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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头，你的汗水让拉罗马雷达的草坪疯长 星期一的下午，阳光明媚。一个西班牙小男孩在拉罗马雷达球场上快乐地奔跑着；他的父亲正在一旁修整草坪。突然孩子停下来问到：“爸爸，为什么有些地方的草长得比其他地方高呢？”父亲笑了笑，然后默默地领着小男孩沿着那些长的比较高的草在球场上走了一通。看着孩子大惑不解的表情，父亲指着场边一个10号球员的海报，说道：“你知道吗？刚才我们所走的，正是他在球场上跑动的路线……” 帮助朴茨茅斯如愿已偿地留在英超后，救火队员达历桑德罗也得到俱乐部的认可。可是面对主帅的极力挽留（老雷甚至打算以其为核心打造下赛季的球队），大头却将目光越过海峡，投向了温暖的南欧。他激情澎湃的心注定无法抵御来自西班牙萨拉戈萨这座古老城市的召唤，也无法抵御那件10号球衣的诱惑——登陆技术流的西甲，这难道不是他在德国时就怀揣的梦想么？于是，大头将那件本不属于他的4号球衣抛入了朴茨茅斯港黑色的海水中，当飞机越过英吉利海峡时，他似乎听到自己的心在呐喊：“西甲，我终于来了！” 在萨拉戈萨，大头鱼如鱼得水。新赛季的萨拉戈萨有着一个梦幻般的开始。大头鬼使神差的助攻让同胞大米雄据射手榜首位，也让自己几次被评为当场最佳。来到西班牙的达历桑德罗似乎过于亢奋（也许是受了狂野的斗牛士文化的影响）；在场上，他经常会找裁判和对方球员理论；当裁判的判罚令他不满时，他会立即故作惊讶地双手抱（大）头，抑或发泄般地用力向下挥舞双拳——为此他几乎每场都要申请一张黄牌。在大头状态好的时候，球迷会觉得这些过激的动作很可爱，是进取心的体现。然而大头的西甲之旅注定不会一帆风顺，半程尚未结束，达历桑德罗的状态已经有很大的下滑。虽有艾马的苦苦支撑，然而萨拉戈萨这样的典型中游球队只有依赖双核的正常运转，否则持续的胜利只能是奢求。 我们不知道大头的状态下降是费帅的战术安排所致（他始终不让达历桑德罗踢自己最习惯的位置；我也曾几次看到大头下半场被换下时向费帅表达不满）还是他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只是随着萨拉戈萨战绩的下滑，在某场比赛后，大头甚至遭到部分球迷的嘘声。接下来的一场联赛，他少见地被费帅安排到了替补席上，到下半场才被换上。作为大头迷当然会为他的迟迟没有表现而着急，可每当看到他在球场上专注投入的神情，看到对方罚角球时站在门柱边的他流淌的汗水，我都会发自内心地坚信：大头会再次爆发的，一定会的！
半个赛季下来，我对萨拉戈萨这支球队、对双核和米氏兄弟倾注了很多感情，大米的一个个进球、小米精彩的飞身救险、双核之间穿花蝴蝶般美妙的配合都令我记忆犹新；然而，最让我难忘其实却是下面这个简单的画面。某个主场，比赛进行到下半场，摄像师给了一个特写：只见镜头里达历桑德罗单膝着地，低着头系着鞋带；汗水一滴滴地从他的脸上滴落到草丛中，渗入土壤的深处——这滚烫的汗水再加上大头虔诚的神情，使我突然觉得他不是在系鞋带，而是在进行着某个教派的神秘仪式…… 我为这一幕而感慨良久，常常幻想：经过了这个神秘的仪式后，大头脚下的青草会在那汗水的浇灌下疯狂生长。我明白拉罗马雷达球场上的汗水正象征了达历桑德罗永不放弃、永远全力以赴的执着。看着身穿10号球衣挥汗如雨的大头，我常会回想起沃尔夫斯堡后期那个刚留起头发、在德甲苦苦挣扎的身影，回想起他在庞贝攻入英超首球后激动的表情，回想起婚礼上在绝美的妻子身边大头抑制不住的泪水，这些影像在记忆中纵横交错着，不变的，是那张娃娃般的脸庞。 正在写这些文字时，我得知大头以出色的表现帮助萨拉戈萨在诺坎普击败了巴萨（其实联赛上萨拉戈萨就有机会客场胜出，可惜运气稍差），这也许是上天对他上一轮替补上场仍如此卖命的褒奖吧。我不知道大头的黎明何时到来，对于正处在黑夜中的我来说，能为大头做的，只是虔诚地等待；在人生晦暗的夜之深处，我会向天空鸣枪，为大头，也为我自己助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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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2 1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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