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是大惊,有人叫道:“有奸细!kao……”方才那假无情还是好端端的,慕容又卸脱了他的下巴,绝无像先前那人一样咬毒自尽的道理,现在此人却中毒而死,自是此间某人做的手脚无疑。其他人虽未开口,心里也都是这般想,不由得暗自打量周围之人,看谁像奸细。
慕容沉吟半晌,忽道:“这人是自杀的!”此言一出,众皆大哗:“怎么会?”“他下巴脱了,怎能自尽?”“就是啊,难道他早就中了毒不成?”……
慕容截口道:“不错,他来此之前便已服毒,只因为他是来死的!”好夺拊掌道:“不错,正是如此!”慕容微微一笑:“此人和先前那人一样,是来死的。他既假扮无情,又出声示警,自可取信于人。如此一来,他邀我等数人进密室商议,自是无人提防。想来他身藏极烈性的火药,待我等数人进了密室,他再将其引发,到时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我等数人武功虽强,嘿嘿,到时只怕没有一个能活着出这密室。这是请君入瓮的毒计那!此人救疾风一命,却要这里数条人命来换,嘿嘿,厉害得紧。此人无论事成与否,都是要死的,但因先前那人咬毒自尽,只怕我们有了戒备,于是先服了毒,我虽卸脱了他的下巴,也是无用。好周密的计划!”
慕容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有一点在下一开始却想错了,先前那人身上其实并无炸药。”
好夺大奇:“你怎么知道?”
慕容道:“方才哥兄弟欲搜那重伤之人时,在下以为那人身上必有火药,故情急出手,那假无情却动也不动。这般身藏火药的鬼蜮技俩,数月前无情捕头曾与在下说起过,今日若真是无情在此,怎能不出手阻拦?在下当时便有疑心,以为他要假哥兄弟之手制造一场惨案。只是事关重大,不敢断定。后以言语试探,不让疾风进密室商议,那假无情脸色就变了。那无情虽唤作无情,却焉能如此不通情理,在新婚之夜将人家夫妇硬生生分开?在下这才断定此人是冒充的,更明了此人的目标不是此间所有人,而是我等数人。若非如此,他一进门便引发火药,当时场中一片混乱,又有谁会防备他?只是这样在座几位武功高强之士大半当能逃脱。他本想将疾风也一网打尽,疾风不进密室,这就漏了一条大鱼。他让我等数人进密室,在下虽知是何居心,却不敢贸然出手,只因此人武功甚高,若是一击未能将他制住,他狗急跳墙引发了火药,我等虽不至于全数毙命,也是损失惨重,亦不敢拖延时间,怕被他看出破绽。幸得过儿此时出声示警,趁他一愣之时,在下才有机会一击成功。”
好夺颔首道:“不错,这计划并非想要此间所有人的命。先前那人身上若有火药,倒是多此一举了。他多半还担心若是藏了火药,我等不知就里,一搜之下,他未必阻止得了。这样一来我们虽然损失惨重,这计划却失败了。既然并未身藏火药,他又何必出手阻拦哥兄弟?”顿了一顿又道:“只是他在慕容公子出手后那番说话,却是愚蠢之极。他既知道这般技俩,却又为何不出手阻止?那不是此地无银吗?”
众人听罢,俱都暗自庆幸:若非慕容知晓这般鬼蜮技俩,这喜筵不免成为修罗场。也幸亏这博浪沙不是冲着我来的,不然那假无情一进门便引发火药,我站得这般近,不免被炸得尸骨无存。别说慕容公子,便是大罗金仙,也是救不了。思之后怕,不由得冷汗淋漓。
好夺又面露迷惘之色,向慕容道:“古怪,没有道理呀。这二人既都是来死的,大可都提前服毒啊,为何要让先前那人咬毒自尽呢?要是在路上不小心咬破了蜡丸,那可不妙。”慕容一怔,沉思半晌,摇头道:“想不通,确有古怪!”
此时厨房已重将酒菜整治好,好夺命家丁将死尸小心搬出,打扫干净,重开筵席。众人惊魂未定,都是大碗喝酒压惊,又感激慕容救命之恩,一个个流水似的向他敬酒。慕容虽是生在江南,却酒量极好,直是来者不拒,碗到即干,丝毫不输燕赵豪杰。风灵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脸上颇有得意之色。
纷飞这时却抱住疾风大哭起来。疾风知她是受了惊吓,想想适才的情景,自己也不由得后怕起来,当下柔声安慰道:“没事的,这不是都过去了吗?别哭了,新娘子哭鼻子多丢脸哪。来,笑一个:哈哈吼……”纷飞抬起头来:“5555555555555,卡尼,你不知道人家刚才多担心你哪……”话一出口便暗叫糟糕:我怎么当着这么多人叫他的小名啊?不由得面红过耳,当下顾左右而言其他:“玄武送了什么信来?”
疾风这才想起那只信鸽,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原来这信鸽左腿齐根尽断,已是奄奄一息。敌人连一只信鸽都不放过,可知其凶残,不由得为玄武担心起来。幸得右腿上的小圆筒还在,当下取出纸条细看,只见上面写满蝇头小字:前日遇伏,三哥中毒,幸得性命无忧,现在舍下,由潘悠悠照顾。弟将赶往天山求取雪莲王以解毒,不能前来观礼,憾甚。弟无恙,勿念。P.S.偷袭之人身穿白衣,胸口绣红十字,兄长务必小心。玄武水星顿首。
好夺见疾风面色凝重,问道:“师弟,玄武怎么说?”疾风将字条递与他:“玄武养这一对信鸽,从来都是一起送信。今日小强受重伤,想必那旺财已遭毒手。敌人连信鸽都不放过,可知其凶残。唉,我实在是担心得很那!”
好夺已看完了字条,面色沉重:“玄武要前往天山求取雪莲王,但那看管雪莲的雪莲姥姥不仅武功极高,脾气也极古怪。只怕……”疾风接口道:“只怕玄武不但不能取得雪莲王救治居士,恐怕还会葬身在这位武林异人之手?”好夺不答,过了好一会才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疾风沉吟道:“为今之计,先派人去玄武那里保护居士。”好夺道:“嗯,此事要紧。”疾风继续道:“另派人接应蝶儿,继续追查那博浪沙有何重大阴谋。此事须当隐秘,不可泄漏蝶儿的身份。”好夺道:“那只有我或是慕容前去。”此时有人走了过来,疾风小声道:“明日再谈。”扭头一看,过来之人乃是纷飞和她的小师妹幻樱,纷飞笑道:“小师妹要敬咱们酒呢。”疾风道:“敢不从命。”早有家丁斟过酒来,三人举杯一饮而尽。幻樱笑道:“疾风大侠名满天下,可不要欺负咱们掌门师姐哦。”纷飞接口道:“正是,你要是欺负我,我师姐回来有你好看!”心下不禁又想:师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不来参加我的婚礼?疾风却被这两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说得张口结舌,暗想:好厉害!蓝棉花说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一千只鸭子,果然绝非夸张!
不多时,过儿与那四名家丁也已回转,并未多出什么人。疾风一看之下,已知此去一无所获,安慰道:“既未寻到那位好汉,那定是被人所救,当无性命之忧,在下自会加紧寻找。兄弟辛苦,今日又是在下大喜之日,还请赏脸喝杯水酒,好生休息。”过儿心想疾风所言确是实情,当下不再挂怀。自己赶了老远的路,也实在是又累又倦,用过酒菜后,道声失礼,自有家丁带往厢房歇息去了。
这场喜筵再无变故发生,宾主尽欢。眼见吉时已到,送新郎新娘入洞房。众人乱哄哄闹了一阵,其间自然是风灵和幻樱最为花样百出,按下不表。
闹洞房已毕,疾风坐在床上,看着身边的佳人发呆,纷飞见状点了他额头一下,温言道:“怎么了?”疾风一怔,道:“没什么,我看见你流口水而已。吼吼……”纷飞白了他一眼,嗔道:“没正形!”叹了一口气,又道:“不知师姐怎么样了……”疾风见她这般神情,心下不忍,温言道:“你师姐没事的。”纷飞勉强一笑。疾风知空口无凭她自不肯信,叹道:“也罢也罢,今日都给你说了吧!不然这洞房只怕不好过。”纷飞奇道:“什么?”疾风道:“过儿送信来,无情碰到了公事,脱不开身。”纷飞插口道:“那便怎样?”疾风道:“像你这般急性,怎么当一派掌门?我正要讲呢。那捕头无情,便是蝶儿。”纷飞“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时哪里肯信?待要问疾风何以知晓,又想:不可性急,不然他又有的说了。疾风又已开口:“你要问我何以知晓是不是?唉,不说只怕不行。只因蝶儿,慕容,好夺,还有我,正是四大名捕!蝶儿是无情,慕容便是无欲,我师兄好夺乃是无嗔……“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神色古怪。纷飞见他久不开口,便问道:“卡尼你呢?你是谁?”疾风顿足道:“你不知道四大名捕都是谁?”纷飞摇头,撒娇道:“好卡尼,你就告诉我吧……”疾风一咬牙:“那四大名捕的最后一位,乃是无根!”纷飞一愣,随即绝倒:“哈哈吼~~~~~~~”疾风作切齿状:“让你笑!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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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疾风与纷飞如胶似漆,按下不表。却说好夺一直觉得有一件事甚为不妥,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事,一夜未眠。至天亮时方才打了打了一个盹,迷迷糊糊中突然想到一事,不由得大骇,从床上跳将起来,鞋也顾不得穿,冲出房去,口中大叫:“慕容!慕容……”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7-19 13:13:1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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