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柳风随救姊陷黑洞 欧冶子授徒隐深山 清晨,杭州第一人民医院,304号病房。 这是一个不大的病房,病床只有一张,床上一个年轻女子闭眼躺着,头上吊着输液瓶,床边椅子上坐着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眼中满是血丝,但两眼仍是注视着床上女子的脸。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白色,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妇人却似完全没有闻到。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壮硕的男青年走了进来。他先急步走到窗前看那病人,见仍无反应才转头对中年妇人说:“妈,姐姐她还是没醒过来么?”他妈妈应了声“嗯”,眼睛仍是注视着床上病人。 男青年叹口气:“唉,都过去十几天了,难道姐姐要成植物人了么……”他母亲转脸过来喝道:“胡说!医生说小绿只是脑震荡,再过两天就能醒过来了!”嗓音中带着哭腔,明显刚刚哭过,而且明显带点言不由衷……男青年过去给母亲擦了一下眼泪:“嗯,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躺在床上的那女子正是柳结绿,魂魄回到春秋时候的她大概不会想到她的母亲会为她伤心到这个地步。自从知道小绿出车祸被送到医院以来,她就天天守候在病床前,每天晚上只是趴在桌上睡一会儿。儿子柳风随和丈夫每次提出要换她休息,她都不肯去,说是一定要第一时间看到她的小绿苏醒过来。刚刚进来的男青年便是他的儿子柳风随了,那次聊天后的第二天他也坐火车回家,就在火车上接到了父亲的电话才知道姐姐出事的消息。这几天他也是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大部分时候都在医院度过…… 柳风随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仍无起色,便起身出去,只留下母亲自己守候。此时已近正午,杭州古来就被称作四大火炉之一,如今全球气候变暖,每天最高温都在37度以上。所以风随到街上时只见车辆往来,行人却是不多。只道边法国梧桐树下荫凉里有几个西瓜摊,摊主开了录音喇叭大声叫卖。声音传来令本就不好受的柳风随心中更添烦躁。他掏出手绢擦了把汗,嘴里咕哝一句国骂之后仍是继续低头前行,待要寻个小饭馆吃点午饭。 正走着,突然身边有个声音喊道:“这位兄弟请慢走,是否遇到什么解不开的愁事了?”,嗓音颇为苍老。风随扭头一看,是刚才走过的一个小小卦摊,马扎上坐着一个老头,头发胡子花白,满脸皱纹,年纪总在六十开外。作为一个大学生,他对这类东西向来是不屑一顾的,本来嘛,这种算命的家伙绝大多数都是骗人。边没好气地答了一句:“是又如何?”老头一笑;“年轻人,从你面容来看,是姐妹兄弟有了病治不好吧?”风随蓦的一惊:“你怎么知道?”老头嘿嘿笑了几声道:“我岂能不知——早在这里等了你多时了,要救你姐姐的性命就跟我走吧。” 柳风随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仍无起色,便起身出去,只留下母亲自己守候。此时已近正午,杭州古来就被称作四大火炉之一,如今全球气候变暖,每天最高温都在37度以上。所以风随到街上时只见车辆往来,行人却是不多。只道边法国梧桐树下荫凉里有几个西瓜摊,摊主开了录音喇叭大声叫卖。声音传来令本就不好受的柳风随心中更添烦躁。他掏出手绢擦了把汗,嘴里咕哝一句国骂之后仍是继续低头前行,待要寻个小饭馆吃点午饭。 正走着,突然身边有个声音喊道:“这位兄弟请慢走,是否遇到什么解不开的愁事了?”,嗓音颇为苍老。风随扭头一看,是刚才走过的一个小小卦摊,马扎上坐着一个老头,头发胡子花白,满脸皱纹,年纪总在六十开外。作为一个大学生,他对这类东西向来是不屑一顾的,本来嘛,这种算命的家伙绝大多数都是骗人。边没好气地答了一句:“是又如何?”老头一笑;“年轻人,从你面容来看,是姐妹兄弟有了病治不好吧?”风随蓦的一惊:“你怎么知道?”老头嘿嘿笑了几声道:“我岂能不知——早在这里等了你多时了,要救你姐姐的性命就跟我走吧。” 柳风随万万想不到小说中的情节居然会在自己的现实生活中出现,一下就傻眼了,心想:“这老头居然如此灵验,看来跟他走一趟也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掏出手机给父亲打个电话说是有事情要办,便跟着那老头沿着马路往东走了。 柳风随跟着老头穿街过巷,饶了几圈便出了二环奔城外走来。这杭州城算起来并不太大,但是步行走大半个城也是够人受的。何况柳风随生的甚是胖大,加上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不由得有些气喘吁吁,但是抬头一看,那老头仍是两脚生风走得又快又稳,只能咬牙跟了上去。 眼看正午的太阳越来越热,两人走算走到杭州城西的一座小山,这山自来也没有名字,风随小时候和姐姐老去那里玩耍。如今故地重回,心中自是别有一番滋味。老头仍是一幅神定气闲样,一步步向山顶走去,风随用手背揩一把汗,也跟着爬了上去。 这山本来不高,两人也就一盏茶的光景就到了山顶。穿过几丛灌木杂草,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圆圆的洞口。风随心中微微一惊,这山是他从小爬惯了的,居然有这样打一个洞不知道?多半是地质勘探队留下的吧。这时就听那老头说道:“傻小子,要救你姐姐就从这里跳下去吧!” 柳风随探身往洞口看了看,一片黑洞洞的,下面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也不知多深。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扔了下去,半晌才听见“咚”的一声,似乎洞下面还有水。老头见他犹疑不觉,冷笑道:“我老汉早就知道,这世间只有为情舍命的少男少女,断没有为亲人不怕危险的年轻人,嘿!你这就下山去吧!”柳风随吃他一激,脑海中又浮现出姐姐的音容笑貌,一时也不顾不得那许多,纵身便跳了下去。 -----------------------------------分隔线---------------------------------------------------------- 剧情分支: A:这老头见柳风随跳了下去,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按上几下:“喂!王院长吗?你说得还真是,这小子确实是个SB,你照老实敲他父母就是了,嘿嘿,反正谁也找不到这地方。”原来这老头是个职业诈骗犯,早跟那第一医院院长商量好了,把病人家属的照片给他,由他骗到这里跳了井,然后王院长再找人假称绑架去讹诈他家钱财。可怜这柳风随便这样不明不白丢了性命。 分支剧情B: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当柳风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不认得这是在什么地方了。眼前是黑洞洞的一片,只有些许昏黄。也不只是在夜里还是到了一个深洞中。 他挣扎着爬起来,就着微弱的光线,觉得自己应该是掉到了山腹里,只是身子周围并没有水,不知何以没有摔伤。风随摸索了一会儿,靠着石壁站住身子,正想自己的遭遇时,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叮当响,似乎是金属相击之声。风随跟那老头走了半日,腹中早已咕咕作响,心道:“管他是什么人,先过去悄悄再说。说不定能找到吃的……”。便循声音走了过去。 石壁甚是平直,走了一段他才知道这声音与光线来自同一地方,因为越往前走不但声音越来越响,那亮光也是越来越明亮,隐约还能听到有人说话,只是听不真切说什么。再往前走感觉连气温也逐渐高了起来,金铁相击声也是更加响亮。看将过去,亮光尽头似乎是一座锻炉。隐约看到两三个人影正在炉旁忙碌着,一人手抡大锤正在大铁砧上打造一件东西,亮闪闪的也不知是什么。 看到眼前的一切,柳风随脑中“轰”的一声,只感到眼前一阵发黑。“穿越!”这样的场景很显然不是在现代,即使在最偏远的山区,也不会使用这种打铁方式,何况这是在杭州的郊外……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确认没有被看到,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那个打铁的男子已经停下手来,旁边那人上前用铁钳夹起铁砧上的物事放到旁边一个水缸里,只听“嗤”的一声响,一片白气升 那打铁的男子扑通跪倒在地,哽咽道:“既如起来。过不一会儿,白气消散,那人用铁钳重把打造的物事夹了出来。柳风随隔得远,只看到一面耀眼的红光。打铁那人凑过来看了一眼便大叫道:“师父,成了!成了!”风随这才知道他们是师徒三人。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嗯!你二人现在已经知道我这派的铸剑诀窍了,明日就下山去吧!”不等两人回话,又接着说:“干将,莫邪,你二人不用多说,为师已经没有可教给你们的了。日后成吾道者,必是你二人啊!”此,干将多谢师父教诲之恩!”携着另一人的臂膀就要走,另一人却打断他道:“师兄何必着急,还没请师傅给我们这把宝剑赐名呢!”声音娇脆,听来竟似是一个妙龄女子。那苍老的声音道:“也罢,此剑就叫它巨阙吧。” 这几句话他们说来普通至极,听在柳风随耳中却如一个个焦雷炸响:“干将莫邪?!巨阙剑?!那不是春秋时吴国的事情么?怎么让我遇到?”心中混乱,实在难以言表。 那老人见干将二人离去,重又坐在旁边的小凳上,微微叹息道:“人生真是寂寞啊……”。这时候,柳风随也想起了他的名字:欧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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