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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贺文·风暴接龙之巴蒂&卡尼》
路边的街灯一盏一盏熄灭，薄薄的雾气渐渐散去，2003年圣诞节的清晨，带着一点矜持，带着一点清冷慢慢走来……
又是圣诞节了呢，繁忙冗长的赛季中难得的闲暇时光。
巴蒂走出公寓的大门，孩子气地长叹一口，看着白色的水气在空中慢慢挥散。圣诞节，不晓得那群家伙在做什么呢？
那群家伙当然包括很多很多人了，比如鲁伊，比如巴尔博。然而现在，他最想见也唯一能见的，只有卡尼而已。
一个月之前，卡尼还在电话里大叫：“哎呀呀Gabby，我的头发在一天之内竟然掉了7根，你说这是缺钙还是缺铁？”三个星期后，卡尼又告诉巴蒂他的头发共长长了5厘米。“是不是就像咱们家乡那土馒头似的乡镇小姐冠军差不多？”巴蒂吃了一惊。
可是，当卡尼从他那辆小车里探出脑袋，并且很有气势地走下来时，他在巴蒂脑海中立即从冠军小姐宝座上跌了下来。其实还不错，又长又直的金发，白脸蛋，再配一土黄色的上衣——
“很像麦田里的守望者——稻草人。”巴蒂一边走过去想要抱住他，一边思忖着那感觉会不会像是抱着一棵金黄的麦子，并且颇有农民伯伯在收获之后的幸福感。
慢着，卡尼手里好象还有什么东西。等巴蒂走近一看，是鱼缸。
“给你儿子买的！”
巴蒂这才提起，在这鸟不生蛋的卡塔尔，好象连几条观赏鱼都是稀罕之物品了。
——没鸟蛋大不了我们吃鸡蛋！
巴蒂把鱼缸放在卡尼汽车的后备箱上，两个人随即热切地交谈了起来。鱼缸里的几条小鱼还真的很美，它们正在自由地游啊游，但其实，它们的游动被巴蒂看到时就已经很不自由了。
之后巴蒂给卡尼讲了很多妻儿的有趣故事，两个人都被逗得一塌糊涂，已经站不稳了。
突然，巴蒂一个不小心打翻了鱼缸……鱼缸从后备箱上坠落……鱼和水掉在了地上……鱼缸碎了……可是……
……卡尼不知道，连巴蒂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使他一屁股坐在了鱼缸的碎片上。
“疼死我了——”巴蒂低声呻吟道。
卡尼扶着巴蒂慢慢站起来，看见他屁股上渗出裤子的淡淡血迹。
“好可怜！”
“你终于开始同情我了。”——如此痛苦的声音背后是被扭曲得一塌糊涂的表情。
“那是那是，谁让你在圣诞节的一大早就身负重伤呢？”其实卡尼还看见了粘在巴蒂屁股上的N条漂亮小鱼，当然已经一命呜呼了。
巴蒂啊巴蒂，你受再重的伤，难道还有那N条一命呜呼的鱼可怜？可是卡尼看在你是他多年好朋友的份上，还是没有跟你说实话，免得你受不了打击，再闹出什么乱子来——旁白。
天已经大亮了，因此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巴蒂早已涨红了脸，因为他是消失在众多西亚女孩的惊讶声里——颇有点颜面尽失的意味。卡尼别无办法，只有护送着巴蒂血淋淋的屁股，钻进汽车里去。
熟悉的怒吼透过车窗回响在西亚的沙漠中，并在n公里外引起了沙崩。
“你……你没事吧？”
在经过这沉默而不平静的漫长的40秒后，巴蒂终于转过头来，脸上恢复了往常的自信与平和。"of course not .it's a little case".虽然语调里还带着颤音，但脸上已挂着微笑，眨了眨眼睛，同时放出36伏的电压。
哦，那就好。卡尼松了口气，“那我要睡一会。”
说着，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沙漠，而是回到了故乡潘帕斯，骑着马自在地漫步在辽阔的草原。风，吹着他的头发。抬起头。看到的是蔚蓝澄清的天空，如同高乔人的心灵般一望见底，让人感觉那么放松与惬意。
可突然，一声晴天霹雳，使卡尼猛的惊醒。梦里眼前的草原不见了，前方的是一片……一片……碎石地……
“oh~~no ……”卡尼听到了巴蒂带着了哭腔的声音……一次不平凡的旅途……
终于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沙漠中的一片度假胜地。他，卡尼，老虎，都要在这里度过阳光圣诞节。
车停了，车边早已一如往常地跻满了fans。车门开了，走下了脸色苍白的巴蒂,虽然他还是笑着的，但那笑怎么看都都不自然，象是贴在脸上的一幅画。细心的话还可以看到翻起的边角。但他还是和蔼认真的一一给fans签名。
圣诞节刺目的阳光撒在2人的身上，在他们头发上激起金铯光辉。他们站在在一群白大褂的包围下，背景是金色的沙漠，这真是个如同绝地又如同圣地的地方。
这个圣诞节带上了不寻常的感觉。
“喂,bati老哥！”耳边一阵聒噪，老虎大踏步走来。“嘿——”象平时习惯那样，老虎从背后狠很地在巴蒂屁股上来了一下，“你在这呢！！”
巴蒂微笑的，缓缓地，转过身。可是卡尼这辈子再没见过谁笑的比现在的他难看了。巴蒂从咧开的嘴角的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要干什么，西——红——柿——（自从老虎来到西亚就被晒的红红的,于是巴蒂给他起了这个外号）。
可是大大咧咧的老虎丝毫没觉出什么，乐呵呵地说：“这个圣诞节怎么过？要不先去和我喝2杯……还是晚上来我家一起过？”
“还喝啊！今天不了，你还嫌你的脸不够红么？我可想不出比西红柿更红的东西来叫你了。”
卡尼说：“咱们去前边的海滩走走吧。”
眼前柔软的沙滩让人有上前去踩的冲动。
“好主意。对了，带上这个。”说着巴蒂从后备箱里取出3块布。“化装下。”同时又掏出个圆圆的东西递给卡尼
“把这个老朋友也带去吧。”
卡尼老虎一同说：“好。”
冬日的海滩很美，空气中搀杂着淡淡咸腥的海水气息。诱惑得三人直想在这气息中搔首弄姿一番。还好他们只是拿了三块白布做道具，比穿金带银浓妆艳抹去的强多了。
此时已经是上午，海滩上挤满了各色人等。巴蒂觉得他与卡尼和老虎扮演的形象颇为不伦不类。他整了整蒙在头上的白布，叹气道：“还不如让我扮演公主！”
“那么它就是王子！”卡尼一边戏谑道，一边向巴蒂掷出手中那个黑白相间的圆圆的东西，让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而优雅的弧线。
十二月的天空蔚蓝蔚蓝，布满了金黄色的划痕，这是冬日繁华的最好见证。卡塔尔的海滩上多了又三个与足球为伴的身影，也许如此风平浪静地享受足球也是一种幸福。巴蒂想起少年时代与卡尼一起用双脚丈量绿茵每一寸土地的岁月。那时天高云淡的潘帕斯草原啊，赛波花火红火红，热烈得仿佛一直要燃烧到天边。
载酒买花少年事，浑不似、旧心情。
巴蒂觉得卡尼有时侯真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孩子，为了安抚自己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创伤，多次让球给自己。而老虎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和卡尼做一个鲜明的对比。只见他时而像真正的老虎一样嗷嗷乱叫，时而又耍宝性质地上窜下跳。可惜巴蒂是男人，对他不会像对美女一般客气。
“要不是我……有伤在身，真想牺牲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树立起的绅士形象，五百次地扁你，让你的脸变得比西红柿还西红柿！”巴蒂恨恨不已。
这时，似乎传来了电话的忙音……老虎暂时还没反应，此人比较迟钝。
于是巴蒂又说：今天是圣诞节，你害得我为了自己的暴力念头还要向上帝他老人家道歉！”
紧接着一种劈头盖脸的感觉向巴蒂压来：“可是上帝只说前世五百次的回哞才换来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又没有说今生五百次地扁我，来世我不会出现在你身边。况且还是绅士形象比较重要！”
……
加布里埃尔-奥马尔-巴蒂斯图塔若是在多年后撰写回忆录的时候想起这一天，定然会说：“这是我一生中最悲惨的圣诞节。”
一朵浪早已悄悄爬上岸，调皮地将老虎脚下的皮球引向大海的怀抱。而当三人从吵闹中回过神来，皮球在他们的视线中已经缩小成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形。
卡尼愣愣半晌，才似笑非笑地把脸转向巴蒂：“好象……我们三个人中，只有你的水性还说得过去吧！”
巴蒂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始终忘记不了十几年前伊丽娜一哭二闹三上吊要跟他分手时的情景。当时的环境其实挺浪漫，有绿树，红花，明月，眼泪。眼泪是巴蒂流的，因为愤怒的伊丽娜将他推入了一个保守估计深五米的湖，并且转身就走。那时冒着寒气的湖水与湖底的阴冷黑暗，给巴蒂留下了异常恐怖的感觉。
但是，巴蒂还是觉得自己愚蠢得除了跳进海里去把球捞起来就想不到第二个办法。他当时很想撒腿就跑，但又觉得这样做不太人道。于是几十分钟后，一个抱着球从海里爬出的浑身湿漉漉的男子在卡尼与老虎的记忆里，构成了一幅隽永的图画。
当然，像巴蒂这样注意维护绅士形象的人当然不会向卡尼与老虎提起他在水底，是如何将一根废弃的绳子误认为海蛇，从而感到如被海妖塞壬的歌声勾住了魂魄般的心惊肉跳。更不会提起，他在水里那快得让波音777都自愧不如的速度（夸张点），因为那在很大程度上是被吓出来的。他只会——
恨恨地从牙逢里挤出几个字：“你们——都给我学游泳去！！！”声嘶力竭。
卡尼立即十分古典地摇了摇头：“没听说被淹死的都是识水性的吗？在说我们平时又不来海滩！”
“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现在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臭氧曾空洞越来越大……全球温室效应愈演愈烈……南北极冰川融化得越来越快……”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搞不好你们哪一天走在大街上，就被上升的海平面给淹死啦！”
………………
巴蒂把脸转向天空，傍晚时分，天边几朵流火的云彩，绚烂而美丽，回想着已经过去的海阔天空，也许青春的美丽与珍贵，在于它的永不重回。他怔怔地有了一些感悟，昨日湛蓝的天空飘忽的云昨日的欢笑昨日的一切，都已是过眼云烟，不再触手可及。
归家的时候巴蒂凝望海滩，它热闹得与寂静的冬日格格不入。车开过去了，他仍然频频回首，想着来年圣诞的时候，他与卡尼、老虎又不知会在何方。而海滩依然是海滩，几百年不变地留在这里。或许，这就是年年岁岁人不同，巴蒂所能感慨的只是物是人非的沧桑变故罢了。
太阳终于落下了，但是临别时仍旧把云朵映照得热情似火。又有谁知道，在它升起又下落间，多少人经历了分别，多少人在期待重逢？
旧日的事情毕竟已然过去，留给三人的只有绵长的回忆。和卡尼老虎分别后，巴蒂漫步在街上，或许惟有此时，他才能享受这般的悠闲。
脸上拂过阵阵的凉风，巴蒂想起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只要我还有他们，我就是幸福的。”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街边的店铺里点起了炫目的灯火，时不时会有白胡子红衣服的老头儿朝你微笑。巴蒂想起了正待等待自己的他们，不由得心中一暖，加快了脚步……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2-16 17:16: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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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6 1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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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蒂的圣诞节。。。
] 云淡 小四 果然恶整。。。
发表于 2003-12-16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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