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致流逝岁月和一个爱卡尼的女孩

杨七狼

谨以此文，献给我年轻岁月里两张最美丽的容颜：卡尼and晓雪；献给青梅煮酒的校园岁月；献给所有热爱卡尼的女孩。 提到徐强这个名字，我相信知道的人不是很多。我是在大学校园的图书馆里第一次碰触到这个名字。那时此人正在《足球俱乐部》上开一个“蝙蝠词典”专栏，专门写球星的美文。我在读了第一篇后便欲罢不能，每天都在期待下一期的到来。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一个人踱进图书馆，惊喜地看到新一期的《足球俱乐部》来了。我知道这一期是写卡尼吉亚的。我细细品味着徐强那几乎有点飞扬跋扈的文字。 “同学，这本杂志能先借我看一下么？”不知何时，面前已站着一个女孩，她似乎鼓上了足够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脸上泛着红晕。尽管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但还是在她天真渴球的眼神中将杂志递给了她。女孩冲我感激地一笑，很熟悉地翻到卡尼那一页，坐下来翻开笔记本一字不漏地抄起来。 “你抄这干吗？”我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我在报亭买了这本杂志，可丢在宿舍时不知被谁拿走了，再去买没了，这篇写卡尼的文章真好，我想留着慢慢品味。” “你也喜欢足球、喜欢卡尼……”我显得很激动。她抬头看了看我，我们不禁会心一笑。 后来我常在图书馆里碰到她，交谈多了，我得知她是外语系的，有一个挺富诗意的名字：晓雪。 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我用自行车带晓雪去郊区，那里有一忘无际的油菜花正开得如火如荼。自从来到这个城市都书，我意外地发现我更爱这个城市的郊区。只有站在泥土上，望着广阔的田野和湛蓝的天宇，我才能找到一个人生存的理由，我的身心才能感觉到自由的芬芳，忘却了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里一张张不知所措的茫然面孔和一个个颠沛流离的匆匆身影。正如晓雪所说，站在松软的泥土上，似乎能寻觅到潘帕斯草原吹来的风。 我们带了野餐、照相机。在一片金黄色的背景上，小雪楚楚动人空气中飘逸着油菜花的淡淡清香味，甜丝丝的，令人联想到爱情，还有某种被消解、融化的感觉。 整个春天，我们就这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温度。我的一个挚友说得好：对爱情来说，这是一段很散文化的距离，很诗意的温度。 暑假里，我和晓雪通过几次信，更多的话题围绕足球和卡尼展开。一次次“不谋面的聊天”有时在瞬间的碰撞中化升为智慧。 新学期伊始，连续几天在图书馆见不到晓雪的身影，我突然感到很失落，无端地感到每一天都过得很冗长。终于在一个午后，收到晓雪从家中寄来的信，才知道她因病动了手术，要休学一段时日。 就在晓雪病休的期间，一本有着卡尼等世界足球明星的精美画册开始在大大小小的书店陆续上市了，卡尼、巴蒂、雷东多等人的名字也被球迷叫得越来越响亮。我特意买了一本寄给晓雪。她在回信中告诉我，她并不很喜欢这本画册，在看它时总感到失去了什么。精美的装帧掩饰不了浓浓的商业味道，远不及飘着墨香的《足球俱乐部》，以及那些印刷不算精良却令人怀旧的黑白球星照。特别令她难以接受的是，那本封面是卡尼的画册，竟然夹杂在街头书摊铺天盖地的酥胸玉腿、搔首弄姿的图书招贴画当中。读罢她的信，我也不禁替卡尼感到有些委曲，我的心境莫名其妙地经历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失落。 晓雪病愈回校时，我正投入在写毕业论文的紧张与忙碌中。一次在阶梯教室里，她告诉我在我毕业的那一天，将会送一份礼物给我作为永久的记念。 毕业前夜，我们中文系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大摆饯行酒宴。热闹的气氛掩饰不了别离的淡淡哀愁。喝着酒，大伙都有了一种社会责任感。 这顿最后的晚餐一直持续到十点多钟，人群开始像八月的大潮般缓缓退去，觥筹交错声成了远山隐约回声的余音，最后与无法重觅的时光一起消失了。而校园内外的各个角落里隐约的对对身影却永远不会消失，作为一种暧昧的存在，他们以拥抱和接吻的方式，出现在所有毕业晚餐的尾声中。 我穿过滞留在空气中带着腐酸味的饱嗝和腥气十足的呕吐味走出酒店。在寝室门口，我看到晓雪，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她说在这等我很久了，然后把手中的册子交给我。我压根没想到这份礼物竟是她亲手装订的线装书，封面上留下她两个隽秀的字：风韵。翻开一看，里面全是有关卡尼的图片和报道及相关文章。晓雪说这是她生病在家慢慢整理出来的，不是很全，叫我以后不要忘了随时补充。（此册子后来我一直加以补充完善，我在写卡尼的一文中曾提到，它是我年轻岁月里太过奢侈的珍藏） 我捧着画册的手微微有点颤抖，抬起头时，又看到那双无邪的眸子，我的心开始慢慢地疼。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算不算爱情，也许算是，只是悲哀的是，我还没来得及说爱，爱就已走到了尽头。我强忍着泪水抬头眺望远方。岑寂的校园如一只古老的胡琴，被穿腹而过的河流不经意拉响了一支凄美伤感的曲子。 走出校园后，昔日同学那份煮酒谈论学问的书生意气早已淡了又淡，那些风花雪月的季节、青灯黄卷的日子，早就被求生的匆匆步伐踏得粉碎。那本线装的《风韵》画册一直珍藏在我的书橱里，每每取出翻阅，记忆就像一瓶猝然摔碎的醇酒，迸发出昔日的浓香，并夹带这淡淡的伤感，然后，随风飘逝…… 后记：2002年6月13日凌晨，晓雪给我打来电话，说她昨夜泪水湿透枕巾，为了卡尼，为了阿根廷，为了我们曾经的那些日子。我无言，有一种流泪的感觉。一年多来，我们彼此杳无音信。

菱萝

七狼GG果然是才华横溢的说
PFPF

一段伤感的往事
风中飘过的记忆。。。。。。。。。。。。。。。

杨七狼

谢谢菱萝 MM夸奖

风吹来的东西
又随风远去……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7-27 23:28:04编辑过]

紫

别得意，来阵龙卷风把你刮到沙漠去

我是钱

哈哈
那阿狼不是要"独自行走在无垠的沙漠中"??

我是钱

其实阿狼的文才真的很帮
简直是才华横竖都溢
才高八斗啊!~

我是钱

呵呵
我很少这样夸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