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生活》1－3（薄田泣瑾）

特里托格内亚

-------------------------------------------------------------------------------- 第一章 你可能只是一个将读书作为闲暇消遣的人，也可能是一位无书不读的书虫，但是无论如何，你在书店里遇到了这本书。它的包装是你所喜欢的那一种。你看了看作者的名字，是个意大利人，安吉里奥·费内里----你觉得十分陌生，但似乎并不是那些想要哗众取宠的人之一，所以你便有了一种要把这本书买回去一读的冲动。于是你掏出钱包，欣喜地发现里边的钱足够你买下它。于是你的理想立刻幸福地化为现实，还可以得到一个附赠的书店收银员小姐----一位相当漂亮的小姐----的微笑。这让你觉得很满足，因为任何人在得到一样自己喜欢的东西时都会十分满足。 可是你甚至没有翻开这本书的第一页，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然而，你需要搭公共汽车回家，在多于三十分钟的时间里，你要忍受拥挤的人浪，忍受差到极点的空气，更要忍受急停车与突然开车时脚被踩到的疼痛和踩到别人后的咒骂。而今天你必须忍受的事又多了一项，就是看着一本漂亮的书在眼前，而你甚至不能去打开它的封皮。此时那素净雅致的装帧在你眼中代表一种诱惑，你为它倾心，却无法接近，这种味道可不那么好受。 所幸的是，今天你回家的路上十分顺利，连红灯都识相地少了那么几个，所以你得以提早到家。到了家中，你迫不及待地，脱掉鞋子和大衣，把背包扔到地下，自己坐进沙发里，脚翘到茶几上----总之你得给自己选一个最舒服的读书姿势。电话铃响了？噢，那就快点去听。过了不到五分钟又响了？干脆切成答录机算了。好吧，好吧，饮料和零食也要备齐。总之，你要为你在未来的两个小时那能够一动不动地看书作好一个充分的准备----天哪！把那该死的电视关上！难道你不懂不能边看电视边看书的道理么？？ 好了，好了，你终于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你要重新摆一个你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倒立也可以，只要你认为好就行。将书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摸一摸那令你赞赏的封面----读书和与人交往一样，都要由表及里。跟着你就要真的翻开书页，看里边的内容了。前提是，这个作者很陌生，这是个你没有读过的故事，而这也正是它吸引你的原因。这本书的名字不会让人想入非非，但是也很可能出人意料；它可能是沉重的写实作品，也可能是轻松的随笔小品----现在你打开了第一页，是序言。这本书的序言很奇怪，并没有涉及书的内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作者在说话，说着随随便便的话，没有提到书和作者自己。他（也许是她）说的话让你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能你只看懂了一句话，便是第一句： “这是一本小说。” 但是，所谓聊胜于无，你从一无所知的状态，也终于知道了这是一本小说。是的，恰巧你最喜欢读小说。那么，无论作者在序言里说了什么，也无关紧要，关于小说的内容情节人物场景，只要自己去读，始终还是可以领会的，所以，你心情很好地开始读起这本小说来。 平凡的生活 克劳迪奥·卡尼吉亚是一位足球运动员----他一直这样称呼自己，虽然更多的人称他作球星。他是一个阿根廷人，在名不见经传的苏格兰联赛中踢球。他经历过许多事情，包括世界杯，冠军杯，也效力过许多世界级的俱乐部，作为代表激情的阿根廷人，他渴望胜利，渴望冠军，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满足现在的生活。他35岁，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老了，而且他再次入选了国家队，在2002年，他有望继续在世界杯的草地上驰骋，也有望举起迟到了12年的大力神杯。对于他来讲，这样的生活无疑是快乐的，苏格兰的生活方式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他踢的是足球，不是俱乐部和联赛，他对足球忠诚，但是并不想拘泥在那些特定的条条框框里----这是他选择的自由，作为风之子，选择的自由。 费尔南多·雷东多总是被人当作叛逆的代表，但是在他自己看来，无非是因为他离开了阿根廷国家队，而原因则是不肯剪掉长发----而这个时候他总会低声嘀咕难道达尔文的进化论是谬论不成，为什么人们考虑事情总是只看表面，而没有想到更主要的原因？他又不是小孩子，还会为这么一点事情就耍脾气？如果不是因为对于足球的理解不同，他又怎么会离开那支他钟爱的队伍？他曾经对一个俱乐部献出他所有的忠诚，结果自然是让他失望至极，但是他也并不后悔。现在他在意大利过起了波澜不惊的生活，伤病使他一度离开了赛场，再次复出的时候已经早早被教练扔在了替补席上。但是对他来说，这些也都无所谓了，既然他已经没有了可以付出忠诚的对象，那么足球也就仅仅是足球而已，这样单纯的足球反倒更好。尽管他仍然被称作阿根廷王子，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没有什么共同点，他们的交集，也仅仅是94年的国家队而已，而那几场比赛，也实在是不能称为美好的回忆。 而且，如果问起他们，是谁先说出喜欢对方的，无论克劳迪奥还是费尔南多，都会说自己不记得了。 而在问起他们，当时眼中的对方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他们也只会说出这样的话： “失利的时候克劳迪奥坐在地上咬他的头发，因为平常读小说的时候总是会读到‘某个人失望至极，耀眼的金发都变得黯淡’这样的话，于是那个时候我走到他旁边，却发现他的头发还是和平时一样，至少我没看出什么变化来。所以当时除了伤心和失望之外，可能也有一种真实和虚构混合在一起的感觉，不知道究竟是书错了还是我错了…………” “关于失利，那个时候我真的非常伤心----其实我不讳言自己有多么伤心和遗憾，这个时候要是还不难过那还是人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的是迭戈，想起我和他一起踢球的时候，想到可能如果他在，我们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当时我并没有察觉费尔南多走过来，是他自己后来告诉我的，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他是什么样子，不过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有什么事情都是我看不出来的吧。” 而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都是一种高深莫测----或者不如说故作高深莫测的神情，所以，听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是真话还是假话。 意大利距离苏格兰很远，当然，无论意大利还是苏格兰，与阿根廷的距离更远。在距离面前，可能喜欢与不喜欢，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都没什么意义。而很好的朋友，与淡然相处的恋人，又有多大的区别？ “克劳迪奥，我在电视上‘很难得的’看见你了，进球很漂亮。” “我的每个进球都很漂亮……你打越洋电话不会就是说这个吧？”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我只是想说，你还是不要把头发绑成辫子了……我看着觉得不舒服…………” “你还敢批评我的头发？说话之前先想想自己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剪了头发之后像一下子老了5岁………………” “可是我的头发早就剪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见到。” “那你干吗还套个发带啊？到了米兰也不是这样入乡随俗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头发看起来像草菇？？” “…………你这个如此确切的比喻是听谁说的？？……………………” “每个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你自己还在自我感觉良好～～你真是没救了………………” ………………………………………………………………………… ………………………………………………………………………… 这样的对话，不只是他们，连他们周围的人也已经习以为常。一年，两年，一直过了八年，他们很少见面，电话其实也并不多，可是仍然在维持，而实际上每个人都不知道他们在维持什么。过去，对于他们来说，至多只是偶尔有价值的东西，又或者，这才是他们所期待的过去也说不定。 而同时，也没有人能够预测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而事情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开始。 第二章 ………………你并不是一个喜欢生气的人，但是这次遇见的事情不能不使你发怒。本来你打算一个人在房间里安静地看书，看两个小时，看到你疲倦为止，但是，仅仅20分钟而已，你只读了12页，就非常愤怒地发现第12页以后的内容不见了，接下来的是第87页，中间的部分，或许是印刷厂漏印，又或者是装订出了错，或许另一个人会拥有两个13至86页的部分，而缺少另一些内容，但是，总之，这本属于你的书，缺了很多页，而真正的故事情节要从第13页开始！这不能不让你觉得难受，遗憾，愤怒，以及许多不好的情感，后面会出现的缺失的情节让你心痒难耐，如果现在不是天色已晚，你几乎要立刻拿着书去找书店老板理论，责备他为什么会卖一本这样的书给你。于是，你当时就作了决定，明天一早就去那个书店，起码要换一本完好----应该说完整----的书回来，甚至在上了床之后还在想着这件事，猜测小说以后的内容，但是无论怎样想都觉得不合适，就更想埋怨书店的老板，于是又花了很长时间思考明天埋怨老板时所用的措辞。当然，后来因为没有睡醒而不幸的出现了黑眼圈，那也是你要自己负责的事情了。 顶着黑眼圈走在大街上的感觉很不好，这你体会的很充分，而进了书店之后刚要说出你考虑了一个晚上的埋怨词语时，书店老板却比你快了一步： “噢，实在是很对不起……天哪……噢，您的情况，我们今天已经遇见很多次了，我们可以免费为您换一本！” “这次希望你们给我一本完整而且完好的书，我可不想再来换一次！”书店老板的态度显得很诚恳，这使你的火气降了些，毕竟你关心的是小说，只要换到一本完整的，能够让你顺顺利利读完的小说，那别的事情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正想到这里，书店老板又说话了：“唉，您想要一本好书，谁又不是这么想的呢？我们当然也不希望所有的读者都一天到晚拿着一本本书来我们这里换来换去，可是现在连做事最认真的这家印刷厂都出了这样的问题，那我可不敢向您保证了。其实，这本《平凡的生活》，是装订的时候出了错误，将它的前12页和阿根廷作家圣地亚哥·R·克鲁兹的小说《两个数字之间》弄混了，现在印刷厂正在回收这批书，唉唉，还好这次没让我损失太大……………………” 书店老板还在喋喋不休，但是你却突然认识到，你现在读的并且还期望读下去的这本小说，并不是封面上写的那位意大利作家安吉里奥·费内里所著的小说，而是本阿根廷小说，那么这个意大利作家所写的小说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你所关心的，已经变成了那本阿根廷小说了： “呃……对不起，请问，我可以换成那本阿根廷的圣地亚哥……那个什么的书吗？既然我已经看了开头，就想把它看完，所以……” “是圣地亚哥·R·克鲁兹。----没关系，您可以换成圣地亚哥·R·克鲁兹的那本《两个数字之间》，其实刚刚也有位女读者对我这么说，我也同意了，喏，那本书是在里边的架子上，还有，这是找给您的两毛五分钱----这本书要比原来您的那本便宜，虽然只便宜一点点…………” 你向里直走，在一个距离门边比较远的书架上，看见了排在一起的《两个数字之间》，果然，那里站着一个女孩，正在从那一排书里挑出一本看起来比较好的。你走过去，也开始挑选，但是，那些包在玻璃纸里的书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的，你正想随便拿那么一本走的时候，那女孩却同你打起招呼来： “你好，看你这个样子也是来换书的吧？你一定也是十分喜欢读书的！我真的很高兴，因为现在很少人再这样喜欢读书了，关于之前的那本安吉里奥·费内里所写的小说，----噢，搞错了，现在应该说是圣地亚哥·R·克鲁兹的小说了----我认为很不错，我喜欢平和的文字，而且，我喜欢故事！现在的很多作家都去写立体未来主义了，那我很不喜欢…………但是这书也有遗憾的地方，就是我不能看完，不知道后边的情节…………不过，我自己是读文学系的，我很喜欢给看了一部分的小说续写结局，你知道吗？我已经续写出一个结局了……我是上个星期买的书，之所以今天才来换就是因为我在续写结局……你不要看看吗？？” 说着她就拿出一个笔记本塞进你的手里，这下你不接受也不行了，只好和她攀谈起来。其实你不喜欢聒噪的女孩子，但是这个女孩子也没有让你感到特别厌烦----天哪，这只是一开始的印象，因为她真的读过很多书，并且记忆力超群，可以清楚地记得每一本书里发生的故事以及那些故事的具体细节，而你，顶多只是读过那些书的缩略本，所以在她如数家珍般谈起这些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受不了。比如，她在说“SEMON所写的《Say You Say Me》中，内斯塔和卡纳瓦罗在罗马的广场上相遇的时候，那个情景是非常的…………”然后还会背诵她自己喜欢的句子，但是你仅仅知道他们之间有过这么一段而已。而你在为了提起话题不得不寻找一些模棱两可的词汇，比如“我认为这本小说的情节展开比较慢”，但是她却马上说：“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比如…………”于是又开始了。最后，你实在忍受不了了，便借故有事，离开了书店。 你离开书店才发现手里还拿着她的笔记本，但是在回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走了，于是你只好拿着书，还有她的笔记本，回到自己的家。不过，虽然与那个女孩子的谈话不大让人觉得高兴，但是毕竟你带回了好书，这已经很让人高兴了。 但是，在看那本《两个数字之间》之前，你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想知道那位熟读小说的女孩子，究竟为这本书续写了一个怎样的结局，看完她写的文字再看原文，应该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吧。想到这里，你打开了那本笔记本。 封面印着XX大学的字样和校徽，里面第一页没有写东西，只是有个名字，：hongchenli。 平凡的生活（hongchenli续写版） 然而，就是这样，毫无征兆，甚至连个招呼也没打，卡尼吉亚来到了意大利。 米兰城很繁华，很时尚，也很混乱，在苏格兰生活习惯的卡尼吉亚，似乎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节奏。虽然他的举止不至于糟糕到像一个乡下人，但是也和这样的一个城市有了那么一点点不协调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他到达米兰训练基地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米兰队长马尔蒂尼瞪大了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看来他是吃惊不小。 一些老将比如科斯塔库塔和鲁伊科斯塔等等也是张大了嘴巴。 西多夫和里瓦耳朵两张黑脸更是吃惊到差不多变白了。 而那些平时就喜欢嘻嘻哈哈毫无举止风度可言的因扎吉舍甫琴科等人更是非常夸张的跳了起来。 卡尼吉亚说话很直接：“我确实没告诉他我要来，而且我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打他手机关机了，所以我只好找到这里来。” 马尔蒂尼定了定神，微微笑，说道：“非常欢迎……只是…………” 卡尼吉亚觉得这位米兰队长有些话是欲言又止，便问道：“只是什么？” 这下子米兰全队的人有一次全员吃了一惊：“难道你不知道吗？” 同样，毫无征兆，甚至连个招呼也没打，雷东多来到了苏格兰。 苏格兰和意大利十分不同，格拉斯哥也远远没有米兰的繁华，路上鲜少行人，即使有，走路都是闲庭信步一般，似乎根本没有事情值得着急。虽然雷东多认为米兰也是一个十分闲适的城市，但是和格拉斯哥相比，米兰的人还是显得行色匆匆。他坐在出租车里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心里在纳闷卡尼吉亚为什么不愿意到更大的城市去。 流浪者俱乐部显然也比不过米兰，雷东多走进去却没看见一个人影。 后来他从纳闷变成着急，转了一圈找人问为什么训练基地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答案是很无情的一句“休息”。 他并不知道卡尼吉亚的住址，所以这就等于是他把自己一个人扔在了陌生的苏格兰格拉斯哥，他不会多少英语，也不认识路，更可能连吃和住的问题都没法解决。这下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十分尴尬，毕竟这么大的一个人居然像小孩子任性一样跑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可是和他的性格一点都不符合的。 况且，他要找的人还不在。 卡尼吉亚跟着因扎吉和舍甫琴科在米兰城里逛----这两个看起来很像小孩子的队员似乎能够与任何人一下子熟络起来，卡尼吉亚当然也不能例外，两个人带着卡尼吉亚经过米兰城里的教堂，歌剧院，还有许许多多的风景名胜，像两个娴熟的导游。对于米兰的悠久历史以及美丽的景色卡尼吉亚早有耳闻，也十分想游览一番，但是，这种情况下的游览，却怎么都觉得不那么对劲。费尔南多会去哪里，米兰的一群人相视大笑之后谁都不肯说，于是因扎吉舍甫琴科就自告奋勇带他“米兰一日游”来了………… “费尔南多究竟去哪里了？你们干吗笑个不停啊？”卡尼吉亚用意大利语问。 “啊……^哈哈，说过我不知道了啊～～～”因扎吉一听卡尼吉亚这么问，又笑了起来，“不过，你大概很快就会知道了吧……” “你能不能不笑了？你们能不能开这种玩笑啊？？”卡尼吉亚越来越认真了。 “其实…………”舍甫琴科好像拿认起真来的人没办法，“那个……雷东多先生……啊不，是前辈……他……他去苏格兰了……” “………………你不早说…………”卡尼发现自己拿他们这些喜欢捉弄人的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现在说别的都没用，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你这傻瓜，我就知道最后挨罚的一定是你～都是你，装什么好人，反正这次我不会再帮你了，我们约好的，谁先说出来谁请大家喝酒----到时候别再找我借钱啊！！”因扎吉话里刺人的功夫越来越厉害。 “……我就知道这种事最后倒霉的一定是我…………苦…………我的工资都变成你们的酒钱了…………”舍甫琴科哭丧着脸说。 一个人在苏格兰的雷东多的情况……似乎还要糟糕，因为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所以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回米兰。本来这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到这里来的，本来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傻瓜浪漫，本来…………他发现现在他能找出一百个他不应该跑来苏格兰的理由，但是哪一条似乎又都可以推翻，这让他很郁闷。 那，就不坐飞机回去了，反正坐火车还能看看沿线欧洲风光，散散心也好，这个可以称作糟糕的旅程或许会有个好结尾吧。 同样的，卡尼吉亚也没有给这次意大利之旅什么好评价，恐怕即使费尔南多回去之后，整个米兰的人还是会拿这件事作笑柄，无论是笑他还是笑费尔南多，这想想就让人觉得郁闷。 那，就不坐飞机回去了，反正坐火车还能看看沿线欧洲风光，散散心也好，这个可以称作糟糕的旅程或许会有个好结果吧。 其实呢，从苏格兰到意大利，火车的线路应该也是不少，但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会选择同一条线路，这就是说不清的了。 于是在途中的一个小站，他从车厢的前门上车，而他从同一节车厢的后门上车。 于是理所当然，他们会在车厢里相遇。 他们会在心里暗暗的高兴，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神色，他们会坐在一起像每天都见到的朋友那样聊天，或许想象中的事情有的时候会成为现实，起码，一个不那么好的旅程就这样有了好的结局也不错。 火车向前开着，两个人的话题却越来越多，终于，卡尼说：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但是总是没有机会。” “你想说什么就说好了，你以前不就是有话就说的么？” “那好，你是要回意大利吧？” “那当然，我好不容易才复出，要回去打联赛的嘛。” “不错，我自然是要回苏格兰打联赛了。” “那个自然！” “那么，为什么我们会搭上同一列火车？” “……………………………………………………” “……………………………………………………” “算了，不管它了，反正是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