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卡尼奥生错了年代,假使他的巅峰状态存活于适宜个性张扬的前几十年,他肯定是可以与马拉多纳相提并论的球王级人物。当然,这种假设根本不会让迪·卡尼奥有丝毫的沉醉或沮丧。在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眼中。什么狗屁荣耀兴许还抵不上一顿丰盛的晚餐抑或一个美艳的女子。
近来有些同志对罗纳尔多在一场友谊赛的精彩表演激动不已,我想如果他看了当年迪·卡尼奥脚后跟磕过巴雷西、埃拉尼奥而后转身漂亮地抽射入超级门将罗西防守死角的镜头之后,应该会激动地痛哭流涕。迪·卡尼奥是真正的艺术家,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技术动作如:将球挑到半高在抽射出优美弧线、用中国功夫式样的飞踢踹破球门的场景也只有敏锐、充满无限想象力、创造力的艺术奇才才能做出来。
我记得,亨利曾经有过360度的转身射门得分,这引起了国内媒体的一顿爆炒。可那些肤浅的家伙怎么会知道迪·卡尼奥早已视用花样繁多的控球、拉球、踩球盘带戏弄英超后卫为家常便饭!还是英国的媒体严谨,它们在迪·卡尼奥两年前率领西汉姆联5:0大破一支中游球队之后,它们终于用“最伟大魔术师拉响魔盒”这个看似夸张实则非常贴切的标题来形容迪·卡尼奥。
在英国,个性张扬的迪·卡尼奥索或的评价十分之高,也深为以绅士自居的英国人喜爱。这似乎是一个矛盾,但细想之下便能知其缘由:迪·卡尼奥永远不会披着道貌岸然的外衣赢得你信人之后再在背后给你一刀。性情暴烈的迪·卡尼奥古道热肠,你对他好,他便会对你更加好。一旦与这种人成为了朋友,便是一辈子的朋友。在球场之上几乎也没有人去招惹迪·卡尼奥——朋友、对他有着敬畏之情的人自然不会去招惹他,而敌人、混混,却是不敢也不想招惹他。那些所谓的大腕、先生在迪·卡尼奥的眼中一如常人,他始终信奉“以牙还牙”最简单的哲学,从幼至今从未改变。
迪·卡尼奥生来就有领袖气质,就是在AC米兰苦坐板凳多时,偶有上场便急吼吼地要球,仿佛队中的领袖人物不是巴雷西、马尔蒂尼之辈,而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狂妄小子。后来在西汉姆联,他成了真正的大哥,麾下一群小兄弟无不对其崇拜、仰慕。但他反而没有了所谓大哥的派头,真个成了良师益友。一心一意地去指导乔·科尔、卡里克这帮小孩飞速成长。当然,在球场之上若有人欺负这帮小弟,迪·卡尼奥会立刻毫不犹豫地上前为其出头。这时,凶横如基恩者,也只能溜之大吉。
在英格兰的绝大多数时间,迪·卡尼奥快乐而充实,他当初离开AC米兰,我始终认为与教练不和并非最重要原因。难以忍受不能上场的痛苦,才是最为根本的。对迪·卡尼奥这样才华绝伦的球员而言,没有足球就好比没有人赖以生存的空气。从某种意义上讲,当时的米兰是禁锢迪·卡尼奥的桎梏。想要突破这桎梏,在旁上看来就丧失了荣耀的映照。但对于视荣耀为无物的迪·卡尼奥而言,突破这桎梏显然再容易不过。像他这样将足球当作生命的人,你就是给他100座冠军金杯,也绝对不能将其钉在板凳之上!
迪·卡尼奥本色至极,在他的人生字典中没有规范忍耐的定义,只有勇敢与无所畏惧。正因如此:“罗马德比英雄”德尔维奇奥就是进再多球,也抵不过迪·卡尼奥首次出战德比中那惊世骇俗的一脚射门之后附加的那根指头给人留下的无穷韵味;因为本色,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拒绝里皮其去尤文图斯担纲主力的邀请,因为在尤文图斯是一群“操蛋者”所管理的;正因为本色,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高大的苏格兰人揍成肉酱、在6万中国观众面前和卡佩罗爆发强烈冲突,甚至连神圣不可侵犯的裁判,他都无所畏惧地抗衡,这些人都是令他产生过愤怒的,而愤怒正是反抗最好的催化剂。就连那次令他获得今生唯一“国际大奖”的公平竞赛行为,也是本色使然,如同一个狂傲自负的剑客绝对不会杀死没有反击能力的对手一般,迪·卡尼奥也不屑于将球踢进没有反抗能力门将镇守的大门,尽管即使埃弗顿门将完全健康,也绝对抵挡不了迪·卡尼奥天才的进攻。
昨天有意大利朋友问我加斯科因——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天才,回中国了没有。我说,他走了之后就在没有回来。那朋友说,他一向这样了。我突然又想起了迪·卡尼奥,他有着加斯科因所没有的坚韧和忠诚,前者就是在托特纳姆最辉煌的时候,也没有人说他忠诚;而迪·卡尼奥在骂过拉齐奥种族分子是“一堆狗屎”之后,连同那些“狗屎”在内的所有拉齐奥球迷依然打出“我们需要11个迪·卡尼奥”这样的感人横幅来。在加斯科因一面为了涅磐苦苦挣扎一面嗜酒如命时,迪·卡尼奥正以天使般的球技征服整个英国。也许,这就是两个才华绝伦的天才晚期命运如此不同的原因所在?
国家队对于迪·卡尼奥是一个遥远而不可触摸的梦想,他似乎从来没有代表国家队出赛出现在我眼帘,1996年当国脚们征战欧洲杯时,正处黄金年代的迪·卡尼奥只能在中国进行不愉快的献艺表演。他不止一次表达过对国家队的渴望,而且他的实力也绝对配在意大利国家队占据一席之地,我一直固执地认为2002年世界杯如果有巴乔或迪·卡尼奥,韩国人根本没有机会赢得比赛。听听别国主教练对待迪·卡尼奥的态度,斯科拉里说:“马上。”;埃里克森说:“当然。”可惜在尤文图斯与之发生不快的特拉帕托尼根本不会对迪·卡尼奥投入一丝吝啬的关注,所以迪·卡尼奥只能自己说:“立刻。”
如果迪·卡尼奥出生在中国的唐朝,他可与信奉“及时行乐”的李白结为至交,会一道用浓浓的墨汁将狂放不羁的诗篇写满整个天空;如果迪·卡尼奥出生在中国明朝的江南,他一定会是同唐伯虎一样狂浪风流的一代画师,挥洒出一幅幅丹青妙笔流传人间;如果迪·卡尼奥成长与中世纪的音乐之都,他一定会像愤世嫉俗的狂傲贝多芬一样,用整个生命谱写出雄浑激昂的华丽乐章!他已是诗人、画家——在绿茵之上每一个或轻灵或狂烈的攻击,正是他酣畅淋漓的题诗作画;他的历史本身就是一部难以忘却的交响——那一个个清丽脱俗的亮点不是谱写乐章的快乐音符么?
迪·卡尼奥有一部自传,中文翻译叫做《怪杰迪·卡尼奥》,窃以为非常之贴切。正如变相怪杰金凯利一辈子可能都要远离奥斯卡奖一样,迪·卡尼奥也可能一辈子也拿不到什么“先生”的称呼。但是,两人在彼此的领域之中,都用辛勤和努力为自己建筑了一道丰碑,都是理所当然的绝对巨星!!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8-7 13:12:0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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