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风暴

标题: 青年教母,生日快乐(8/9更新至完结) [打印本页]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3-27 10:14
标题: 青年教母,生日快乐(8/9更新至完结)
RT,我知道发帖晚了两天,但是还要对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那啥,贺文我基本上还没有写完,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保持日更的……恩恩 生日贺文 : 自由与梦想 CP:紫百合全CP向 级别:普通 弃权声明:我只是在YY而已……不要理我,与现实没有任何联系 以库兹马诺维奇为主要视点。 --- 一. Zdravko从没认为过自己是个正统的塞尔维亚人。 同所有他那个年代出生的南斯拉夫小孩一样,他在还被母亲怀着的时候全家就移居到了瑞士的伯尔尼,在那儿他度过了整个童年。如果不是因为后来踢上足球,父亲对他说回塞黑能踢上世界杯的机会更大;也许他到现在还会继续选择留在瑞士。 实际上,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见过了多少个和他一样的孩子,他们都是没有根的人;除了那种所谓的种族关系外,其实他们对这个国家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厚。虽然也加入了国家队,捂在心口的位置对着国旗发誓我深爱着祖国,可是Vlada对此看的一清二楚。“你也不过是个完全被西欧化了的带着东欧血统的伪塞尔维亚人罢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对此完全不屑一顾,那个时候Zdravko还以为他只是因为嫉妒。 VladaAvramov是他在佛罗伦萨最好的朋友,也同样是他在国家队的队友。可是Vlada和他不同,他从小就在塞尔维亚长大,在那个伟大的南斯拉夫联邦还没有解体的时候,他就开始踢球。就算到了现在让他回忆起那时候国庆节,他还会用带着惆怅的语气说起从前的灿烂。 那是1989,橱窗上的黑白电视还放着不知名的俄语歌曲,他被爸爸抬在肩膀上随着人群涌上街头,各色各样兴奋的憧憬的疲惫的脸,挥着拳头和站在主席台上的那个人一起喊,“光荣属于苏联,光荣属于伟大的南斯拉夫联邦!” Zdravko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他甚至记不起来那年的夏天自己是不是有和伙伴们躺在草地上诉说梦想,或者和爸爸妈妈们抗着滑雪板去享受一日的闲暇。他的塞维利亚语说的这样糟糕,而且还该死的带着点德国口音;但是Vlada说着一口流利的塞尔维亚语,就连他说意大利语的时候都有那种来自东欧的忧郁气质。 Zdravko从来都说不出哪一种更好。在他看来,追逐梦想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而根,只留给那些不想移动的家伙们。 所以在他第一次见到Jovetić的时候就觉得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也是一样追逐着梦想到了这里,只不过在塞黑解体的那一年,这个小天才选择的却是他的家乡,黑山。 可是他们到底是不同的,从小在瑞士长大的Zdravko永远不会明白那个联邦对于他们的意义,那是只属于父辈们关注国际世事的话题,而年轻的梦想早就脱离了灰色的政治奔向远方。 可在某一天,他站在绿茵的中央看到替补席上的Steven正笑闹着和Vlada玩耍时,他突然明白过来了,他永远不能进入到他们的世界。他们那些小小的,辉煌的,陈旧的空间。 他们是不同的。 可是最糟糕的是他现在居然开始嫉妒了,就算说着一样的语言,流着一样的血,可有些东西,他却一直不明白。 Gianpaolo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对方正对着镜子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边漫不经心地往身上喷香水一边回答他,“不如你去问问Adrian吧,说不定他能回答你。”接着他就掏出手机和他的女朋友甜言蜜语去了。 Zdravko狠狠地拍了他一下,Gianpaolo冲他笑笑就溜了,正好Ricky路过,他叼着一根棒棒糖一边背着包往外走,正好听到了剩下的一句,然后扭头拿德语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和所有在佛罗伦萨的队友不同,Ricardo Montolivo就是另外一个理解他的朋友,他们都会说德语,有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泡吧的时候他们也会谈起小时候。那就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躺在草地上就能闻到梦想的气味,那么明显,如此闪耀。 Ricky不算是正统的意大利人,他的母亲是德国人,但他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可是在青训营的时候也曾经因为天赋被伙伴们排挤过。而他最好的朋友GianpaoloPazzni陪着他一起成长,一起渡过这些,但是有一些事,他却是不会明白的。 看,这就是人生。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都还不出名,刚刚转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来看人的寥寥无几,那是意大利足球最坏的时代,他们喝的酩酊大醉在街道上晃来晃去也只有警察回来开罚单。就像是嘲笑这一切的发生。Ricky那个时候对他说如果不是因为Gian他就不会来这里了,他们约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踢球,然后一起进国家队拿世界杯。那个Zdravko嘲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一辈子的约定的,你们总会分开。 Ricky说他不信。 “没什么。”他摇摇头,正好看到Steven高高兴兴地走进来,“HeyZdravkoVlada说今晚上一起去吃饭,他让我来问问你去不去?” 他笑得一脸灿烂,Zdravko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况且他还小,所以他只是笑笑,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我不能和你们去了,我今晚有约。” “和你女朋友吗?”Steven好奇地歪了歪头,Ricky了然地冲他打了个手势,所以他严肃地点点头,“是的,和我女朋友。” “你这个混蛋。”Ricky没忍住上来就给他一拳,“你是我女朋友才对。” NO,NO,NO”他促狭地眨眨眼,“你的头发比我长,所以你是。” 终于两个人都没忍住捧着肚子笑起来,“走吧,你不是想去喝酒?” Ricky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没正经地做了个鬼脸,两人就往外走,到停车场的时候看到AlbertoAdrian正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在看到他们过来了,两个人同时住了口,一边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一边把头扭往一边。 这让两人连招呼都不敢打,直接钻进车里离开。 车开远了之后,Zdravko才从后视镜里看到Adrian给了Alberto一个拥抱,再然后他吃惊地说不出话来。“Ricky……” “恩?有什么好吃惊的,我早就知道了。” “可是,我一直以为Adrian不是和国际的那个齐沃是……?” Ricky给了他一个你笨的眼神,“别人的事,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两个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不停地争了。” “争?” “恩。”他肯定地点点头,“他们两个是最好的搭档,也是最坏的朋友。” 说到这,Ricky有点伤感,Zdravko这才想到了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Pazzolivo,最好的朋友,最坏的搭档。” 然后他想到Pazzolivo的这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凑在一起捉弄人了。 ----TBC-----
作者: 鸽子    时间: 2010-3-27 12:12
沙发
作者: 小倩    时间: 2010-3-27 13:37
搬小板凳,嗑瓜子等着看下文。
作者: 野芙美    时间: 2010-3-27 14:17
!謝謝豬豬!
你的文字還是那麼優美阿~我會督促你更文的喔
還是希望Kuz能回來阿~
作者: 燕九    时间: 2010-3-28 00:02


啊……教母大人过生日啊………………献花。。。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3-28 02:16
本帖最后由 总司的猪 于 2010-3-28 02:22 编辑

恩恩,第一章算是结束了,我果然一贯不会讲故事,不过第二章开始又要将南斯拉夫的政治了囧
我好像很热爱这个偏题?
另外,那个桃子和木头的真不是CP.你猜他两到底为啥吵架?
作者: no_forever    时间: 2010-3-28 04:19
教母我忘记在非死不可上说了XD.....生日快乐哟~~~

搬凳子看文.....
作者: 丹恋允在    时间: 2010-3-28 10:35
期待更新~~
作者: 野芙美    时间: 2010-3-28 12:36
恩恩,第一章算是结束了,我果然一贯不会讲故事,不过第二章开始又要将南斯拉夫的政治了囧
我好像很热爱这个偏题?
另外,那个桃子和木头的真不是CP.你猜他两到底为啥吵架? ...
总司的猪 发表于 2010-3-28 02:16


我不猜他們為啥吵架 我只想看他們真的打架XDDDD 肯定都會下重手
我得去複習一下大家的暱稱跟名字了 - -
作者: no_forever    时间: 2010-3-28 23:10
因为...因为小7?..可是我觉得小7跟桃子没交集诶......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3-29 00:00
小7后面会出场啦,不过不是因为小7
作者: no_forever    时间: 2010-3-29 00:24
唔,我喜欢小7哇咔咔...
难道是因为桃子的某人?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3-29 00:35
是他们共同的某人XDD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3-29 01:47
本帖最后由 总司的猪 于 2010-4-4 10:47 编辑

二.


VladaAvramov抱着足球站在场上看着队友们挥挥手说再见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阿了一声。
然而那个回音来的太慢,直到他回到更衣室接通了家里的电话才突然明白了刚才那个呆滞停顿的来由。

2006的春末,黑山公投独立。
同月底,国际足联召开紧急会议同意塞黑继续以一个参赛国的身份进入世界杯。

Pdgorica的那一个夜晚就像是战争刚结束后的废墟地,各种哭泣的兴奋的叫嚷的面孔让莫拉查河又像曾经那个伟大帝国还在时候一样地放起了共产主义的歌。Jovetić茫然地站在分叉路口看着前方举着国旗的同他一样年轻的家伙们挥着手唱着国歌,机车群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酒鬼们抱着瓶子冲他身上的游击队球衣竖起大拇指。
然而却不知道是谁买走了橱窗里的那把电吉他,只剩下一个足球孤零零地呆在角落里,被漫天铺地的口哨声给重新淹没。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角落。
他想过也许总会有一个是属于他的,只是却没有预料到自己也能有一天站到这个城市的土地上。
Florence,意大利人用他们习惯的方式叫她紫百合。
那是他曾经在看到那个穿着紫色球衣的金发男子一记凌空抽射时许下的愿望,直到他们成为真实。从此他不再做从前的摇滚梦。
躺在橱窗里的那把电吉他是他梦寐以求的圣诞礼物,却在当晚拆开的时候,变成了一个足球。

Vlada告诉他说人总是会变的。
在佛罗伦萨最棒的餐厅里面,他看着顶上的水晶吊灯,旁边桌的中年男子看着他对他笑了笑,他猛然记得那张脸似乎在他亮相的时候出现过。
现在他是这座城市最受瞩目的新星,报纸上说他被整个欧洲追逐,然后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他的自由与梦想。
Vlada说这些都是假的,真的事实在你的心里,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Jovetić说他不知道,他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巴蒂斯图塔,而Mirko告诉他,意大利是足球的天堂。可最好的那个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这座城市等待的是希望,是和他年纪一般不靠谱又充满自由的梦想。他们坚信有了新的血液会带来新的辉煌,所以他们不惜从遥远的东欧把他带到这里,到了托斯卡纳的艳阳底下,站在曾经那个金发男子征战过的地方,他们管他叫做未来。

可是这些会是真的吗?Vlada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总有一天你会去习惯那些崇拜的仰慕的愤怒的眼神,总有一天你会在绿茵场中长大。
可是JoJo他不明白。
佛罗伦萨是多么美的一个地方,雨滴打在青石板路上会发出滴答滴答的脆响,圣母百花大教堂就算在冬天的大雪里还是会不屈不挠地露出他橙红色的尖顶,绿十字的窗。他在每一条小巷子里都能嗅到历史的味道,但丁,米开朗基罗或者达芬奇;弗兰基里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前锋,教练和门将。
这里有他最好的朋友,就算他们选择了不同的国家,但是他们的骨子里流的还是一样的血液。在每一个被紧张和恐惧所占据的黑夜之中,总会有人告诉他不用害怕,这一切都会结束的,弗兰基总有一天会是你的天下。

从那之后,Mirko已经不再占据他每夜的梦,换来的是他最棒的朋友,他能救起所有的球,只要他有机会上场。
Vlada

从前有一个中国诗人叫这座城市为翡冷翠。
JoJo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塞萨尔儒雅地不像是一个足球教练,他甚至觉得他更像是佛罗伦萨大学里的某个教授,周末的时候会带上但丁的书,坐在草地中。摘下眼镜宣布下课,看着各色的学生背着包走出课堂,他会告诉他的学生们如何去寻找。
就像现在这样。

至少JoJo就是这么认为的。
塞萨尔是他遇见过最棒的导师,就算他能上场的机会寥寥无几,每日坐在板凳上托着腮和Vlada聊天或者看着脚边的草地发呆。Vlada告诉他总会有机会的,你的身边坐着曾经全意甲最棒的金童,而你是现在整个欧洲都艳羡的前锋的替补。但这话他不知道算是Vlada安慰他还是自嘲,哪样的成分更多。

Pazzni不怎么爱和他说话,虽然那仅限于球场上。
私下里Gianpaolo也带着他去参观过他们常去的小酒吧,可是一回到场上,两个就像是陌生人那样。他从来不笑,就连偶尔进球之后也只是低着头往前走,仿佛在用沉默放抗那些看客们的质疑。JoJo明白这一切,报纸上都说是因为他的到来挤走了Pazzni的空间,而全城的人都等着看他成长为弗兰基的圣梅西。
可这些都并非他的选择。

塞萨尔告诉他,我们留不住任何人,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他选择对这些缄口不提,连对Ricky都开始保持沉默。

ZdravkoKuzmanovic锁上门,走下台阶,然后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有个裹着大衣的卷毛小孩坐在他家的台阶上面,手边还放了一份今天新的报纸。
Steven你怎么在这?”他走到他的旁边坐下,清晨的佛罗伦萨还没有完全醒来,对面的咖啡店才刚刚开了门,工作的人还没有进来排队买Expresso,而对方只是托着下巴发着呆,然后问他,“Zdravko,有的时候我们真的留不住想留的人吗?”
“这个……”
他愣了一下,接着看到今日报纸的头条,“帕奇尼的经纪表示他将有可能在冬季转会去桑普多利亚。”
“那个不是你的错,Steven。”
“我知道。”JoJo又恢复了托腮的姿势,仿佛那些问话全都没发生。

Zdravko知道自己早就看了一些预兆,那些时候看到的Gianpaolo拖着沉重的背影,在结束训练后还执拗地留下来加练的背影。他已经很少和Ricky一起出去玩,反倒是Vlada成了他的最佳门将,他们一遍一遍地练习射门,可在真实比赛的时候他的状态依旧如同梦游。
这个城市仿佛早就已经在偷偷窥望他到底会什么时候走。塞萨尔对着媒体一遍又一遍地说,Gianpaolo毫无置疑是球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可是谁都知道那些有心无力的说辞不仅仅是对他状态的低落。

“别想太多,我们先去训练吧。”Zdravko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往停车场走,JoJo如同没有睡醒一般跟在他的后面。这个城市终于开始热闹起来,司机们按着喇叭抱怨他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在认出了他之后开始喊他该加油。

其实Jovetić想他应该早就应该明白的,而不是站在这里耿耿于怀。
如果一个人要走,总会有一万个理由。
夏天的时候他选择了梦想而离开游击队,就像多年之前巴蒂为了冠军选择离开了紫百合。在走的那天,游击队的球迷把他堵在街头,他们哭着说你可以在呆几年,哪怕再一年。他的经纪人推开那些看着他成长的人们说抱歉,他被塞进车里,看着自己的球衣被愤怒的球迷撕成碎片再也不留下。
恍惚之间好像历史重演,巴蒂走的那年,他抱着足球哭的泣不成声;而那个夏天的时候贝尔格莱德的枪花也仿佛在哭,同多年前这个城市漫山遍野的百合花一样,在他阖眼的瞬间全都碎掉了。

不会再有人点指着自己的眼睛问整个球场的观众,你们看见了吗?
像昨日他低着头站在场中央,整个弗兰基的嘘声一片。

Steven。”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Mirko就站在他的爱车前面,疲倦地对着他笑。
Zdravko对他打了个手势就先离开了那里。
也许从此再也不会有人陪着他一起成长,但是终于他站到了从前他希望的位置上。Mirko Vucinic他的队长,驱车从罗马赶过来,只因为昨天晚上他打的那一通电话。


----TBC----


作者: 小獸    时间: 2010-3-29 09:17
喜歡
作者: no_forever    时间: 2010-3-29 09:22
我想说我真是喜欢卷毛啊啊啊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3-30 11:32


这图很丑,注意眼睛
作者: 小獸    时间: 2010-3-30 12:08
配我頭像,正好。建議觀看本人暱稱解說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4-4 12:01
本帖最后由 总司的猪 于 2010-4-4 12:08 编辑

三.

这个城市有过太多的传奇。
但丁在阿诺河边遇见了他的贝亚特丽契,从此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就成了他所有故事开始的篇章;美帝奇家族的狮子被驱逐了两次,但是直到现在它们还能屹立在城墙上守护着这朵玉簪花。
传奇的巴蒂斯图塔,在他转会的当天,他的塑像被推倒在地,一半的人砸破了他,一半的人把他带回家;而曾几何时,Pazzolivo也是佛罗伦萨城的那个传奇。
他们在北端的亚特兰大遇见,那条蓝色的美人鱼告诉他们仿佛永不分开就是奇迹。
然后他们来到这里,成了百合城永不停歇的疯狂橄榄树。
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故事就已经是他们有生之年能见识到的传奇。

“Alex 谢谢。”接过Ganbeilini递过来的啤酒,Monto靠在他家的沙发上漫无目的地搜索着电视频道。
“天空体育为你报道……”他啪地按了关机键。
佛罗伦萨已经到了冬天,而今年有点反常地开始提早下雪。Ganbeilini走到他边上坐下,“你还没想好啊?”
“恩。”冰凉的啤酒让他的胃感到一阵灼烧,可他就是不想停下来,“球迷们堵在我家门口让我去劝劝GIan不要走,好像我是他的什么人一样。”
“可你的确是他最好的朋友。”Ganbeilini耸耸肩,“我还以为你早就想明白了,他只是转会而已。”
“可我们说好了要永远一起踢球的!”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Montolivo又补充了一句,“就像……就像……”
“像谁?BoBo和Pippo?”
“像马拉多纳和卡尼吉亚那样!”好不容易找了个例子出来,Montolivo泄愤似地踹了Ganbelinii一脚。
“可你别忘了,他们除了一起在国家队踢球,俱乐部的生涯可不比你们的长。”
“这可真是个安慰人的好例子。”Monto咕哝了两声,“可我就是不想去见他。桑普多利亚太远了,以后周末都没人陪我逛街。”
“你直接说你舍不得就行了。”Ganbeilini摇摇头拍了他一下,然后站起来。
“你去哪?”
“找Gian把你带回家,我晚上还有约会,可不想陪你在这喝闷酒。”
“Alex,你这样做就太不义气了!”
Ganbeilini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每次吵架我都得收留一个,趁还没多少日子,你们赶紧别来烦我了。”话还没说完,被Monto丢过去的一个抱枕给砸中了,“我说的可是事实,不然我就打电话给Adrian让他来接你。”
Montolivo装作哀叹地捂住脸,“我现在宁愿去给马里奥讲故事也不想看到Gianpaolo的脸!”

其实Montolivo去找过Pazzni很多次,在他们已经很少在公开场合讲话的时候,那些个深夜里面,他坐在他家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路灯和他自己孤独的倒影。偶尔巷子里会传来狗叫,Gian家的花园还像之前没有收拾一样满是蔷薇的残骸。
那是他们没有成名之前的回忆;那个时候还在亚历山大,Gian和他躲在青训营的宿舍外面偷偷抽烟,两个轮流干掉一支后,再爬回宿舍。可是现在,在他看着房间里面不灭的灯光后,手中那个按了无数次的号码却始终没有打出去。

是他先开始沉默的,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或者是态度来让Pazzo不要走。
在他逐渐成为这个城市绝对的核心和未来的队长人选之后,在普兰德利一次次对着镜头说蒙托利沃是我们的未来的时候;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疏远了。
Gianpaolo Pazzni是整个亚平宁最有希望的前锋,可是这些,现在听起来就像个笑话,连这座城市都不再挽留他。
他们两个是永远的Pazzolivo,可这些都只是属于没有成名之前的记忆了。
所以Zdravko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永远没有永远。
可那个时候他们那么年轻,还以为努力就可以创造奇迹。

-------TBC------
作者: 伊乃曦    时间: 2010-4-4 20:46
哎呀,我喜欢那个P图.......
抹泪....这俩是散了.......
作者: Paletta    时间: 2010-4-8 20:58
牆裂要求增加甘貝的戲份!!!!!!!!!!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4-13 06:20
Mirko Vucinic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是罗马时间晚上12点整。
小卷毛问他,“队长,世界上总会有我们留不住的人吗?”
他仿佛可以看到电话那端小卷毛耷拉着脑袋的表情。
所以他说,我不知道。
小卷毛支吾了半天,也没有回答他问的为什么,就挂了电话。
Vucinic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往外看,好像冬天真的来了,连罗马都开始飘起了小小的雪花。
那整个晚上很是难熬,好像他一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小卷毛哀怨的表情,客厅里的钟敲了5下,整个罗马城寂静得像是荒野。他坐起来,看着房间里面荧光的鱼缸,连他的小丑鱼们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睡着了。
他对着鱼缸呆坐了半天。

黑山宣布独立的那一天,他接到数以万计的电话,Vlada问他去哪,仿佛他一回答黑山他就会直接开车过来找他谈心一般。塞维利亚足协主席从一早就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希望他能留下来。他从前的同胞们在他家前放下了许多花,虽然他们都知道不管是塞维利亚还是黑山从情感上并没有区别,可是在竞技上,他们却不能失去他们的左脚队长。Mirko对Vlada说我不知道,等打完世界杯我再给你答案。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听闻了U17那届里红的一塌糊涂的小卷毛高高兴兴地加入了黑山籍,他年轻的笑脸穿着贝尔格莱德游击队的球衣说我时刻准备着加入国家队的样子让他羡慕了好久。而这些始终不像是他所有的。
塞维利亚和黑山,区别真的有那么大吗?
Mirko只比Steven大了6岁,可是他们两个人的差距,却仿佛有一生那么久。
但会有人被迫长大。
如同现在Steven因为媒体的言论给他打电话,闷闷不热,明明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却被强加上逼迫他人转会的罪名。
Mirko想了想,终于爬了起来,给弗兰留了条短信息就直接驱车开往佛罗伦萨。
罗马的晨光追逐着他的车尾,他开往北,七座山丘渐行渐远。

----TBC----
作者: 野芙美    时间: 2010-4-13 16:38
“可我们说好了要永远一起踢球的!”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Montolivo又补充了一句,“就像……就像……”
“像谁?BoBo和Pippo?”

老實說這可真虐阿
作者: 燕窝    时间: 2010-4-14 00:19
π楼上的………………………………………………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4-18 09:19
Mirko Vucinic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是罗马时间晚上12点整。
小卷毛问他,“队长,世界上总会有我们留不住的人吗?”
他仿佛可以看到电话那端小卷毛耷拉着脑袋的表情。
所以他说,我不知道。
小卷毛支吾了半天,也没有回答他问的为什么,就挂了电话。
Vucinic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往外看,好像冬天真的来了,连罗马都开始飘起了小小的雪花。
那整个晚上很是难熬,好像他一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小卷毛哀怨的表情,客厅里的钟敲了5下,整个罗马城寂静得像是荒野。他坐起来,看着房间里面荧光的鱼缸,连他的小丑鱼们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睡着了。
他对着鱼缸呆坐了半天。

黑山宣布独立的那一天,他接到数以万计的电话,Vlada问他去哪,仿佛他一回答黑山他就会直接开车过来找他谈心一般。塞尔维亚足协主席从一早就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希望他能留下来。他从前的同胞们在他家前放下了许多花,虽然他们都知道不管是塞尔维亚还是黑山从情感上并没有区别,可是在竞技上,他们却不能失去他们的左脚队长。Mirko对Vlada说我不知道,等打完世界杯我再给你答案。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听闻了U17那届里红的一塌糊涂的小卷毛高高兴兴地加入了黑山籍,他年轻的笑脸穿着贝尔格莱德游击队的球衣说我时刻准备着加入国家队的样子让他羡慕了好久。而这些始终不像是他所有的。
塞尔维亚和黑山,区别真的有那么大吗?

那是世界杯之后,他对着媒体宣布自己选择留在黑山,镜头外面是他的同胞们狂喜的面孔,而那样的狂热他只在小时候的国庆节见过。
第一场对匈牙利的比赛,他被选为国家队的队长,老Zlatko对着媒体宣布他会招入在U17表现亮眼的Steven Jovetic,尽管那次比赛中所有人都不熟识彼此,可Mirko倒还是记得那张曾经在电视机上意气奋发的脸,好像他年轻地能拥有着整个世界。
大概那就是开始。
他想了想,终于爬了起来,给弗兰留了条短信息就直接驱车开往佛罗伦萨。
罗马的晨光追逐着他的车尾,他开往北,七座山丘渐行渐远。

有的时候Mirko知道怀旧早就不合时宜,既然他现在是国家队的队长,与他的伙伴们一起为他们新生的祖国努力。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会偶尔怀念起从前的南斯拉夫联邦。那是最好的时候,他在1989年的国庆节牵着爸爸的手涌上街头,看着人头攒动的热闹风景,所有人都在享受着这一刻这个联邦给他们带来的荣耀辉煌,他抱着一个小小的足球被爸爸抗上肩膀,看着数以万计的模糊面容,他们重叠在一起。那是他站在球场中央,白色的灯光照得整个奥林匹克体育场如同白昼,所有呼喊和咒骂声变成交响曲,成为了他生活中固定的风景。那他唯一能记得的东西,也是他唯一记不得的东西。
Steven不懂的荣耀与辉煌他全都经历过,Steven不懂的联邦与国家他全明白。
哪怕在那之后早就没有人认为那些战火不曾间断的土地也能被称为家园。
但总会有人被迫长大。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Mirko从助教的手中接过害羞的小卷毛走进更衣室。一边纳闷地觉得这和他在报纸上电视上看到的人不像是一个啊。一边又欣慰地发现年轻人之后熟悉真快,新生的国家队里基本上都是同龄人,连他往那一站都容易被误解是教练。但反正过了不久,Steven基本上已经成了更衣室最受欢迎的DJ,所有人一致认为他从前的摇滚经历对选歌的品味真是太有帮助了。
然后Mirko却不知道Steven老是傻乎乎地跟在自己的后面干什么。但反正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小卷毛的保姆。

比如现在,他停好车,佛罗伦萨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他看着不远处的小卷毛低垂着脑袋站在路中央,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他轻轻喊了他一声。
“Steven。”
Zdravko对他点点头,然后他先离开。
小卷毛在看到他之后终于表情舒缓了一点,然后慢吞吞地走过来,明知故问,“队长,你怎么来了?”
“来解救一个小屁孩。”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JoJo笑了笑,“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
“是吗?”
“恩,Vlada和我说,总有一天我得适应这一切。”
“他说的对。”Mirko轻声说,Vlada前几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还抱怨如果他也在佛罗伦萨就好了,不然他也不用做一个全职保姆,虽然Mirko对此深有体会,却只是没有想到在见到小卷毛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他早就已经不是半年前那个还会对着镜头脸红的孩子了。他已经19岁,站在媒体的面前也可以得体地回答问题。他不会像他的同龄人那样对着镜头竖起中指,或者抱着国旗喊着祖国万岁。那些傻事Mirko做过,可是Vlada不会。
所以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视为自己的伙伴那样,“你想明白了就好,周末的时候进个球吧。”
小卷毛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冲他傻笑起来。

他离开佛罗伦萨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从酒吧出来取车,然后撞上一个醉鬼,对方穿着一件傻兮兮的连帽衫死死地抱着他不放,身上冲鼻的酒味让他皱起了眉。
“Adrian。”
在他就要发火的时候,从后面追上一个人,一边冲着他道歉一边把酒鬼从他身上给拉下来。
“你没事吧?”
“没事。”
他们抬头打了个照面。
“Mirko?”
“Cris。”
这下Mirko算是明白了这个醉鬼是谁,能让Cristian Chivu从米兰跑到佛罗伦萨来的Adrian只有一个人。
Mutu。

---还没完
作者: 野芙美    时间: 2010-4-19 11:58
Chivu你快點把頭髮留長!!!!!!!!!!!!!!!!
作者: no_forever    时间: 2010-4-19 22:25
啊,木头与小7虽然配角得很.....但是........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7-31 22:41
四.

Pazzini走的时候,佛罗伦萨城有个大晴天。
仿佛是为了感叹这几年全球气温的奇怪,连冬天的阳光普照都不能让人心情稍微好一点,Montolivo走到他们从前老是去的甜品店,给自己买了Pazzo最喜欢的奥利奥味道的冰激凌球,接着往上盖了满满的一层覆盆子酱,甜腻的冰激凌球和酸的果酱混在一起,像是难受该有的滋味。他走到路上,全城的人都跑出去看Pazzo离开的新闻发布会,他站在街角的弄堂前,老妈妈趁着天气好在阳台上晒被子,昏黄的墙砖是他们从前没有经历过的永恒。
这几年来他们过的一帆风顺,亚特兰大降级的时候俱乐部把他们从青年队提升到一线队,让他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们来拯救他们的俱乐部。但那毕竟是正常的,俱乐部没有钱引进外援,而他们的青训又是整个亚平宁最棒的,他记得那么清楚,那个赛季他们一群才刚满了18岁的小毛孩们在乙级联赛一路顺风顺水地赢球,他们什么都不怕,想着只要在努力一点,那么明年就可以升上意甲。随着在乙级球队的高进球率而获得关注的Pazzo就在那年冬天率先转了会,走的那天晚上他们还同往常一样两个人躲在宿舍外面抽烟。伙伴们在吃晚饭的时候就调侃过Pazzo以后成了大球星可别忘了我们。只有Monto没有那么说,他只是傻傻地答应他最好的朋友只要我们去了意甲,我就过来找你。是的,那个时候他们还坚信我们会在一起,去同一家俱乐部踢球,一起去国家队,一起拿世界杯。
Monto想了想,给自己挖了一大勺冰激凌,真冷,他想。有个小孩子踢着足球经过他身边又突然停下,回头看了他半天才开始嚷嚷起来:“啊,你是Montolivo吗。”小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笑着揉了揉孩子的脑袋点点头,可是接下来的问题他却笑不出来了,小孩问他,“为什么Pazzo哥哥要走呢?”他看着那张憧憬的脸,却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希望他走。”
在那么多年以后,他已经成了这个城市的大明星,就和他们从前希望的那样。
“Ricky,你也来佛罗伦萨吧,我们不是约好的,等你带着亚特兰大回到意甲,我们就到一个球队一起踢球。”
“佛罗伦萨很美的,你一定会喜欢这里。”
“我和Ricky约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踢球,同一个俱乐部,一起进国家队,一起拿世界杯。”
可是从前的梦想在现在听来却更像是嘲讽,他们没法再一起拿联赛冠军,Pazzo要去桑普多利亚,从此佛罗伦萨不会再有那棵疯狂的橄榄树。小孩子像是理解地点点头,“Monto哥哥,没关系的。我爸爸和我说如果Pazzo哥哥能够进球,他就会回到弗兰基。”然后他跑开了,剩下Montolivo一个人留在阿诺河边,他手里的冰激凌都快要融化了,过一会Pazzini就会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他们的梦想。可是他却迟迟没能拨打那通给他的电话,仿佛是在嘲笑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Chivu有的时候会搞不明白Adrian在想些什么。
其实在他们才认识的时候Chivu就有一种我和这家伙会很熟的预感,这预感反复过很多次,在每次国家队训练或者比赛的时候他们四个人挤在一起打闹的时候Chivu就想过也许大概这就是了,不然就是那次Adrian串通了记者来整他,两个人打打闹闹的他也没有真的生气。在别人的眼中他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可是这种好朋友的关系在他某天清晨打开自家大门看到一个穿着连帽衫可怜兮兮坐在他家门前台阶上的家伙后得到转折,从那天之后他开始叫他Adi。

罗马不是伦敦,伦敦有干净整洁的地铁线,有整条整条的精品店街,街边的洗衣店偶尔会散发出好闻的肥皂味,而天气总是阴沉凉爽的。可是罗马不同,罗马的街道又脏又乱,坐在街边的大男孩会对着路过的女孩子们吹口哨,天气总是那么热,广场上到处是游客和鸽群,偶尔走路的时候还要提防那些无视交通法规的小汽车。可是Mutu却很喜欢罗马,仿佛是迷恋着那种毫无秩序中的井然有条,那座被称为永恒之城的地方。偶尔他和Chivu两个人会带着墨镜走过那些大街小巷,看着说着各种语言的导游举着小旗子和那一大群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讲那些广场和雕塑的历史。然后他们会买一个冰欺凌球,享受罗马下午的那一刻闲暇。也许那是他们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但那与平常的快乐不同,Mutu知道,那都是自己借来的。
但是他在罗马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伙伴,他在11月的清晨从伦敦飞来,在罗马未曾醒来之前坐在Cristi家门口,看着薄暮从远处的山丘上逐渐消散,他听到街口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掠过旁边广场上的喷泉。然后Cristi打开门,看到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回头拿他的拐杖狠狠地敲了敲他的头,然后问他,“你干嘛不敲门?”
从那天之后,罗马的许愿池中多了一枚硬币,那个年轻的罗马尼亚人在他好友的肩膀上许下一个诺言,那并不是重回罗马,他只想要他们这一辈子都可以在一起踢球。

------TBC--------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8-1 19:39
在媒体的眼中,Cristi Chivu是个远比他好友Mutu要得体的人,身为罗马尼亚队长的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已经能够把国家队那帮毛猴子治地服服帖帖,连一向谁都不服的Mutu都会说Cristi是我们最好的队长。
可是Chivu有的时候却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太重,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媒体们希望他们能爆出新闻好让报纸热销,球迷们希望他们能和黄金一代那样纵横球场,战无不胜。可是这些对一群才20出了头的年轻人来说都未免有些过于强求。所以那些时候他们看着报纸上刻薄地叫他们为Loser的一代会忿忿不平,但是也没有人能够反驳说这不是事实。事实是他们的确没有获得什么特别的荣耀。Chivu在大多数时候会劝自己不去想这些事,他在罗马大学读心理学,和普通的大男孩们一起背着书包和大大的课本坐在教学楼门口聊天,有的时候他的同学会问他当球员快乐吗?他也只是笑笑,不作回答。

也许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众人眼里那份耀眼的职业换来不菲的收入,巨大的名气和极大的经济效益;可是也同样的他们没有自由,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闪光灯下,如果周末踢不好球还会收到球迷们的辱骂,而且他们的职业生涯那么短,还没有完全享受就已经结束。

但也还是快乐的吧,在那一年的11月他在罗马收留了他最好的朋友,再然后Adi走出困境重新回到意大利,那个时候他们都以为经历过了这一切就能天长地久了。偶尔Mutu还会给他打电话抱怨Zlatan欺负他的行径,可是Chivu知道Adi还是不快乐,就算他的声音语调所有表现都标志着他仿佛从那时候的梦靥走了出来,就算媒体也很久都绝口不提从前的那个浪子,可是Chivu就是知道他不快乐。在都灵的两年他也未曾从阴霾中走出来;Chivu还记得那在罗马的那几个日日夜夜,Adi会在半夜被惊醒,然后抱着被子看着窗外的晨光直到天亮。Chivu担心他,可是他从来不说出来,就像Adi从不在众人面前对他说谢谢。
可是Mutu会在媒体面前感谢别人,而感谢最多的那个人叫做普兰德利,他从前的恩师,将他从噩梦中解放出来的那个儒帅。Chivu见过普兰德利几次,印象中也不过觉得对方一点都不像是足球圈里的人,反倒像是他在罗马大学时候的教授。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在那一年夏天把Adi从都灵带到了佛罗伦萨,他对全城球迷许诺,我给你们带来的,是一位国王。从那之后,Adi不再害怕提起从前。

只是现在Chivu看着酒醉的那个家伙趴在他前面的沙发上呼呼大睡,他也只能苦笑一下,不知道这些年对他的纵容到底是不是应该的,但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却不像同样在这座城市的那两个年轻人,Chivu听Mutu讲过他们两个的故事,却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再过一会他也要离开这座文艺复兴之城回到米兰,Adi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他上去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站起身。然后他感到了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衣袖,他低头,看到Mutu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轻轻叫了他一声:“Cristi。”
后来Chivu明白了一个他早该想清楚的道理,他在佛罗伦萨的12月站在Mutu家的沙发前,他的好友还没有完全醒来,因为昨天晚上另外一个队友的离开让Mutu想到从前,可是现在不会了,他想明白了,他和Chivu拥有另外一种永恒,罗马尼亚并没有世界上最好的球队,但是他们一定有世界上最好的正副队长,他们曾经站在国旗前宣誓我们深爱祖国,为了她的荣耀而奋战。
那个时候他们在一起,从那之后他们也会永远在一起。

----TBC----
作者: 伊乃曦    时间: 2010-8-1 21:07
你写小7跟木头太多TAT。
作者: violacobain    时间: 2010-8-1 23:02
呀,原来文也发在这里了/..\.............反正东欧什么的,大家一起萌吧。
作者: 野芙美    时间: 2010-8-2 10:43
甘貝呢.....................
作者: 野芙美    时间: 2010-8-2 10:43
我感覺豬豬你偏好Pazzo很多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8-3 19:57
五.

2009年的夏天到来的太快,等Vlada觉察到热的时候大街上的女孩子们早就换上了清凉的夏装。意大利并不是塞尔维亚,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一点,可偶尔和Steven一起在小巷子散步的时候他还是会怀念起家乡。他会想念起塞尔维亚不那么热的天气,怀念比阿诺河更加清澈的多瑙河,还有那些炸小鱼和腌橄榄,全世界最好的啤酒。而每次看到那些背包族们拿着地图茫然地对着拐角处的街道却不知道该怎么走的时候,他和Steven会走上前帮他们一起看地图,然后指路。那些来自澳大利亚或者美国的游客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用不熟练的意大利语或者西班牙语说谢谢,然后离开。其实Vlada喜欢这样,仿佛这个时候他和Steven只是两个普通的生活在佛罗伦萨的塞黑人,他们没有上场的压力。他们用同样的语言交谈,然后坐在米开朗基罗广场上看夕阳一点点没入后山。
其实那段时间他们都过得不如意。
但这些与Ricky不同,被内定为未来队长的意大利人在他最好的朋友离开后沉默了很多,原本会凑在一起捉弄人的两个人不在一起了,偶尔他们听到他会在训练的时候往后喊Gian,好像那个人会再次走上来帮他带上袖标一样。而这个时候周围人也只是沉默,Alex会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两人聊几句。可是谁都知道他并不开心。Vlada知道其实Steven也不开心,他不开心自己不能够上场,他不开心自己不能像在贝尔格莱德时候那样帮助球队拿到冠军。
可是Vlada知道自己不能帮助他什么,他的经纪人与他协商今年夏天转会的事,还有几支小球队对他表示兴趣,并且能保证他作为主力出场,但是他没有把这一些告诉Steven,怕他难受,可是早在很久以前,佛罗伦萨就没有了他的位置。

有的时候Vlada和Zdravko出去喝酒的时候,对方会问他他的家乡是什么样的。Novi Sade,提到这座城市的时候Vlada会沉默起来,那是一座很美丽的城市,城中有巴奇卡运河和多瑙河交汇在一起,印着古堡和广场上一对对的情侣,仿佛是一幅画。可是Vlada知道那只是从前,从前的Novi Sade是南斯拉夫联邦最美丽的城市,他们都叫她花城,因为在春天的时候Vlada可以看到连绵的山花开到灿烂的天际,和他身上那件伏伊伏丁那的球衣一样,是从前他最爱的风景。可是在那么多年的战火之后,他再也没有看到那一片的嫣红,从此他不再提起这些。Zdravko不知道这些,有的时候他们随队回去塞尔维亚参加友谊赛,Zdravko也只是呆在酒店里面。他的塞尔维亚语说的那么糟糕,而且这里的一切与伯尔尼不同,瑞士的广场总是干干净净的,但很少有人,也不像在Novi Sade那样能看到坐着接吻的情侣们;有的时候广场旁边有湖,湖里有白色的天鹅。而不像塞尔维亚一样,街道上弥漫着灰,却不是因为脏,只是连绵的战火在这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痕迹。

那个时候Vlada, Mirko他们还在同一支国家队,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遇见Steven和Zdravko,他们对着塞黑的国旗发誓要为国家取得荣耀,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没过多久他们就从同伴成了对手。Mirko对他说我们就是生活在动荡中的那群人,我们的根被拔起过无数次,而每次,我们都要承受这种痛。Vlada从没有对Steven说过这些,他还太年轻,黑山对他来说就是祖国,塞黑解体的那天他在他的家乡,他记不得从前的辉煌了,那些陈旧的光荣,1989年的时候他才刚出生,而南斯拉夫联邦和那个伟大的帝国解体的解体的时候他才刚会跌跌撞撞地走路。他不会说俄语,记不得从前在黑白电视上看过铁托的讲话内容;他只是一个年轻的孩子,在贝尔格莱德游击队踢球,再后来他成了队长,带领球队拿了冠军,然后转会去了佛罗伦萨,遇见了Vlada。
Steven对Vlada说Pdgorica是黑山最美丽的城市,莫拉查河的对岸有个新建的游乐场,小的时候他老是和伙伴们一起去斯库台湖游泳,可惜我们现在在佛罗伦萨,除了游泳池谁也不会跳进阿诺河去。Vlada拍拍他的脑袋,然后两个人会继续在那些青石板接成的小巷子里走,偶尔他们会遇到几个球迷,他们挥着手对他们喊Ale Viola。



---TBC---
作者: 总司的猪    时间: 2010-8-9 10:13
佛罗伦萨是世界上最好的球队,就和贝尔格莱德游击队那样。可除了这座城市的人民,谁都不会将此话当真。

Zdravko对Vlada说要走的时候赛季还没有开始,夏天还没有结束他磨人的燥热。Steven回了一趟黑山,回到意大利后就去罗马找Mirko玩。先回来的Vlada和Zdravko两个无所事事地逛佛罗伦萨,混在游客群里面看他们站在君主广场前和大卫一起合照,或者只是坐在台阶上捧着冰欺凌看人来人往。
“Vlada,你有没有想过要走?”Zdravko问这话的时候他顿了顿,鸽群哗地一下略过了钟楼,Avramov笑了笑,很诚实地回答“有的,经纪人和我说如果这次转会,我就可以做主力。”
“可那个球队不是在乙级联赛吗?”
“是啊,可是不上场和在乙级联赛有什么区别?在这里我只是一个第四门将,他们随时可以把我带走。”
Zdravko开始不说话,他们两个都沉默着看着不远处的雕塑群。
“可是Vlada,我不甘心。”

“你会在这里大放异彩。”
“你总有一天会成为佛罗伦萨的大明星。”
Kuzmanovic刚转会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对他那么说,仿佛相信那个在FM里的妖人会成为紫百合新的旗帜,带来新的辉煌。那个时候他这样相信着,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就和现在的Steven一样。塞黑解体的时候,Vlada打电话来问他会选择哪里,他说我还是会和你成为队友,我是塞尔维亚人。一个被完全西欧化了的塞尔维亚人。Vlada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Kuzmanovic知道他的好朋友Mirko选择的是黑山,虽然他完全不懂这其中的意义,他选择哪个球队只是因为他的父亲希望他能够回归祖国,算是弥补这些年的缺憾。
可是他不懂,就像他永远不会明白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区别。


“我也许会转会。”
“去德国吗?”仿佛是早就知道了这一些一样,当Zadravko说起来的时候,Vlada显得不是很吃惊。“你还年轻,应该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Vlada,我喜欢这个城市,我喜欢这个球队,我喜欢我所有的队友,只是,我不甘心做一个替补。”
“我知道。”他轻轻地说。然后两个人都没有接下去,看着黄昏渐渐吞噬了这座城市。


“Gian,请客吃饭,你都要拿金靴了!”Alex和Ricky两个人对着电话吼了起来,Pazzo在电话那端嗤嗤笑着,“当然,你们来桑普,我带你们去吃整个城最好吃的餐厅。”
“要点最贵的菜!”
“那一定。”Pazzo嘿嘿笑了起来。从他转会到桑普多利亚之后他就开始恢复状态,之前在佛罗伦萨积累了数月的愤怒一下子发泄了出来,他的频繁进球让整个亚平宁惊呼桑普多利亚拯救了一个天才。这其中,卡萨诺的帮助不可缺少,只是有的时候他还是很想念在佛罗伦萨的伙伴们,想念Ricky,Alex,Adrian……他也不知道那个黑山来的小朋友有没有习惯在佛罗伦萨的生活。只是他开始怀念了。
Ricky之前对他说,他走的那么远,以后周末都没有人陪他逛街了。Pazzo那个时候以为他只是开玩笑。他在佛罗伦萨有那么多的朋友,打一个电话Alex就会出来,如果只是少了他,一切不会有什么差别。那一段时间他过的太颓废,每一天都在板凳上消磨着时间,上场时也如同梦游。塞萨尔对他说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负担,看看Adrian,在过了那么久的低潮后不也爆发了吗?可是Pazzo知道自己是着了魔,每每对着球门凌空一脚也不能进球,他开始逐渐沉默起来。
开新闻发布会走的那天他去找过Ricky,他远远地看着对方站在从前他们老是一起去买冰欺凌的甜品店里买了一个他喜欢的奥利奥球,然后盖了一大勺的覆盆子酱。他只是站在那里,那个时候从前的诺言仿佛一下子就涌到了眼前。
“Pazzolivo一起进国家队,一起踢球,一起拿世界杯。我们永不分开。”多么美丽又容易破碎的诺言。Zdravko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永远。
再那以后他没有给Ricky打过电话,在进了第一个球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手机沉默了半天,也迟迟没有按下那个通话键;反倒是Alex给他发短信说我们全体都在酒吧给你庆祝。他对着手机笑起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每一次他条件反射地想要回头找Ricky身影的时候都只有看到现在搭档奇怪的眼神。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不在佛罗伦萨。直到赛季中的某一天,他看到报纸上说Ricky会成为佛罗伦萨新的队长,他才想起来,他们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讲过电话了。
可是桑普多利亚离佛罗伦萨不远,开车也不过几个小时,在某一个周末他对着手机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定回去佛罗伦萨,然后告诉他最好的朋友,他们还是会在一起踢球,他们都一起进了意大利国家队。而未来是属于他们的,Pazzolivo。

Vlada转会的消息传了好久,最后被官方辟谣说没有这一回事。他对着摄影机淡淡地说我还是会留在这里。我爱佛罗伦萨。
就算Steven知道他其实不是很快乐。然而那个夏天最让人吃惊的却是Zdravko转会斯图加特的谣言。佛罗伦萨人堵在他的门口求求他别离开,普兰德利对着媒体说他是我见过最好的球员。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拦住他要离开的脚步。
他对着镜头说我深爱着佛罗伦萨,可是我不愿意当一个替补消耗时间。Steven明白这一切,就和当初Pazzo的离开一样,桑普多利亚多了一个金靴得住,也许Zdarvko也可以在德国得到一个冠军奖杯。他对Vlada说这一切的时候,对方不响,也许是知道这一切早就会到来,也许是因为转会不成功;Vlada把一个球员最好的时间都留在了这里,可是换来的却是上场的次数寥寥。他也曾经忿忿不平过,可到最后Vlada只说自己是爱着这里的。托斯卡纳有塞尔维亚没有的风光,他们还有世界上最棒的球迷。虽然Steven知道那都只是借口。

每年的夏天都有那么多人出走和回来,他们的理由无非只是热爱着足球,Zdravko知道这一切。他选择离开佛罗伦萨和选择塞尔维亚国家队都只是一个选择,Vlada老是说他不懂,可其实他真的明白,虽然他不曾经历过那些辉煌的瞬间,只在父辈的只字片语中捕获了曾经的那个世界,但是他其实是懂的。
他们都是生活在动荡中的那群人。
1989年的时候Pdgorica还叫做铁托格勒,列宁格勒还是那个帝国的首都。Vlada Avramov挥着小旗站在街头看那个帝国最后残存的辉煌。他不知道,多年之后,他同那些人带着同样的理想为了那个俱乐部带来光荣希望,他也不知道,从那个时候之后,他们又重新各自散落天涯。
就像那个伟大的国家一样。


--------FIN----------------------
作者: Paletta    时间: 2010-8-9 13:42
感激辛勞的豬豬
看完此篇後最大收穫:我終於記得誰叫什麼名字.............(倒)
希望di carmine能回來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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