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维斯有很多绰号,但其中被叫得时间最长的就是Apache(可叫做印第安人,也指犯罪率较高的贫民聚居区),这个绰号的由来就是Fuerte Apache,特维斯就是在这个充斥着暴力和毒品的贫民窟慢慢长大,逐渐成长为那个地区的偶像和图腾。
Fuerte Apache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城外大约20英里,上世纪60年代因为阿根廷政府的贫民窟重建计划,让70000多人聚居在了这里,这其中就包括特维斯的父亲塞贡多Segundo和母亲阿德里亚娜Adriana。
在Fuerte Apache暴力和毒品无处不见,拿着枪在街上游荡的黑帮决定了这里的秩序,特维斯的发小、绰号Pipa的罗塞蒂回忆说,“如果你打电话报警,说有人在卖毒品,那么警察就会给毒贩子报信,告诉他们是谁报的警”。
这种街区生存法则让Fuerte Apache都养成了小心翼翼的生活习惯,一般都自己只顾自己的生活,避免惹祸上身,在这里生活的空气中充满着一种多疑和忧虑。
特维斯的家在一个叫做Nudo 1的脏地方,Fuerte Apache连像样的街区名称都没有,只是约定俗成地被分成了98个部分。特维斯和他的哥哥姐姐们就在这里长大,从特维斯的卧室窗户看出去,一面是和他无关的高楼大厦,一面是挂满了衣服的晾衣绳。
特维斯踢球的“球场”
《世界新闻报》记者在特维斯故居门口
特维斯家后院
特维斯小时候的伙伴
特维斯出身的贫民区小时候特维斯就在到处都是玻璃碎片的草地上踢球——说是草地,实际上早已被烧过,变成焦土地。特维斯在Fuerte Apache最出名的当然就是他出神入化的球技,还有他的伤疤——在10个月那年,特维斯的妈妈和他叔叔在讲话,没有注意到小特维斯在地上用手去拉桌上的桌布,而在桌布上有一壶滚烫的开水。水壶被拉下来,特维斯的脸、颈和胸部全部被严重烫伤,他为此在医院里呆了很长时间,其中两个月是在重伤病房。Pipa说,“能活下来真是特维斯的幸运”。 生活再艰苦也无所谓,小特维斯最大的乐趣当然还是足球,“那时候不管怎么分队大家都想要特维斯,因为他能保证赢球”,Pipa笑着回忆,“当然也不是没输过。那时输球的球队要被罚去染头发,有一次我们1-0领先,比赛还没完就开始商量怎么捉弄对方染发,结果他们最后时刻把比分扳平,点球大战我们输了,第二天我染了个黄色,而特维斯染了紫色,就这样在头上挂了1个月”。 这种颜色在特维斯的心中,也许比曼联的红色或者曼城的蓝色要来得更加深刻,因为这里才是他的家。 15岁的时候特维斯还跟着当地一家叫Santa Clara的俱乐部踢球,在那里他和20岁的大孩子们一起同场竞技,16岁那年他进入博卡青年队一线队,17岁就代表球队正式出场,从此飞黄腾达。 如今在Fuerte Apache,人们会聚集在80年代的老旧电视机前面观看有特维斯参加的比赛,孩子们放学后涌向街头的球场,身上穿的T恤会印着特维斯的头像,正如他的外号Apache一样,特维斯是一个斗士,他代表着一种精神,一种布宜诺斯艾利斯贫民窟所孕育的特有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