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往事
我渴望取悦于人,引人注目并教育他人, 使自己成为一个预言者,一个目击人,一个醒世的丑角。
——费德里科·费里尼
(1)
现在我住在风暴别墅,这里找不到一点儿灰尘,也没有一件东西摆得不是地方。除了我,这里再没有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了,为此我痛苦不已。
现实总是那么的不尽人意。事实上,这些人总是出现在你身边的每个角落里,给你的生活平添无尽的烦恼与忧伤。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我可以轻易的讲出很多例子来。往事如同电影胶片,一格格的在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容易使人联想到某些乌合之众的大聚会之类的闹剧。
或许以后这些人都会离开……
(2)
这是秋天的一个星期日,天气好的出奇。但我却奄奄一息了。那时的我正在家里看着DVD,不幸接到了蓝色高棉给我打来的电话,说是去他家里尝一尝其亲手制作的棉花糖。爱于朋友的面子我答应了他,实际上,自己心里十分不情愿。我曾经不止一次亲耳听到高棉仰望天空深情款款的对大家说:“看,那朵云是多么的蓝啊!”对于一个“色盲”的厨艺水平到底如何,我始终持怀疑态度。
朋友们的传言更是使人闻风丧胆,据说高棉经常趁家中无人之时偷练制棉花糖技艺,每逢月圆之日便约上三五好友去其家中品尝。服用者轻则眩晕,重则消化不良。天天觉悟就曾被他骗了去吃了一大堆棉花糖,回到家之后竟然便密了一个月。那是天天亲口告诉我的事情,这孙子只不定坑了多少人呢,这次去他那里我可得多长个心眼!
(3)
按照事先设计好的,我买了两大筒雪碧,打开其中一筒喝了一半,然后又把一整瓶二锅头酒全混到了雪碧里,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还特意用胶水把瓶盖的密封圈粘好。到达高棉家的时候,他早已经准备妥当。大大小小不下十个盘子里全都装满了象煤球一样的棉花糖,黑不拉机的一看就让人想吐。高棉的热情更是让人不寒而立,仿佛地狱的召唤。我这屁股还没做稳呢就让我开动。没办法硬着头皮装装样子吧。“味道怎么样?”“嗯,味道好极啦!对了,你知道吗,吃这玩意讲究喝雪碧,那才叫过瘾呢。”高棉顿时来了兴趣,想都没想打开瓶盖一口就下去快半瓶了,边喝还边对我说:“唉,你这雪碧是不是过期了,怎麽不对味啊?”“这你就外行了吧,棉花糖加雪碧就是这个味。两种物质混在一起能产生化学反应,可以加快血液循环,调试人的神经中枢系统,所以为了追求这种刺激,以成了现代年轻人的时尚饮法!”听我这麽一说高棉更来了精神,三下五出二就把一整瓶全消灭了。少倾,他就歇菜了,爬在桌子上直打酒嗝,我一看机会来了,迅速开溜。高棉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说出了一句令我今生难忘的话,“棉花糖就雪碧,这样的生活,夫妇何求啊!”后来听人说,高棉自那一觉之后,竟然三天没醒。害的他的父亲还以为他得了什么重病,送去医院一检查才知道原来是酒精中毒。待高棉醒了之后,对其一通臭骂。高棉不知其中蹊跷,与父狡辩。气的他们家老爷子,差点没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我把这件事讲给天天觉悟听,逗得他咯咯咯咯的傻笑,一副幸灾乐祸的小人样。
(4)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欧阳修(宋)
说起喝酒总会使人热血沸腾,不知道在酒精的作用下多少英雄好汉做出了令世人值得称道的事情,然而也总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任何事情都会有它的两面性。现代社会中,与喝茶比起来,喝酒显然要显得更恶劣一些。因为在人们的观念里,酒对于身体的伤害很大。即使是这样,仍有无数追随者视酒如命,这说明大多数人即使头脑很清醒也逃脱不了酒精对他们的吸引。
(5)
每当夜幕降临之时,正是酒鬼们集体出发的黄金时刻。无所事事的慕容找我去海阔天空酒吧喝酒,我对他说,叫上天天觉悟吧。慕容听了后看了我一眼,有点不情愿,“叫他干吗啊?”我对他说,天天是大款,到时候咱们好让丫埋单啊。慕容转念一想,也就点头同意了。随后,我又给天天打了个电话,他火速赶到,见了面之后却闲三个男人在一起喝酒没意思,非要把深水蓝和柳如烟也找来。那时侯,柳如烟正在家里练刺绣呢,不愿意去。天天说,你要是不来的话,那我就去你们家里找你去了啊。如烟一听说天天觉悟要来家里,立马就同意了去酒吧了。眼看喝酒的队伍在不断扩大,我的心里也着实塌实了许多。
我们一行五人三男二女来到了海阔天空酒吧,天天选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的位子坐了下来。酒吧的老板娘纷飞看见慕容来了,竟亲自出来招待,两个人的熟悉程度由此可见。看来慕容已经把喝酒当作自己的事业在经营了。大家喝得正在兴头的时候,异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天天突然自顾自的失声痛哭起来,我们被他的这一举动惊呆了,扭头看了看慕容,他到是显的很从容。大家纷纷好言相劝,“天天,你丫这是怎麽了,哭什么啊?”天天抬起了头,用他那张满是泪痕的老脸对我说“ONZE兄,你有所不知,我又失恋了。前些日子我苦苦追求颦儿,她竟然在我生日那天,就在这个位子上拒绝了我,苍天啊,呜~~~~~。”说实话,我们也挺为天天难过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至今连个女朋友都有,的确也够可怜的。为此,我就尽量安慰他说:“别难过,男子汉大丈夫,这算甚麽!再说了,你别看那个颦儿成天装的跟林黛玉似的,实际上,她就是一丫鬟的命,你找她干吗啊?你没听人说吗,宁找小姐,不找丫鬟!”慕容在一旁插嘴道:“你说的小姐是“鸡”的意思吗?”我没搭理他,继续跟天天说:“你看我现在不也是单身吗,哥们陪着你。咱爷们要是找也得找一个象如烟这样的女孩啊……”大家苦口婆心的跟天天说了半天也未见成效,慕容在一旁又坐不住了,情绪激动的说:“哎,你丫老这样,待会怎么结帐啊?”天天一听要让他埋单立马就不哭了,低着头小声嘟囔,“以前不都是AA制吗?”。好不容易天天不哭了,可我却突然发觉现场的气氛又有些不对劲了,只见柳如烟一直躲在暗处,用他那种江南女子独有的妩媚眼神打量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升,随即想起了自己刚刚所说的那句玩笑话,当时的我懊恼不已!
那天,由于天天在随后的时间里再次喝多,痛哭不止,我们怕引起酒吧里其他人的愤怒,草草的便收场了。更为不幸的是,酒帐也是我结的。慕容说因为是我提议要让他来的,所以也应该由我把他送回去,就这样我又打车把天天送回了家,听了他那当老师的母亲对我长达一个小时的教育之后,才得已回到自己的家里。直到那时我才明白慕容不想叫天天去酒吧的真正原因。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心想慕容这孙子,他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6)
天天醉酒后的第二天,我便接到了柳如烟给我打来的电话。她问我天天的情况怎麽样了。我如实跟她说了。事实上,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的目的随后便露了出来。她接着又问我有时间吗,想约我出去KTV。我心里明白,这档子事躲是肯定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过一天算一天,便答应了她。我们一起去了美文区娱乐城,选了一个双人包间狂唱了一个晚上。我到是没唱几首歌,全听如烟给我哼唱江南小曲了,听的我隔天夜里睡觉竟然失了眠,一直睁着眼到天亮。
那些日子里,柳如烟又是请我吃饭,又是让我陪她逛街,有时候还送我她自己亲手制作的其丑无比的江南刺绣——牛郎织女图。甚至有一次,她竟借着做地铁的机会,当众公然向我调情,并不时抚摩我的大腿。我当时看着人多不好意思打断她,弄得人们还以为我们是对小情侣呢,一想起来就觉得窝火。如此这般,柳如烟纠缠了我一个月,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想找一个机会想和她摊牌。没想到她却自己找上门来。
在一个假日的黄昏,她把我约到了美图区公园里,那时正直深秋,公园里树叶掉落了一地,湖面象一面镜子,平静极了,偶尔被一两只候鸟泛起点点涟漪,她拉我在湖边看夕阳西下,多麽美好的景象啊。当时我心里矛盾极了,甚至差一点同意了她。多亏我意志坚定,认为爱情是不可以将就的!现在想起来还不由得后怕,这也正说明了柳如烟是一个多麽厉害的角色。记得她当时问我说,那次在海阔天空酒吧里所说过的话是不是真心的。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因为我觉得这样不会令她太过伤心。只是对她说:“如烟,你是个好女孩,可你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人来爱你,我不适合你的,因为在我的心里已经有另一个人了。”她听过之后,十分的伤心,含着眼泪幽怨的对我说:“你骗我,她是谁,你告诉我?”我只记得我说了三个字,“是深水蓝”。她没有再说话,掉头径直跑出了公园,我想在我们这帮人里,我是唯一一个见过柳如烟跑步的人……
从那以后,她对我是恨之入骨。见到人就对人说我是流氓,专门骗取女孩子的心,叫大家千万不要理睬我。还说深水蓝是狐狸精,横刀夺爱当第三者。一开始,蓝妹妹还没纳过闷来,问我是怎麽回事,我也没好意思告送她,害得她被人们误解。在此特地向她说一声“对不起”。希望她能够原谅我,也希望朋友们不要对蓝妹妹有甚麽看法。事实上,深水蓝是一个非常值得珍惜的好姑娘!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1 03:51:4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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