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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燕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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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C帖]纪念俺第一位前辈(注:图多杀喵,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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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07-1-23 22:46:00 | 只看该作者

第一个MM很可爱

第二个MM无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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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07-1-23 22:51:00 | 只看该作者

护法,俺支持你哦~~~

(掉头:小薛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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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07-1-24 12:50:00 | 只看该作者
呵呵,何GG的展护卫自然是经典中的经典,不过最近正在看焦小猫孙小白版的七侠五义,发现焦GG的展护卫另有一番味道(虽然我对焦恩俊这个演员并不是多么喜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24 12:51:4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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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07-1-24 12:51:00 | 只看该作者

非劲迷路遇拍的照片~

看样子和发帖时间应该还是在拍狸猫那个单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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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07-1-24 12:55:00 | 只看该作者

偶一点也八喜欢焦在75里的演绎,内敛得嚣张的本色全无,几进唯唯诺诺……

展昭是攻,八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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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发表于 2007-1-24 13:40:00 | 只看该作者

继续玩儿成分测试~

开封府丫鬟职位分析机(这次的记录比较汗,连根猫毛都米喵到)

http://youfate.com/?id=9546

本尊:

分配给四大门柱,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由于抄写四人份的工作报告,手部腱鞘炎发作,每月奉银二两,劳务补贴四两:41.14%
分配给洗衣房,负责洗开封府内全体成员的衣物,每月奉银二两,手部皮肤补贴一两,可获得开封府内人员的破损衣物,收藏转卖自行处理:28.55%
分配给白玉堂,主意变化及快的主子,经常被问及一些莫名其妙的关于养猫的问题,主子交游广泛,每月奉银五两,交际费三两,胭脂水粉补贴一两,人身保险十五两:24.68%
分配给公孙先生,琴棋书画,医药八卦均需涉猎,学习任务过重,过劳,每月奉银四两,培训费一两:4.74%
分配给管家,打扫客房,有个穿白衣服的时常捣乱,桌子、椅子均有破损,劳动量大大增多,每月奉银三两,个人财产、劳动工具保险五两,加班费每时辰二十文:0.73%
分配给厨房,每日忙于灶台周遭,每月奉银二两,身材走样补贴二两:0.16%

红蝶:

分配给厨房,每日忙于灶台周遭,每月奉银二两,身材走样补贴二两:49.24%
分配给包大人,危险指数大幅上升,飞刀流箭常伴左右,千万不能端茶,十之有九掺毒,每月奉银五两,人身保险二十两:39.26%
分配给洗衣房,负责洗开封府内全体成员的衣物,每月奉银二两,手部皮肤补贴一两,可获得开封府内人员的破损衣物,收藏转卖自行处理:5.97%
分配给管家,打扫客房,有个穿白衣服的时常捣乱,桌子、椅子均有破损,劳动量大大增多,每月奉银三两,个人财产、劳动工具保险五两,加班费每时辰二十文:3.17%
分配给公孙先生,琴棋书画,医药八卦均需涉猎,学习任务过重,过劳,每月奉银四两,培训费一两:2.08%
分配给白玉堂,主意变化及快的主子,经常被问及一些莫名其妙的关于养猫的问题,主子交游广泛,每月奉银五两,交际费三两,胭脂水粉补贴一两,人身保险十五两:0.28%

无类匪帮:

分配给公孙先生,琴棋书画,医药八卦均需涉猎,学习任务过重,过劳,每月奉银四两,培训费一两:40.49%
分配给管家,打扫客房,有个穿白衣服的时常捣乱,桌子、椅子均有破损,劳动量大大增多,每月奉银三两,个人财产、劳动工具保险五两,加班费每时辰二十文:28.64%
分配给包大人,危险指数大幅上升,飞刀流箭常伴左右,千万不能端茶,十之有九掺毒,每月奉银五两,人身保险二十两:15.87%
分配给洗衣房,负责洗开封府内全体成员的衣物,每月奉银二两,手部皮肤补贴一两,可获得开封府内人员的破损衣物,收藏转卖自行处理:15.00%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24 13:40:5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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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07-1-24 17:07:00 | 只看该作者

宋朝故事(上) by 千水离

  白五爷最近爱上一个新鲜玩意儿,手指轻弹,一粒花生飞上天,落下来,稳稳进了嘴里。
  专捡没人时勤学苦练,乐此不彼。
  会暗器的人手里准头都不错,何况是陷空岛的白玉堂,就算漆黑夜里三丈开外,五爷的飞蝗石也照样能打落别人嘴里门牙,自家给自家喂一颗小小花生米小儿科的小儿科。
  难的不是准头,是姿态。

  花生米飞起,略一扬头的角度要恰到好处,裹着淡红衣的白胖粒儿划一道美丽弧线从容不迫荡悠悠落下,即象是场不可预期的邂逅,又仿佛一场早有预谋的重逢。
  白玉堂眯起了眼,想起什么坏主意似的邪邪一笑,嘴里不紧不慢细细的嚼,浓浓甜香味漫开,要的就是那举手投足间的风流恣意、快活惬意,漫不经心中的潇洒写意。

  飞扬的眉如同两柄乌黑的古老的出鞘的刀,透亮眼神仿佛阳光下的涓涓溪流,藏不下一点阴霾,可该心狠的时候随手一刀就是透心的凉。
  这翩翩白衣啊,究竟想要耀花多少女儿家的眼,旁若无人闯进多少青春明媚的梦里。
  差一点点,一千年。

  那是我们所曾拥有最好的时光之一,安稳富足平和繁荣,盛唐风流已经一去不复返,怕什么,还有大宋,陈桥一场兵变,黄袍加身、烛影摇红,那些开朝时阴谋离乱的故事人们已渐渐淡忘,难得的太平盛世。
  如果不信,不妨去看看《清明上河图》,看百里街市如何熙熙攘攘,穿梭行人表情如何从容安祥。

  不过不要瞧得太久看得太细,否则说不定眼前会一恍惚,泛黄画卷里疑幻疑真飘过一角白衣,身边有时伴一抹沉稳的蓝,有时则是似火的红。
  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再定晴,什么也没有,但是也许我们会偷偷微笑,他们在,在缓缓展开的长长画卷中,在灯火飘摇的青史演义里。

  ※

  九百九十四年前,我是说公元1010年,宋朝的皇宫里有个叫受益的小孩出世,后来叫做赵祯,史书里我们叫他宋仁宗,死后的陵墓叫永昭陵,比唐太宗的昭陵多一个“永”字,谥号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不过这些我们不会关心。
  我们关心的是,一千年前的某一天,我们假设那是个日困楼高倦意沉沉的午后,赵桢原本昏昏欲睡,却慢慢全没了睡意,脱口叫声“好”,他站起身来喝采,“如此灵敏,简直就如猫一样啊!”
  白墙乌瓦里敏捷轻盈人影微微怔了怔,侧过了头,于是我们看到那个风神俊秀的青年,他叫展昭。

  金色阳光在淡青色的天上一点点移,一千年前的东京汴梁,幽静绿荫如同一整块的绿色水晶,空气水一般清新纯净,无边的草香、花香、书香、墨香在风中冉冉升渡。
  穿着红色官服的展昭在这样的微风里侧过身来,午后轻风拂起他的头发再放下,阳光落上绿叶再筛回来,清凉绿意若有若无浸润着眉梢眼角。
  用不着细说他的眉目,说个最常见的词好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之所以常见,因为准确。

  不管一千年后展昭以怎样风华绝代的姿态凝亮我们的双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这一刻起,展昭多了个外号——御猫。
  飞檐上展昭淡淡一笑,没多少放在心上,此时他还不知道,就是这个午后君臣玩笑般的嬉戏,注定给他带来无穷苦恼与麻烦。
  当然,对于展护卫的这类苦恼,同样可以换个更准确的词,千古佳话。

  可不正好一千年?陷空岛上的锦毛鼠白五爷正等着这个外号出现,然后冷笑一声提着他的刀剑,威风凛凛杀上东京,来找这个敢跟陷空岛五鼠叫板的展昭。
  明知陷空岛有五鼠还敢叫猫?自古猫捉鼠,怎么,有本事你倒是来捉捉五爷试试看!
  这一杀上门,故事一说就是一千年。
  他们鲜衣怒马、快意恩仇的青春时光。

  ※

  花生还有一些,白玉堂却有些无聊起来,摸着下巴想,是要找张龙、赵虎斗酒还是寻王朝、马汉掷骰子,前几日才闯了点小祸,四个哥哥暂时不敢惹的。
  虽说四位哥哥加起来也末必能打得过他,可哥哥不是用来打架的,哥哥就是哥哥。
  白玉堂的耳朵微微竖了起来,眼晴跟着一亮,配上懒洋洋趴在屋顶的模样,活脱脱一只大猫,哪里是什么鼠儿。
  此玉猫不同彼御猫。

  “嗨猫儿,今天回来得早啊。”
  原本空旷的九曲回廊,忽然从空中探出颗脑袋,展昭不惊不诧后退一步,抬起眉眼不冷不淡微笑寒喧,“五弟没有出去玩吗?不算早了。”
  翻身落地的姿势,即不似猫也不象鼠,倒象丛林中的豹子。白玉堂跟展昭并肩而行,“听说交趾新进贡一头会唱歌的金丝孔雀,有见到吗?”
  “没有。”
  “对了,太后这几天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再板着脸皇宫快成冰窟了。”
  “不知道。”
  “包大人几时去巡查?公孙先生会不会一起跟着去?”
  “会。”

  白玉堂站住了,花生米抛起再落下,浓浓的甜香,“喂猫儿,这花生米下酒很不错啊。”五爷露齿一笑,顾盼间述不尽的风流倜傥,哗哗啦啦碎了一地芳心。
  吱哑一声展昭推开门,“猫不吃花生米,偷吃粮食这种事……”展昭回头上上下下打量潇洒华美天下无双的锦毛鼠,四目相顾,眼神流转,又是吱哑一声,门关上了。
  白玉堂愣在门外,过半晌怒,“死猫!你说我是偷吃粮食的耗子吗?!”抬腿就要一脚踹开,想一想还是忍住,五爷大人有大量,今天天气好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

  东京汴梁街头随便抓个人,问开封府白五爷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从七岁小孩到八十岁老婆婆,十个有九个会笑咪咪答,那还用问,白五爷的最大心愿不就是斗过展护卫呗。
  地下钱庄还为这个开了赌局,和者云集热闹非凡,白玉堂听说时抄了家伙就要冲出去砸场子。倒不是怒有人拿他们打赌,让白玉堂抓狂的是,赔注居然是一比十买他输!

  最终没去砸不是五爷心地善良,是买他输的人眼皮底下就有,何必舍近求远。
  开封府整整三天鸡犬不安,白老鼠豁出来跟展猫儿斗狠,猫鼠毫发无伤,死伤一路的是花花草草和无辜小狗们。
  终于破财消灾息事宁人,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外带徐老三整整半年的俸渌就此消失不见,白玉堂打马京城一掷千金,心情大好下也就由那赌局去了。

  一掷千金掷出了兴头,掷到最后连太后赐的玉佩都顺手做了人情,皇家宝贝当铺里寻得,开封府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太后的赏赐给了青楼?
  闻者大惊失色,当事人洋洋自得,什么大不了的事,那叫知已,红颜知已。白五爷的人生信条,诗酒乘年华。

  脚步渐渐远去,门后侧耳倾听的展昭弯起嘴角好笑,难道老鼠不是耗子?至于是不是偷吃粮食另一回事。
  白玉堂哀声叹气重新爬上房顶,轻风里隐约听得嘟囔,死猫、瘟猫……,不理我,……,不理我拉倒,五爷稀罕吗?
  房间里换下官服的展昭不动声色,可是眼里分明渗出清清爽爽的笑意,那是从心底流出,藏也藏不住的飞扬快乐,仿佛千年之后仍能令人沉醉的一个清甜美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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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07-1-24 17:09:00 | 只看该作者

宋朝故事(中) by 千水离

  一千年后,东京汴梁是个只存在于历史中的名字,我们现在叫它,开封。
  葬在永昭陵的赵祯还做过一件著名的事,是他下令铸成两具针灸铜人,其中一具下落不明,另一具九百年后,大清帝国日落紫禁城时亦背井离乡而去。
  说它出名不只因为它身上的穴道,也不只为它令人瞠目的铸造工艺,还因为传说它的眼里曾流出泪水,殷红血泪。

  “铜雀春情,金人秋泪,此恨凭谁雪?堂堂剑气,斗牛空认奇杰。”
  东京汴梁毁于一百年后的战火中,胡马窥江,靖康之耻,皇宫化作一片焦土,此后多次兵燹和黄河决堤,宏伟的宫室已荡然无存,只给我们留下一本《东京梦华录》,从书页里窥探推想它的繁花似锦。
  现在我们站在开封,已经找不到任何他们生活过的痕迹。

  但是也不一定,转过下一个街角,说不定会看到一方古井,青石井栏已被磨得水亮,井底印着小小一方蓝天。
  一千年前,展昭握住井绳拎水时,木桶偶尔撞上井壁,透过粗糙绳索手心微微一震再传到心底,仿佛一些悠远回忆撞击过来。
  柔软疼痛恣意漫延。

  是谁曾在井边,就着清凉井水擦去血迹包裹伤痕,然后相互一望,“臭猫,五爷总共九道伤口,比你多一个!”
  展昭啼笑皆非,这个也要争吗?“玉堂的武功最近有些退步。”
  “什么?!”白玉堂跳脚暴走,“你是说我武功弱才受伤的?死猫,来来来,来跟我比一场!”
  展昭飞身躲开木盆里溅出的水雾,起脚挑飞木桶,哗啦啦好一个当头浇落的水瀑。狼狈不堪的难兄难弟井边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终于一起纵声大笑。

  ※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那是最准确的形容,却不是唯一的。
  有时我们看到他,看到一千年前,展昭轻巧穿行在山林或大街小巷中,眼神沉静表情坚毅,到了,他微吸口气挺直脊背,镇定迎接等待他的刀光剑影。
  清澈眼底在那时掠过的蓝色,我会叫做“钢蓝”,冷冷月光照在坚硬金属上的微光。
  除了开封府的展猫儿,除了皇宫中展护卫,展昭还有个绰号——南侠。

  看得见的刀光剑影,看不见的血雨腥风。
  我不想争论什么叫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也不想提什么叫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官场再是险恶,总得有人来做,人心再是险恶,世间总有正义公理。
  其实根本不必讲那么多道理,甚至也不必说什么侠骨仁心,那些都离我们太远,我们只要知道一件很简单的事就好。
  我们知道,他们即是花一般的男子,更是树一般的儿郎,不管一千年前,还是一千年后。

  ※

  倘若将我们的历史比作人生,天真好奇朝气蓬勃的初民时代是婴儿时期,旷放野望的汉晋是少年,才华横溢恃才傲物的盛唐是青年,繁华中企盼平实安稳的宋朝是中年。
  宋朝之后,不必再提。
  那不是他们的朝代,不会发生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故事只属于宋朝。

  宋朝的东京城歌舞升平,人们心甘情愿沉醉于醇酒妇人,秦皇汉武的野望远远抛在脑后。帝国即将老去,雄烈胆略正日渐消磨。
  汴梁的人们不会知道,史书上凄厉一笔记载,这犹如天上人间的繁华里其实透着冷清,不过百年光阴,便是神洲陆沉河山失色。

  漠北、南疆、西域、塞外。
  两度战败的大辽,正在崛起的西夏,南蛮叛乱、交趾之乱,边塞的狼烟一把把接天燃起,歌舞声中的婉转哀鸣。
  檀渊盟书上每一个字是多少将士的血,金沙滩边长风呜咽碧血英魂,死伤殆尽的杨家儿郎。

  我们已经无法确认他们曾在哪里出现过,有时我们看到一角白衣在南疆深绿从林中轻轻一闪,有时长白积雪里似乎有淡淡蓝影拂动,有时祁连山麓隐约奔驰过两骑熟悉身影。
  不能确定是哪里,但是我们确知,他们必定曾经去过。
  金戈铁马刀枪森然,这些树一般的儿郎手挽手站在一起,就是一座长城。他们身前是虎狼铁骑,他们身后是万里山河。

  ※

  展昭在边陲有时会信马独行。
  边陲荒凉,居民无多。枯草纤纤,溪水极清。褐色的土地上偶尔有梅花状的蹄印,身边险峻山岭森然矗立,它们在白天看去,反而有种夜晚难以体会的肃杀。
  迥然不同中原的硬山硬水,展昭骑马走进这样的山水时,如果我们看到他的冷竣神情,会觉得,与其说是猫儿,不如说那是正在狩猎的大型猫科动物。

  天色渐暗,太阳慢慢落下,展昭拔马回营,营寨旁已早早插起火把,火苗噼啪爆响,晚风吹动战袍跟着火焰噼啪响,合着哗啦啦的银铃声细碎明亮,白玉堂笑,“怎样?找着什么线索没?”
  展昭摇摇头翻身下马,“没,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你都几夜没睡了。”
  说着探手从怀里也摸出一窜铃儿挂上马颈。这对银铃传自海外的秘银所制,声音很独特,穿透力极强,千军万马中听到铃声响,就能知道另一个正在哪里血战沙场。

  适才展昭独自出营是听说附近山林中有条采药人可以通过的小道,如果能找到,被困此地的八千子弟也许就有一条生路。
  毕竟只是探察,虽然不惧,但也不必惹来无谓麻烦,是以他适才出营时将银铃解下。
  白玉堂伸个懒腰,“没事,这点辛苦还挨得起。”

  时间还早,两人且不急着回营,索性一起打马慢慢到了营边山谷空地,细碎银铃淡淡交鸣,铁马冰河入梦而来。
  深秋的傍晚,斜阳荒山,寂寞鸟语,天地间有一种凄绝艳美的气氛,落日余晖铺天盖地烧着山林,展昭侧头,白玉堂的白衣早就染了血污,残阳下越加看不出本来颜色。

  那个明亮锐利,意气飞扬的少年侠客正在渐行渐远,他们的青春也在越行越远。
  烽火狼烟,军情险恶,他们的生命也可能在不久的某一刹那猝然远离,然而在这一刻,展昭心中并无任何惆怅伤怀,而是一派温润安宁。
  千山万水他们曾并肩携手跃马江湖。
  那些踏实的快乐,妥贴的喜悦,以及小小的,有点唐突的幸福。

  “想什么这么入神?才发现五爷风神俊朗天下无双吗?”拔出嘴里的狗尾巴草在展昭眼前猛力晃动,展昭回过神,却半天没接口。
  轻飘飘一句话竟噎住了猫儿,白五爷心情大爽,正待乘胜追击,没想到下一句完全不受意识控制脱口而出。
  “咦?猫儿,才发现,你的眼睫毛又长又弯比女孩子的还好看啊。”白玉堂瞪大了眼,直直把脸凑了过来。
  ……,忍到无可再忍时,该当如何?

  “喂,猫儿啊,我说,我是在夸你呐,干么生气?”摊手摊脚懒洋洋躺在地上的姿势毫无风度可言,白玉堂混身的骨头象是散了架,却是久末有过的轻松。
  展昭闭目靠在松树上,理也不理。
  黑溜溜眼晴狡黠转动,“哎哟,好痛。”白玉堂小小叫一声,“刚才不该打太狠,好象箭伤又发了。”。展昭蓦然睁眼。
  白老鼠得意洋洋,清清亮亮笑容里浅浅淡淡的温存与无赖,“上当啦,猫儿。”
  展昭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那张嬉皮笑脸,无可奈何。

  ※

  有时我们会怀疑,关于他们的故事不过是我们的一场荒凉大梦,梦醒后什么也没有。在某些微雨的黄昏,我们会忍不住有些怔仲,一千年毕竟太过遥远。
  但是当微风吹过,细雨飘落,潮水一波波拍打沙滩,总会有些久远的记忆像雨声、风声、海潮声一般袭入我们的梦境。
  于是那些细碎笑声穿越十个世纪的黑夜白天,风尘仆仆跟随清晨霞光一起出现,触手可及。
  他们在,一直都在。

  重重烟树、浩浩云山,转眼就是千年。
  一千年后,任是怎样的十丈红尘都会落成了青苔的记忆,可当我们翻开那一页古旧沧桑画册时,昏黄画面里,却总能看到他们年青骄傲的容颜刀锋般鲜明深刻,刺痛我们的眼。

  京城赌局要是还在开,那些买他赢的人怕要大输特输了。展昭遥遥地想。自然知道这只白老鼠十有八九是在装模做样,可他不得不上当,百试百灵,专克猫的骗局。
  辉煌远天,囫囵落日一点点坠下去。

  ※

  突围定在子夜时分,墨沉沉的夜空不见星月,仅在天边透出一点幽蓝。营地火把跳动,人们沉默无语,勒紧缰绳擦亮刀枪。
  时辰已到,整装待发的战士排成一列纵队蜿蜒出了营寨,临行前拱手一辑,给寨门旁肃然站立目送他们远离的黝黑汉子们,火把跳荡,给战士们的严峻脸上罩一层近乎古铜色的暗红光茫,那令他们分外威武庄严。
  乘夜突围,为了尽量拖延时间不被敌人发现,必须有人留在营地惑敌,而当敌人一旦发现,激战开始,则由他们来负责断后。

  白玉堂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他身上的伤,如果不是因为伤势,不会让那只死猫用漂亮理由说动主帅由他负责领军断后,所谓断后,就是他们之后再也无路,——除了死路。
  那只死猫居然还敢厉声喝他,“白玉堂!军情紧急,不要再胡闹了!!”
  他红了眼,手握住剑柄又放下,恨恨地想,大战迫在眉睫,那只猫儿……,猫儿最近憔悴了很多,就放过这次。
  何况,那只死猫说的也不算完全吹牛,没有什么比有展昭在更令弟兄们安心。

  主帅有令,摘下一切可以发出声音的物事,马蹄与锋利枪尖都裹上布条,听不到蹄声也看不到枪尖寒光。
  在这个血战将临的夜里借着火光我们看到他,看到展昭,与白玉堂的白衣一般,他的蓝衣早已看不出颜色,烟熏过火燎过沾过重重血污,敌人的、自己的,但是这样的蓝衣穿在他身上,依然说不出的干净清爽。
  火光下他的眉宇镇静从容,正细心用布条裹起两个小小银铃,他的神情极为专心致志,仿佛正在做的是件天长地久、一生一世的事。

  银铃终于裹好,展昭抬起头,打头的前锋队已经变成暗黑色一条细线,渐渐融入漆黑山林中。展昭伸手递过一个银铃,“好了,拿去吧。”
  白玉堂“哼”一声,没有去接。
  “还在生气?”展昭微笑,“保护韩元帅责任重大,一旦他们发现我们突围,一定会设法先格杀主将,五弟,你的责任可不轻呐。”

  反手一把夺过银铃,“瘟猫,这种事还用你说?韩元帅你尽管放心好的。”火光跳动,白玉堂扬起眉,久末得见的狂放与戾气在眉间风起云涌,狂傲迫人,“有五爷在,想杀韩元帅的先从我尸体上踏过!”
  展昭一怔,“倒是你这死猫,要是这回输给我试试看!”白玉堂蓦然抬头与展昭打个照面,刹那间的血气盈目,不待展昭答话便翻身上马,轻轻抖缰,马儿略踏两步,随即一路小跑最终在无边黑夜里疾驰而去,白玉堂没有回头。
  微微凉意,展昭抬头,今年塞外第一场小雪,沁凉一点落上脸颊,寒冷里若有若无的清甜,……,五弟,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

  生平最漫长的黑夜,仿佛等不到黎明。
  惨叫声不绝于耳,兵器交击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划破皮肤斩断骨骼溅出鲜血的声音,展昭伸手狠狠抹把眼晴,喘息着扶起刚被他救下的士兵,“朝东南走!可以撤了!!”
  略略调息运气,展昭扬声大喝,“撤退!!朝东南撤退!!!”他的心沉了下去,没有多少人回答他,他的弟兄们要么已沉默着死去,要么正沉默着赴死。

  决一死战!
  他握紧手中的剑,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地下已有薄薄一层积雪,落在他身边的,迅速被鲜血染红,四周全是血红眼晴狰狞神情,仿佛狼群般伺机而动,这个看似温文的青年,杀得他们不得不胆塞。
  天已彻底大亮,更远方的呼喝喊杀声越来越遥远,主力已成功突围,韩将军想必也平安脱险,他再次握紧手中的剑,断喝一声冲了过去!
  玉堂,……,你一定要平安!

  雪后初晴的天空,晚霞越发红的惨烈,没有一丝阻碍,漫无边际焚烧着大地,恍若唱一曲无声挽歌。
  到处是尸体,折断的枪枝刀剑,一半在主人手里,一半在敌人的身体里,原本鲜艳明亮的旗帜残破不堪,骑士保留挥舞的姿式与马儿一起倒下。
  白玉堂铁青着脸搬过马儿,翻开被压在下面的尸体,不是他。
  激战结束后,他顾不得包扎伤口,抢过一匹马迎风疾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想,否则怎么跟开封府的兄弟们,跟他的四个哥哥,跟包大人跟公孙先生交待?

  寒月渐渐升起,空荡荡的战场越发静的碜人,手指快要被冻僵,可他一点感觉不到,心都已麻木,这点冷算什么,然后他听到银铃声,细碎微弱,莫非是从幽冥传来?
  但是不,铃声在,的确在,熟悉的,穿透力极强,暗哑又清越的银铃声。
  白玉堂跳起来风一般卷出去,冲过山路转弯处他站住,月光下有人摇摇晃晃踹跚而行,腰间悬一枚小小银铃。

  ——瘟猫,命真大,这样都没死啊。
  ——还没被你斗败,我若死了你怎么甘心?
  ——哼,知道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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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发表于 2007-1-24 17:12:00 | 只看该作者

宋朝故事(下) by 千水离

  离他们初次相见,三年有余,离他们最终别离,还有不到一年。
  情节不管如何兜兜转转,故事总得收梢煞尾,这个宋朝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年,那一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真相扑逆迷离,线索迟迟疑疑,各式各样传说如黄昏鸟群般掠过汴梁上空,枝上柳绵吹到天涯,东京城的河水不动声色清澈流淌。
  到处是交错的轨迹与残影,无论我们如何努力也找不出准确答案。
  不过我们知道,的确有一些事曾经发生过,并非因为我们找到了能够核实的证据,而是我们找不出足以拒绝的理由。

  ※

  订下婚约那天开封府热闹非常,展昭人缘素来好,新立军功回府声望越高,丁府的小姐听说也是才貌俱佳、文武双全,可不是烽火佳人天赐良缘?连圣上和太后都惊动了,专门给了赏赐。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公孙先生揉揉酸痛的肩膀,记了一天拜贴眼晴都要花了,总算清静下来。游目一望没见展昭,心道定是歇息去了,今天够难为他了,还好有白玉堂帮着挡了不少酒,再看白玉堂也不见,那是多半也歇息去了。

  冷月在天,枯树疏枝瘦影横斜于地,夜露湿润沉重,白玉堂抱着酒坛遥遥望着汴梁月色,它们与边陲明月到底有什么不同?
  一千年前的某个夜晚,东京城的夜空里,柔和清丽月光模糊了大地山川,过往回忆仿佛不过是前尘旧事,梦醒后就得重归大荒。
  醒也不是醒,梦也不是梦。

  风声微响,展昭纵上屋顶,扫一眼乱堆的酒坛皱眉道,“怎的喝这么多?伤没全好忌复发,不要再喝了。”白玉堂仰起头斜着醉眼笑,“你不也伤全好?你不也喝了那么多酒。这么大喜的日子,不多喝一点怎么成?”
  白玉堂的朦胧醉眼慢慢变得清亮,月光下展昭明净双目正清清定定看着他,眼里全是让人看了揪心的疼痛。
  他们不再说话。

  隐隐轻雷去去休,雷声与风雨声,笑声与撕杀声都在无尽月色中疏淡了,融入了冷冷夜空。展昭安静与他并肩坐下,一起喝干一坛坛烈酒。
  他们一起渡过的最后的好时光。

  御医们一个个摇头叹气的出了开封府,荒唐荒唐真是荒唐,到底是年青沉不住气,要不就是英雄难过女儿关。
  白护卫倒罢了,展护卫出了名的稳重,也会干下这种伤末愈就喝得酩酊大醉还在屋顶露宿一夜的事。

  ※

  你若去问展昭,为什么对白玉堂这么好,他会笑笑从容回答,同为侠道中人,自是应当守望相助;你若去问白玉堂,为什么总是记着展昭,他会瞪你一眼不以为然答,那只瘟猫,五爷还没彻底斗败他呢!
  再问多了,展昭会温和微笑看着你一言不发,白玉堂冷哼一声拔腿就走。

  好吧,我们请公孙先生去问,为什么白玉堂总是惦着你;请白玉堂的四位哥哥去问,为什么展昭对你那么好。
  展昭苦笑着答,玉堂一心一意要鼠捉猫,当然会惦着。白玉堂则瞪大了眼叫,那只猫儿对我好?他哪里对我好了?好吧,就算他对我好,可他对包大人对公孙先生对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哪个不好?

  并肩战斗同生共死,相顾微笑猫争鼠斗,这些都是象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根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啊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相聚,不知道什么时候别离;不知道什么理由快乐,不知道什么原因悲哀。
  不知道已经错过,不知道就要失去。

  ※

  一千年前的襄阳,是座令人怀想无限的城池。
  人们津津乐道周宣王如何册封仲山甫,襄阳城畔大雪纷飞中如何一场隆中对,南阳卧龙指点江山,天下三分就此拉开帷幕。
  这座城池以一种惨烈绝望的姿态铸入史册,在将近三百年后。
  公元1273年,襄阳城死守五年,弹尽粮绝援兵不至,守将吕文焕孤立无援,献城归降,中原腹地就此洞开,元兵长驱而入,三年后临安陷落,南宋灭亡,宋朝慢慢走出历史。

  我们记得襄阳城,与周宣王与诸葛孔明等等都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这个名字之所以令我们刻骨铭心,只不过因为一千年前这里曾写下故事的结局。一千年后,我们一遍遍展读,无数次模糊了泪眼,可不管有多少不甘心都无法更改。
  一千年前就已定局。

  ※

  那天晚上的风很大,一声接一声的凄冷。
  最后一次检查夜行装备,白玉堂抬起头,冲霄楼顶灯火飘摇,衬着黑黝黝高低起伏的重重飞檐,平白添几分鬼气森然 。

  夜来风急反倒适合夜行出没,白玉堂伸手握紧剑柄,心道这可是在公门呆太久了,竟然少了许多昔年闯荡江湖时的豪气。
  不知恁的,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
  此行自然极是凶险,可若非凶险无比,他也不会独自来此。但能盗得盟书,少了多少血腥撕杀。明亮眼里傲气满溢,他抿抿唇,无声无息拔剑出鞘纵身跃起,义无反顾投入这个杀机四伏的暗夜。

  落入铜网阵时他心里一沉,他想他还是失败了,跟着再又一松,他想他终于失败了,那么,他的生命将在这里终结了?
  不甘心啊,还有那么多阳光下想做的事,还有那么多微风里想说的话。
  明明那么想要活下去,但是却又分外坦然,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安宁,他所做过的,都是想做的事,他所说过的,都是想说的话,可是他还是有些微的不甘心,他是否遗忘了什么?

  刺骨疼痛袭遍全身,世界迅速变小变窄,坠入黑暗寒冷深渊前的那个瞬间,他一生从末有过的冷静与清醒,仿佛雪峰湖水般清洌宁静,水湄映一段天蓝。
  意识渐渐抽离,他笑,温柔寂廖,猫儿,我想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

  展昭于一个秋日午后独自返回汴梁,东京的长街深夜一般萧瑟,车水马龙游人如织,一天一地的寂静。
  宣武门、德阳桥、清阳街、义顺药铺,他慢慢打马走过,明德门、小奇忠府、安宁桥、状元酒楼,他安静沉默缓缓走过。

  伸出手,什么也没有,握住,仍然什么也没有。
  白玉堂葬在千里之外的陷空岛,连他的刀和剑都被带走。
  初秋的夜晚,已薄有寒意,开封府屋顶空无一人,展昭枯坐一夜,霜露打湿他的衣衫,一千年前的月光苍白寒冷。

  ※

  展昭并没有就此倒下,就象我们曾经说过的那样,他是树一般的儿郎,挺拔坚韧。他甚至不曾失声痛哭过,他只是从此再不曾真正笑过。
  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之后还发生过一些其他事,可是我们已无心探寻,再之后,展昭的身影渐渐迷离在宋史中,似有意似无心。
  生死恩怨皆成云烟,那个婉约而又豪放的时代越行越远,他们的锦绣身影也渐渐被人们淡忘。
  一晃八百年,名叫石玉昆的说书艺人无意中翻出故纸堆中一页泛黄残破纸张,他们的故事重新慢慢流传。

  八百年后又过了二百年,他们走过我们的眼前走入我们的梦境,穿越千年向我们明朗微笑,以一种不能拒绝的姿态。
  一个千年,再过一个千年,我们将不复存在,可他们的名字仍将被提起,他们的故事仍会被传诵。
  这个宋朝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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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发表于 2007-1-24 17:15:00 | 只看该作者

宋朝故事(尾声) by 千水离

  ——我在此叙述,并非沉迷于幻境不肯清醒,只因你在倾听。
  尘埃落定,故事终局,现在我会承认,关于他们的那些微笑与眼神,那些不曾说出口的暗香浮动情生意动,也许不过是我的揣测与臆想,那些飞花碎叶般的片段场景,或者不过是我在迷离恍惚中的一场幻觉。
  如同那个说书艺人所述,一千年前只是场猫争鼠斗,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曾发生。
  就连他们的结局,也如同一场古旧电影,看的是他们的生离死别,想的是我们的黯然销魂。

  然而,那有什么关系?
  人生百年,白驹过隙,也许生命本身不过是个幻觉,那么什么是历史什么又是真实?
  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怎样?没有发生过什么怎样?结局不可更改又怎样?

  至少我们知道,一千年前,曾有一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公门侠士,曾有一个华美骄傲、天下无双的少年剑客。
  他们年青的容颜如水般澄澈,光洁额头明亮骄傲;他们眼里有炽烈火焰,胸中藏着百万甲兵;他们转身投足,铮铮铁骨写着千秋侠义,他们顾盼回眸,清朗笑容说着千古风流。
  足够了。

  ——
  一千年前展昭与白玉堂并肩走过东京汴梁的大街小巷,跃马飞驰在宋朝的万里如画河山,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荡气回肠?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


  <完>

  2006.10.11—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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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07-1-24 21:48:00 | 只看该作者
QUOTE:
以下是引用红蝶在2007-1-24 12:55:00的发言:

偶一点也八喜欢焦在75里的演绎,内敛得嚣张的本色全无,几进唯唯诺诺……

展昭是攻,八素受。

偶寒个

偶还是BL超级过敏的体质

此类话题敬谢不敏

说实话,偶是因为最近重温了94版<倚天屠龙记>,冲着杨逍才去看看孙兴其他的古装片子,连带地看了75

8过,果然左使才是王道,孙兴其他的片子……他的演技是不错,不过偶就是没来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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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07-1-24 22:50:00 | 只看该作者

同人非同人,耽美非耽美,不过是张皮而已。

去其表囊,直摄神光。如饮醇酒,美矣醉矣~

这坏毛病,怕是戒不掉鸟。

杨逍,这个男人虽然心动,终流于小气,不喜不喜;还是嚣张的白老鼠平日添乱可气,尚不丢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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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发表于 2007-1-24 22:54:00 | 只看该作者

把自己的名字,例如:“王二小”=“WEX”=“九天丧门锤”

附:从姓氏开始找,再往下找名。若是只有两个字的,便从“姓氏”与“结字”中各找一个。
若是三个字的,便先从“姓氏”找起,再往下找两个名;姓名后两个字是重复的就在“结字”中取一。
复姓者在姓氏中取2字。

姓氏:
A:奇门 B:玄天 C:日月 D:毒龙 E:夜叉 F:葵花 G:纯阳 H:玉女
J:六合 K:天罡 L:天羽 M:八卦 N:太乙 O:落英 P:鹰蛇 Q:太极
R:回风 S:混沌 T:乾坤 W:九天 X:神门 Y:百变 Z:逍遥

中字:
A:拂穴 B:降魔 C:霹雳 D:阴阳 E:丧门 F:真气 G:修罗 H:碎石
J:九九 K:绵 L:无痕 M:两仪 N:五神 O:穿云 P:破玉 Q:奇
R:迅雷 S:伏魔 T:游身 W:连环 X:无形 Y:神 Z:无双

结字:
A:钉 B:棒 C:掌 D:刀 E:拳 F:掌 G:爪 H:指
J:斧 K:钩 L:棍 M:杖 N:鞭 O:剑 P:镖 Q:索
R:刀 S:拳 T:手 W:功 X:锤 Y:枪 Z: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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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07-1-24 23:06:00 | 只看该作者

本尊:九天枪←看起来是超华丽的热兵器啊……

红蝶:玉女刀←咋感觉怎么别扭捏?

无类匪帮:九天太乙真气……棒?←靠!最后这落脚处太WS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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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发表于 2007-1-24 23:16:00 | 只看该作者

这个一定要偷来YY一下,真素美人啊。。。。。

俺错过鸟好年华,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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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07-1-24 23:26:00 | 只看该作者

早让你看到,你还能活到现在。。。早hc到吐血身亡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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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07-1-24 23:38:00 | 只看该作者
也素也素,对美人的后知后觉倒也像开那十八年的陈年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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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07-1-24 23:47:00 | 只看该作者
日月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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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表于 2007-1-25 17:10:00 | 只看该作者

赏评随感(老四啊老四,居然有人为你立传,可以瞑目鸟)

辛苦最怜天上月
                    ——小感于Bluemoon的《一夜风吹去,芦花浅水边》

题记:谨以此粗陋文字,纪念我心中的四哥蒋泽长;谨以此粗陋文字,送给写了《一夜风吹去,芦花浅水边》的BB。

  
一 去留肝胆两昆仑

浮云舒卷,江月照人。
银色的光芒照着这些年青的男人们,他们年青的皮肤和年青的身姿也有了晕晕的光。
他们在月下谈笑,他们扬衣而行,就好象一幅画。
雾岚从他们中间流过……渐起模糊。
也许这样的一幅画也会如雾般消逝,慢慢淡去……而曾经的一切,或许会慢慢荡漾成多年以后的笑容中——那些落寞而会心的道道波纹,总是有江月年年望相似。
(注1)

对于四哥,我一度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是否,应该说:“蒋平,字泽长,金陵人士,大商人出身,为人机巧伶便,智谋甚好,能在水中居住,开目视物,绰号人称翻江鼠……”——是的,四哥就是蒋平,就是那个翻江鼠,就是那个“独龙桥盟兄擒义弟”的蒋泽长。

我固执地叫他四哥。

印象中,似乎是沉迷于单老的评书之后,才有了这样的习惯。而这样的习惯,不是来源于五爷白玉堂,却是来自在原著(注2)中本应该唤他四弟的展昭。

他们的年龄关系已无从考证,但纵使时光模糊了青春的眉眼,纵使忙碌嘈杂了岁月的流声,每每黄昏中看暮霭沉沉,心头仍是那样一声,仿佛穿越千年,烟花绚烂处、灯火阑珊时,我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相视而笑,静静听着他们互诉衷肠。时至今日,我仍是这样感谢感动感激着单老那一声“四哥”,他挚诚的声线,演绎出那两个人,活生生在面前,剖心而对,不知是那一个眼神温润了情义,还是情义温润了眼眸;不知是那一个笑容鲜活了生命,还是生命鲜活了唇角。总之因了这一声两端的两个人,使得整个背景都美好起来,色泽舒服得教人沉溺,胆气竟也一团足壮,以为再也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们。这样的笃定,来自于往昔飞扬意气争斗中的理解照应,还是来自于那段撕心剧痛日子里的相互支撑?是来自于经年中多少次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还是来自于生死关头的义薄云天?

他稳稳地擎着酒杯:“五弟与四哥也要对敬一杯。”
他坐在他的身边:“四哥,你要拿我不当外人,你跟我说实话!”
他打破僵局越众而出:“四哥,我去!”
他感到他的臂膀一点点没了力道:“四哥,你不要管我,自己先上去。”

他敛去一贯的轻松笑容:“展大兄弟,你不要独往,五弟他不是好惹的。”
他盯着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悲痛:“兄弟,你是明白人!五弟他……”
他暗中松口气:“展大兄弟,又得辛苦你一趟。”
他拼了全身真元咬牙:“说什么丧气话呢!要死还早着呢!”

结果他们一直活着。

总是能取得默契的两个老友又一次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用风格迥异却包蕴相同的眼神见证,这是场代价昂贵的赌博,一定会赔上自己的所有,但却一定无悔,因为他们知道一定会赢,即使没有机会像他们的五弟一样用生命见证。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二、此别哪知死与生

我一度很惊讶于整套评书故事中四哥生命的顽强,从《三侠五义》到《七杰小五义》、《白眉大侠》,到最后一部《龙虎风云会》,中间经历大大小小无数血战,多少昔时欢笑晏晏的鲜活生命都已成了一抔黄土,他仍是说:“我乃大五义中的老四,翻江鼠蒋平。”大五义呢?大五义那个时候只剩下他一人。

想到这里,眼前总会有个画面模模糊糊地闪,那是台湾电视剧《七侠五义》中五个人笑做一团的定格,有属于那个年代电视剧的鲜亮色泽,孱合着经年累月的磨砺,会突然让我心头刺痛。

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

四哥,四哥,你脑中的那幅画面,一定清晰的多,而心中的痛,又该是怎样的刻骨?

展昭一声不吭,把蒋平那模样看在眼里,看着他的惶惶样,看着他把头转来转去、抬高就低……只为憋那一颗泪。
展昭很想把身子背过去,他不要去看那个样子的四哥,可最终他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样子的四哥,看着那样一双挣红的眼睛,没有掉过头去。
挣红了眼睛的四哥,最终迸出一句话来:“白玉堂,你这个短命货!”

这样一个四哥,一定想不到他会与“急功近利”、“出卖兄弟”这关系密切。不,也许以他的聪明,或者可以料到,但他已经顾不得。是的,很多人看到了黯然离开的韩二爷,更多人看到了水淋淋一身狼狈的锦毛鼠,但谁来尝一尝看到大哥悲愤自尽的惊痛,谁来接一接五弟杀红眼的一竹蒿,谁来藏一藏被兄弟埋怨的委屈,谁来品一品千里寻兄的孤独?在原著第六十四回中,他跪在二哥面前声泪俱下尽述前情,怎见得只是要劝兄长回心转意,这其中的曲折、为难,哪里还能是做得假来的呢。单老说得好:他是真劝,也是真哭。

分崩离析的兄弟,算哪里的“五义”?所以卢方在众人为白玉堂庆贺的酒席宴上郁郁寡欢,低下头去的是五爷,站起来的是四哥。他从来选择的,都是为兄弟站出来,或者,有大事临头。

让我们回到惨剧发生后的那一天下午。

襄阳城的公馆外面,扬起一溜尘烟,他从洪泽治水而还,马不停蹄奔来,奔他的五弟而来:五弟,你可千万别出事!可是,没有回来,那骄傲的少年一夜未回,他笑,他说你们怎么咒五弟呢我刚看见他了!所有人都静下来,看他开怀畅饮,大嚼大吃。没有人知道他回到房中将所有东西一吐而空、闷头痛哭,“我刚才吃的东西都存在后背上呢!”他趴在床上吐得昏天暗地,他蒙在被子里哭得昏天暗地,他叫:“老五啊!!”字字泣血。

评书里用了这样一种激烈而明晰的方式勾勒出四哥的伤痛,而在原著中,要隐讳柔和一些,但他实实在在地病倒了。

这个时候,钦差大人的印在寒潭里,白玉堂的骨殖在五接松,襄阳老贼的盟单在冲霄楼里,展昭和徐三哥被困在君山上……谁去捞印?谁去盗骨?谁去破楼?谁去平定君山?站出来主持大局的,是这个身不满五尺的“病夫”。

于是有了“病蒋平指引陈起望”。

“病夫”这个词,总是从五爷白玉堂口里听到,弟弟唤哥哥,外人听总有些不妥的想头,在四哥听来,也许又甜又苦。这般人材的五弟,气恼时抑或玩笑时唤一声,听起来满心满耳都是熟稔与信任,微杂的苦味便是明了其中的无心伤害吧?但是又有什么呢,也许听得时候会想:好小子,总教你知晓哥哥的厉害!但他是哥儿几个最疼的五弟,是手足,是骨肉,除却他,恐怕再没人能叫得出来这个味道了……

我始终能想象他那时的笑容,顽皮而温暖,带着了然于心的精明通透。但这精明通透,为什么还会让他承担了逼走二哥的罪名,为什么还会让他用被“打得稀烂”的身躯在水中抓捕花蝶,为什们还会让他不顾病势汹汹勉强赶向陈起望?

病夫、病夫,真格的成了病夫仍要往前冲的,也就是他,无论评书还是原著。

注1:本文中黑色字体引用自bluemoon所著的《一夜风吹去,芦花浅水边》
注2:本文中提及原著均指石玉昆所著《三侠五义》,并不包括俞樾的《七侠五义》以及后来若干无名氏的《小五义》、《续小五义》等

厚颜滴打个广告,正主儿在1234-1237楼:http://bbs.argstorm.com/dispbbs.asp?boardid=2047&replyid=495438&id=174298&page=1&skin=0&Star=83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25 17:34:1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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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发表于 2007-1-25 17:24:00 | 只看该作者

新九龙冠传

小伞来~

定君山作者暖玉的另外一篇非耽文,看水平应该是在定君山之前的,还米脱后妈本色,某展的吐血多了点,汗~

四十多章,大概在十七章后开始精彩。月华算是出彩~

http://www.zonghengdao.net/read.php?tid=19977

http://www.zonghengdao.net/read.php?tid=2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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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2007-1-26 17:34:00 | 只看该作者

单版三侠五义的评书,电驴下载,800多M(为积压的硬盘嚎啕数声~)

http://lib.verycd.com/2004/11/02/0000025084.html

不过能搜出这个东西的碟来还是很让我惊讶了一把:

9、水浒后传(40集)·又名:梁山奇情(主演:张多福 高宝宝 程希)4DVD

↑体验过的筒子自己回忆下当时的情形就好鸟,做人要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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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07-1-26 17:57:00 | 只看该作者

思齐堂上排开花筵,摆设寿礼,大家衣冠鲜明,独有展爷却是四品服色,更觉出众。

原著里君山一役章节太少人物太多,走马灯似出场,眼花缭乱,除了那只黑狐狸外,余者皆面目模糊,倒不如《小五义》里救出赚得钟雄之前的段落挥洒得好(Bluemoon在后记中写到写文如国画,多则拖沓少则空白,可见在容纳太少的情况下情节还是要就锅下米的)。一路翻书昏沉沉快进,突然这句描写跳了出来,真如清风沐面,尽显这家伙的碧树风流~

极赞,大爱。

[此贴子已经被红蝶于2007-1-26 23:41:2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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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发表于 2007-1-26 23:41:00 | 只看该作者

与时俱进穿越文~

大宋时代周刊 作者:戴小楼←点我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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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07-1-26 23:50:00 | 只看该作者

单说的不错,田连元也好,只是把历史都说完了,现在没新段子了.

48楼里的图画,是小时候常画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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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2007-1-27 18:37:00 |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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