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去风暴,潜水看如烟姐姐最宝贝的你。“双索记”是我喜欢的名字。两个受困的男人。我一直固执地叫另一个“小索”,你是cuchu。永远有明澈眼眸的cuchu。
那双明亮的眸子,我看见的时候在南半球。红色球衣,纪念球场,排山倒海的欢呼,烟火。你的河床。我的河床。
那是一条奔流不息的重生之川。
我常常会想,如果那时候,你没有继续坚持着那个叫马德里的梦想,这一条重生的河流,你是否能够到达彼岸?
笑。我也只能想而已。
我匆匆看过记在心里的那双眼睛,那双骄傲的飞扬着年少和激情的眼睛,淹没在马德里歌舞升平的繁华和星光灿烂里。
我同小r说,西索是智慧的。星与泪。我们在左脸画耀眼的星空,右脸以眼泪注释。
梦想。你不止一次地说起梦想,脸上依稀看得到发光的痕迹。
我多么热爱可是又无比憎恨这个词。
为梦想生存的男人。我看过两个。一个拥有一条没有半月板的触目惊心的右腿,没有完满,笑容落寞。一个拥有8年的时间,受困一个叫做皇家马德里的符咒,目光凄迷。
第一个人说自己是,无药可救的梦想家。我爱上他的坚持同坚忍。一梦十年。至今魂魄不齐。我再没有勇气和忍耐,欣赏并且追逐你的执着。
梦想,她太有力量,可以膨胀出无比恢弘美丽的世界,也可以是那一双妩媚明艳的红鞋,你心甘情愿成为珈伦,跳着舞,不得不跳着舞,停不下来。
第一个人用一条半腿跳了20年,他淡淡地笑着同我说,那就让我一直跳吧。跳到死。
我也笑。他是注定这样死去的男人,没有悼词。
你不一样。你只是个孩子,一个永远有明澈眼眸的孩子,站在潘帕斯干爽的风里,遥望着欧陆的烽火和华彩,心高气傲地想着,只有那一种白色,才配得上自己。
23岁的年纪,你错失太多该有的表情。那双叫做皇家马德里的红鞋,显然并不合你的脚,流着血舞蹈,你会是夭折的珈伦。
你遇见的这个马德里,在最好的年代,也在最坏的岁月里。
最终注定要以毁灭埋葬一切。那些粉饰的太平,镶上金边的号码,球场上空暂时停留的明星。
没有一块安静的,以平静微笑和夹杂着叹息的轻歌为背景的场地,容你从容旋转,旋转。
终于要说再见了。
你用8年的时间,说服自己这不是自己的舞鞋,说服自己这不是梦想的终点,说服自己终究敌不过岁月和生活。
漫长而艰难。
就容我在午夜,同你告别。
天亮起来的话,我害怕看见你的笑容,我的眼泪。
临别礼物,是我喜欢的中国字句。
碧绿里寻找,脉脉清凉。遇藕结,遇花开,遇莲莲如意。如意连连。
如意连连。
这是我仅剩的祝福。
S的话:
潜水多年,第一次冒上来。
我总是想,自己不够喜欢这个孩子的。
他一提到梦想,我就想起另外的人。
终于只能给予祝福。
也好。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4-14 2:05:3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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