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皇马对米兰之后]伯纳乌的加冕典礼

柳如烟

　　雷东多离开伯纳乌的时候３１岁，归来之时３３岁。其间皇马买进了三位世界足球先生，夺取了一个联赛冠军和一个冠军杯冠军；其间俱乐部翻新了一次球场，更换了整张草皮，过了一次百岁生日；其间耶罗退出了国家队，劳儿又进了几十球，而当年的队友风流云散——如果就此开始发酸，大可感叹一翻沧海桑田，然后唏嘘一声做拭泪状。可惜我此时却不恭的紧，全无悲伤的兴致。我并不打算为小雷或是其他什么人一撒伤心泪水，大可不必——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不舍日夜……” 　　要把话题扯远一点，扯到乔丹同志的“最后一次”复出。忘记了当时什么报纸上讲：“乔丹欠ＮＢＡ一场失败”——只有今天的太阳落下了，明天的太阳才会升起；午后三点从天空消失的烈日，只会带给仰望者永远无法弥补的怅然。乔丹欠ＮＢＡ一场失败，无论是败给科比也好，或是其他什么人也罢，他应该留下一个令人屏息也令那颗为王者而躁动的心可以冷却下来的夜晚；他该从自己头上取下王冠替他的继承者加冕。 　　——３月１２日的圣地亚哥·伯纳乌。一个不完全的米兰与皇马的不完全“欧洲德比”，三个“先生”，二十余超级球星，七万五千球迷，还有无数电视观众，我们目睹的其实只不过是一场“约定好的传承”——幕拉开，灯光投下，舞台的中间站着主角：雷东多，和劳尔·冈萨雷斯。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人为，雷东多刚好复出在皇马与米兰死嗑的时候；可能是有心成人之美，更可能是正巧顺水推舟，在皮尔洛为周日的恶战养精蓄锐的时候，雷东多穿着红黑球衣在一场官方友谊赛里为米兰的胜利搏杀。 　　小雷还是小雷，依旧是好象生怕惊醒什么似的轻巧舞步；依旧中场得球立刻直传空挡发动反击。可是我总担心他会下意识的将球传到劳尔、萨尔加多或者卡洛斯脚下；只是我突然发现，时间的沙漏已经开始缓缓流淌了…… 　　看过个很哀伤的小说，不知多少世代多少年月之后，伯纳乌成为了荒凉的地球是黑色的废墟，可是那里依然有着白衣长发的幽灵在虚空中奔跑。直到故事中的那个男人行遍千山万水来到这片倾颓的土地时，幽灵终于开口说话。他说：“你知道我一直在这里……” 　　——可是他不在这里，费尔南多·雷东多——从今天开始，他已不在。亲眼目睹的更替才是更替，亲身接触的死亡才是死亡。“王子”的归来不是为了复仇而为为了道别的——他是来亲吻劳尔的额角的……然后对他说：“愿光与神的荣耀归于你、和你的皇家马德里。” 　　如果我把劳尔说成是“雷东多的继承人”，估计会贻笑大方。因为无论从位置还是球风上来说，他都不是，他们是无法比较的。但从某一个角度来讲是的，他们是“过去的王子”与“现在的王子”；是一个时代的标记与另一个时代的标记。 　　雷东多的时代，皇马时隔近三十年又一次捧起了冠军杯，把皇马从欧洲准一流推向顶尖强队之林；劳尔的时代，皇马拿到了五年内第三届冠军杯，成为“世纪第一俱乐部”，并且脚步还在继续…… 　　我个人并不偏好前锋，对前锋的要求也最苛刻。但是却无法不欣赏进而喜欢上劳尔，因为他就像小雷，总是在最艰难最胶着的时刻突然闪光，是永不叫人失望的，让人为之抱着必胜信念的孩子。他有着某种气质，让人仰望的气质，“王子”的气质。 　　我相信比赛结束后耶罗队长一定在皇马的更衣室里——他不上场时一向如此。但最终陪伴雷东多向全场观众致意的却依然是“第二队长”劳尔；得到全场观众最多掌声的也依旧是劳尔……那一刻，我才突然明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劳尔的时代”已经开始了。或许就从他换下耶罗时耶罗把蓝色袖标细心的帮他带上的那一刻起；或许救灾他公开发表言论为莫里恩特斯请命的那时候起；或许就在他把球扣向不擅长的右脚，骗过回防的雷东多射门得分的那一瞬间开始 　　——那一瞬间整个伯纳乌欢声雷动，而小雷的脸上有了然淡然的笑容…… 　　——２００３年３月１２日，伯纳乌球场，一个王子的谢幕仪式与另一个王子的加冕典礼；一个光辉时代的结束与另一个充满希望的新时代的开端——那一天，小雷因归来而永远离去；劳尔因一瞬而成为历史……

游言

好伤心啊，从97年那个土土的劳尔，看着他结婚，看着他生孩子（……||），看着他的头发从难看的卷曲到现在的清爽样，看着98年被送回家，看着他00年拉着某东从台子上掉下来，看着他00年飞了点球（那场因为第二天要考试，我是听广播的，想来自己当年真有毅力，因为到“劳尔走向点球……”突然就变成了“半点报时广告”……真不知道当年怎么熬过来的），看着他01年进球热，看着他02年的一脸世故以及03的无奈，想到一个漫画家写的一句话： 也许我们目睹一位王者的出现，由青涩的少年而成为王者…… 我们一天天的看， 一天一天的期待着…… 我就这么看着，但是没期待过，他成名了，他就远离我而去了，就像我所熟悉的歌突兀的弹奏出我所不知的音符。叹一下……狗狗终于长大了啊…… 每个人都有人生导师，达拉马就有雷斯林……所以劳尔就有雷东多，我同学说：劳尔的气质越来越好了。是啊，看看老师就知道了。雷东多随时间逝去了，我记忆中的他只在皇马，只是白衣胜雪，或许很自私，却很实际。 米兰可以和他做爱，但是他永远无法得到他的吻，因为他的心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