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的天气是暗涩又阴郁的,如同我寂寞的心情。
已有很久没有再提及他,只是我们都在青春的河畔蓦然迷失,无法顺着凌乱的衰草,寻觅当初清暖的浅流。惊看那似水的容颜在年华的洗涤中渐渐接近最后凋落的凄美,我却只有在夕阳的影子里,让倦怠的风穿过我颤抖的手掌,将那份悄逝的虚无拥入怀中,感受一种,轮回的黑暗,痛苦的绝望。
我遥望巴蒂和卡尼远去的黯然,而他们飘逸的长发在风中飞扬着绘出的阴影,却让我在梦中用泪痕诠释那种失去与心碎交错的苍凉,从那一刻起,我就将你搁入心的底层,伪装淡忘,也许只是怕那注定的结局在我清醒时刺痛我最后的希冀。
因为,你仍在原地,我仍有机会,看身披红黑战袍的你,看背负5号球衣的你,那么优雅的,温情的演绎华丽的舞步。
只是,在现实与梦幻之间,我又何时不清醒过?
知道了他在米兰的不如意,心却在瞬间变得很痛,用冰冷麻木的手不断点击着风暴里一切关于他的文字,再次将伪装拉回现实。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心中压抑的情感,在自己以为已成淡漠时,却在别人文字间跳跃的忧伤与哭泣中彻底崩溃。原来那只是我用逃避筑成的墙,它脆弱的,抵不住任何追忆的词语。于是,我静静等候,那悲伤的洪流冲荡我深埋的伤痕。
人们毕生都在与时间抗争,一些刻骨铭心的事不会轻易被淹没。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不能遗忘的彻底。只要忘却,就不会再有牵挂,不会再有悲喜。但当我们自以为可以忘记了时,它们却可以在睡梦中,甚至在清醒时出现。等待我们去追寻,那似乎已经失去,其实仍在那里,随时准备再生的时间。
我也不能彻底的忘记啊,超越那感性的栅栏。
因为我,终究也只是个凡人。
为何阿根廷会是如此悲情,那高傲民族灵魂的背后,究竟有什么诅咒?让他们的子孙拥有如此无奈的命运。总是瞬间辉煌惊世骇俗,总是一生悲苦无力变改。
经历背叛,抛弃,经历愤恨,失意。再忍着伤痛,悄回故里?!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湛蓝的天空,轻柔的暖风,飘扬的金发划过一张高贵英俊的脸庞。
那是就一个真正的男人,叫做雷东多,眉宇间透着说不出的气宇轩昂。
他蓝白相间的衣衫在风中飘扬,渐渐的溶成白色一片。他昂起头,风中一些忧伤的颜色落入眼眸,轻轻转身。
再回首时,长发已不在,那双眼眸中却尽是忧郁与悲凉,那是一种怎样的幽怨,让人心碎的模样。而衣衫上,只是隐隐的血色与黑白的纠缠,变幻又莫测。
刹那,年轻的高傲,幽怨的双眼,变换的色彩一起涌来,让我窒息在黑夜的寂寞,惊醒在压抑的梦中。潮湿的长发紧贴在我炽热的脸庞,无力控制的泪水,倾泻而下。我是已失去你了吗?什么才能算做回答......
在今生,谁是谁命中的天使,谁是谁梦中的过客。
谁变该了你一生的欢喜,将伤感执着相连;
谁又背弃了你忠诚的梦影,将诺言无情踏践?
仍记得昨日的相逢,你俊朗的脸庞上映着别样的云淡风清。那清逸的战袍,载着你的优雅,你的梦想,你艺术大师般华丽的步伐,尽情书写青春的潇散。哪个时候的惊艳,一生铭记。
有过苦等的磐涅,有过狂欢的震撼,我曾以为,我会这样,一直看着微笑的你,看着长发的你,忘却我成长中的痛苦。
然而,我真的是太过天真。原来,并不是任何的劫难都需要理由。
我却从那时的皇马身上,学会了一种鄙视与憎恨。
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使的追寻。
如果不愿让高贵的灵魂妥协是一种洒脱,那么,没有看清隐藏的虚伪又是不是一种愚忠?
你是挚爱白色的吧,那么高贵,那么耀眼,是王族才拥有的梦幻。可惜这世间有太多无情的故事,在我们最不愿面对时,他偏偏选中你,扮演这其中一个孤独的角色。
在米兰的你也是孤独的吧,面对着忽略的压制,在风与空气的缝隙里喘息。更加的平静,更加的淡泊,在喧闹的人来人往中默默咽下岁月酿制的苦涩。看着你每次匆匆掠过的孤单的背影,这岁月,又岂是仅仅给你带来了沧桑?
也许为了理想,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尼克,德雷克用忧伤的声音唱着:名誉是棵生了病的果树,一生等不来一树繁华。
那么,我们也许该忘记些什么......
只须在梦里看见,湿湿的软风吹拂你飞散的金发,流云的花冠为你的高贵加冕,那永恒的王子啊,眼中,绽放着草原的春天。我就这样看着没有一丝忧愁的你,在阳光的微笑中,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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