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天奉师命下山磨练,一时也想不起到哪里去,他心道:“反正师父也不在身边,胡乱找个地方住上几个月也就是了……”于是先去了梅庄看望两位酒鬼师兄,顺带着牵走两葫芦上好的猴酒。这龙啸天反正也无确定目的地,倒也不着急,边走边吃喝,一路上倒也安稳。
这一日,龙啸天走到了苏州府地界。心想:“苏州和杭州并称人间天堂,那杭州我是转熟了的,这苏州景色不知如何。”他转过狮子林,看完沧浪亭,吃过甜蜜饯,喝完碧螺春,随着游人们一路向西行去,不期然到了太湖边。在杭州时,总听得人说杭州有西湖,苏州有太湖。西湖他见得多了,总觉得其秀则秀矣,却没有气吞千里的气魄。看到太湖波澜壮阔一望无涯却又清澈见底秀美无限,不由看得痴了。
龙啸天正要去湖边找个茶亭慢慢观赏,突然听到身后人群中一阵喧哗,他最是好事不过的人,左挤右挤进了圈子,却原来是一老一少卖艺的两父女在招徕顾客。那老者“嘡”的一敲手中小锣,口中念念有词:“苏州的父老乡亲们,小老儿和我女儿翠红路经贵宝地,不巧花完了盘缠。好在小老儿年轻时学过两手武艺,今日就耍给大家一瞧。有钱的您给捧个钱场,没钱的您捧个人场啦!”旁边观者往四边一退,给那老者留出个老大的圈子来。老者放下小锣,从女儿手中接过宝剑,“刷”的一下抽出剑来。说来也怪,那老者手中无剑时看上去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老汉,等他剑在手中,龙啸天再看时老者神情气度却大不相同。老者左手掐个剑诀,右手捧剑冲众人一抱拳:“献丑了!”上步侧身一剑刺出,气沉似渊,姿态端方,隐然间竟有种宗师风范。这一剑使出,旁人倒也罢了,龙啸天不禁一声惊呼。原来,这一剑竟是华山剑法中的一招,“有凤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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