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的风格（武侠篇忆古龙）

田原疯子

“放下屠刀之后做什么？” “立地成佛。” “立地成佛之后做什么？” “拾起屠刀。” 二十年前的断肠崖上，临别的野郎有问于飘逸如柳的柳迩。柳迩淡然的拨弄着崖上的小花，然后坐化了般的语态给了答案。早知道答案如此，他宁可不问。 因为野郎从未想过要“放下屠刀”。对“立地成佛”倒是有些心向往之。他笑说：我用的是剑，放下屠刀，于我何干！！！ 他一向都不小睽人，特别是自己，也许这叫自信！！ 那时的他有一把利得不可收拾的剑，还有一套快到无法形容的剑法。他自少好剑，更好大成大败的剑法。 他相信，做人可以中庸，快刀好剑，必取极致！所以他总是不够柳迩飘逸，，，，，， 但他还是好剑。。。。。。。。。 他用手。右手。他左手拿剑，剑锋在右掌上磨。剑锋磨挲在他的掌心肉里，就像一只温 驯的小猫，摩挲在它主人的脚下。他脸上竟然似有了一种陶醉的样子，彷佛在他手心里摩挲着的，是一位美丽女子的柔荑。也早分不清他是剑亦或剑就是他。 所以他离开了崖上，要去江湖经历，要杀掉最厉害的敌人。很多年后，剑仍然在他手里，只是他已经不叫野朗，别人都叫他疯子，他成了一个杀手，名敌难逢的杀手-------疯子！！ 有一次，“铁甲将军”小右带领麾下七名将领围剿疯子，疯子一剑呼啸，七个人，连同 铠甲、甲、盔甲、金丝甲，还有铁枪、钢刀、铜牌、流星锤，一齐切断：七个人，十四段， 以及一地断落了的重兵器。一剑杀七人，剑口不沾血。好剑。另一次，“杀手王”机器狗偷 袭他。他背后吃了一记，未返身便连鞘回刺一剑。机器狗立退。七天后，忽然发现 胸腹间有一种决堤的感觉，然后他听到剑锋敲在胃门的锐响，他还未来得及低头去看便已裂 了膛，血溅七步，甚至不及发出一声哀呼。这一剑，竟蕴伏了七天，威力才完全发作。固 然，机器狗的内力也委实惊人，但这一刀仍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要了命。 疯子佩着剑。这剑就似是疯子的影子。剑佩着疯子。疯子就似是剑的影子。 二 “天敌”海疯子是武林中最德高望重的人，他被誉为“海天无敌，唯时可催”的登峰造极 的高手。也许只有早已亡故的“天下皆为东风破”的名头才可以与之抗衡。 不过，破东风是已作古了的人。海疯子却还活着。像这样的人，疯子不找他还找谁 去？ 疯子已经很有了一批兄弟，他们都是以剑为名！！ 他们都希望他不要去。人人都认为疯子绝不是海疯子的敌手。 疯子也有自知之明。他自知海疯子的无招，每一次出手都如题白写小诗，以他的大开大阖，大成大败的剑法，每一次出手都如泼墨大写意，绝对没有必胜的把握！！ 可是疯子却不得不挑战海疯子。因为他太不出名了。 杀手无名。这绝对是一个事实。疯子剑利，无败，可是，他还是太不出名了。 在江湖上，出名最快的方法是打败最出名的敌人！！！ 所以他向海疯子挑战。决一死战。 海疯子却不战。他不接受挑战。海疯子早已金盆洗手，不入江湖多时。——他已 名成利就，又何需拿生命去搏战。 三 疯子勇于决战，却找不到敌手。在江湖上，江湖人依然漠视他的成就；在武林中，武 林人仍然没把他看在眼里。——正如人在官场，不能无权一样；人在武林，也不能无名。 疯子痛苦得几乎想杀了自已。他只好去回去问柳迩。“为什么我闯荡江湖那么多年，有了一些成就，可是人们还是漠视我？” 柳迩一袭白衣，依然淡然，微笑到“现今武林中最有名气的三大高手，你可知道？” “我知道，第一个是天下皆为东风破的破东风。”“可是他已亡殁多时。他是在他死后才名动天下的。” “第二个是『会飞的面包』面来来。”“他已当了朝廷大官，掌管吏部大权。他已不必与人决 战，便已威震天下。”“第三个是唯时可敌的海疯子。” “他已金盆洗手，息隐江湖，封刀挂剑，富可敌国，同样再也不卷入江湖纷争刀光剑影 中。” “你的意思是……”“你当然不会出名。”“为什么？” “因为你人在江湖。”“我……”“而且你还没杀掉你最大的敌人。”“是谁……？” “你自己。” “你的人还在武林，武林中人人争名夺利，谁会承认你过人之处呢？只要你的人还活 着，还不断有着新的战役，便不会有人去正视你过去辉煌的战绩。高手二字，是别人的称 誉，自称高手，是没意思的。破东风死了，与人无争，大家都自然追封他为第一高手。面包 当了权，不出江湖，大家都想攀附于他，而且也没了利害冲突，自然成了『会飞的面包』。海疯子退出江湖，袖手自得，大家反而念起他过往的建树和好处来，自然又成了『唯时可敌』。先得 置身事外，才能无欲则刚；一个竞争角逐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只提携后进的局外人，自然 也变成了万家生佛。而你，仍在江湖上争名夺利，天天找人决战，人人也找你决斗，你击败 的人不服你，击不败你的人更不认可你，所以你永远成不了大名，成不了大器，只能成为一 个杀手，因为你没有击败你自己。” “可是……真正的高手，应该是从不断的决斗中证实自 己的呀。” “错了。高手不战。” “……不战而胜者才是高手？”“能杀掉自己才是高手。”“如何杀掉自己？”“放下 屠刀……” 四 疯子又回到断肠崖，自号‘漏风’。 杀手疯子，成了夜夜屋中听风雨的“漏风”。 失踪后生死不知的疯子，名满天下，名动八表，过去他的每一战，都成了江湖上的 典范。 谁都在猜“剑临天下”疯子的最后一战，是如何的灿澜、辉煌、夺丽，那鬼似的剑、 魔似的剑法、神似的使剑者，是如何地脍炙人口，妇孺皆知。 他们都不知道，疯子的最后一战，其实是：他要杀的，他终于杀到了——他杀了自 己。 “剑临天下”疯子不再重现江湖。他已成为武林中的一个神话： 疯子终于获得了名气：——方法是先杀掉了自己。可是他又要证实自己仍然活着： ——所以杀手漏风继续决斗。只是披笠掩面，也早已不再使剑。。。。。。。 江湖上依然忽视着这个掩面人的存在，人人都在怀念杀手疯子！！！！ 后记 远处，蓝天哭着奔向疯子：“老大，你骗人，你说出名就是找人决斗，你看我被人打的这一头包。。。。。。。。。” 旁边星星也随口附和道：“就是就是，还说要杀自己，人家实在下不了这个手啊，看画图的肉多，就先割他一刀试试，他现在还在医院打点滴呢，还好没听你的杀自己！！！！！”

独孤滟心

强强强！！！！！！！
牛牛牛牛

田原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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