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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乱世儿女传说(赵云篇)——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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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6 19:43: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作者:柳如烟 乱世儿女传说(赵云篇)——天涯海角 (1) 昨夜,我又梦到了北平。 城郊那个绿草青青的小山冈,春天里会开满亮丽的花儿。 我梦见他在那里等我,等了一生—— (2) 我姓公孙,名婷。伯父就是天下闻名的北平太守公孙瓒。 初平三年春天,我的父亲在一场权谋交锋的游戏中默默无闻的死去。刚刚体验了丧父的悲哀,我就立刻被崭新的世界眩花了双眼—— 嫡母、庶母和几个哥哥,为家产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一时间谁都忘记了我的存在。我开始偷偷骑马、出游、去逛热闹的集市,感觉从来没有这般快乐过。 不过我最常去的地方还是城外的五里坡,因为在那里,总是能看见他…… (3) 他是个颇俊朗的男孩子,大不了我几岁。皮肤白皙,英气十足。总穿着件素静的白袍。有时在练枪,舞一阵风卷云涌;有时在读书,得片刻静谧安然。 起初,我只敢勒住马,远远的偷望两眼。后来胆子渐渐大了,便走的越来越近,看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终于有一天,正在读书的他突然抬头看着我,对我璨然一笑。我才猛然发觉,自己离他,已是那样近了。忙不迭羞红了脸跑掉,好几天也不敢出门。终于按奈不住了再去时,他见到我,已经是一副熟捻的样子了。我天生性子就粗,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难为情的,于是我们就这样成为了朋友。 他说他姓赵,名云,字子龙,是伯父帐下的校尉。 我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多转了个心思,我告诉他我叫孙婷。 (4) 他的存在,是我这十六年生命中仅有的秘密,是只能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把玩的宝贝。他很是精明,总能敏锐的察觉事情的关键。有的时候却有些傻乎乎的:比如说被我一个奇拐八弯的捉弄闹的昏头转向;比如说对我那胡编乱造的姓氏和家事深信不疑。 那种呆呆的表情,总能让我从梦中笑醒。 (5) 那一天,我去的时候他已经练完了武,正在漫不经心的擦枪。看见我来了,露齿一笑,满眼都是阳光。弄得大方的我突然开始局促不安起来;突然发现两个人这样相对站着,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我劈手夺过他的枪拿在手里瞧着,随口问道:“你这枪叫什么名字?”眼睛颠颠倒倒的只盯着那杆枪看,半点也不敢扫向旁的地方。他倒像是没在意,笑道:“这是我从小练武使惯了的,又不是名兵贵刃,哪有什么名字。”我只觉脸上发烧,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不知怎么就说:“你以后一定会天下闻名的啊?还是起个名字吧……还有我听人说啊,武将的兵器上要是附着一个人的思念的话,那个人就会在千军万马中,最危急的时刻守护着他……所以……所以……” 我突然发觉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怎样也“所以”不下去。沉默了半响,见他也不说话。乍着胆子偷眼望过去,正对上他的目光。 那眼神,温柔如水…… (6) 从那日起,我想起他来,一颗心总是突突乱跳,身上溢满了甜的发昏的味道。 (7) 初平四年,青州的战事愈演愈烈。子龙却依然顶着一份闲职,没有上战场去。有一次他颇难过的对我说,也许是因为他的家乡在袁绍辖地的关系吧,伯父一直不是很信任他。我听了不断安慰他,心中却只是偷笑。心想等你作了他侄女婿之后,他一定会很相信你的。我只是笑着,什么都没说。我心中早已做好了计较。等青州战事平息之后,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叫他去求亲。 我害怕过早到来的信任和重用,会把他推上战场。我害怕他会落得和我父亲一样的命运。世事难料,虽然他的武艺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要厉害的多,虽然有我的思念附在枪上守护着他。 于是我一直得闪烁其辞,回避着他的问题。 我们两人,闲得无事就开始努力给那杆枪起名,他什么都好,就是这种事情不开窍。想的名字每每逗得我乐不可支,而他还在一边如坠五里雾中。结果笑也笑了,闹也闹了,那杆潇洒的银枪还是没有名字。 (8) 四月,青州的战事突然在一夕之间定了下来。消息传回北平,举城上下一片喜气。而我从一大早起来,就沉浸在就要向他吐露心意的兴奋和不安之中。他会不会怪我骗了他呢?我该要怎么开口呢?我是不是该穿得漂亮一点呢?我正在胡思乱想着,贴身的丫鬟玉儿突然跌跌撞撞的奔了进来,脸色灰白。 “小姐,太守大人和夫人来找咱们家的两位太太了,说要把你嫁去冀州和亲呢!还说要我去作陪嫁丫头,我娘她……我娘……”她说着已哭了出来。 我一惊,手中正拈着的一根碧玉簪儿落到了地上,跌成两截…… (9) 那日,我出城的时候已经是彩霞漫天,勒着马惶惶忽忽的走着,脑海里萦绕不去着伯父伯母说的那些话。一场撕心裂肺的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谁让我是公孙家年纪最适当、又待字闺中的女儿呢?青州的土地已经是满目疮痍;青州的民众也早就妻离子散,相较之下我那一点点的儿女情缘根本不值一提。即使只能换来一年半载的安宁,也是值得的,不是么? 可是我恨,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必须去牺牲自己?我并没有做错什么的,那么到底错在谁?是袁家?公孙家?还是这整个天下都已经错了?难道说我生在这里,生为女孩子,就是一种无法饶恕的罪过! 远远的,我就能看到子龙,他站在天地间最耀眼的地方——群青的天空,碧绿的大地,如血的夕阳下穿白衣的,那是我这一生最爱的男子……我突然疯癫了一样跳下马去,奔向他,一头扑进他怀里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子龙显然给吓坏了。搂着我声音惶急的东问西问:“婷婷,有人欺负你了?”“婷婷,你娘的病又犯了?”他想从仅知的关于我的故事中推测出发生的事情,可是不论他说什么,我都只是摇头。哭了好久终于定下了神,我随口瞎编道:“家里养的雀儿死掉了”。脸颊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整个人仍然执拗的窝在他怀里。 单纯的他听了哈哈大笑,没有半点怀疑。直叫我是长不大的孩子,为个小鸟也哭成这样。他的手轻轻的抚着我披在身后的头发,声音哑哑的哄我。 “别难过啦,婷婷。你喜欢小动物,我们以后就养一屋子。这样我在外面打仗你也不会太寂寞。” 我没把头抬起来,埋在他怀里幽幽的问:“子龙,你很喜欢打仗么?” 他搂我的手臂环的更紧些了,声音听上去远远的。 “……不喜欢,没有人会喜欢的。可是我一定要去。因为我希望,等我们的儿子长大的时候,他们可以不用像我这样杀人……婷婷,你明白么?” 我在他怀里点点头,心里好痛,痛的说不出话来…… (10) 那一天,我们直到星斗缀满夜空才回城,我依旧贪婪的听着他的心跳,窝在他怀中不肯离开。他无奈的笑了笑,说:“要是给人看见,我赵子龙一世英名就真被你这个小女子毁了。”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听的出,他的语气中满是娇纵,半点也没有为难生气的意思。 他把两匹马栓在一起,抱着我骑在其中一匹上,慢慢向回走。城门已经关闭,守门的小卒看清楚是他急忙下了城头来开门,盯着我嘻嘻的笑了起来。子龙的脸涨的通红,急道:“有什么好笑的,这是我夫人!”我把头埋的更深了,一瞬间清清楚楚的听到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自己的心…… (11) 离别的时候,他提出要送我回家。我摇摇头拒绝了。 我骑在马上背对着他,努力稳定声音回答:“明天再问好么?明天……明天我一定告诉你!” 我来不及听他说话,更不敢再看他一眼。狠狠踢了一下马肚,绝尘而去…… 我知道明天永远不会到来。 (12) 那之后的一个月,我再也没有出过门。伯父和伯母说的话,像一把沉重的锁,锁着我的心,让我无法呼吸。我不敢有丝毫逃避责任的念头;我经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自问:我走了,青州会如何?北平会如何?公孙家又会如何? 所有只有每天望着远方默默的流泪;模糊的泪光中仿佛看见他在那里,从日升时一直等到月落…… 各房的嫡母庶母开始时倒还常常来劝,说些什么袁家四世三公、钟鼎世家的鬼话。后来大概是习惯了,要哭多久就哭多久,随我喜欢,再也没人打扰。只有那个痴心的丫头玉儿常常陪着我伤心,虽然她哭的是自己必须背井离乡的命运…… (13) 五月,袁家的人来了,还带来一个据说很漂亮的小姐要嫁给三哥。十九日夜看着他们两人成亲,二十日一早就接我回冀州。成婚礼上,我躲在内室的帘子后面看见了那个女子,美丽的脸上都是泪水,已经几近癫狂。在旁人的东拉西扯下,和我那一脸苦瓜样的哥哥拜了天地。 礼毕,新娘被送进了内室,新郎被抓出去喝酒。我突然觉得自己在看一场廉价的闹剧。新房中,那小姐已经哭昏了,抓着我的衣角反反复复的只呼唤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她也有心爱的人儿在遥远的冀州吧,和我一样,我想。可是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我只觉得愤恨!猛然间那小姐突然死死盯着我看,一字一顿的说:“千万莫要一步走错,悔上一生!” (14) 我奔出了喜房,直接冲向马厩。我驾着马飞驰进伯父议事的大堂,抓起桌上的一柄令箭就向城门疾奔。这是杀头的罪过,可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不在乎公孙家的利益得失。政治是男人们的游戏,我才不甘心为此放弃一生。我要去找子龙,要他带我离开这里。 烈马在北平的街道上尽兴飞奔,狂风卷着马蹄,卷着我单薄的衣衫,满街都是一片惊呼的声音。转眼间,城门已在望。我高高的举起令箭,爆发出此生最激亢的声音: “太守谕,开城放行!” (15) 从来没有注意过,一道白练横过天心,夜晚的星空竟是这样的美。我清楚的看到,月下站着个削瘦的影子,他一定是在那里,等了很久很久。我在马背上疾呼他的名字,狂风从脸畔奔涌而过——他转过身来,却不是子龙。 那是城门上见过的善戏谑的小校。我心上阵阵冰冷,厉声问:“子龙呢?赵将军呢?”那小卒显是被我的样子吓坏了。呆了半响,却开始抱怨起来:“是赵将军的夫人?真的是夫人!哎我说夫人你哪,这一个月来可叫将军好找。他天天未正出城,三更方回,失魂落魄的,我们都说……”我心急如焚,哪里听得他罗嗦。强压着酸楚和恐惧,嗓音都变得不忍卒听。“别废话,快说!你们将军呢?”那小校急道:“夫人你莫难过,莫难过。今天一早平原的刘玄德大人来向咱们太守借兵,点名要赵将军,下午没日落就出发了。将军他专门叫我在这里等着,告诉夫人您别担心,他十天半月就回来的……”我已经听不见后面的话了,忍了许久的两行泪水,终于是落了下来。十天半月么?我已没有时间了……黑暗中仿佛又看见了袁家小姐那双空洞的眼,她在说:“一步走错,悔上一生”。 心彻底冷了,眼泪没有多久就被风干。我后退一步,仰望着天,微微露出了笑容:牛郎和织女是多么明亮啊——可是他们隔了整整一条银河…… 我骑马走了,走的时候对那个小校说:“等赵将军回来,你告诉他。我是太守的侄女,我叫公孙婷……” (16) 第二日,我如常起身,让玉儿帮我梳洗装扮,一言不发。吉时到了,该走了,我在满堂宾客面前狠狠的甩了玉儿一个耳光。骂道:“没眼色的东西,本小姐不耐烦看见你,还不滚远些!听清楚了:这些丫头老妈子,一概不许跟我去冀州,我看着讨厌!”发作完毕后就在一片寂静中自顾自上了车。迎亲送嫁的人们满脸愕然。 走了很远,我从车厢的缝隙中向后望,还看见玉儿跪在灰土中,不住的叩头…… (17) 就这样我嫁去了冀州,丈夫是袁家的近枝宗族。男人们很快就厌倦了,由两个女子牺牲自己换来的安宁。半年之后,青州的战火重燃,公孙家和袁家彻底决裂,我的丈夫也死在那场战事之中。 ——建安四年三月,公孙家覆灭,伯父杀妻缢子,举火自 焚。 ——建安七年五月,袁绍兵败,呕血而卒。三子自相屠戮,未几一一被灭。 多少年翻云覆雨,机谋巧算,到头来只落得一片虚无。 曹操统一了整个北方。夫家的人为了求生,把尚有姿貌的我许给曹氏族子。 而子龙,似乎在这场兵荒马乱的闹剧中消失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18) 多年以后,那个平原的刘玄德已成了皇叔。在他的帐下,有个喜穿白袍素甲的盖世英雄。长坂坡七出七进,单枪匹马杀死曹营名将五十余。一夕之间天下闻名。他的马,他的枪,他的绝世武功都已成了神话。 他姓赵,名云,字子龙。 ——只听说他那时尚未娶妻。 ——只听说他给自己的枪,起了个扑朔迷离的名字,叫“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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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3-11-6 19:48:00 | 只看该作者
55555555555555555 感动ing 偶最喜欢子龙了:P ps:烟烟JJ自己怎么不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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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3-11-7 07:38:00 | 只看该作者
俺最爱子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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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3-11-7 22:14:00 | 只看该作者

致命邂逅之长坂坡系列之一(古惑玉女)

战争与死亡,它们是乱世灵魂的两个对立面。一个在鲜血中爆发,一个将鲜血冷却。生命就在其中碎裂与僵硬。

  每个生命对于死亡的不同感触,源于他们不同的生存状态。

  他们可曾透视了自己的生命与生存?……

  唯一深谙这一切的,是死亡的抗争者

  ----赵云。

  (一)短暂的结束无限延长

  风起时云深处,一袭白衣若水。

  意想不到的死神往往以最优美的姿态降临。整个世界在淳于导眼中刹那间一片银白,淹没了长坂坡上空激烈流动的余辉。

  背后清脆的断喝,寒光凛冽,直透前胸。白衣男子的袍角在枪风中紧贴他的手臂,像瑟瑟的雪。

  胸腔中回荡起催天彻地的碎响。一阵痉挛之后,淳于导尝到了自己鲜血的灼热与腥味。

  血管里的意念混着外界的喧嚣无限爆裂开来。他的耳鼓中宁静无声。前一秒自己刀下的死亡四散纷飞。

  那些死亡野蛮而迷狂,那些血液炽热而醇香。

  脱手而出的刀斜斜插进泥土里。未干的血迹顺着刀锋蜿蜒而上,荡漾起伏,将他推上欲望与绝望的颠峰。内脏在灼烧,却无可抵御地冰冷。

  枪势在淳于导的胸膛中急转。清晰的,血悲哀地滚动的声音。

  翻腕,收枪,血肉与金属纠缠的锐利声响;密布的鲜红在赵云的白衣上呈喷射状,又迅速洇开。

  淳于导缓缓回头。散乱的视线中年轻男子有着英俊的轮廓。这玉一般的净白渐渐黯淡,融化成一片湿淋淋的粉红。

  男子冰凉的瞳孔好似深潭,里面倏然跌落进自己被凌迟的灵魂。

  淳于导的尸身从马上倾斜地坠下。暮色汹涌,将长坂坡的生死迅速淹没。

  赵云下意识地揩净发丝间的血迹。粘粘的液体在洁白的指尖,像浓稠而阴郁的伤痕。长枪轻扬,策马而去,落霞随着他战袍的褶皱柔滑地流动。断裂的肢体和碎骨在马蹄下发出干涸的声响,尖锐而悚然。

  他人的死亡之于嗜血者可以很短暂,对自己却无限漫长。

  像傍晚的绝色,最灿烂的一刻永远无法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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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3-11-8 21:15:00 | 只看该作者
扑住!
子龙啊~~~如烟写的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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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03-11-8 21:36:00 | 只看该作者
是啊,五体投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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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3-11-10 10:57:00 | 只看该作者
狼哪里弄来的文章,自己的就贴出来,躲在这锅帖子里找不到滴

不过还是最喜欢烟烟的文字,像是初沏的新茶,有着新鲜的气息,却明明还有酒的醇香,浓淡恰到好处。
可惜笔拙,形容起来也是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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