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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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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坑]《青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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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发表于 2007-7-23 16:31:00 | 只看该作者

要上场的都出来了吧,我买注天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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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楼主| 发表于 2007-7-23 19:57:00 | 只看该作者
QUOTE:
以下是引用红蝶在2007-7-23 16:31:00的发言:

要上场的都出来了吧,我买注天启好了。

活的都出场了,死的不算。

你买他什么?当皇帝?得美人?还是一切幕后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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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楼主| 发表于 2007-7-23 20:00:00 | 只看该作者

明天一更就6万了!额滴神啊!6万虾米都没说呢!

杀一个人,庆祝一下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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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07-7-23 20:20:00 | 只看该作者

等这本《货币战争》看完了,一定要过来从头到尾拜读一下。

据说除了那些研究红学的BT,没有几个男人能真正读完《红楼梦》。

不知道某烟的这坑有多深.....

PS:请问一下,一个除了中学学的哪几首诗词和课文,几乎再也没有读过任何中国现代作家和古代作家的书的人能看懂《青蔷天》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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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楼主| 发表于 2007-7-23 20:56:00 | 只看该作者

汗...谢谢...

若一个文章让读者看不懂,我相信那一定是作者的错,绝对不是读者的错.

我只能说....希望我没错....我尽量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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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楼主| 发表于 2007-7-23 20:57:00 | 只看该作者
ps:今天有人夸我的<阿根廷狂想曲>,我乐得快飘起来了!挖卡卡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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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07-7-24 09:32:00 | 只看该作者
QUOTE:
以下是引用柳如烟在2007-7-23 19:57:00的发言:

活的都出场了,死的不算。

你买他什么?当皇帝?得美人?还是一切幕后的黑手?

顺势而为赢得最后的胜利才是王道。那时皇帝美人都有了,至于是否黑手毫不重要。

最关键的一点:俺欣赏这个会保护自己的小孩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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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12:45:00 | 只看该作者
QUOTE:
以下是引用红蝶在2007-7-24 9:32:00的发言:

顺势而为赢得最后的胜利才是王道。那时皇帝美人都有了,至于是否黑手毫不重要。

最关键的一点:俺欣赏这个会保护自己的小孩儿,嘿嘿~

他暴露太早了……马上就要付出代价了……

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小鬼……最近太张扬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7-24 12:51:0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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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发表于 2007-7-24 13:26:00 | 只看该作者

你就喜欢折腾这种有主见的正太。

随便啦,作为推动暴风雨来临的代价,场面要给华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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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发表于 2007-7-24 13:59:00 | 只看该作者
她何止喜欢折腾正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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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08:28:00 | 只看该作者

[18]画皮

 
  二皇子董天启仿佛极开心的样子,早离了沈淑妃的怀抱,只拉着他的哥哥叽叽喳喳的闹。董天悟却也是出奇的好态度,和颜悦色侧耳倾听,时不时还伸出手去,抚爱兄弟的头顶。
  兄长爱让、弟弟敬悌,更何况还有一个不断给两兄弟添茶添水、嘘寒问暖、将桂花糕、松子糖、鹅油卷一样一样亲自挪到他们眼前的“慈母”沈淑妃——最后连靖裕帝也恢复了笑容。
  这满堂的热闹,原来只这一席是真热闹,其余全成了陪衬热闹的暗色底子,统统不值一提了。
  自然有大把的人脸色愈来愈难看,比如坐在沈淑妃对面的庆熹宫惠妃杨氏。她也有儿子,还有一位公主;她比沈淑妃年轻,今夜更是妆扮得美奂绝伦,宛如仙子下凡……可是那个贱妇的儿子一顿胡闹,却莫名其妙成全了对面的女人?自己再怎么机关算尽竟全然落了空,彻底成了他人欢乐的背景——她如何不恨?
  自靖裕帝继位以来,这二位妃子便结下了不解之缘。同是靖裕二年第一次采选时入内,同样受宠封妃,同有整个家族的财势为后盾,又各生了一个皇子。局内局外人人都说,若沈杨二妃只得一个,怕是早已登上了后位;正因为靖裕帝自己都难以取舍决断,是以故上官皇后薨了七八年了,局势却依然那样僵着,那辉煌壮丽的两仪宫承光殿,依然空到如今。
  杨惠妃无论如何都不甘心。论相貌,她自认生得风姿绰约,有母仪天下之相,沈家女人的狐狸眼水蛇腰怎能相比?论家世,杨家随太祖起兵,代代公卿,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攀龙附凤的沈氏更是望尘莫及;论子女,当年她二人同时怀上皇嗣,可惜天不垂怜,她肚子里的竟是个公主——可公主又如何?不过略施小计,放出话去只说是皇子,那女人果然急了,自己胡乱吃药以求提前生产……结果呢?三殿下生来就是一副蠢笨样子,虽说是个男孩儿,却连个女儿都不如;何况那女人自此之后,再也没能怀上孩子,而自己两年前分明才生下了活泼可爱的四皇子……
  ——斗了十多年,眼见着那沈狐狸渐渐落了后,可谁料会有这样的变故?存心拿捏那小丫头失手在先,疯癫的大皇子闹场在后,末了竟误打误撞替沈淑妃变出一张王牌来,三步两步又抢在自己身前。
  恨哪!如何不恨?自己简直已经恨透了这场宴会,恨透了这合家欢乐的画皮,甚至恨透了那天上的月亮——那月亮为何依然流连不去?为什么现在不索性雷鸣电闪、下一场倾盆大雨?她的脸早已因假笑而隐隐生痛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针毡。
  她想走,她早就想寻个借口抽身退场、一走了之了。可是杨惠妃心里明白,此时此刻皇上是难得的开心快意——她怎能败了他的兴致?
  所以她只有拼命的咬紧牙关。
  歌儿一曲接着一曲,好一个福寿双全地,人家帝王家。
  杨妃是个聪明人,却不见得满座的妃嫔各个都是聪明人,黄婕妤和韩美人早已按捺不住,藉故退席了。靖裕帝倒没有在意,她们本不是舞台上的主角,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太监宫女们也没有在意,现下讨好得宠的还来不及呢!更有几个本与杨妃走得颇近的妃嫔,也顾不得什么了,早悄悄地将座位移到了沈妃这边,凑在人堆中,讪讪地想搭话,沾一沾光彩,却又迟疑着不敢开口。
  这一切,沈青蔷都看在眼里,却莫名倍感孤独。
  她走到沈淑妃身后,等了许久,方寻到一个机会,小声对姑母禀道:“娘娘,青蔷不惯饮这酒,总觉得头有些沉……”
  沈淑妃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温言笑:“你今日也着实辛苦,既有了酒,便该叫奴才们抬张花桌在廊下,敞快敞快也好,只小心莫着了风。”
  沈青蔷心下却只想快些抽身离去,勉强一笑,推辞道:“这双双眼睛望着呢,怕是太轻狂了吧?”
  淑妃娘娘眼内光华流转,漫声道:“轻狂怕什么?便要那醉后轻狂的样子呢——懂么?”
  青蔷的脸突然一红。
  沈淑妃望着她笑,“既明白便快去,”言毕微点一下头,又转过去伺候天启天旒两个宝贝了。
  青蔷犹犹豫豫一回身,正对上董天悟含讥带讽的目光,她急忙瞥过脸去,这一下连耳后都是一片燥热。
  仿佛想逃避什么似的,再也不及踌躇,一咬牙便出了万寿阁。
  门外的月色正好。
  这样规格的御宴,都有统一规置,为防手脚,妃嫔们是不能带着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入内伺候的。此时各宫各殿的奴婢们,有头脸的便歇在万寿阁左右的两侧耳房内,余下都侍立在屋檐下面。见她出来,服色鲜明,便知道是主子,早有个守着的小太监迎上来,躬身问:“主子要唤人么?”
  十月将尽的夜风,已极凛冽了,刮在脸上生疼。青蔷的热身子被冷风一激,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瞧着这个小内监眼生,不知根底,便不便指使,只问:“你可知平澜殿沈宝林跟前侍候的那起子人现在何处?”
  那小太监一听是‘沈’宝林,腰顿时弯得更低了,答道:“那边的姐姐们都在耳房烤火呢,奴才这就去给您唤她们。”
  沈青蔷点点头,他便去了,才走两步却又被叫了回来。耳中听得沈宝林吩咐道:“且住,不必去了。你只替我找张凳子,搁在那边回廊转角的背风处,寻个有灯影的地方——可听明白了?”
  虽说是“背风处”,可依然觉得冷。沈青蔷来时,尚怀了小小薰炉,披一件湖绿色大氅。那两样东西,进厅之后便交与玲珑保管——玲珑现下便在耳房之中,她却不愿见她。
  这宫禁深深,本就没有可相信之人。玲珑虽与她日夜相伴,却实在有太多蹊跷之处。她既是淑妃娘娘拨给自己使的,是紫泉殿上的心腹人也不奇怪——但却为何与沈婕妤遥有呼应?难道真如紫薇所说,她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只因她是注定的“弃子”?何况还有那日杏儿口中讲的:玲珑、点翠、染蓝,本是死去的郑更衣的身边人,为何却都跟了她?既然提到了郑更衣,就他又不能不想到她的死……
  这重檐之下,夜幕之中,究竟有多少秘密?竟仿佛悬着无数道帘幕——你费尽心机掀开一层,却发现后面还有更多更多……自那日桂花树下一场变故之后,沈青蔷如今再也不敢贸然多行半步、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莫说是她,即便高位有如淑妃娘娘、甚至皇上,是否就真的能揭开所有遮蔽,看到那唯一的真实?
  真冷,这皇宫的夜……真冷……
  那不知名的小内监办事倒得力,竟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整套小巧的梨花心木桌椅并一扇蜀锦绣屏。又呈上一盘细点、一壶御酒——手摸上去,那银酒壶赫然还是烫的。青蔷自然不会带什么阿堵物,便随手从腕上撸下一件细细的金丝镯子,赏了他,那小内监兴高采烈地去了。
  等吧……万寿阁门户大开,她能清楚地听到一个娇俏地声音在唤:“陛——下——”
  看来还要等很久。
  实在冷。沈青蔷便忍不住又倒了一杯酒,倾下肚,谁知这一杯竟成了引子,连带着旧积的酒意也一并发散起来。身上渐渐困倦,神智渐渐模糊,再也顾不得这宫内举手投足的诸般规矩,索性在椅内蜷起腿,伏在桌上,就快要睡着了。
  朦胧中似回到儿时的沈园,那时候便是这样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看月亮到天明。时流早已抹煞了记忆中的苦涩,现在瞧来,那段光阴竟似是极美好的。
  ——是自己变了么?又为什么变了呢?少年时满腔抑不住的雄心和那些跳脱的念头哪里去了?那个敢于直面任何人的脸,大声说出自己心愿的沈青蔷、又到哪里去了?
  ……宁可死于“未知”,决不安于“沉寂”——这话说的可有多么好!
  那时候自己可有多么年轻。
  青蔷伏在桌上微笑的时候,突然有脚步声向这边来。她人在廊间角落,无声无息,月光灯光投下的一层层影子掩盖下来,形迹湮没。来人径从她背后的一条石子小路上走了过去,她听出那是两种声音,一个既轻且快,另一个则沉重许多。
  不知怎的,沈青蔷的脑海中刹那闪过一对面孔——姐姐沈紫薇和大皇子董天悟!此念一出,酒瞬时醒了一半。
  ——幸而不是。
  那两人在说话,一个是清脆的童声,另一个却是年老的女音。两个她都不陌生,正是今天场上的主角二皇子董天启和他的李嬷嬷。
  “殿下,别到那里头去,当心有蛇。”
  “我才不怕,你快走开。”
  “奴才陪您去吧。”
  “不要!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人陪着小解。你走啊,再走远些!不叫你不要过来!”
  “那您可别到石洞子里去啊!就在外边,奴才给您看着人。”
  沉重的脚步声渐远,另一个轻快的却越走越近,竟转到紧贴回廊的一座山石背后,和沈青蔷不过隔着一段栏杆、一根廊柱。
  青蔷抿嘴无声而笑,原来竟是这样。万寿阁本不过是为了应和碧玄宫所卜之吉位,仓促搭就而成。想是为了赶工,夹墙净室等都未安排妥当。大人倒罢了,这小小一个孩子,在席上又吃又喝的,自然要方便方便。
  别看他平素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要是知道有人在,定是要尴尬的。自己更是难免尴尬的——难道告诉他,之所以深夜孤身在此,是因为淑妃娘娘来时便吩咐过,陛下兴致极高时有不带任何女眷、孤身出游的习惯,叫她在这里等着“邂逅”?
  青蔷一厢想,一厢只自嘲。忽然,她脸上的笑容凝定,身后传来了干呕的声音。
  “这孩子吃坏了肚子?”她吓了一跳,又等了片刻,干呕声依然不绝。而那个嬷嬷大约离得太远,竟全未听闻。
  青蔷再也按捺不住,她从柱后中转出半个身子来,向外望了一望:
  银河如练,月光如水。
  那年方十岁、脸蛋仿佛苹果般鲜艳可爱的稚儿;那笑着唤“青蔷”、笑着唤“皇兄”的天之骄子,正在无比璀璨的星空下用胖嘟嘟的小手去抠自己的嗓子,逼迫自己把晚上吃过的东西——甜糯的点心、鲜美的果子、喷香的桂花糖通通呕出来,小小的身子痛苦地佝偻着,几乎缩成一团。
  沈青蔷只觉自己怀里那颗心,像被一股大力死死揪住般骤然剧痛起来;耳鼓内嘭嘭作响,仿佛体内有一条汹涌的激流——她终于无法忍耐,惊呼失声。
  二皇子董天启闻声转头,眼睛那样的望着她,又凶又狠,又哀又痛。
  ——那目光像极了一个人……
  ——像极了很多年前被一群孩子围着戏弄、突然暴起一口狠狠咬在对方手腕上的……沈青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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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08:29:00 | 只看该作者
旧版本就写到这里了。下面都会是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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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发表于 2007-7-24 14:16:00 | 只看该作者
如果是折磨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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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14:19:00 | 只看该作者

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

蝴蝶……你不愧是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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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发表于 2007-7-24 15:59:00 | 只看该作者

谬赞啊~

其实如果不是被女主角(或男主角)发现,小孩儿还是逃得过这一劫的吧←说白了就是作者你想他死咯--b

扶正老三吧,老二挂了,总得找点有趣的事儿来做做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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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楼主| 发表于 2007-7-25 10:07:00 | 只看该作者

老三?老三是个半痴呆……(哎呀,不小心透露情节了)

蝴蝶你太不淑妃娘娘当回事了……

我不想要老二死,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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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楼主| 发表于 2007-7-25 10:07:00 | 只看该作者

[19]序幕

原来……如此。只有她咬过的东西他才吃,只有她尝过的茶水他才喝,他那样可爱的笑着,在大庭广众之间喊着“青蔷、青蔷,变一个‘仙法’给我看“——他的那些亲昵、那些撒娇、那些没有皇子也没有宝林的快乐时光原来都是假的,原来一切竟然是这样……
 
这真的是个纯洁无垢的稚子么?或者根本就是一个披着十岁幼童躯壳、吞吃人心的恶魔?抑或者在这四方宫墙内,早已全都是这样的魔鬼,他们的身体里流着浊色的血,蹲伏在黑暗中,随时准备攫住你,敲骨吸髓?
——沈青蔷在极度的惊骇中,竟突然生出了这样荒诞的念头。她是从不信鬼神的,但这一瞬间,她几乎要信了——原来天启是鬼、天悟是鬼、紫薇是鬼、淑妃娘娘是鬼……甚至说不定自己的皮肤下面,也有着青面獠牙的另一副面孔。
 
沈青蔷不敢再想,只觉毛骨悚然、冷彻肺腑。月光之下,董天启与她对视良久,二皇子突然尖叫一声,号啕大哭起来。站在不远处的李嬷嬷听闻,大惊失色,跳脚鸡似的赶了过来,二殿下一下子便扑在她怀中,哭个不停。
“怎么了?小祖宗?怎么了?”李嬷嬷用手拍着二殿下的背,心疼之极。
董天启用手向长廊的暗处一指,大哭道:“有鬼!有鬼在那里!她想掐死我!”
李嬷嬷当即吓得魂不附体,将心肝宝贝二殿下紧紧搂在怀中,壮着胆子安慰:“殿下莫怕,有嬷嬷在……”拚了老命拐着脚向亮处奔去,边跑边喊:“快来人哪!有人想谋害二殿下!”
她这一喊,将埋伏在附近的精甲武士、以及万寿阁前伺候的大批奴才们统统惊动,十数人一拥而至,将李嬷嬷和她搂着的二皇子董天启团团围在中间。
——董天启只是哭,直哭得昏天黑地犹如泪人一般;而李嬷嬷一个老妪,又没有真正见到什么,那些七嘴八舌的问题,她哪里答的出来?
 
正纷乱不堪时,忽听黑暗中一人道:“慌什么?到底怎样,且说来我听?”
侍卫内监们听闻此言,立时噤声不语,两厢散开,躬身让出一条路来。董天悟从阴影下走到灯烛火把的光亮处,走到李嬷嬷身边,径直吩咐:“把二殿下放下来,他已不是小孩子了。”
李嬷嬷撇着嘴,心下腹诽无数,一百个不乐意,却也不得不遵着大皇子的吩咐,将天启放下地——二殿下已哭得声嘶力竭。
董天悟俯下身子,平视着二弟的脸,淡淡道:“止了泪。在一干臣子面前,像什么样子呢?”
董天启听闻此言,似一愕,随即拼命点头,哽咽道:“是,皇兄——”
 
“到底怎样,慢慢说来我听?” 董天悟便问他,语气和缓了不少
天启又点头,带着哭音答:“我在……在那边廊子上……看到……到一个鬼!她想……掐、掐死我……呃……”一边答,一边努力压抑哭声,到后来气息一岔,竟然打起嗝儿来。
他小小的脸哭的五花六道的,更显乖巧可爱我见犹怜,董天悟立时便心软,甚至开始后悔适才太过严厉,吓着了幼弟。便摆手对李嬷嬷道:“先伺候二皇子下去整束,唤当值的太医来。”
李嬷嬷早候在一旁,见小主子这样受罪,早急得百爪挠心,此刻终于得了允许,忙不迭答应了——尚不忘狠狠瞪了没心没肺的大皇子一眼。
李嬷嬷俯下身,伸出手去,便要抱二殿下,董天启却打着嗝道:“不要!皇兄……呃……已说了,我自己走……”果然摇摇晃晃,当先去了,边走边用袖子抹着脸。
董天悟望着他的背影,忽而微笑,煦如春风。
 
突有人上前一步,向董天悟拜倒行礼:“殿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董天悟回过头去,但见是个穿银甲的虬髯侍卫,便笑道:“吴统领,你不去回父皇,怎来问我?”
那人敛容答:“陛下已独自向园子里去了——此地防务,自然当问殿下。”
董天悟又笑:“我不过是个闲职皇子,凭什么过问如此大事?”
吴统领昂首望定董天悟,一字一顿道:“父子同心!”
 
董天悟注视他良久,无奈摇了摇头,笑道:“吴良佐,你又有棘手事情要甩给我?”
吴统领忽然缄默,一言不发,挥手摒退左右,从怀中掏出一物,恭敬呈上——董天悟接过来,吴统领亲持了灯替他照着,却是一只内造的细金丝缠枝镯子。
 
***
 
太医院的当值太医胡爻提着药箱抢入万寿阁之时,二皇子董天启已止了哭,坐在一张椅上,小脸儿也擦干净了,再不见泪痕——只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巴巴望着,更觉可爱可怜。一个小丫头垂首捧着金盆侍立于侧,李嬷嬷两袖高高挽起,就着那香汤温水,正绞一条半旧的巾帕——神色犹自愤愤,口中念念有辞。见了太医来,忙丢了巾子迎上去招呼:
“供奉快请——”
 
胡太医拱手为礼,径来到董天启跟前,一躬身问:“殿下安好,觉得怎样了?”
天启还未回答,李嬷嬷已喋喋不休道:“能怎样?现下的奴才们真是越来越不长眼色!我们殿下是嫡出的皇子,正统的金枝玉叶,却给那来历不明的爬到了头上去——没尊没卑、没天没地的,成了什么话?”
太医满脸尴尬,又不能接口,又不好打断,只得点头敷衍道:“这位奶奶说的是……下官……下官听说殿下是受了惊?”
李嬷嬷恨恨道:“自然是受了惊!你连这个都诊不出,要你何用?”
胡太医全没料到一来便蒙上如此不白之冤,当即张口结舌。
 
还是天启替他解了围:“我没事的,就是……就是给唬了一跳,这会儿还觉得心口疼呢……”
李嬷嬷又接口道:“我都说了,那起子杀才,整日里只会背着万岁裁减苛扣,良心都给猪狗吃了!不过看着我们娘娘不在——不在又怎样?殿下虽小,不过几年……”
“不过几年”便要长大了的董天启低声唤:“嬷嬷……”
李嬷嬷的声音突然截断,许久,哑声道:“奴才老背晦了,供奉莫怪……”言毕移开两步,背转身子,用衣袖揩了揩眼睛。
 
胡太医忽有些恻然,但在这宫内生存,不该听的话便一句都不能听,不该管的事想都不要想,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当下只是诺诺,蒙混过去不提。望了望天启面色,道一句:“请赐下官脉息——”说着便持过天启的藕臂,略搭了搭,暗自沉吟,微微点头。
 
“怎样?”李嬷嬷抢着问。
“略受了惊,并不妨事的。依下官看,倒不用吃药,只开一副‘代茶饮’,养气补神,平日里煎着喝喝便好。”
李嬷嬷忙催:“既如此,那你快些开来!”
胡太医连道:“是、是,下官告退——”正要抽身却突然僵住,眼睛只盯着董天启的头脸瞧,连声音都变了,“二殿下,请恕下官无礼……”
说着伸出手去,拉开天启穿的锦缎小袄的衣领——那雪白的颈子上赫然有两道深深的血痕,就像是……就像是用尖利的指甲抠出来的一般!
 
董天启垂下头去,缄默不语,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垂落下来。
 
***
 
董天悟坐在万寿阁东耳房内,听着胡太医一五一十奏报,一言不发,手里只把玩着那只金镯。良久,一摆手,胡太医终于如释重负,战战兢兢地去了。
 
待他走远,耳房内安静下来,坐在皇子下首的侍卫统领吴良佐忽道:“这样待一个小孩子,也忒狠毒了些……”
董天悟的脸上滑过一道如冰的笑容,将镯子揣在怀里,低声沉吟:“无论是怎样的人,在这个宫墙内,总会变的……又有什么稀奇?”言毕一笑道,“你也在里头打滚若干年了,自然知道怎么办,少陪。”
吴良佐双目圆睁,急道:“殿下你……”
董天悟一笑起身,早已出得门去,遥遥抛下一句话:“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你巡你的防,我抓我的鬼——”
吴统领跺脚不休。
 
想当年,他与大皇子初相识时,董天悟也不过五六岁大,与今日的二殿下一般的伶俐活泼。那时候靖裕帝不过是一个远在北地的寻常藩王,膝下也只有他一个孩子——正如当年的吴良佐断也不会料到自己将成为内廷侍卫总管一样,当年的靖裕帝自己恐怕也料不到不过半年光阴,他便将南下京都,入主龙庭。
——而当日那个无瑕的娇儿,今日已变成如此模样。
 
吴良佐长叹一声,心中顿觉百味陈杂,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走到门口,招来属下从人,吩咐将今夜二殿下“遇鬼”一事压下,之后谁也不准提起。那人方答应了去,另一人却东摇西倒的跑了回来,神色古怪,欲言又止。
吴统领便知必不是什么好事,当即心中暗骂娘老子,怎的这么多麻烦竟集中在一起?可骂归骂,骂又有什么用?只得咬牙问道:
“又怎样了?”
那侍卫偷眼望了望,见统领大人须发皆张、状如钟馗,心下栗六,咽着吐沫答道:“一个小宫女触柱了——似是万岁在园中游玩时偶遇的,有意召幸于她,她却……她却……就在皇上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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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楼主| 发表于 2007-7-25 10:09:00 | 只看该作者

好了,终于有人死了。

这只是“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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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楼主| 发表于 2007-7-26 08:45:00 | 只看该作者

[20]白仙

 
  董天悟离了万寿阁耳房,只身向园内而行。早有内监侍卫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在他身后探头探脑,怯生生想跟过去,却冷不防触及他随意横过来的眼芒,终是畏缩不前。
  他们都怕他,董天悟明白——害怕他的身份,更害怕他身上那刺目的白。
  ——他父皇的臣下、他父皇的侧妻们甚至他父皇本人都怕他,只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他们那样的人,他从来都没有叫他们看明白过。
  ——他知道他们面具下隐隐的恐惧,知道他们的心里统统住着一个鬼。
  ——你若想捉鬼,便一定要先化身厉鬼,不是吗?
  在暗夜之中,白色的衣衫委实很美,宛若翅膀上发着磷光的美丽蝴蝶,在交叠的漆黑树影之间徘徊飘飞——许多年前,曾有一个白色蝴蝶般的女人死在这个深宫里,惨白的躯体悬吊在盛开的桂树之下;银色的桂花开的正好,每一朵都像在哀悼着她的死亡……从那天起,他便把她的死穿在身上,时时刻刻警醒自己,更警醒依然活着的人们,把他们心口的那道疤一次又一次撕裂,一次又一次欣赏那些鲜血淋漓。
  “娘……”董天悟低声自语,“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那个人,我会让她的血染红我的手,染红我身上的白衣——我发誓!”
  寒风凛冽,冷月如刀,董天悟只是凭着一股郁气埋头奔走,竟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西花园的“神木”之下——每当他心潮翻覆无法自抑的时候,每当他孤单寂寞茫然悔恨的时候,只有这里是属于他的。
  自那日之后,“招仙铃”、“锁仙阵”都已废弃,靖裕帝似乎也不再迷恋“招魂”的把戏,改而开始烧丹炼汞,以求长生。“神木”周遭依然留有戒备,却早已稀松不堪。今日是万寿节,这里的人手又被抽空补去其他要紧的所在,董天悟循正路而来,一名守卫都没有遇见。
  没了那些人,世界终于又是他的世界了。
  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几乎已不复记忆之前,那时候他便是他,爹爹便是爹爹,娘便是娘;那时候没有殿下、没有父皇、亦没有畏罪投缳的白宫人……当年,娘死的时候,他不过二弟那么大吧?自尽的宫人依例不过一张破席裹尸,扔到城外的荒坟岗上去的,父皇却破例“赐”下了一口薄棺,草草收敛——那便是他最后的夫妻情谊了。
  “天悟!去告诉你父皇,我没有落蛊!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最后的那一夜,娘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喊一边被两个粗鲁蛮横的近侍架出门去;另有一个侍卫将他死死按在地上,用力踩住他的肩膀。
  ——有什么用呢?她的夫君、他的父亲不肯相信自己曾经心爱、伴在身边多年的女子,不肯相信自己长子的母亲,却宁肯听凭他人的话语摆布。
  ——有什么用呢?他被绑在床上嚎哭了一夜,哭到最后嗓子里都是血……
  ——有什么用呢?
  ——这世界他们都无能为力。
  很多年后,当董天悟终于下定决心,回到这伤心之地断肠之地,却发现这里赫然正上演着让人哭笑不得的滑稽戏。当年他心如铁石,盼着她死,看着她死,逼着她死,因她的死而如释重负。可现在呢?十年过去了,他却为她盖了一座碧玄宫;将她的画像悬于楼上;为她遍访传说中的“返魂香”;令后宫女眷日夜焚香叩拜,将她奉为神灵,称她作“白仙”娘娘……
  “悟儿你知道么?你娘她已成了仙了……”那一日,他时隔多年又一次出现在父皇面前,那个只有三十五岁却背脊佝偻如同老叟的九五之尊,这样对他说,双目晶亮。
  “……我着人挖开你娘的坟,想将她移葬在皇陵里,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她的坟是空的呢!挖墓人开了棺,从寿材里面飞出一大片银光闪闪的蝴蝶,棺木中除了衣裳的碎片,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吗?悟儿?你娘根本不是凡夫俗子,她变成蝴蝶飞到天上去了,我在等她回来……”
  靖裕帝如孩子般呜呜哭泣,反反复复说着:“我在等她回来——”
  董天悟冷冷的望着面前这个据说是自己父亲的人,胸中毫无同情,甚至只有一种残忍的快意,他冷冷的开口:
  “当年是你杀了她,所以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你会变老,一天比一天更老,变成一个鸡皮鹤发的老人,衰弱、痛苦、孤独无依;而她则永远年轻美丽,她会忘记你——”
  靖裕帝真的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哭了起来,董天悟则拂袖而去。他明白自己的心真的已经死了。
  ——在这个皇宫中已没有什么人知道,那一天本是宫人白氏的忌辰;而董天悟在十年前生母身死之处,遇见了沈青蔷。
  她也是庶出;她也是被遗弃之子;她被人设计身陷死地;她睚眦必报又与世无争;她像绽放在无垠苍空下的炽烈红花般长大,骄傲且毫无畏惧;她即使哭,即使害怕得止不住颤抖,眼睛也依然那样熊熊的烧着,像两簇小小火苗。
  只可惜在这个鬼蜮盘踞的地方,无论是多么沉静骄傲的女人,无论是多么纯洁无瑕的心,也很快会改变,变成一个戴着温柔面具,向稚子下毒手的恶鬼——你不改变,便只有死。
  董天悟又忍不住将手伸进怀里,温柔地抚摸着那环被他的体温暖热了的金丝镯,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
  突然,桂树后慢慢转出一个人来,娇娇怯怯、颤颤巍巍,风儿一吹,便有凌空欲飞之姿。刹那间董天悟简直以为自己着了魔,他望着那个身影,心里装着的一个名字,几欲脱口而出。
  那人微侧着头,俯下身去,点亮手里的琉璃灯笼——却是沈紫薇。
  “我一直在等你。”她说。
  “你怎么……”董天悟一惊。
  “我怎么知道你会来这里?”沈紫薇替他说完了下剩的话,随即凄然一笑,“我怎会知道?只不过若想独自见你,也就是在这里而已——今夜已是第二十七夜,终于让我等到了你。”
  董天悟默然,对沈紫薇,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愧意的。毕竟他利用了她,来探知锦粹宫的里里外外,那沈淑妃和庆熹宫的杨惠妃,当年都只是初入宫的美人,虽不见得真的知道什么,总是个难得的线索。
  虽然从未有过山盟海誓,虽然他从第一刻起就表明了意图,虽然她是他父亲的女人——但毕竟是他负了她,没有什么好讲。
  “你找我什么事?”于是,董天悟道。
  “没有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沈紫薇静静回答。
  董天悟笑了:“你在说谎。”
  沈紫薇微微摇着头,轻声说:“我从不在你面前说谎。”
  两个人相对而立,缄默不语。只风吹着琉璃灯缓缓旋转,把斑驳的光影投向四周,将董天悟与沈紫薇网在其中。
  许久,董天悟道:“你说吧,我听着。”
  沈紫薇似一笑,轻声道:“我买通了太医唐豢,叫他将两个月说成是一个月……而那时候,我打定主意只和你一个好。虽也受召,但老头子早就不行了,换个样子伺候他,他反而喜欢……董天悟,我怀的是你的孩子,我很明白的。”
  两人再次沉默,头顶的白花早已落尽,只听得满树的枯枝残叶“唰啦啦”响。
  董天悟听得对面沈紫薇波澜不兴地说着那番话,突觉有些恍惚,沈紫薇早已不是他第一个女人,更不是唯一一个,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孩子!
  他知道人有了子嗣该是开心的,但他竟赫然只有惶恐,他无法想象,一个稚嫩的、脆弱的、完全洁白的生命来到这个世上,竟是因为他?自十年之前的那个落花之夜开始,他对自己人生所有的幻想便全告破灭,剩下的只有仇恨,只有疑问和不甘。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沈紫薇终于脱了那似乎云淡风情的调子,急急问道。
  董天悟张口良久,却最终只苦笑道:“我和你的孩子?那一定是个怪物……”
  沈紫薇的面容突然一暗,她紧咬牙道:“不!我的孩子将是皇上!他将君临天下,将一切握在手中!一定会!”
  “……而你会帮我——会帮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许过了一世那么长,董天悟终于长叹一口气,轻声说道:“你究竟想怎样?”
  沈紫薇这次真的笑了,是那种心满意足甜蜜而娇悄的笑,她并不急于回答,缓缓抬起手臂,将琉璃灯举到自己眼前,“噗”的一声吹灭——
  “帮我杀了沈莲心——在她杀掉我之前。”
  婕妤沈紫薇在蜡烛的青烟袅袅盘旋过的黑暗中,如此说道。 

“莲心”是沈淑妃的闺名,当她年少,无忧无虑的在沈家花园游戏时,你若这样叫她,她一定会极甜美的笑着,穿过洒落的阳光向你走来——而现在,即使你当面呼唤,她也许都要回忆许久,才会带着恍然大悟的神情,冷淡地回答。

这后宫所有的女子都一样,在君王心里,有的永远只是她们的姓氏——她是沈氏、沈淑妃、沈阁老的妹妹,是沈家的根基所在;而那个寓意纯洁、寓意美好、寓意出污泥而不染的、独一无二只属于自己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中根本毫无价值。

——所以,若另一个沈姓女人取代了这一个沈姓女人,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吧?

 

沈紫薇站在黑暗里,琉璃灯的光芒突然消失,董天悟看不到她的脸。只听见她说:

“她已经知道我怀的不是老头子的孩子,虽然她并不知道你——我什么都没说。她知道我独自出去了三次,还知道我听你的话偷入紫泉殿的内室,这个锦粹宫都是她的耳目,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不过那也没什么,我照样有办法一个人来这里,因为我也知道她的秘密。”

沈紫薇“嗤”的一声轻笑,似乎颇为得意。

 

“……你不明白,你们男人哪里明白?她要我的孩子,她已经没有办法生孩子了,而她唯一的那个儿子又……呵呵。何况她现下早已有了更乖巧更听话的棋子,她早就想杀了我了——叫我听她的,像她那样,不如叫我死!”

 

沈婕妤突然幽幽长叹一声,那一瞬间,仿佛没有丝毫的深心密计、骄横跋扈,有的只是无限的说不出口的恳求和祈怜:

“我爱你,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爱你——你可以不爱我,但你绝不能背叛我;即使你没有心可以给人,我也决不放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7-26 16:31:5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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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楼主| 发表于 2007-7-26 08:45:00 | 只看该作者
今天的是解迷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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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发表于 2007-7-26 15:28:00 | 只看该作者

你太喜欢用我发誓这个词了。。。。。。

不管是自己心里想的,还是暗地里碎碎念的,还是当着人忍耐不住说出来的,统统都是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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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发表于 2007-7-26 15:30:00 | 只看该作者

沈莲心?她姑姑?她姑姑要杀她?莫非知道她有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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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楼主| 发表于 2007-7-26 16:29:00 | 只看该作者

我“发誓”这是这部小说里第二次使用,上一次是第六章……

刚“查找”了一遍。

马上7万了,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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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6 16:30:00 | 只看该作者
QUOTE:
以下是引用Aimma在2007-7-26 15:30:00的发言:

沈莲心?她姑姑?她姑姑要杀她?莫非知道她有奸情?

bingo

小绿是个聪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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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楼主| 发表于 2007-7-26 16:31:00 | 只看该作者
我更新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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