双眼。



秋天的定义在他看来不过是落叶突然多了起来。
天空会变地突然很蓝。
然后空气慢慢干燥起来,好像被绞干净的海绵。

才是黄昏,空气里有着干净的味道,整条街还没苏醒过来,艾玛尔拉开了门,昨天晚上甜腻呛人的酒味还残留着,梅西跟在他哥哥的后面,他带着他坐在吧台前。

“布朗宁栗子奶油蛋糕。”一边端给他那盘可爱的小点心——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和叔叔说过了,今天晚上你在我这。”
“怎么了?”舔了舔小勺子上一垛奶油,他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对方双手撑在吧台上在很近的距离里看着他,他想自己得控制住情绪才能不受影响地脸红。“你有麻烦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在说什么啊~~”他假装不在意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心跳加快。
“你呀,告诉我,你喜不喜欢那个塞尔吉奥?
……
“我还以为什么事。”他心虚地搅了搅小勺子,摸摸头“我和他只是朋友拉~~”
“是吗?”对方明显不太相信地看着他,两人离地很近。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哥哥知道自己很喜欢他的事,他怎么会去喜欢塞尔吉奥呢,他们只是朋友拉,象和Cesc那样的好朋友,离不开放不下。却——不会成为恋人。
而且喜欢这样的事情,暧昧地很。到底没有像那样存在了十几年的依恋一样明显。

对方宠溺地刮了他的鼻子,眼神里有他不了解的凝重闪过。


就在几天前,他曾经警告过塞尔吉奥。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进入他生活的。”装作漫不经心地把琴通尼递过去,一边搭话。
“其实我们也只是偶然遇到的。”阿圭罗有点心不在焉,慢慢磨搓着玻璃杯的边缘,眼神散落。
“这样吗?不过,塞尔吉奥,我想你该知道的是,尽管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并不亲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关心他。”
艾玛尔看见阿奎罗瞬间惊慌起来的眼神,想他大概明白自己意有所指的另外一点。
“而且,里奥,他一直还不明白为什么失窃的那块绿宝石这么突然地就回到他的身边。”
阿奎罗没有吭声,艾玛尔知道自己能做的,不过是这么一点,现在的局势越来越乱了,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真有威胁还是早点排除的比较好,更何况,有些事,已经渐渐不能被他控制了。

“我知道你喜欢他。我也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别慌。我现在问你接近他的目的是因为我还相信你不会对他做太坏的事情——把你当成朋友才给你这个忠告,永远不要太想接近他,有时候,有些东西,我们注定是得不到的。”

他已经忘记了,也许自己在劝阿奎罗的时候自己也想起了什么,许久之前的事情,还是现在的,但是都无关紧要。他要保证的,不过是自己身边人的周全。


“哥哥?”
梅西愣愣地想虽然自己很喜欢自己的哥哥,但是也不用把抱着像小孩子那样地安慰,明明已经长了这么大了,也别老把自己当成孩子那样地无助。
但是他不会知道他的哥哥现在在想的是什么,那些信件不过是做给他们看的警告罢了,挑中梅西下手也不过是说明他们到来的虎视眈眈。
“哥哥,你怎么了?”艾玛尔迟迟没有说话,他开始生出担心。
“没,没什么。只是在想罗米什么时候回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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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8-11-18 12:51:33 | 只看该作者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彼端是银白的世界.

每年圣诞节的早上,他通常会很早起来。
因为对礼物期待的兴奋而微微泛红的双颊,他喜欢赤着脚跑到楼下那棵大大的圣诞树下面去翻属于自己的礼物。有很多很多用亮晶晶的包装纸,方格子,小爱心还有他喜欢的糖果形状。

用力一扯那些蝴蝶结的边角,然后再拆开所有包装的纸片,一整张一整张,一开始他会很喜欢地把它们保留下来,塞在盒子里或者抽屉的最深处,一直到连自己都忘记了它们的存在,然后大扫除的时候再翻出来,已经满是灰尘。于是重新被丢弃。

他喜欢猜测这些盒子里有没有他喜欢的东西——

14岁的时候他希望得到最好和巴塞罗纳俱乐部的训练球一模一样的足球,上面该有大大的对勾;15岁的时候他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件阿根廷的球衣,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些蓝白夹杂的色彩;16岁的时候他希望可以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PS2,这样就可以和奥斯卡没日没夜地比试谁的实况更厉害;17岁的时候他希望自己的哥哥可以不要和罗米走,他喜欢他一直一直笑地样子,而不是遇见那个土豆以后会出现的偶尔落寞的表情。


但是17岁以后他却知道了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称心如意,还有爱情真是不可理喻。

18岁他开始认真学习,圣诞愿望成了可以去一次巴塞罗那,加泰罗尼亚人意志中最美丽的风情。可是卡尼却带他去了整个马德里最有名的PUB告诉他要怎么样保护自己才不会受伤。
可是心呢?

而在那以后的所有圣诞愿望在意识里全都淡薄成了雾一样的谜面,他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长大就是无法再让别人猜到自己所想,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18岁以后他学会自我安慰,在各种华丽的盒子底下或者会有意外的礼物——有时候是手工的巧克力有时候是关于建筑的书……最喜欢的也不过是叔叔送的诺坎普季票,上面还有主席的签名。
奥斯卡会在假期结束的晚上带他去游乐圆。通常两个人会无所事事地坐在秋千架上喝可乐。——他只是想在寂寞的时候找个人陪伴,这样的话,在碳酸饮料的气泡上升的时候才不会因为打嗝而红了眼圈。

圣诞颂歌,大大的火鸡,糖果——和所有孩子能想像的玩具。
只是,他想念的人开始不在这里。
家里在他17岁以后就不再是四个人一起。桌子上总是会寂寞地留出一个空位给搬出去的哥哥。
他有时候会想他现在在做什么?也许不在马德里,也许不和那个叫做里克尔梅的人在一起。
他见过里克尔梅的魔术表演,所有的方式综合起来让人眼花缭乱,好像视觉中无法触及的光线,但是只凭猜测就已经能成真的神奇。可是他从来不想让哥哥和他在一起。
就像是他曾经看到过的整个天空的彩色气球,突然之间啪地全都破了。
……
梦的结尾是他看见一片虚空,所有的记忆一下子跑出匣子,汹涌而至。
好像快要溺水的人,最后见到的风景——
沉没。



午夜零点。
他醒过来的时候,“心爱”里依旧人声鼎沸。
他睡在小隔间的沙发上,身上盖着哥哥的大外套,他把手伸进袖子,长长地绵延到指尖的位置,闻上去还有温暖的触感,让人留恋。

他跑到洗手间去洗脸清醒。在大大的干净的镜子前面根本让人无所遁形。更何况现在是深夜。尽管外面很吵——他注视着在镜子里的自己,长得很长的胡茬根本就懒地去清理,而没有睡舒服的眼神中还有着微微的迷茫。
水珠打在脸上有清凉的疼痛,他咳嗽了几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出现回声——他转头,外面有对情侣在接吻,火辣辣的法式深吻,意乱情迷两不相知。

他还在想那个梦。

脸红着匆匆走过那对情侣,耳边还充斥着压抑的呻吟——他却突然发现,那些启示。
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始终重叠着的影象在不断提醒他被强制的思念。他想念着他的哥哥而且决不妥协般地想要一个可以彼此成全的结局。
孩子在童年时候失去的快乐会在以后种种潜意识里再度催化激发,而他想要的,也许不过是一些没有实现的小小愿望。而那个奇怪的梦……他无法解释:是因为执着着失去还是得到。


他走回吧台,看到自己的哥哥在调一款酒,叫不出名字,雪克壶象蝴蝶般上下纷飞。而最后过滤到玻璃杯里的液体却很澄净。而里面充斥的气泡该是他喜欢的像可乐那样的碳酸饮料,类似于苏打或七喜——从侧面看过去的时候有着分层的梦幻荣光。
“盛夏光年”
帕布洛把杯子递给坐在吧台前的高个子男子,对方礼貌地说谢谢接过,手指修长,接近棕色的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奇异的光。
梅西走地近了点,嗅到空气中有一种十分清爽的薄荷香水味道,接近卡尼经常用的那种,但是在那个人的身上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实在是太冷了。


“这酒虽然漂亮,可是易醉。”
也许是感应到了什么,男人突然转头冲坐到了他身边的梅西这样说,极为细致的洞察力。
“是吗?”
“不错,有的时候,你想要明白的事情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就像这酒。”
梅西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想不到会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拆穿他的小小心事,是真的太明显了?他心虚地瞧了瞧帕布洛,对方没有发觉异样,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转头重新看那个男人,对方冲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并不温暖的笑容,可他却觉得整个世界已经被照亮。


很久很久以后,他认识了一个执迷不悟的人,他说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从另一个人的身边逃离,所有人都说他傻,可他却说了解这样的心情——因为他也曾经被迷惑。


一杯很淡的黑胭脂。
他碰上了一个同他有着无穷话题的人,对方可以陪着他从建筑说到足球再从博斯曼黑金讲到经济学基本原理甚至最后涉及最浅显的心理学。
只不过他是皇家马德里的球迷,梅西遗憾地这么想。但是对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说起话来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神色却是认真的。梅西注意到在说到一些彼此都喜欢的话题的时候他喜欢用指节轻轻敲击桌面,有节奏地跳动的音符——然后所有的喧嚣远去。

这样的人该是那种能轻易被原谅的类型吧,而且,必定是伤过不少人的心。
他为自己的小发现感到窃喜。却没看到帕布洛的眼底有浅浅担心和许多他所不能明白的情绪交织滑过。

凌晨3点,他遇到一个淡漠的男子,他和他聊了很久,逐渐被吸引。
对方临走时候对他说“我叫费尔南多·雷东多,很高兴认识你。”
他的手握上去有着彻骨的温暖。
冷焰冷焰,最灼人的热必定看上去是冷的,而他就象飞蛾一般渴求仅存的火光。




罗德里格· 帕拉西奥是“心爱”新来的见习生,手脚麻利而且从不多废话,除了喜欢嗑瓜子之外也算是一个长相优良性格开朗的好人。
他到这里来打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学酒保帕布洛那手漂亮的调酒绝活,不但看上去赏心悦目,而且调出来的酒同样让人觉得心神舒爽。不过同样的,他也知道凡是要获得什么总是需要付出做为回报。所以从到来到现在一直都任劳任怨地工作着。
其实说起来,他也算是个很有个性的家伙,长相英俊,最出名的是还有他脑袋后面的一根小辫子,细细的,是还在阿根廷的时候就养下来的,因为当时答应了一个朋友自己一定会来西班牙找他,可是怕时间太久了彼此会在人群中迷失方向,那不如就带上最明显的特征过来。

让你一眼就可以看见。
而他要找的那个人现在就在马德里,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毫无音讯。


“罗德里格辛苦了。那明天晚上见。”
凌晨5点。“心爱”结束了一天的营业,打扫结束之后就到了准时的关门时间,这个时候的马德里天已经有点蒙蒙亮。梅西帮忙和他哥哥一起把拉门拉下来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外面铺的是他从没有注意过的青石板路。在空荡的街道上踩上去就会听到“嗒嗒”的回音。
除了古城之外他就没想明白为什么马德里的这条巷子里也会有这么艺术的道路,难道当年市政府在改建的时候没有把罗马人遗留下的风格全数清空?
但是在这样的清晨,这样的场景倒是让他想到了遥远的东方,传说那里的小径旁有像威尼斯那样的纵横河道,而路边的青石板路会在小雨的时候发出“滴答滴答”的清脆回音。
青石对阶,在雨中撑起来的油纸伞,空气中充满了竹叶的清香,而整个世界是绿色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设计一个这样的房子,好让帕布洛也知道除了高地的非现实主义,他也可以塑造出最复古的屋子。
“别乱想了,你先好好读书吧。”他哥哥打了个哈欠,脸上是明显地困乏。
“恩?”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已经粗心到习惯把喜怒哀乐表现在了脸上,还是他哥哥和那个叫雷东多的家伙一样有读心术?
“我可是你哥哥啊……”艾玛尔又打了个哈欠,摸了摸梅西细软的头发。
整条街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单调的脚步声在清晨的街道上空回响。
或者还应该算上,角落里的按快门的声音。


-----

“你打算出手?”马拉多纳转头看了卡尼吉亚一眼,对方正懒洋洋地半靠在床板上拿起一根烟点燃。
“不然怎么办,你自己的侄子啊。”烟圈吞吐,白雾弥漫,马拉多纳亲吻着他的金发,
“可那家伙——”
“迭戈。”卡尼难得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欠他的东西同这些没有任何联系。”

“而且要说亏欠,我似乎亏欠了你们一家所有人啊……”马拉多纳安慰性地反手抱住自己的情人,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谈论以前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了,但回忆也不可能就如一阵风过境,吹走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


“你那么轻易就把人给放掉了?还是这是和卡尼商量好的?费尔南多?”
被称作费尔南多的那个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抬眼看了看正躺在沙发上没什么样子的古蒂,又继续低头研究上面的内容,“既然同你无关,你还是少操心点这事吧。”
“什么是叫我少操心?梅西可是我从小看大的——喂喂,不过话说回来当年劳尔委托你办的事情你就整出这么个烂摊子?而且你和卡尼之前做的那事我还是觉得不靠谱……”
雷东多终于被他骚扰地放下手中的书,“何塞,之前的事情同这些没有任何关联,而且劳尔委托我做得什么我也不需要同你解释。”
“你们要做的那些事我还不知道?是小费尔那个笨蛋自己整出来的,可梅西现在那出呢?”
“我说了无需解释。”
古蒂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半晌,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就算我能猜到,你也从来不会给我开口的机会。”
他起身,离开那个被冰冷灼地太久的房间。
对面的那个人,始终都没有出声阻止。


---


“我不再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他站在窗子前面,语气里满是困惑,“莫里,可如果我再不采取一些行动的话,我就怕有些事情就无法被我们掌握。而且……这次,雷东多是真的出手了,不管事故意要让那个人死也好,还是假装的示威,主动权都不在我们手上了。”
“我知道,从你开始接管这个家族开始,一切都已经是我们所无法控制的了。”莫伦特斯走上前轻轻地环住了劳尔的身体。
有一些事,无需开口便能知道答案。
也许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最后成了一种习惯,彼此依赖,仿佛一离开便会接近死亡。

这是莫里第一次见到为自己决策苦恼的劳尔。
也许是命中注定,从他接掌和有了争霸的野心之后,很多事情就回不去了。就像是这次用人为手法去帮助自己的弟弟获得幸福,不管是不是正确。更何况现在的局势,不管三家哪一方先动手都会引发新的危机。
劳尔不知道这场由自己发起的隐形战争是不是正确——就象爱情在选择的那刻你永远不会知道答案的正确与否——除非你已经有了义无返顾的理由和决心。

而他,同样拥有一份义无反顾的爱。


-----


梅西陪他哥哥到家。
这个房子的另一个主人长时间不在,所以通常时候整个房间都好像冷清清地没人居住。梅西一直不满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会莫名其妙地在一次巴萨之旅之后就同这种没有人性的家伙在一起——从家世长相到背景明明都是兔子学长和哥哥比较般配啊。

但爱情这种东西毕竟不是他说如果和可以就能够这样轻易发生的。就算梅西明白他哥哥同兔子之间是青梅竹马的他们一起长大,就算知道他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可最后差的一步,也许是从最先开始的懦弱一样,到了最后就成了迈不过去的坎。

艾玛尔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在想什么似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发丝细软,触感温顺。他明白里奥一直一直希望他能够重新回去,就像从前那样。可毕竟不是所有的决定都可以按照人意从此天下太平。
他毕竟不能。
而没有选择离开的理由,也许是在少年时候就明白的,被蛊惑的,不光是身,还会有心。


“里奥,如果你有了真正喜欢的人的话大概就可以明白为什么了吧。”
“明白什么?”梅西端着牛奶看着他哥哥一脸的茫然。
原来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也会是一种幸福,他在很久以后才明白,真的是过了太久。等他明白了什么是幸福的骗局之后,所有的挽回都成了多余。
不再会有后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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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8-11-18 12:52:16 | 只看该作者
这些事让他的生活变得日益恐慌,而他依旧不知道帕布洛会不会把这些告诉他叔叔们知道。他只是想善良的不想让任何人死亡。
可在变故发生的时刻一切的粉饰只是成了无谓的装饰,而危机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卷土重来。

奥斯卡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激动程度。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是把里奥当作最好的朋友。他们是在高中认识,那个时候对方还是个小个子,笑起来很腼腆,看到女孩子还会脸红。
他从见到对方那一刻起就下决心会把自己的这个好友当作宝贝那样地护在身边,可他却不知道在收到了里奥同别人在草地上亲吻的照片的时候,他会气氛到这个程度。
也许大概是真的还是在乎吧,不管他是不是已经交了女友还是别的理由。他原本以为他同里奥之间的,不会是这样的感情,但是在事实发生的时候,他却无力去否认,他劝自己说自己的朋友和别人Kiss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哪怕那个对方也是个男的——他知道自己是不会介意里奥是GAY,可是,可是他不甘心,他为这事感到出离地愤怒。
也许是在他自己都没有明白过来以前已经入了局。


乌斯塔里开始惶惑等会见到里奥的时候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一贯是感情淡漠的人,除了面对自己的好友之外,极少有笑容,但是现在,他却是连板着脸都做不到,只是嘴角抽搐地紧张。
然后在惯例的转角处等里奥一起回家的时候他把手指甲掐入了自己的手掌里。
迟钝的疼痛,太缓慢地印证,然后一点一点,让人措手不及。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该不该开口问他照片的事,对方看他神情不对就担心地问“你哪里有不舒服么?”

他已经把对方困住在手掌和墙壁的方寸空间里。
有点过于狭小了,于是他的阴影铺盖住了所有可能的逃避路线。
里奥长长的睫毛扇扇,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就低头吻了他。
有想像中的糖果味道。

他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去承受奥斯卡赋予的感情,他太过依赖他的朋友了,而这些该死的情感在遇到他的那刻起早就埋下罪恶的种子。
所种因,所得果。他早该明了。
亲吻的开始只是在轻轻的试探,唇齿之间的柔软让他并无意离开。
梅西也慢慢放松地去承受这个吻,他把双手搭在他后背上。对方微微怔了一下,再浅浅温良的交汇,他离了开点,两人的额头相抵,他问他,“奥斯卡,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在点头的瞬间让他想到很多事,眼睛并无焦点,他再次亲吻他,他回应,脑子闪过哥哥的笑脸逐渐变成塞尔吉奥在阳光下的鬼脸。
他阖上眼。
所有的愿望凋谢。



就像是任何电影里都会出现的恋爱过程,而在那之前的所有暧昧桥段只是预热。
梅西只是为了去验证哥哥那些理论而和他的好朋友交往。他们之间从来都可以互相理解,他可以给予依靠,也可以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拥抱。
而他所不知道的那些相片已经被对方妥善地处理好,销毁掉了,并没有让他知道。
他以为这些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一场死亡。
那个人走在街上被工地上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块给砸死了,那不是一场意外,他知道,就算被捂住眼睛也可以听见,就算假装听不见了也不会忽略掉那个人被压成肉饼的手中拿着的长焦相机。

“据报道,因为一场意外的事故,一名无辜市民被从天而降的巨大建筑石材给砸死了,因为这场意外,建筑公司承诺会给死者家属给予赔偿……”

他绝望惊恐地把脸埋进手掌。他想也许自己还是太低估了他叔叔会有的措施和那些不知名的危险。他们一直把他保护地太好了,就以为他会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却不可能做一个洋娃娃就会天真地认为这个世界上缺失任何危险。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拒绝了奥斯卡的关心,他没有目的性地到处闲逛。最后的终点是游乐园。
他还记得自己的哥哥在没有认识罗米之前和兔子学长曾经一起在这里为小朋友分发过代表幸福的彩色气球——而他一直就很喜欢这里的摩天轮,从最高的地方俯视下端,好像整个世界都能尽在掌握。
不过后来他就很少来了。
没有想到的是夜晚的游乐园比白天时候要更加漂亮。不再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吵闹的小孩子们,游乐园的夜晚是属于情侣的。他们成双结队在昏黄的灯光下拥吻。而那些漂亮的气球从他们的手中飞散了,飘得到处都是。
他找了个幽静的角落上独自一个人荡秋千,透过树林斑驳的阴影可以看到他最喜欢的摩天轮,在灯光的效果下象个盛装的新娘。
可是眼神依旧没有任何焦点。
然后他听到脚步。
抬头,是阿圭罗。

“终于找到你了。”对方露出可爱的笑脸,“一直在想你最近在哪里,塞斯克也说不知道。”
他勉强地笑笑。其实在寂寞的时候不管谁在身边都是一样的。

阿奎罗陪他坐在秋千架上看星星,那些恒星在夜空也很亮很亮,就象他的眼睛,能一直映到心里去,那样的深度。
他记得他们之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起出来玩了。要么是找不到人要么就是自己没空。
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里奥突然失踪的话,他想他必定不会也有机会再同他一起在夜晚的游乐园里一起看星星。
可是就算不见,但是那些想念却已经开始一日一日地深入骨髓。
他不知道原来这样的感情也可以产生这样的效果——有了瘾,就戒不掉。

他不记得那天晚上他们坐了多久,只是在最后陪他回去的时候路过摩天轮,灯火辉煌。

他们都说,坐在幸福摩天轮的顶端亲吻,幸福就可以天长地久。
他抬头看看那个离天空最近的地方,遥不可及地就好像爱情在这个瞬间如果从高处狠狠坠落的话一定会尸骨无存。
夜晚的灯亮起来了,他们就在前方,他看着他的侧脸,心底有小小的眷恋。
但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停下脚步,对方转过身,逆着光,看不清楚表情,一如他们初见那天,他抵在嘴唇上的那根手指。
他走进,靠近他,最后在他惊鄂不及的瞬间吻上去,双唇柔软,眼底不见波澜。
好像礼品店里放着的那样的陶瓷娃娃,碰一碰就亲吻,碰一碰就碎掉。
整个天空被灯火照亮。可是心却荒凉如同大海。

谢谢你来陪我。
……
可我喜欢的那个人,不是你。


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偷窥日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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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8-11-18 12:54:5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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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阿猫 于 2008-11-20 17: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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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8-11-18 12:58:30 | 只看该作者
“欢迎光临。”帕拉西奥听到门开合的声音后反射性地放下手中的杂志跳下桌子。“需要什么么?”进来的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金色的头发,短短的胡渣,浅绿色的眼睛,笑起来有微微的疏离。“我找艾玛尔。”
帕拉西奥愣了一下,帕布洛就睡在里间,而且估计是累坏了才让他顶一会,但是眼前这个人……他最后还是想了想露出一个笑脸,“很抱歉,他现在不在这里。”
快接近4点,店里面人烟稀落,他看到眼前的这个男子愣了一下,但是又很快露出一个笑容,“那么,我就在这里等他吧。真难得,今天他居然会不在。”
帕拉西奥看他熟门熟路地在吧台前坐下末了还立起身翻扯了半天给自己找了瓶Whisky,“唔,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大概是熟人吧,帕拉西奥也没多想就笑着挠挠自己的头发,“恩,刚来没多久。”
“何塞·古蒂。”他朝他伸出手。
“罗德里格·帕拉西奥。”
“阿根廷人?”帕拉西奥看着他把琥珀色的液体慢慢倾入到透明的玻璃杯里,拿着杯子的主人晃了晃,里面的冰块跟着桄榔桄榔地作响,他仰头饮尽——“98年的?看来这东西还是得靠我自己找,帕布洛那个混蛋是绝对不会拿这种好酒出来招待我的。”
“那是因为你每次喝酒都不付钱。”
他们顺着声音源头看过去,艾玛尔似笑非笑地靠在门边看着他们,“古蒂,你每次来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那得看你家的那个囧脸在不在。”古蒂啧了一声,帕拉西奥终于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出来。
“好吧,这次来又为了什么?”艾玛尔看上去好像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吧台,双手撑着吧台看着古蒂,一见状帕拉西奥也就识趣地跳到一边继续看他的杂志,虽然说眼神还留在那里。
“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不过说真的,连这个日子他都不在……那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古蒂轻佻地挑起艾玛尔的下巴,绿色的瞳孔里看不清楚他真实的心情——于是艾玛尔漫不经心地拨开他的手,找了椅子坐下,趴在吧台上直直地看着他。
他的瞳孔中反射出在柔和灯光下的自己,看上去太憔悴了一点。
“这不可能。”
“你是说离开他不可能,还是和我在一起不可能?”古蒂看上去也毫不在意,陪他一起趴在吧台上,互瞪着眼睛。
“都不可能。”艾玛尔淡淡地说,一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指尖才离开杯子的边缘,就突然受到了袭击,古蒂拉过他的脖子在吻他。——于是帕拉西奥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前面的两个美人在那边唇舌交接,持续了5秒钟之后,古蒂舔了舔嘴唇,“你喝了不少,龙舌兰,伏特加和琴酒,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恩。”他没啥大反应地咕噜咕噜地喝光了杯子里面的水,“我只是想到一点事情。”
“唔。”古蒂坐直了身子,撩了撩头发,“很久不见,你真的变了不少。不过,你离开他,是迟早的事。”
“这么肯定?”
“以前的你会说你要生气了。”他又变回原本淡漠的样子,好像刚才发生的,不过只是一场幻觉。
“人总会变。”艾玛尔面无表情地靠回椅背,指尖的玻璃杯不断地旋转又降落,而里头的冰块始终没有落下来。
“是啊,一直到碰到那个囧脸为止。”
“我遇见他可比遇见你要早。”
古蒂嗤地笑出来,“那么你的小兔子呢?你的松鼠呢?那为什么你生日的时候看不到他的人影?”
艾玛尔不响,沉默了一会,抬眼看向古蒂,“罗米出去有事,可松鼠,是谁?”
“你不记得他了。”
他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对方看着他半晌,艾玛尔知道古蒂明白自己的做法的用意,但是这招永远是百试不爽,果然对方不满归不满但还是开了口,“松鼠啊……是一个人,一个厄……被你忘记了的人。”

“我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他怅然若失地趴在桌子上,古蒂拍了拍他的头,“你对我也经常失忆。不过不记得也不见得是坏事……你不用这么纠结。”
艾玛尔趴在吧台上没理他,玻璃的台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放置的漂亮的巧克力蛋糕。他不动,对方也不响,一直过了很久,终于古蒂开了腔。“我该走了。”
艾玛尔听到他耳边划过了轻浅的呼吸声,凳子哗啦一声被推开了,那股过于孤寂的薄荷水味道逐渐远离,他没有回头。
但是他感到他走之前放了一个盒子在他的身边,走到门边的时候,对方停了下来。
他说,生日快乐。

而艾玛尔一直没说,这种香水适合他,不适合你。
他始终没有拆开那个盒子,只是仔细地端详过这个过于精细的盒子上面刻画着的漂亮纹路在繁复地蔓延,延展的部位到了盖子那里戛然而止,里头弥漫出来的是极细碎的玫瑰花香。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就把它放到了一边。

里奥在早上的时候兴冲冲地跑到店里,还带了热气腾腾的海鲜饭,艾玛尔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家弟弟越来越高的个头,一边笑着抱了抱他,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乌斯塔里后就推了他一把说,你要再不去上课的话就该迟到了。对方这才红着脸跑过去拉着乌斯塔里的手去上学。
就和以前的他和兔子一样。
他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海鲜饭,关了门就干脆坐在清晨的街道上吃了起来。
深重的雾气渐渐轻浅起来,除了早起的人,马德里的早晨看不到一丝苏醒的迹象。他的头有点晕,被热腾腾的食物蒸地更加飘飘然,头重脚轻,黄瓜丁,新鲜虾仁,萝卜……他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末了拍了拍衣服上的残渣,离开。
终归陷于无形。


阿圭罗没想到自家小乐队来的新人会是这样的人物。
因为此前乐队一直欠缺一个鼓手,但他和野兽一直抱着宁缺毋滥的思想所以始终没有找到,这次为了专辑的发行而广发告示打算再试试,总会有好的出现。可是没想到的是,这次来应招的人中有一个人相当惹眼的。
他说他叫迭戈·普拉森特。
“你怎么会想到加入一个业余乐队?以你的实力……”
对方安静地打断他的话,“我只是喜欢音乐罢了。”
阿圭罗左看右看半天找不出缺点,终于点了点头,“那好吧,你来吧。”

因为新成员的加入,他们集体去“心爱”庆祝了一下,其实由于上次的事和艾玛尔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而最近组织上也很忙,他的教父下了一些死命令让他必须完成害他只得没日没夜地继续做着苦力的活。
也许也算是一种逃避,因为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一些东西——他听说里奥同奥斯卡在了一起。
塞斯克在陈述这事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是阿奎罗知道自己必定没有他这样的气度。


“塞尔吉奥好久不见。”他坐在吧台前,同艾玛尔打着招呼,按照惯例递给他一杯马丁尼。“你最近看上去有点憔悴。”
“是吗?”艾玛尔对着镜子看了一会,“我觉得还好,倒是你,这么开心,发生了什么?”
“唔,帕布洛,你看那边,是我们新来的鼓手。”阿圭罗指着不远处的普拉森特说,而对方此刻正低头和特维斯说着什么。
“他看上去很面熟。”
“你认识他?”阿圭罗好奇地问。
“我想应该不。”
阿圭罗耸耸肩。在前奏响了之后,他跑上台去唱歌,艾玛尔擦拭着杯子,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阿圭罗和他说到的那个新来的鼓手。
仔细了看,对方有棕色的头发,它们被简单地扎成一束,和所有玩摇滚的人一样,他的耳朵上戴了很多亮闪闪的耳钉,还有眉毛上那枚灿烂扎眼的眉环。
熟悉到有点可笑的样子。
艾玛尔歪着头,对方微笑地问他要了杯Whisky,他递过去。
“那么,你不认识我了?”对方把玩着手上的杯子,那些用玻璃装的琥珀色液体晶莹剔透地紧,好像能通过光线直接穿过他的手指,艾玛尔眨眨眼,“我们认识?”

“真是熟悉的对话。”他啧了一声“那么,你好,我是迭戈·普拉森特。”对方伸出手,他握了握,很熟悉的温暖。
“帕布洛·艾玛尔。”
真是奇怪的人,他在心里给他下了个定论,一边茫然地看着对方摸出一个棒棒糖递过来,“喏,你最喜欢的芒果味。”
艾玛尔的手在半空中停顿半晌,随后抬眼,普拉森特也正好也看着他,然后他觉得普拉森特实在是个很好看的人,但却给他一种过于类似德国人的严谨感觉,他只好伸手接过说谢谢。

杯子里的酒被一饮而尽。
他仰着头,喉结停顿在半空中,混沌的话脱口而出。
“有时候我觉得里克尔梅真是个混蛋。”
空杯子转了个圈,倾倒在桌子上,发出“叮铃桄榔”的声响,艾玛尔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他是个混蛋,所以——喂,你要不要和我私奔?”
玩世不恭的笑容,这样熟悉。

“那么我想你该是认错人了,普拉森特先生,我认识你还不到5分钟。”
“那你信不信已经过去了5年?”

艾玛尔的手被执起,对方的手很暖,其实并不大,却充斥着很大的力量,这让他无法挣脱。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亲吻了他的指尖,然后“啪”地一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个手中的酒瓶碎片砰然落地,他砸中了他。

没有预料中的晕倒或者其他的古怪类似肥皂剧延续的表演——因为在他来不及思考的时候,世界就突然颠倒了。
等到头顶熟悉的灯光落入眼瞳的时候他才迟钝地想到,自己该是倒在地上了吧,但是后背却没有碰到地板的感觉,有柔软的棕发落到了他的脸上,痒痒的鼻息很靠近他的嘴唇,他无法逃离,整个身体被压制住了,而对方身上有亲切温暖的气味,普拉森特在咬他的鼻子,这个痛感随着他的感知就逐渐慢慢地渗入到他的整个身体,整个的五脏六腑里面。

他开始用力地想要推开他,但一点反应都没有,但这感觉实在太熟悉了,他的棕发扫过他的眼睑,他的脖颈被人啃咬,但他甚至无法拒绝。
也许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但是这一秒,普拉森特吻上他的时候,他只发现,这个世界是安静无声的。
而时间已经停顿了。

“普拉森特,你还是来了。”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魔法已经消失,他看到罗米冷冷地看着他——或者是他上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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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8-11-18 13:00:0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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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全身无法动弹的,他的视界里是一片混沌的空白。他触手所及的东西都碎裂成片化为虚无。他看到整个世界在废墟里面动摇不停,他的手中是古蒂给他的盒子,幽暗的沉香一点一点侵入到鼻端的位置,属于玫瑰诡异华丽的气味。
头上的铸铁路灯洒下昏黄的黯淡灯光,他看到自己的影子随着风动而摇摆不定,天空下着雨。
柔软的触感洒在脸上,带着肆无忌惮的花香。
他在梦里,这幻觉太持久,也许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一年,一个世纪,可他却从未打算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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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梅西走进心爱的时候,才发现里头安静地要命,完全不像是从前他来的时候看到的灯红酒绿。
他牵着乌斯塔里的手,环顾四周,屋子里的人并不多,阿圭罗他们站在一边低声说着什么,而里头的情形看上去好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骚乱,一个他从未看到过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和里克尔梅对峙,周围的空气很凝重。
“他们在干嘛?”他走过去,放低了声音问阿圭罗,“我哥哥呢?”
“在里头,塞斯克和罗德里格陪着他,刚刚他晕过去了。”
“啊?”阿圭罗怕吓到他,忙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只是太累了,现在估计是在睡觉。”话没有说完就瞥见了梅西和乌斯塔里十指相扣的手,情绪有点低落地同乌斯塔里打了声招呼,便任由梅西蹑手蹑脚地走进里间看自家哥哥去了。
“他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吧。”乌斯塔里靠在墙边,慢悠悠地开口,阿圭罗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情敌大战吧。”
乌斯塔里的眉毛朝边上跳了跳,“阿圭罗,你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
“彼此彼此。”
……

梅西看到艾玛尔的时候,他好像没了呼吸一样地躺在沙发上,塞斯克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慢慢地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怕他情绪过激。
“他没事吧?”梅西蹲在沙发边上,看着自己哥哥的睡颜,罗德里格轻轻开了口,“没事的,不过是睡着了而已,这几天他实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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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真的感到太累了。
艾玛尔不知道应不应该打开手中的盒子——而里头散发出的玫瑰花香却更加地浓厚了,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某些地点,比如,巴塞罗那。
事实上,他已经认出了自己就在巴塞罗那古城上的拉布拉斯大道上,他曾经路过的那个古老的却充满活力的街道,只不过,现在路边空无一人。冰冷的月光洒在身上,而他正沿着路不断地往下走。他不知道自己走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可无法止步。
在条路上,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属于人类的气息。
尽头处,有海的声音。
他已经到达了海边,天始终是阴沉沉的,回头的时候能透过层层的屋子看到神圣家族的尖顶。
他赤脚踩在沙滩上,脚底有软软的触感,他抱着盒子坐在礁石边,看着海浪不断地拍打着海岸线,一下一下,永无止境,和他内心始终填不满的那个空洞一样,深不见底,他窥探不到结局的最后是什么。而手中的盒子突然一下子自己打开,漫天都下着玫瑰色的花雨。
他看到盒子里的,不过是几片枯萎的玫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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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猜到你会回来。”里克尔梅面无表情地说着既定事实,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但是普拉森特知道,那是他紧张的表现,看来魔术师强大的催眠总归还是有破解的时候,所以他才会怯弱了,因为知道自己的手段始终不过只是一种掩饰。
“就好像太阳总是要落山的。罗米,已经过去了五年,每年你都会重新让他爱上你一次……”
“你错了!”里克尔梅神经质地打断他的话,“帕布洛爱我,我也爱他,这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他爱你的,不过是一个假象,你比我清楚。”
阿圭罗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里克尔梅,神经质,歇斯底里中带点恐惧,而坐在对面的普拉森特却神情悠然,看上去胜券在握——他越来越不明白这到底上演的是怎么样的一出戏,台上的人物都已经粉墨登场了,可他还没有弄清楚里面复杂的人物关系。
“里克尔梅是个强大的催眠师……”乌斯塔里碰了碰他的肩膀轻轻说。
“这么说……”
剩下的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的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你这是在折磨他,里克尔梅。就算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可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我要带他走。”
“不可能!”
罗曼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上头的爆破声音吓人一大跳,残渣留在手中,上头还残留着鲜艳的血。
普拉森特扫了一眼,“胡安·罗曼·里克尔梅,你从来没有爱过帕布洛,你爱的人只是你自己。”
“这台词听上去可真耳熟。”
有个人闲闲地靠在门口,他们回头看到的不过是一个浅显的轮廓。
“这店今天不开门。”
“我从来没打算来消费。罗米,好久不见。”待他走到灯光下众人才看清楚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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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那声枪声惊吓到的。
荒无人烟的海边,他以为可以看到一点点关于遗弃的记忆,但哪里都空空如也,空荡荡的街道中响起了一声枪响,他冲出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面,石头的墙面凹凸不平地咯着他的手,耳边是悠扬的小提琴声,他扶着墙慢慢往前走,小巷子的尽头是一堵墙,他走在墙边的时候看到和巷子的两边的那里有一道空隙,他试着走过去,但那条缝却变得越来越小他无法通行而过,甚至差点就出不来。那堵墙他无法绕过,但是他知道,那后面一定有他等的东西,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办法去看到那后面是什么。
恍然回头的瞬间,他只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枪响的时候他感到心口那里很疼。
慢慢往地上倒下去,头顶是巴塞罗那大教堂的十字顶,却遥不可及,彩绘的玻璃窗上圣母看着他慈爱地微笑,鲜血染红了他最后的视界。
教堂的地上铺满了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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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人在死前,能看到自己一生匆匆而过的痕迹。
艾玛尔不知道这是否是真实的,他所看到的,只是漫天的花瓣,和曾经一个被遗忘的人。
那个人的名字——


“哥哥!”
他啪地睁开了眼睛,冷汗顺着额前流到颊边,他按了按心口的位置,那里安然无恙,但是他清楚地听到了某样东西破碎的声音——只是陶瓷初期的稀碎纹路,他依稀想到了某些东西,却始终感觉抓不住,里奥扑上来抱着他,很紧很紧而且看上去并不打算松手,他又想到了阿圭罗之前质问他的话——“你明知道他喜欢你。”
那又有什么办法?
塞斯克和罗德里格不无担心地看着他,他对他们虚弱地笑了一下,表示没事。
外头哄地一声重响,像是某种重物落地的声音。
艾玛尔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安慰了几句,一边爬下沙发走出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梅西却始终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放开。


外头热闹非常。
当艾玛尔看到某个不时常出现的人都在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很不真实。他到底是从利物浦特地赶到马德里来?还是从波尔图回去的途中顺便来马德里兜个圈子?
“那么,帕布洛~~好久不见~~啊,塞斯克你也在啊~~~”
对方露出个痞子一样的笑容,顺势搭上艾玛尔的肩,“你看你看,你都失忆这么久了。”
艾玛尔的脸色苍白,看到外头的热闹原来是里克尔梅被揍倒在地上,普拉森特骑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客气地挥拳相向,而在一边搂着他的马斯切拉诺包括在周围看地目瞪口呆的人群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要上去拉架的迹象。
“他活该——喂,帕布洛——”艾玛尔推开马斯切拉诺的手,冲了过去。
他拉住了普拉森特要砸向里克尔梅眼睛的那手,“够了。”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中有微微的颤抖,“迭戈,放手把。”
普拉森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帕布洛,这个混蛋这么对你你还帮他?!”
艾玛尔抿紧了嘴唇,他拉起倒在地上一脸狼狈的里克尔梅,对方愤愤地擦了擦嘴角的伤口,“帕布洛你听我说——”对方看到他的眼神急急地寻求解释,“你被他们骗了——”
“啪。”艾玛尔狠狠地扇了他一记。“里克尔梅,你够了。”
有人在鼓掌,果不其然是马斯切拉诺,但当他看到整个酒吧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又收起幸灾乐祸的表情耸了耸肩,“果然路乔说得对,看来我们根本不用为你操心。”
“呃……”法布雷加斯率先反应过来,“里奥……我们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说完一把拉住梅西往门外走,也不管对方是否一脸依依不舍的紧,而见状的乌斯塔里和阿圭罗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于是剩下的人也开始各自寻了理由走掉,终于最后只剩下他们三个,以及一个明显是看热闹的马斯切拉诺。
“帕布洛……”普拉森特急切高兴地跑到他边上,被汗水浸湿的棕发粘在一起贴在额上,可他还是很好看,艾玛尔看到里克尔梅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的不可置信——“嘿,你别看他的眼睛。”马斯切拉诺在后头吼了一句,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回音跑到他的耳朵里头好像打铁一样东冲西撞,艾玛尔捂住自己头,各种乱七八糟的记忆蜂拥而至,他怀疑自己活着的五年就是靠这些杜撰的感情才顺顺利利并且要死不活地活了下来。
他还为此失去了兔子。
他恨不得杀了里克尔梅,就算此人在5分钟前还是他的亲密爱人。
可现在,其实他无法下手,对方看着他的眼睛,嘴唇里吐出那句要命的话。
“可帕布洛你是爱我的。”
帕布洛你是爱我的……
帕布洛你是爱……
帕布洛……
帕布洛……
帕布洛……

他失去思考的能力,直到他的耳朵被人捂住,他看到普拉森特担忧的眼,对方的嘴唇念出他的名字——帕布洛。
但愿这一次不再是欺骗。
他眨了眨眼,看到马斯切拉诺在那边翻出了古蒂给他的盒子。
极细碎的玫瑰花香在整个房间里泛滥开来,越来越浓郁,直到充斥满了所有人的鼻腔,马斯切拉诺把盒子扔给了他。
他的生日礼物。
他大概死都猜不到那盒子里面会有什么,也许和他梦靥里头的枯萎花瓣一样,都是属于过去的东西,但是确确实实不是,外头的精铜扣子被他拉开,里头铺着一层厚厚的红色天鹅绒软垫,而衬在上头的,是一把黝黑的枪。
“警匪片哈。”马斯切拉诺明显看到了里头的东西,吹了声口哨发了句感慨,而艾玛尔和普拉森特则都愣住了。
“还是那个狐狸精知道你需要什么……”过了很久,普拉森特才慢慢地说得出话,里克尔梅震惊地看着艾玛尔举起枪对准他,就好像他曾经催眠他看到松鼠要杀他的时候一样。
“帕布洛……”
“罗米……”他其实并不知道如何使用枪,但是他决定开始保护自己,“已经五年了……你还不肯放我走?”
“我们明明很好。你知道,他们都是骗你,他们嫉妒我们——”
“罗米,你知道你最开始催眠我的那个晚上我看到的是谁么?”艾玛尔垂下手放下了枪,所有的人竖起了耳朵,“是迭戈,罗米,我并不拒绝和他做爱,可是我并不爱你,罗米,这五年来你让我感到的,看到的都是假的。”
……
“我该走了,里克尔梅。这一切,都该结束了。”他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扔了过去,金属的表面和大理石的地板摩擦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里克尔梅跌坐在地上,定定地看着他,艾玛尔终于咬住了下唇转身,普拉森特拉住了他的手。
“帕布洛……你否认了所有。”里克尔梅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没有听到自己语音里的颤抖。
“可这所有并不存在。”他顿了顿,脸微微往后仰,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终于都结束了,我都快怀疑自己在看电影。”马斯切拉诺闲闲地趴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杂志,“不过何塞,你怎么知道里克尔梅催眠的内容啊?”
古蒂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的问题,“我不知道啊。”
“啊?那你干吗弄把枪给他?还喷了一大堆的香水,快熏死我了。”
“笨。”古蒂终于转头,“那家伙的浪漫细胞就那么点了,除了玫瑰花他还能知道什么,而且我很喜欢枪炮玫瑰的歌嘛……”
黑线果然出现在马斯切拉诺的额头上,“那么……你为啥费尽心思地去搅局?要知道那个里克尔梅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
浅绿色的眼睛出现在他面前,里头是他不明白的碧色,“这是我欠他的。”
“谁?艾玛尔?”
“费尔南多·雷东多。卡尼吉亚拜托他救艾玛尔。”
“哈维尔,他开出的条件是让卡尼跟他走。”
“所以,办完这件事情,我就不再欠他了,我该回家了。”
后头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因为马斯切拉诺吻住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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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08-11-18 13:00:26 | 只看该作者
阿圭罗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当看到梅西每天都开开心心地拉着艾玛尔的手的时候。
和他同病相怜的还有乌斯塔里,所以当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上头放着几个酒瓶的时候已经不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咳,那个,我总觉得你很眼熟。”阿圭罗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地拿着啤酒瓶的时候终于找了个机会开口。
“阿圭罗你抽风了?”
“……”
“好吧,那为什么里奥和帕布洛是兄弟?他们明明连姓氏都不一样。”
“谁说他们是亲兄弟了?”
“啊?”
乌斯塔里拿出一副你真是傻子的表情同情地看着他,“他们本来就不是亲兄弟,可能是因为家庭的原因马拉多纳收养了他们。”
“诶?”
他愣愣地看着不远处正趴在吧台上的梅西一眼,“那你们都知道……?”
乌斯塔里点点头,“KUN,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样不长记性啊。”
阿圭罗终于呆住了。


关于圣罗伊斯福利院是藏在阿圭罗心底最深的记忆。而在此前的,都好像只是浮云。
从小他关于父亲的记忆就只有那些漂亮的烟火,马戏团里头造型滑稽的小丑,侏儒们总是喝着姜汁啤酒和他们的小狗一起乱蹦乱跳,帐篷外头的小贩卖者各种颜色的棉花糖。他的父亲是魔术师,表演着所有关于幻想的极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趴在幕布后头看着前台自己父亲让他那个美艳的女助手躺在箱子里,紧接着把锋利的剑按下去,盒子被拆成无数的部分,而下面是观众震耳欲聋的欢呼。
那个时候的记忆就和他最喜欢的棉花糖一样,爆米花,沙米,那个叫做波波的小猩猩和一头总喜欢偷酒喝的大象。
甜蜜却转瞬即逝。
再他还不到5岁的时候,某一天他的父亲就突然失踪了,在马戏团长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帐篷外头的沙地里兴致勃勃地抱着他那个小足球打滚,额头上布满皱纹的老团长摸了摸他的头,对他说他该去另一个地方,可能要离开这里很久,可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爸爸才放了那个最大最好看的烟火,大大的一个,啪的一下占据了整个天空,橙红色的青色的金黄色各种颜色在空中爆破最后好像星星一样落在他的眼睑中。晚上睡觉之前,他还亲过他的额头,可怎么这么温柔的爸爸就突然不要他了?他被送到了圣罗伊斯福利院,看着团长和那个美艳的阿姨抹着眼泪和他说再见的时候他还只是抱着足球问爸爸在哪里。
怎么突然就不要KUN了?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福利院的嬷嬷领着他的手往里头走,经过走廊的时候他看到很多很多和他类似的小孩子抱着手看着他,眼神里有好奇更多的就是了然。
这是另一个世界,不再有大大的烟花和甜滋滋的棉花糖,甚至他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节装着所有马戏团成员的火车会离开——他已经被抛下。

他到福利院的头一天就认识了乌斯塔里。
那个福利院建在悬崖边上,是个阴气森森的大别墅,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被人重新装成福利院,除了每天下午2个小时的自由活动之外,别的时候根本就晒不到太阳,更不用说看到拿着各样彩色气球的小丑,穿着滑稽的灯笼裤,脸上是一片的惨白。看到他的时候会笑着给他那个黄色的气球,就像他最喜欢的爆米花一样。
他睡在奥斯卡的上铺,他到的第一天就怯生生地抱着自己的小足球看着对方温柔的棕发,“奥斯卡。”他伸出手,还不到10岁的孩子已经有了长长的纤细的四肢,它们看上去相当柔软,他把自己小了一号的手伸了出去,“你好,奥斯汀,我是KUN。”
不是奥斯汀,是奥斯卡。
那个有着高高个子的男孩子总是这么纠正他。那时候他还不姓乌斯塔里,所有在孤儿院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只有一个名字罢了,但是阿圭罗不一样,他从出生的第一天起就在马戏团的流动火车上长大,他姓阿圭罗,他爸爸还给他取了个好听的外号——KUN,好像那个他最喜欢的动画片的男主角。
他和奥斯卡成了好朋友,他们都喜欢足球,而每次两人在花园的草地上踢球的时候对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抱住他踹过来的皮球。那些看上去纤长到快到断掉的四肢可以在爬树的时候站在顶上拉住快要滑下去的他。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那段时候过的真的是无忧无虑,其实孤儿院的孩子总是比外面的孩子要懂得更多的道理,但他们也曾经学着偷偷调皮,在半夜的时候躲在院子里头偷偷地学抽烟,两个人都被烟雾呛地不行,要么就在走廊上哇地一下蹦出来,吓唬那些本来就胆小的女孩子。
嬷嬷们警告了他们无数次都无效到后来干脆就直接无视。他们在一起快7年,期间看着无数的孩子带进来又有无数的孩子离开,每一次阿圭罗其实都能感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奥斯卡深深切切的羡慕。他最好的朋友想要一个家,一个温温暖暖的家,就好像他曾经呆过的那节好像梦中的马戏团车厢。
每个周末的下午嬷嬷们都会把他们打扮地漂漂亮亮地排成一排让那些远道而来的贵客挑选他们所需要的孩子。阿圭罗本来以为这程式会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例行公事等会他就可以拉着奥斯卡的手去外面掏鸟蛋,但是似乎这次有明显的不同。
当那天的那对夫妇慈爱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奥斯卡身上的时候,阿圭罗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就要失去最好的朋友了,从那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和他抢香烟足球苹果冰淇淋。

那天晚上是最后一个告别的晚上,那对年轻的夫妻高高兴兴地拉着奥斯卡的手说明天就来接他回家,而这一晚上就成了他和阿圭罗说再见的时候。
他们没有睡觉,而是又偷偷跑到了院子里头,12岁的孩子已经知道很多事情,比如会对漂亮的女孩子吹口哨。他们爬到了中央的那颗大树上,浓密的枝桠和往常一样帮他们遮蔽着一切秘密,阿圭罗躺在树干上,听着海浪排挤石岸的声音,奥斯卡就坐在他的边上,只要有一点点的不小心就会跌落下去。
他们在看星星,他以前躺在火车车厢顶上看过的,那些闪烁的群星,而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最后天微微亮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们坐了一晚上,在最后道别的时候,奥斯卡亲了亲他的嘴唇,他们曾经听说的,表示亲昵的方式。
从那之后,阿圭罗又成了形单影只的一个,他甚至不再让别人叫他KUN,每次自我介绍的时候都只说,“我叫塞尔吉奥。”

奥斯卡·乌斯塔里,被他忘记了的朋友。
童年时候最好的朋友。
他在他不满12岁的时候离开,听说到了马德里,再以后的事情,孩子都不会记得。他只知道在那半个月之后,有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要不要去找你的父亲?他说好,然后他就被雷东多领走,学习做了黑暗的魔法师,习惯了让刀具枪械在指尖游走,日复一日的训练让他忘记了很多事情,然后就是托雷斯的出现,那天和往常一样,是马德里一个盛夏的午后,对方带了顶奇形怪状的帽子咬着冰淇淋走进门,看到他就眯着眼睛说你好,我是费尔南多。
他礼貌地回应说,“我叫塞尔吉奥。”
“塞尔吉奥?哇~~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名字一样也~~”对方瞬间点亮了眼睛,而他只是疑惑地反驳,“可难道不是你的费尔南多重名率更高么?”
托雷斯傻笑着摸摸头,片刻又兴致勃勃地转头,“不过那人你一定认识~~就是那个皇马的后卫小子,塞尔吉奥·拉莫斯。”
这下倒也是把阿圭罗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呐呐地说我是马竞球迷,而托雷斯也大大咧咧地一拉袖子说,“我也是啊,我从出生开始就是马竞的球迷了,我认识他是因为我曾经在小巷子把他踢得很惨,我和他青梅竹马长大。”
“那你怎么不去做职业球员?”
“谁知道呢。那你呢,怎么不去做魔法师,这都一样。”对方挥挥手表示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从那个时候,阿圭罗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伙伴。


而奥斯卡不一样,他一百遍对自己在心里说。
然后看着对面的棕发男人就开始扭捏起来,“那个奥斯汀我我……”
“奥斯卡。”对方放下啤酒瓶看着他,这让阿圭罗更加地不安起来,把事情都对上号的话就发现这个世界真真是造物弄人
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从小他就和他抢香烟足球苹果冰淇淋,长大了他尽管已经不认识他了,可还是和他喜欢上了同一个少年。
“所以,在我走了以后你还是没有学会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对方轻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神温柔正如他记忆中的那个高个子男孩。
“是啊,好久不见你也已经有情人了。”他一把拉下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最后站起来一把抱住他,“奥斯汀,好久不见,我真是想你。”


事情可能失去了控制。
古蒂站在窗前,看着下头艾玛尔抱着论文被一个年轻的旅游者拦住的时候他想。
但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只负责解决里克尔梅那一块,而现在艾玛尔已经回家,卡尼也已经跟了雷东多走了,那么看来一切都要结束了。虽然他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雷东多会这么执着这一点,卡尼一走,马德里目前还算平衡的状态已经被打破了,而不出意外的话马拉多纳在这几天会动手,劳尔却似乎是一点想插手的想法都没有,他想脱离雷东多很久了,这次是一个契机,坐山观虎斗不会有错,但是当眼前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古蒂还是想要扶额呻吟一声,什么状况,连那家伙都出来,这……

不过下面的人倒不明白上头的人在想什么。
艾玛尔抱着论文从导师的办公室里头出来,低着头走了会路就被人拦住。
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一个笑容灿烂的家伙举着一张马德里地图说着带着阿根廷口音的西班牙语问,“去城区的马约尔广场要怎么走?”
对方实在是眼熟的要命,但更要命的是艾玛尔完全想不到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一脸纯良,眼睛扑闪扑闪的,殷切地看着他。
“厄,正好我也会路过那,你和我一起走把。”
对方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连声地说谢谢谢谢。
“我有在哪里见过你么?”他歪着头问,对方愣了一下,“也许把,我叫安德烈斯·艾玛尔。”他伸出手,这下轮到艾玛尔错愕了。
“你和我同姓。”
“是嘛?真荣幸。”
“帕布洛·艾玛尔。”他握住了他的手。

在那天晚上回到家艾玛尔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为什么觉得那人面熟,因为从侧脸的一个角度看来,两人的鼻子到眼睛那里的曲线,一模一样。


“你来马德里玩吗?”
“不,我来找一个人。”
“那你找到他了么?”
“我想应该是的。”



梦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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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8 13:02:48 | 只看该作者
四.


——————————教父



从卡尼吉亚离开之后,艾玛尔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叔叔老了。
而在他能够触及到的故事层面上看来,卡尼对马拉多纳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他有过两次的离开,第一次是艾玛尔亲眼所见那个家伙同他叔叔之间的搏斗,在那之后他才逐渐明白了卡尼吉亚出现的目的,生存和杀戮。后来那个杀手走了,他以为一切都可以平息,可他还是发现就算那个人离开了,他叔叔还是会有惦念。艾玛尔自作聪明地把卡尼吉亚带回来以为这样就可以重新换回一个好的结局,事实是如此,可他也从此将这个人束缚了起来,不管承认与否,他和卡尼吉亚之间互相亏全的,总是多的谁都数不清。
但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想到事实是因为同他有关。

也许就是如此他叔叔并不愿意见到他,就算他已经搬回家住了也一样。也许有些东西,是马拉多纳当前并不想去触及的。
而至于卡尼吉亚和雷东多的关系?
他不清楚,也不会想去弄清楚。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过于好奇的少年了,这么多年之后他已经明白了有些事情不知道远远比清楚透彻要幸福地多。而且那是属于上代人的纠葛,他同古蒂同索拉里都斩钉截铁地表示过不愿意再过多涉及。


那段日子他过得很艰难,从离开罗米之后他得学会从头开始。毕竟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因为失去谁而停止旋转。
一到晚上9点,整个马德里的夜生活就宣告开始,而往往从这个时候开始就是“心爱”逐渐热闹起来的前奏。和往常一样,艾玛尔和帕拉西奥收拾好了一切然后就挂上“营业中”的牌子,等待着又一个不眠之夜的到来。

“双份龙舌兰。”今天的常客来得稍稍早了一点。那个也叫做艾玛尔的家伙笑眯眯地往吧台前一坐,然后点上一杯同前几日一样的酒,再习惯性地扫视整个酒吧按照他的爱好同各色漂亮的姑娘眼神交流,接着便心领神会地手挽手离开。艾玛尔奇怪地发现自从是认识了做安德烈斯之后,这家伙便开始每天出没在“心爱”里,同他友好地问候,再在离开的时候带上猎艳的成果——这和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帕布洛所见到的旅行者形象差了一大截。
不过就算如此,帕拉西奥还是会很羡慕地说“真是不错啊,每天都有艳遇,哎,我也会有,可惜每晚都离不开。”并且一边偷偷地看了看老板一眼,而通常这个时候帕布洛也会很配合地回答他,“那么罗德里格你是在抱怨吗?”
“不敢不敢。”
但是今天,帕布洛却奇怪地发现那个从来都不拒绝美女邀请的家伙却礼貌地同一个大卷发身材超辣的美女say sorry。
“我以为她会是你喜欢的类型。”帕布洛漫不经心地开口,接着满意地看到对方惊讶的表情。
“心爱”的这个老板有的时候会是个话唠,但更多时候他还是比较矜持的一个酒保。但就是这样并不表情他不八卦。
艾玛尔也想过自己当初选择开一家酒吧的大部分原因也许是为了听故事。而都市的夜晚,就是故事发生的最好时段。来这个酒吧的人,有些是过着他们正常的夜生活,陪老板喝酒或者是几个好友聚在一起狂欢;有的是借酒消愁,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同女友分手工作不顺利都是好借口。而有的,则是为了来猎艳,派遣寂寞的夜晚;而有的,来的目的则干脆就是为了这里的美人老板。
而安德烈斯,艾玛尔猜测他大概是因为寂寞。
旅人到了异乡难免会有不适应感,为此他才会一日一日带着不同的女伴出门。但是今日又是为了什么,让他看上去这么闷闷不乐?

“我并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安德烈斯趴在吧台上,想了一会,“我比较喜欢那种褐色卷发看上去很清秀的美人。”
“是吗?”帕布洛歪头想了想,然后冲他眨眨眼,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普拉森特,“像那边那个?”
“那个人太BH我招惹不起。”安德烈斯笑眯眯地捋了捋自己额前的发,“而且,每天晚上都狂欢的话,身体可受不了。”
“这样啊。”帕布洛想了一会,然后从玻璃柜中取出一袋小巧克力豆,“你要不要试试这个?”
“巧克力?”
“产自非洲的这种巧克力可是宝贝……”他压低声音凑到对方的耳边“我想你大概会喜欢。”
对方有点过于长的头发扫的他脸颊边痒痒的,安德烈斯嘿嘿都笑着,“帕布洛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很感动哦。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我了。”
“是吗?”
“恩,所以,为了这个理由我敬你一杯。”安德烈斯笑眯眯地举起杯子示意添满,小小的玻璃浅口杯在灯光下反射着七彩的光。“你不是说已经找到要找的人了吗?”
“是啊,不过我觉得现在还不到时候去告诉那个人我是谁。”
“那么,你是在找失落已久的亲人?”艾玛尔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个有着同他差不多的柔和线条的男孩子。
“大概算吧。”对方神秘地冲他挤挤眼,然后把喝空的酒杯再推给他,“东西我要了,不过我也得走了,明天见。”
“再见,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安德烈斯冲他笑了笑表示感谢。

这个城市每天都在发生着各类悲欢离合的故事,而帕布洛在很多时候是作为一个看客看着他们的生活像是按照剧目重新编排走下去的生活的戏剧。那里头并没有想烂掉的创意和做作的演技,所有人上演的都是最真实的故事,因为真实,所以更多残忍。

马德里实在是太大了,她骄傲她尊贵,她站在整个伊比利亚半岛的中心,从她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从此权倾天下的命运。而有很多的人,他们迷失在马德里繁华的虚浮之中。这里每天都有到来的人,也有为了寻找失去的人而出现的旅人。但大多数时候他们总是无功而返,那么也许安德烈斯是其中比较幸运的,能在茫茫人海中迅速地找到那个想要遇见的人。
可帕拉西奥就不那么走运了。艾玛尔记得他曾经告诉过他的故事,关于那个他要找的人的故事:
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朋友,那个时候双方都还很穷,但是彼此都定好了要和对方一起闯荡世界,至少可以获得他们想要的结果。所以后来那个家伙先出来了,而他只是为了等待就已经开始觉得思念。然后他出来寻他,知道他先到了马德里,就按照曾经约定好的那样,留着自己的小辫子等着某一天能在马德里的街道上有人拍他的肩,对他说好久不见。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实现这个愿望。但是反倒在“心爱”做出了名气,很多人都知道这里有个幽默风趣的家伙,“小辫子”就和这里的美人酒保一样,是“心爱”的招牌。


等艾玛尔再次抬头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普拉森特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
因为上次罗米的事,所以普拉森特就像是正式加入了“心爱”一样,每天以服务生自居,并且帮助艾玛尔做一些琐事,虽然他有过拒绝,但是被普拉森特以“你别想用这样的理由来挑战我的耐心”而打败,只好任由着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不过也正好,“心爱”缺人手,他的出现反倒帮了忙。
“怎么了,傻站在这里?”他说着同他那清秀的脸完全构成不了联系的语气打击对方,一边又熟门熟路地摸出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又被别人骚扰了?”
黑线终于爬上了艾玛尔的额头,“迭戈你什么时候可以正常一点……”
“是吗,我觉得很正常啊。”他满不在乎地啃着苹果,突然僵了一下,“啊,麻烦来了。”也许是看到了什么,普拉森特用了一种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语气,哀怨地朝着来人的方向抱怨,艾玛尔抬头,发现一个高大的帅哥很焦急地往这个方向走来,好像他是遇到了点麻烦……
“你招惹他了?”
“怎么会,是他太烦了。”

“迭戈!”
“你看。”
既然你仇家找上门我也不会傻站着招人烦,艾玛尔往旁边靠了靠,看着普拉森特一只手撑在吧台上一只手扔了那个啃了一半苹果,然后很无奈地问,“贝尔巴托夫你丫闹够了没有?”
原来他们认识啊……艾玛尔一边假装擦着杯子一边偷偷往这边勘测情况,而正在旁边打扫的帕拉西奥见状也把扫把挪地越来越近。
“迭戈快和我回去吧。”那个叫做贝尔巴托夫的帅哥伸手拉住了普拉森特的袖子,对方不耐烦地甩甩头,然后用艾玛尔从来没有见过的动作一个栗子头敲到了贝尔巴托夫的头上——“我说,我不是让你等着了吗?你怎么还磨磨唧唧地像个娘们似的?”
正在吧台上看热闹的索林差点把刚喝进去的琴通尼喷出来。
“迭戈,真的是有急事,你快和我回去吧。”那个大男人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袖子,好像某种大型的犬类动物。
艾玛尔终于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然后贝尔巴托夫就注意到了他。
先是啊地轻轻叹了一声,然后他又很快地回头看了普拉森特一眼,“迭戈,你还不走是因为……他吗?”


阿圭罗刚进门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前面僵持不下的情景,普拉森特,艾玛尔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高大男子三个人僵持在前面谁都没有妥协。
他悄悄地拉过帕拉西奥“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帕拉西奥把他拉到一个看热闹最好的角落里,“不过,好像是那个叫贝尔巴托夫的要把普拉森特带走,但是他们好像又认识……不过……”
“你在说什么啊……”阿奎罗一脸黑线地听着这些语焉不详的描述,一边又看到了艾玛尔转头问贝尔巴托夫“你认识我?”
普拉森特暗暗掐了那个高个子一把。

“不错。”贝尔巴托夫没理会他刚才还在央求的人,就突然地笑了起来,“我以前一直想知道小丑是谁,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小丑?”艾玛尔好像想到了什么,手微微颤了一下,“你……”
“帕布洛别理他——”普拉森特走出去,一把拉过贝尔巴托夫,“你不是要走了吗,走吧。”

“松鼠,原来你也会害怕吗?”
听到这话的同时,所有人都僵立在了原地。然后他们回头,看到的是里克尔梅板着脸走了进来。
“Dimitar。”里克尔梅抬了抬下颚朝大高个子问了声好,然后就直直地看向艾玛尔,“帕布洛,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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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8 13:03:37 | 只看该作者
数年之前,巴塞罗那主教堂。
那次的任务是为了确保政界的某个重要人物在前往巴塞罗那参与谈判的过程中的安全。
而贝尔巴托夫和普拉森特正好是出那次任务的成员。因为某些原因,那个重要人物知道自己会在去巴塞罗那的途中发生一点小小的意外,所以才请了雷东多出山帮他摆平这一切。
那次任务的代号是童话,可惜的是,原本计算好的一切,都因为他的中途离开而失败。

而失败的原因不过是每个人都有的一点秘密。然而恰好的是,普拉森特的秘密,被卡尼吉亚发现。
其实怪不得他的,从他一开始决定去马德里大学任教之后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原本这次行动就是铤而走险的赌博,目标会太容易暴露。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某些执念他想他必定不就这样善罢甘休。
所以后头的事情,其实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普拉森特第一次见到艾玛尔的时候,他们俩都还在阿根廷。
因为年纪小的缘故,普拉森特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艾玛尔是被他叔叔领养的,明明他还有一个家,可是好像他对那里并不熟悉。
他是艾玛尔学校的同学,做过一个礼拜的同桌,期间他问过艾玛尔关于他家人的话题,但是艾玛尔想了半天,只说自己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和叔叔他们三个人一起住。
“那你的父母呢?”他记得自己当时那么问的时候,帕布洛想了很久后才说,“我不知道,好像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不再记得这些了。”
可是明明比他们低两个年级的另一个和他同桌长相类似的艾玛尔每天都会到他们教室门口来看他,但总是偷偷的,普拉森特曾经拦住他问过原因,对方却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
那是他怀疑的最初,一开始不过是小孩子的好奇心,但是等到艾玛尔他们离开阿根廷,等他成了雷东多手下的职业杀手之后,再一次见到艾玛尔后才渐渐发现问题。

帕布洛的叔叔是马拉多纳,而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马拉多纳和里克尔梅家族的关系来往地很密切。那是他查到的资料。里克尔梅家族一贯是以催眠术而著称,传说他们的催眠术可以制造出以假乱真的幻想。可这一切他都嗤之以鼻,只会用幻想的法术,并没有什么稀奇,只会在醒来的时刻感到空虚而已。
但是那个时候却正好是雷东多收了另一个孤儿的时候,本来是没什么稀奇,可是他发现那个那个孩子身上最大的谜团就是他父亲的下落。明明从小就在马戏团长大,可是在其中的某一天突然被送到了孤儿院。
而普拉森特对此感到兴趣是因为从听到他们说,阿圭罗的父亲是一个魔术师开始。

所有的巧合凑在一起,也许可以拼出一个大概。
普拉森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西班牙重新遇见艾玛尔的,而在见到他的那时候起,他就把自己之前猜测拼出了一个故事的轮廓,而填充在里头的,是他自己对这个故事的理解。
阿圭罗的父亲,也许是因为艾玛尔的原因才离奇失踪的。
他选择去了马德里大学担任了一段时间的天体物理讲师,终于在那天上课的时候重新见到了艾玛尔,但他看到的这个人已经和他从前记忆里那个完全不同。
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执拗的单方面的靠近会招致来什么样的后果,只知道,如果他不能明白这件事情的真相,他将永远无法把自己同艾玛尔的过去联系起来。

所以那次的任务是他最大的败笔。
原本之前所有的部署就在他看到艾玛尔神色恍惚看着前面朝他径直走来之后全部崩溃。
他被催眠了。
普拉森特看到了离艾玛尔不远处的里克尔梅食指不自觉地抖动着,而对方却好像毫无知觉那样地继续往他们这边的方向走——再往前一点,就是射杀范围,可是对方不知道,末了还懵懵懂懂地抬头露出惊愕的表情冲着他恍恍惚惚地问“迭戈……松鼠?”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跑过去抓起了他的手就往外边跑,而没有注意到里克尔梅已经到了狙击视角最好的位置。
“是的,你好小丑。”

那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和他最大的失败。
普拉森特到最后还是没有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里头的水太深了,他不能保证再追查下去他自己还能不能全身而退。虽然时候雷东多并没有对此事再做追究,可是普拉森特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被盯紧的人物。贝尔巴托夫一早就劝他离开西班牙去别的地方散散心。而且,剩下的,他也无能为力。
这一走,就是5年。
而等他回来之后,这里早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里克尔梅慢悠悠地在吧台前坐下,“帕布洛,你放心,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找你。”
艾玛尔神色冷淡地放下手中的杯子,“酒吧开着门,就是欢迎四方来客。而且,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里克尔梅没有不吭声,回头的时候就对着阿圭罗说,“塞尔吉奥,我这次是来找你的,还有Dimtar和迭戈,你们都得和我一起回去。”
“关我什么事?”阿圭罗指着自己问,一边不解地看着普拉森特希望对方能给个答案,可他只是耸耸肩,然后表示不知道。
“你的教父找你有事。”
阿圭罗的脸色变了,“他找我有事?”
“不错。”里克尔梅没有再回头,他只是一直看着艾玛尔说着接下去的话,“帕布洛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你要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艾玛尔无所谓地撇撇嘴,并不去理会对方,一边同他们告别“那既然这样,塞尔吉奥,迭戈再见。”
“再见。”
临走之前,里克尔梅看到了帕拉西奥,问了他莫名其妙地一句话,“你就是那个小辫子?”
“是,我就是。”

等下次再见,已经可以算是不见。
普拉森特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不愿意离开。
然而,他既然选择了走,就必定要为他的选择负责。
所以这一次,也是一样,他不会再回头,是因为不想再让好奇为自己的错误买单,而这一次,代价也许会是用命来付。



阿圭罗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教父会这么突然地把他叫回去,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而且通常没有太大的任务,他是不会很轻易地把他叫过去,可是这一次……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前面那个人逆光的背影。
“我前几天听马克西讲过你最近的情况。”那个人没有回头,只是支着头看着外面的风景,阿圭罗知道从那个角度往下看就是一片很大的玫瑰园,里头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玫瑰,一到季节就会肆无忌惮地映红了这一带所有人的视野。
“有什么不妥吗?”
“他说你最近和那个叫乌斯塔里的男孩子走的很近。是不是因为他让你想起了以前的事?”
“是又怎么样?但是我和奥斯卡只是在一起踢球玩而已,并没有别的什么……”他一愣,反射性地联想了奥斯卡可能遭遇的各种后果,被杀被绑架被……
“不用这么紧张。”那个人的语气顿了一顿,转过身。“我不会对你的小伙伴怎么样的。不过你始终要记得,我要你做的,只是去迷惑梅西而已,不必要的事,不需要做得太多。”
“我知道了……”
那个人走到他的跟前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有,既然很久没见了,今天就留下来一起吃晚餐吧。”
“啊?哦……”

阿圭罗从第一天到这里开始就不喜欢在这里留下来吃饭,原因很多,不光是吃饭的时候规矩太多,品类太复杂,光是餐前酒就有White—Table Wine和西班牙人喜爱的雪莉。然后再按照当天主菜分设出各类适合的红酒和香槟。阿圭罗曾经见识过那种Piper—Heieek的白色香槟甚至在没有冰到完全泛白的时候都是不允许上桌的。又不是法国人讲那么多规矩干什么……他倒是宁愿喝着最普通的可乐啃鸡翅也不愿意面对一个高雅的贵族吃龙虾鱼子酱,连允许他喝的底线都是Macallan纯麦威士忌。
以前呢好歹还有个古蒂会在餐桌上和他比谁的笑话更冷,但是现在,长长的桌子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旁边站满了神色谦恭的佣人等着布菜,同他之前吃饭时候的情形完全不同——
唔,不过,这道餐前芝麻鸡倒是做的越来越好吃了……

“塞尔吉奥,注意礼仪。”雷东多优雅地用丝绸质地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后看着他的吃相皱眉,阿奎罗收敛了一会,但是还没等他吃饱,接着他就听到了从楼上传下来的声音:“费尔南多。”
阿圭罗抬头,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说话的那个人是,卡尼吉亚。

关于卡尼吉亚离开的原因,其实阿圭罗并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听梅西提起过,不过听他的描述似乎连他自己都对内情不太熟悉——就算的确是知道了卡尼吉亚是跟着雷东多跑了的,但是知道和看到的震撼又不是一个层次的……阿圭罗只好张大了嘴巴看着他好朋友的叔叔的情人现在却在他的教父的家里,但是怎么反倒感觉自己成了多余的那个?

“你好啊,暗夜的魔术师。”
卡尼吉亚好像完全不在乎之前曾经发生过什么似地朝他伸出手,阿奎罗也只好握住。这是属于长期在刀尖处舔血的人的手,手指修长只是在指节的连接处有厚厚的茧,上面好像还有终年消散不掉的血腥气味,阿奎罗微微皱起了眉。
他觉得自己的胃有点难受。不是没有怀疑过,卡尼吉亚从前的身份,道上的传闻也听了不少,但是他从来都不敢相信这个危险的家伙真的也是梅西的家人这件事实——同时,他不得不感叹他们之间数次的交锋是不是因为雷东多的面子他才得以活到现在。

“有些事情不需要想得这么清楚。”好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卡尼吉亚在他身边慢悠悠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双手交叉。
他愣了一下,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再偷偷看了一眼雷东多,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才继续心虚地低头吃他的没有结束的晚餐。
这个时候装傻是最明智的决定。

雷东多和卡尼吉亚的谈话内容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阿奎罗却偏偏觉得这房间里越来越重的压抑让他恨不得离开逃离这个房间。其实,他一直觉得自己这次被叫来的原因很奇怪,如果说是警告的话,雷东多完全可以通过马克西和弗兰那层来通知他,而不需要把他特地叫过来,况且,他现在还看到了某些也许是他根本不该看到的东西,难道费尔南多他就真的不担心他会说出去么。还有,平时一直在一边咋咋呼呼的古蒂到底去哪了,他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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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8 13:04:04 | 只看该作者
门铃响起的时候,他还在食不知味地同那些食物奋斗,等到抬起头看到进来那个人的时候,他终于被吓到了……只好闭上眼睛自我催眠说这一定是一个梦一个梦一个梦,很可惜的是,并不是。
里奥内尔·梅西站在他的面前,正歪着头看着他。
“里奥?”
“是我。”
“你……怎么来了?”他结结巴巴地求助他的教父,却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整个大厅里面就只剩下了他和梅西两个人。
“我?我只是收到一个电话说这里有人订外卖啊~咦,不过为什么你也在这里?”对方举了举装着外卖的袋子好奇地看着他。
“没,我只是在这里看亲戚而已,不过也不早了,不如我和你一起回去吧。特丽莎,你帮我和费尔南多说一声我先走了。”
“是,少爷。”女管家接过梅西手中的袋子,然后毕恭毕敬地对着阿圭罗鞠躬道别。


“这样真的好吗?”
雷东多站在上面看着自己的教子同梅西离开,“这一切,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你所想看到的吗?”卡尼吉亚没有吱声。
“克劳迪奥,我答应过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


夜深了,深秋的夜晚已经开始逐渐冷了起来。
马德里是个出名的不夜城,但是这并不表示说城郊也会同城区那般热闹。
阿圭罗站在车前侧头问正站在一边的梅西,“怎么这麽晚了,还有活要做?”
“没,是最后一份。我本来打算开车过来的,但是半路没油了,所以剩下的路我走走就到了。”
“我送你回去把。”
两个人默默地上车,阿圭罗回头看了看梅西的侧脸,发动了车子。
这一切肯定又是他教父捣的鬼。
从小到大他就从来不曾明白他的教父下一步到底想要他做的,到底是什么。那个时候他还跟着古蒂学习窃贼的技巧,而雷东多已经收养了他,为他洗礼,教育他。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布下的局他却从来从来都没能参透。


“你最近很忙吗?”梅西转过头冲着正在认真开车的阿圭罗一字一句地发问。对方愣了一下,“还好啊,怎么了里奥?”
“哦,我只是在奇怪最近怎么都没有看到你。”
他还是关心着他的,他为此感到高兴。“我之前还以为是我出现地太多把你弄烦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是这样,前几天刚刚把论文交上去,估计最近还有几天空闲日子可以过。”梅西说着伸了个懒腰,然后冲着他露齿一笑。
他心念一转,想到了之前雷东多对他说的话,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他把车停到一边,然后熄火转头问梅西,“那不如这样,里奥,我们出去玩吧。”他露出他一贯的灿烂笑脸,里面透着真诚“去巴塞罗那参加美食节。”
他看到梅西的眼睛在听到他的提议之后瞬间就亮了起来,“去巴塞罗那?太好了,我一直想去,但是始终没有机会。”
“你有几天假可以请?不如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然后过几天再回来~”
“好啊好啊,那不如叫上奥斯卡一起去?”对方拉住他的手兴奋地策划起来。
“没问题,那你回去通知奥斯卡,把塞斯克也叫上吧?”
“好主意。”
他眼前的梅西是真的快乐着的,他看着他也跟着高兴起来。也许这邀请中带着的不光是雷东多之前对他的嘱托,他更愿意相信,其实在潜意识他始终也想对他伸出手。而这一次,不过是借着那个理由仗着胆子才敢。




嘀嘀滴滴……
“Fer,我是Pipita,这几天你都不在家么?打你手机也联系不到。公司里很忙,你尽快回我电话。”
“偶像,你已经好多天没有出现了,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偶像,前几天我们一起逛街时候看中的那家帽子店我发现进了很多很不错的新款,你有空我们再去看看?”
“Fer,我是Pipita,之前那个客户我已经谈妥了,你什么时候出来一下我们看一下合同?”

………………………………
……………………
………………

加戈走进很久都没有回去的屋子,打开答录机,听到了里面铺天盖地的留言,大部分是伊瓜因和巴内加打过来的。他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然后回来,打开电视。
“据报道,科特多瓦家族的现任当家劳尔·冈萨雷斯前几日正式同媒体透露:马德里社交界著名的何塞·古蒂子爵为其失散已久的长兄,并在公布当天任命何塞·古蒂为其家族旗下影视公司的新一任艺术总监……”
加戈愣在了当场,他看到了电视里那个熟悉的人影。
穿着合体的西装,礼貌地同各路媒体问候,电视里他的侧脸过于肃静和清秀,还有点不可靠近的距离感。
而那个人,就在刚才,还在同他亲吻告别。

加戈和伊瓜因是一起合作的伙伴,他们合伙开了一家小小的建筑公司,但是前几天因为一起没有到位的资金尾款让他们的公司差点就要惹上信用官司,但是还好有人帮了他们一把。那个人就是劳尔。
他帮他们的意思很简单,不过就是要求他们加入科特多瓦旗下的另一支建筑产业。当时伊瓜因想了想,决定稍后给出答复。毕竟劳尔不光是恩人,更重要的是,在那个最适合吞并他们公司的时候他选择的是帮助他们;更何况人家开出的加码并不低。
加入之后还是保有他们现有的公司名称不变,提成抽的并不多,而且有了科特多瓦家族强大的资金作为后盾,绝对是可以满足他们的任何需求。
而他们两个商量之后也表示对新合同很满意。加戈就是在那个正式签完合同的晚上到了那个酒吧的。
他不知道此后他的人生轨迹就因为遇到了那个人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何塞·古蒂。
他告诉他的名字一直是秘密。





“我喝的第一种鸡尾酒,就是尼古拉斯。”
安德烈斯趴在吧台上看着帕布洛手中那个上下纷飞的雪克壶,然后放在玻璃杯中,最上面放着一堆小小的砂糖,气泡在澄净的液体中缓缓地上升再消失不见。他拿起夹在杯沿的柠檬片,然后包住那包砂糖,整个含入口中,再一口气将汽酒全都喝下。
“我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这么干净的味道了。”
他一脸满足地放下杯子,“我以前听人家说白兰地一直被称作生命之水,还不相信,但是现在才明白,原来好的调酒师真的可以抓到人心。”
帕布洛笑笑,收回了杯子,“我只是在担心你会觉得那些糖放地有点过量。”

“不,你把握地很好,如果再多一点我会觉得过多的甜冲淡了汽酒的味道,但是这样就刚刚好。”
“你喜欢就好。”
“是啊,这个酒的味道让我想到那个我喜欢的人呢。”安德烈斯冲着他灿烂地笑着,“可惜的是,那个人就算在我面前他也不会知道我喜欢他呢。”
“天底下还有会拒绝你的女孩子吗。”帕布洛也生出了好奇。
“也不算吧……”安德烈斯沉思了一会,然后看了看表“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帕布洛谢谢你的尼古拉斯。”
他同往常一样推门离开,冲他摆了摆手。

帕布洛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帕拉西奥问,“罗德里格,你说我们店里有没有那种长着褐色卷发看上去很清秀的美人?我找遍了整个酒吧也没看到类似的啊。”
帕拉西奥抬头看了他半天,终于很肯定地回答他,“帕布洛,你往后退三步转身看一下那边的镜子,里面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教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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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08-11-18 13:24:23 | 只看该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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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08-11-18 13:28:43 | 只看该作者
继续打酱油的儿子。。。。。
我就说了嘛,要抛弃fer,我们这么可爱,才不要只跟着fer后面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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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08-11-18 13:36:06 | 只看该作者
戳LS……难道不是你给大家灌输的这个CP的思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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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08-11-18 19:09:23 | 只看该作者
被最后一句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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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08-11-18 19:34:46 | 只看该作者
我就期待阿瓜正式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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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08-12-1 23:08:05 | 只看该作者
爱上霸王文的人无奈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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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08-12-9 18:44:53 | 只看该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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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08-12-13 19:50:2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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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07:10:13 | 只看该作者
五.
————————Vanilla


“我的寂寞,由于有了这样美好的希望,竟然变成了快乐。”

伊瓜因看着加戈在阳光下安静看书的侧脸,有点深有点浅,明明就近在眼前,他却不敢伸手去碰,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了似的。
是的,就在几个礼拜之前,他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无端消失在空气中一样,自己和巴内加就差没把他算作失踪人口到警局登记,但是还好,他现在又回来了。从一遇见开始,伊瓜因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从小在对门一起长大的家伙感到特别的在意,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有名正言顺的工作伙伴的借口,而做为对门的邻居,他又不敢在家长的怒目而视下跑过去拉他的手——所以在上学时候,在终于把每天路过他家门口的戏码演到厌倦的时候,那家伙才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叫住他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去上学。
说来奇怪,如果不是因为对门两家的奇怪关系,也许他们从小的关系可以比现在更加亲密,而不是从开始到现在那样一直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是两个人小心翼翼维护着的,多一点少一点都像是会打破了世界和平一样。

不过伊瓜因还是很庆幸现在在加戈身边的人是自己,不是那个他青梅竹马的帕拉西奥,也不是从小追在他尾巴后面的巴内加,而是自己。
“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奇怪?”
加戈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对方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笑,问他了也摇摇头,不肯回答。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时间太难得了,才会让两个人都生出那些叫幸福的错觉。


每年马德里的慈善拍卖会上都会有一幅天才画家Vanilla的画作,从3年前开始,第一副画作的露面就引起了轰动:那是只属于天才的笔触,就算整个画布上面铺满了阳光,还是让人觉得一种莫名的绝望。可他画的是在是太美了,寂寞地让人深陷,黑暗地让人迷恋。Vanilla是个世间少见的天才,但是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也许,他来自深渊。”劳尔微笑着举起手中的牌子,“五百万。”拍卖师朝他点头示意,落下了手中的锤子。
“你对他有兴趣?”古蒂懒洋洋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对方只是微笑着表现出了对放在上面那幅画志在必得的神色。
“一千五百万。”后面有人举起了牌子,全场冒出小小的惊呼,谁都想不到只是一副画就能报出这么高的价,而举牌的那个人带着一副样式考究的眼睛,不过和他那头直愣愣的莫西干头并不相配,但是相反他身上那种痞子一样的朋克气质却能在他周围那些油光粉面的富豪中显得更加率直。

“两千万。”劳尔毫不犹豫地继续举起手中的牌子,对方看上去有点微微地诧异,好像探究地转过头来,劳尔朝他点点头,对方很绅士地一伸手,“两千万第三次。”拍卖师落下了手中的锤子,他把那幅画让给了他。

按照惯例,每年拍卖会结束后的酒宴就是各个名流之间互相打招呼的最好时机,大部分时候一些家中还有待嫁闺女的老滑头就会想着办法把她们推销给科尔多瓦家的未婚继承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还没有听说有成功过的。不过也就是如此,这个历久弥新的钻石王老五就更像是一块肥肉等着众人宰割。劳尔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今年正好,他把古蒂揪着丢给那些开始花痴的女人,自己则静静地跑到一边去享受一点纯净的夜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看到那个莫西干眼镜男正拉着一个面熟的家伙吵着什么。

“那不是拉维奇家的独子么……”他把酒杯靠在唇边,为这突如其来的收获感到兴奋。那个莫西干怕是也来头不小吧,不过是怎么惹上拉维奇的?劳尔轻轻笑了起来,这倒是可以利用一把。他看着最后那个眼镜男把拉维奇压到墙上后,他掩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让笑意更大地扩散开来。

Vanilla只是一个借口,他比谁都清楚那家伙到底谁,原本就是他捧出来的,不过那次的确是意外,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如此成功,而那幅画……只是送给幕后那个老家伙的一个小小礼物罢了。他一定会喜欢的,劳尔看着不远处被众人围住的古蒂,叹了一口气。这个夜晚,太多的惊喜,也该快些结束了。


巴塞罗那。

从马德里到巴塞罗那不过是数十公里的路程,但是偏偏两座城市的气质就差了十万八千里。明明是一个国家的一个半岛上的地区却存在着完全不同的文化。加泰罗尼亚人就像阿根廷人那样,存在着一种过于自信的民族感,同时傲慢着,但就是这样的巴塞罗那才让梅西感到亲切。
那是像高迪用所有嶙峋的白骨堆积出来的建筑,是所有存在这片地区上的历史让人注目,总之,就连梅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偏偏迷恋着这个城市。

“说实话我也没有来过这里的美食节。”法布雷加斯捧着一本《旅游指南》对照着前面那条街的牌照看了看,“老是感觉我们走反了……”
“你不是从小在这长大的么……”乌斯塔里黑线地看着这个西班牙人煞有其事地翻着地图还会迷路终于忍不住开口,“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好久没回来了嘛,这地方变化好大。”法布雷加斯把地图往书包里一丢,“不然我们去我以前常去的那家餐馆?他们家的海鲜饭可棒极了。”

他们一行四人就这样在巴塞罗那中午的阳光下开始胡乱瞎逛,梅西看上去似乎还没有睡醒,但是一直在把玩着手上的一个小小的骷髅头钥匙圈,阿圭罗只是觉得眼熟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就是在街边有的卖的那种纪念品,但是都不像他的那个已经泛出了温润的黄色。其实早在他认识梅西的时候他就有了这个小小的钥匙链,但是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个小东西的来历,他每次都宝贝地紧,随时带在身边,不安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把玩着,就像现在。
他有心事,并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到他最喜爱的这个城市之中。
其实时间久了,连阿圭罗自己都不能分辨他到底是能揣测人心还是只是对梅西过于熟悉和在意,不然也不会把这些所有的细节熟记于心。

“Leo?”他叫住了差点就撞到了柱子的家伙,梅西睁着眼睛回头,才终于慢慢地噢了一声,“Kun,怎么了?”
“他是怕你撞到柱子。”乌斯塔里自然地把手伸向他的头揉了揉,阿圭罗止住脚步,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静静地笑,“是,奥斯卡说的没错。”
“我们到了!”正在前面探路的法布雷加斯终于欢呼了一声,“就是这里,我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老是来!”
他们四个人抬头看了看那个招牌,“盛夏光年”。


马德里

伊瓜因关了灯,和往常一样拿着一本书爬上床,但是才翻开封面没有多久,门就被敲响了。他抬头看了看闹钟,零点的指针刚刚合拢,而门外那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谁?”他疑惑地想这大半夜到底会有那个混蛋没事进行骚扰的时候,门就开了。
是加戈。
他看上去和平常有些不同,嘴唇抿着很紧,像是在抵制着什么,但是他的眼神不同,比在白天的时候多出了一些不屑,同时又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Fer……?”伊瓜因一愣,才反应过来地叫了他一声,因为往常加戈极少主动来找他,更别说是这大半夜的了,“ 你怎么了?”他伸出手想去碰碰他的肩膀,对方没有动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感到了某种温润的物体碰到了他的嘴唇,而他意识了好久才发现那是加戈在吻他,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你?”接着他被推到墙上,根本无法把疑问句完全地问出来,加戈开始逐渐加深这个吻,让彼此之间的呼吸完全交融在了一起,他透不过气来,但是本能地搂住他的腰。“你不是Fer……Vani——”
“嘘。”对方露出一个笑容,他按住他的嘴唇,漾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只是今晚,当我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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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07:11:38 | 只看该作者
PSPSPS:Vanilla,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无聊,或者是取名无能星人没有办法,只好对着香草咖啡罐子上大大的Vanilla投降……所以各位就凑合着看吧,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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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09-2-15 19:29:25 | 只看该作者
fer…………

ps其实俺至今还是无法承受乌龟两只因为梅子火花四溅的场景||| - - 他亲妈,盛夏真的会有完结的日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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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09-2-15 19:44:35 | 只看该作者
嗷嗷嗷,出场了!
开头那段和后面的几段是顺序么?

瓜葛……那真是虚幻的美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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