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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御用]历史的道标(更新练习曲2-1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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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30 15:24: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大陆国界图 左上:鹦鹉群岛(海盗总部 圣山:灵魂熔炉) 左下:圣地特内里费岛(大圣堂) 褐色:伯纳乌王国(银月之都美灵格 商业城市联合梅斯塔利亚 城塞城市坎帕诺 港口维甘) 粉色:自由军“风之旅团”的控制区 灰色:荒夷之地(游牧民族 蛮族 风之漂流者巴斯克族 矮人 侏儒) 蓝色:布奇亚帝国(伦巴底公国首都米拉诺 隐士之墓:时空之门) 黄色:法恩斯商业城市联盟(欧塞尔联邦 阿尔伯特联邦) 红色:拜尔特兰神圣教廷国(都城那许) 绿色:世外之岛常绿(半身人港口贝里利亚 精灵之都星光 圣湖:卡珊德拉之泪) 三圣剑 从时空之门彼方、生命之树上生长出来的具有灵魂和自我意识的活生生的剑。代表绝对的物质、绝对的精神和中立的混沌。 龙之剑:暗黑剑弗罗伦蒂诺 英雄之剑:圣剑迪斯蒂法诺 妖精之剑:虚空 三名剑 三圣剑在历史中多次出现,但是每一次扭转局势后都神秘消失。 大陆历一一六年,伯纳乌历三年,“光辉王”圣地亚哥·伯纳乌模仿自己拥有的圣剑·迪斯蒂法诺,在神龙·火焰和妖精女王卡珊德拉的帮助下,打造出三把剑,那也是历史上龙、妖精和人类的唯一一次合作。后来这三把剑被称作三名剑。 其中一把成了伯纳乌王国的镇国宝剑,即名剑·普斯卡什,是历代伯纳乌国王在加冕仪式上所佩戴的剑。 还有一把被当作对妖精女王的谢礼而送去常绿岛,名剑·费尔南多自此被沉入圣湖的湖底。守护圣湖的精灵族经常在满月的夜晚看见名剑·费尔南多飞出水面,在空中飞舞。 最后一把名剑由于神龙·火焰的意愿被献给圣地特内里费岛,作为大圣堂的奠基贺仪。护送名剑·亨托去特内里费岛的圣地亚哥·伯纳乌王的女儿阿德里阿娜公主后来就任大圣堂的初代主祭使。从此,原本作为整个大陆共同圣地存在的特内里费岛,几乎成了伯纳乌王家的专属圣殿。而主祭使一职,也代代由王家成员担任。“光辉王”圣地亚哥·伯纳乌死后,爆发了内乱,当时的大圣堂主祭使娜塔丽娅·伯纳乌长公主宣布遵从神谕支持第三皇子马特亚斯·伯纳乌而并非法定的第一皇子雷蒙,最终马特亚斯王子成功继任。据记载这位王子的右臂上有一块银色月亮一样的胎记,后世称他作“银月王”,是他修建了都城美灵格,从此这个大陆上最古老的王都也被称作“银月之都”。 “银月王”马特亚斯为了感谢姑母娜塔丽娅·伯纳乌长公主的支持,宣布大圣堂主祭使的职位将代代由她和她的子孙继任,娜塔丽娅·伯纳乌长公主受封娜塔丽娅·伯纳乌·圣·特内里费。从此每一代主祭使都以圣· 特内里费为姓氏。这虽然不是皇族的姓氏,却只有比皇族的姓氏更加高贵。到了故事开始的伯纳乌历四九九年,这一代的主祭使是有“贤者中的贤者”之称的巴尔达诺·圣·特内里费。 三圣杯 神话时代,创世神将圣岛特内里费从海中央浮出来的时候,所赐之献祭的圣杯,具有亚灵魂。 黄金圣杯:虽然被称作圣杯,其实并不是杯子,它会改变自己的形状。装载的是人类的永恒。 白银圣杯:小巧的白银杯子,会瞬间移动。装载的是妖精的眼泪。 白金圣杯:巨大的白金杯子,会隐匿之术。装载的是龙之心。 三种族 创世神的三种最初的造物: 妖精:绝对的精神体,不生不灭,传说他们居住在常绿岛的圣湖之中,由精灵族看守着。 神龙:物质的最高表现形式,现有五只,风水地火和神龙王·空,每三千年死亡一次,死亡之前产下一枚龙蛋,从龙蛋中孵化出来的将是其亲族的转生。其中和人类最亲近的神龙·火焰居住在鹦鹉群岛的圣山深处,一直沉眠。传说当圣山喷发的时候,就是龙醒来的时候。 人类:因为拥有精神和物质的结合,所以具有创造力的生物。却是唯一被神之枷锁——时间所诅咒的生物。 传说中的三圣杯就是拿走了三个种族的一部分做成的。 妖精具有无限的智慧,却没有实体。龙具有无限的力量,却不能主宰自己的行为。人类永远不能永生不死。 其他种族: 精灵:传说精灵被创造的意义是为了守护圣湖底的妖精王国,也有人说精灵族是妖精没有被夺取肉体之前,和人类混血生下的种族。智力发达,但是极其自傲。 侏儒:住在蛮夷之地最北方,雪之国的种族,数量极其稀少。智力低下,但是传说他们拥有不可思议的特殊能力。 矮人:住在北方的迪纳摩山脉下的种族,建立庞大的地下王国。 半身人:他们是精灵的邻居,聚居地在常绿岛西方,和精灵们的星光森林只有白银山脉相隔。但是半身人的传统是成年后即漂泊大陆,年老后才返回常绿岛。他们给大陆带来永远无穷无尽的麻烦…… 战技、魔法、信仰和炼金术 诸神创造了三个种族,给予龙最强悍的身体,给予妖精最强大的精神力;而由于诸神赐予人类学习和创造的能力,神龙和妖精变成了人类的老师。 模仿神龙,将身体发挥到极限,被称为战技;而模仿妖精,将精神力发挥到极限,被称为魔法。 “体动术”的能量来源在于体内,龙可以喷吐炎息和冰息,但是人主要是使用极限的速度和力度产生残像、分身、风刃和冲击波。伯纳乌历五二七年,神龙王·空使用自己的角汇集雷电配合体动冲击波施展“神术”——“咆哮飓风”,将整个鹦鹉群岛从地图上抹掉,就是“体动术”巨大威力的体现——当然那不是人类所能做到的。 魔法分为四系元素魔法:水火土风,以及可以展开纯精神力攻击的心灵魔法。通过冥想增幅精神力,用于聚集和推动玛纳,产生各种效果。 信仰是通过对创始神和大母神的祈祷而得到的能力,主要是一些加持术、防护术和痊愈术,其上位技能是可以对不死生物造成巨大伤害的神圣攻击。 战技和魔法都是人类所特有的,其他种族之中,精灵的看家本领是“召唤术”,精灵族可以召唤元素精灵,通过契约役使它们。这比起人类使用的魔法来说不需要冥想,方便了很多。照理说,只有和元素精灵非常接近精灵族可以做到,不过似乎“纯洁如同新雪”的拜尔特兰传说中的“圣女”克劳蒂娅也曾经召唤过元素精灵——当然只是传说。 智力低下的侏儒族拥有变身能力,不过它们似乎不怎么懂得使用这种天赋。 而矮人拥有世上最灵巧的双手,也拥有强大的臂力,如果他们喜欢,他们应该可以学会人类的战技,不过他们对此相当不屑一顾。 半身人则是最敏捷的种族,伪装、设置陷阱、开锁和顺手牵羊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在你的钱包被摸走之前你会觉得他们是很可爱的种族。 炼金术:伯纳乌历四三一年,天才魔法师克鲁伊夫使用巨大的精神能量激活炼金人偶,使之具有简单应激性的行为能力。这和诸神制造三圣杯所使用的亚灵魂技法在本质上是极其相似的。克鲁伊夫一生都在研究如何真正将人类的灵魂赋予人偶,这种踏入神的领域的研究最终并没有取得结果。伯纳乌历四五三年,克鲁依夫在坎帕诺的实验室发生大爆炸,他和他所制作的最后一个真正成功的炼金人偶“何蒙克鲁斯”失踪。但是他之前所制造的三尊试制人偶却留存了下来,“范·巴斯腾”、“里杰卡尔德”和“古利特”所表现出来的潜力已经让大陆其他的法师们热血沸腾,一场炼金术的热潮开始了。有一部分法师特别是精通心灵魔法的法师从魔法师工会离开,重拾一向被当作歪门邪道的炼金术,希望能够沿着克鲁伊夫的道路走下去。伯纳乌历四八七年,第一次有一位炼金术大师居伊·鲁受封大贤者,标志着炼金术正式成为可以和战技、魔法相抗衡的重要能力。 居伊·鲁在旅行至精灵们的住所常绿之岛时,受精灵们互相沟通的法术启发,将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注入能够半永久储存玛纳的魔法宝石之中,通过控制自己不同的精神波调使得宝石产生共振,激活炼金人偶行使不同的动作。他所制作的人偶“西塞”和“梅克塞斯”非常精密,甚至具有简单的战斗能力。这比当年的克鲁伊夫的炼金人偶更近一步。在他所居住的东方的欧塞尔联邦,大贤者居伊·鲁拥有无可比拟的声望。 大贤者和十四贤者会议 无论是魔法还是战技(以及炼金术),达到顶级水平就会得到“大贤者”称号。大陆历史上的第一位大贤者是伯纳乌历七年受封的战技大师剑圣·迪斯蒂法诺,他在战技的比拼中胜过了“光辉王”圣地亚哥·伯纳乌,光辉王将自己所有的圣剑·迪斯蒂法诺相赠,剑圣则对国王献上永远的忠诚。从此所有人都用圣剑的名字“迪斯蒂法诺”称呼这位横空出世的剑圣,他本来的名字反而没有人知道了。代表创世神授予剑圣“大贤者”称号的正是第一代大圣堂主祭使阿德里阿娜·伯纳乌公主,她后来离开圣地,嫁给了剑圣·迪斯蒂法诺;而她的继任者也是她的双胞胎妹妹,便是特内里费家族的始祖娜塔丽娅·伯纳乌·圣·特内里费。 剑圣·迪斯蒂法诺死后,圣剑不知所终。传说是与剑圣一起下葬了,但是伯纳乌历三九七年,它竟然突然出现在巴斯克族的巴蒂斯图塔手中。 世界上有两个人有权利授予“大贤者”称号,一个是每一代的大圣堂主祭使,另一个是每一代的隐士之墓的主人。隐士之墓主人的身份通常是不公开的,只有主祭使知道其真实面目。和主祭使的血缘传承不同,隐士之墓的主人是通过某种继承仪式传承。主祭使的任务是沟通诸神和人间,而隐士之墓主人的任务是守护时空之门。 最开始大贤者的数量是一个人,后来逐渐增多,到了伯纳乌历四三一年,同时拥有封号的达到十二名。这十二人与当时的主祭使乌戈·圣·特内里费以及当时的隐士之墓主人萨内蒂·梅阿查(他是少数的公开自己真正身份的隐士之墓主人)在圣地特内里费举行会议,史称“十四贤者会议”。从此这个会议每十年召开一次,被当作形式流传下来。虽然每一代的贤者数量不等,但是名称再无改变。“十四贤者会议”实际上变成了超越所有的国家、行会和私人恩怨之上的最高组织。他们是整个大陆的实际统治者。 行会和称号: 大陆上有很多行会组织,比较重要的有掌握经济命脉的商人行会,膜拜玛纳的魔法师行会和崇尚武道的武者行会。 其中商人行会最为庞大,在行会的推动下,大陆南部的地区施行联邦政治,而商人行会发达其他地区,比如伯纳乌的梅斯塔利亚商业城市联合,行会也都起实质领导作用。 魔法师行会人员数量不多,行动隐蔽,但是实力不容小视。行会内部设立魔术师、大法师和魔导士三种称号,每一称号中又有各种级别。 武者行会则设立一个唯一的称号“剑圣”——这个称号来自于初代剑圣·迪斯蒂法诺,同时期永远只有一位剑圣存在。在没有敝睨天下的天才横空出世的时代,“剑圣”往往由武道大会决出,只要是剑圣,一般都会得到“大贤者”的册封。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14 14:53:1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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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3 23:12: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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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发表于 2006-3-2 05:50:00 | 只看该作者

好久不来……看看有没有错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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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发表于 2006-3-1 23:31:00 | 只看该作者

-4-

  斐欧拉穿着一件旅行用的灰白长衫,肩膀和腰侧的衣料上由于长期套着甲胄的关系,皱巴巴的,磨损得很厉害。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此时披散着,垂到肩膀下面;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比少女时代深一些,有如上好的紫色天鹅绒。斐欧拉的嘴唇变薄了,意志坚定地抿着,没有血色,曾经的纯真的光辉隐藏到洁白的皮肤下面去了,紫色的眼眸显得又沉稳又镇静——和十一年前一样,她依旧光着脚,脚上沾着泥土和草叶。

  达利桑德罗叹了口气,记忆中的少女和眼前这个女子重叠起来,这是个梦么?是那恼人的夜魔所布下的迷梦么?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最终努力的笑了一下,轻声道:“斐欧拉……赤脚站在地上,你会得病的……”

  面前这个女子颤抖起来,低低啜泣,手里的提灯也随之摇曳。灯光把二人的影子投在帐篷的四壁上,在这荒山的寂静夜晚,简陋的帐篷搭建出一个光影交错的神秘世界,一切仿佛就是个不可思议的梦。

  三十七岁的教皇陛下走过去,取下哭泣的女子手里的提灯,拿起他的披风裹住她。女子突然依偎过来,把秀气的头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达利桑德罗的手痉挛了一下。“别这样,回去吧,斐欧拉……”他说,手里提着她的灯,并没有推开她。
  斐欧拉执拗的张开双手,环住他的肩,一直在发抖——这是她的回答。

  达利桑德罗听见了嘭嘭的心跳声,很快、很有力,仿佛被那个活泼泼跃动的声音所感染,他的心也快速的跳动起来。斐欧拉的脸红得发烧,灼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脖颈间,她的紫发和他金色的发丝缠在一起,达利桑德罗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他突然伸出手去,近乎粗鲁的把她推开,然后自己猛烈的向后退了一大步,斐欧拉仿佛刚从朦胧中醒来,抬眼望着他,双颊通红,眼里漾着一层水光。
  “别这样,斐欧拉,别这样……”达利桑德罗·沃尔夫斯的声音很低,仿佛乞求。声音不可思议的暗哑,不可思议的有气无力。

  提灯因他猛烈的动作而剧烈摇晃,两个人的影子在帐篷的四壁上快速的伸缩变化,像是在与某种无形的东西激烈交战。

-5-

  “……达利哥哥?”斐欧拉唤他。
  达利桑德罗·沃尔夫斯的心仿佛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一时间几乎无法喘息。许久,他才感觉自己的情绪足够平稳了,于是俯身,慢慢把提灯放下,轻轻说:“……斐欧拉,别这样,我们在犯罪了……”
  是的,那是有罪的,他是立过最严苛的舍身誓约的教士,是创世神在人间的权杖;而她是祭司,甚至是圣女……不是么?

  斐欧拉没有立刻回答他,她只是抬起头来,目光仿佛想穿透帐篷的尖顶去凝望幽暗、寂寥的天空似的。“我从没有看见过神……”她说。

  “我从没有看见过神,虽然所有人都说,我是被他所爱的、被他说选择的,我不知道……无论我如何的祈祷,无论我如何的禁食和苦修,甚至像福格茨大司教那样吞服各种各样的致幻药物,我也从没有在哪怕迷梦中目睹过神灵的面容;从没有听到过他们的声音——我的神从来都是你,达利哥哥……我唯一崇拜的面孔、我从来听从的声音,从来都是你……”
  “我不再是十七岁了,达利哥哥,我就快要死了……别对我摇头,我知道我就快要死了。我已经听到了莱昂·阿特洛神的双翼飞马扇动翅膀的声音,他已经来到了我身旁,也许正站在这里对我笑——但是我依然看不到……我不是天启之子,我从来都不是!”

  达利桑德罗·安德烈斯·沃尔夫斯走过去,用僵硬的手指笨拙的擦掉斐欧拉落下的眼泪:“你不会死的,”他说,“我不会叫你死掉,我发誓一定不会叫你死掉!”这是命运的关键之战,如果失败,那么拜尔特兰将遭到灭顶之灾,他的整个人生的意义必定荡然无存——如果失败,他会首先葬身在马卡比峰万年的冰雪之下;但斐欧拉必须活着。
  如果他死掉,那么斐欧拉会得到自由,可以美丽的、尽情享受她的人生,她必须活下去;她一定会活下去!

-6-

  “别再推开我,达利哥哥,抱着我……”紫罗兰祭司、拜尔特兰圣女的面具剥落下来,斐欧拉·普拉森特只是他的小女孩,就好像十六年前的那个清晨,他们初见面时那样,一个比任何人都执拗、比任何人都坚强,却总让他忍不住抱在怀里痛惜的小女孩。是啊,那时候她依然忍着没有哭啊,可是现在她却在他怀里,这样不可抑制的留着眼泪……

  “别再推开我,达利哥哥。否则我发誓,我会去找科里亚伯爵大人的,我会让他抱我,让他用那只与你一样的眼睛望着我——我发誓我一定会!死亡就在我身边,在向我的领口吹气,无所谓,如果是犯罪的话,就让我到地狱里去吧!我只想、我只想在我爱的男人的怀抱里,我无法自制的想着你,达利哥哥,想得快要疯掉了……”
  
  ——别这样说,斐欧拉,别这样说……是我把你从神的乐园里抢夺出来,是我把你新雪一样洁白的羽翼染红,是我把你送上死亡的祭坛,斐欧拉……斐欧拉……

  “……我该把你怎么办?我的紫罗兰小姐……我该把你怎么办?”达利桑德罗终于用他的手环住面前这个紫发紫眸的女子,把她的整个人拉入自己怀中,女子伏在他的肩上,啜泣渐渐平静,冰冷的身体渐渐温暖起来。她无比安心的、把他的身体交给他,依靠着他,就如同她早已把自己的心、自己的整个人生和命运全部都交给了他一样。

  “斐欧拉,别怕……无论是什么时候,即使是面对龙、或者面对末日最终的审判,我也依然会握着你的手。我们会在一起,并肩站在一起,骄傲而平静。”达利桑德罗·沃尔夫斯紧紧地搂着斐欧拉·普拉森特,承诺,用他一生的、最大的温柔与哀愁。

-7-

  埃斯塔·坎比亚索睁开双眼,看到的是远处天际散落的群星。那些星星是那样的明亮,好似自己在故乡,许多许多年前看到的一样——自己到底离开家园多久了?十年?不、不,隐士之墓的继承者是被时间和空间摒弃的永恒之子,一刹那即是永恒,十年便也是永恒,永恒的味道比迪纳摩山脉万年不化的雪还要冷……
  “……埃斯塔,怎么了?”克劳蒂娅察觉到伙伴已经醒了,她拍动着小小的翅膀飞过来,偎在精灵怀里,开始撒娇。
  “不知道,我听见了有人在哭,很悲哀、很悲哀的哭声……”她的伙伴伸出手,克劳蒂娅跳上他的手心。
  “可是你不能难过哦~~埃斯塔如果难过得话,小姐我也会很伤心呢!答应我哦?”
  埃斯塔笑了,他点点头,往藏身的避风岩穴的凹处缩了缩,那阵令人心碎的哭泣声还在风中萦绕:“星星真低,克劳蒂娅……仿佛伸出手就能摘到似的……”

  有朵幽蓝的小星,正孤独地划过夜空,仿佛从仅有的一颗黑色瞳孔里、堕落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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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发表于 2006-3-1 23:31:00 | 只看该作者

[冰河之战片段]荒山之夜

——松鼠妹的夜袭;《冰河之战》中的小片段,给小A
——我向创世神、大母神和最终的审判官寂静神莱昂·阿特洛,以及拜尔特兰的历代教皇陛下在天之灵发誓,我不H

-1-

  达利桑德罗·沃尔夫斯在做梦——属于自己的梦,以及不属于自己的梦。

  他梦见自己正率领部队远征,马蹄踏破敌人的尸身,那些森森白骨从如沸的沙土中翻涌上来,深黑的瞳孔里统统流淌着鲜红的血泪……
  他梦见自己在不可知的森林深处徘徊,枯萎的枝条上结满了累累的活生生的眼珠,那些永不熄灭的眼睛在望着他,一直在望着他,瞳孔开合,发出嘎嘎的笑声……
  他梦向大陆遥远的西方,洁白的船帆像鸟儿的翅膀,暴风雨到来,船儿倾覆,旅客们的灵魂融化进无垠的大海,一个一个泡沫次第浮起又次第破碎,那是亡者最后的叹息……
  他梦见北方的冰原,灰色的侏儒们大睁着双眼;他梦见华丽的城市中污秽的小巷,双眼空洞的洗衣女茫然的袒露着惨白的乳房……

  ——他梦见自己见过的,也梦见自己从未见过的。他的梦总好似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容器里,一旦闭上眼,盖子打开,那些满溢的梦境立刻如期到来。

  也许对别人来说,做梦是个有趣的经历;但是之于达利桑德罗,并不如此。那些梦境总是太过清晰、太过鲜明,那些惊惧、惶恐、悲伤以及痛楚总是太过真实,以至于梦境本身都变成了一种艰辛的、永远没有尽头的苦行。每当寒夜退去,清晨到来,拜尔特兰教皇达利桑德罗·安德烈斯·沃尔夫斯透过萨默尔宫小寝殿的玻璃窗凝视远方溃灭一般的日出,同时凝望自己的反影——那个削瘦、模糊的影子露着讥诮笑容。
  ——是的,这就是代价。触犯禁忌的代价,窥探未来的代价。梦境是一条鞭子,永远狂笑着驱赶着他。

-2-

  达利桑德罗睁开双眼,荒山的夜寂静无声。偶有疾风横过,卷带着稀疏的草叶唰啦啦作响,旋即就消失无踪了。在这里,鸟兽的鸣叫,虫豸的喧闹,一切自然界活生生的征兆全都无可寻觅,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死亡,他们正身处于死亡的尸骸之中。

  所有活着的动物都在逃离着马卡比峰,都在逃离着山峰深处的巨大洞穴,神龙·冰暴即将苏醒,甚至可能已经醒来,正在它那传说中储满魔法器具和珍珠宝石的深邃洞窟中等待着他们。神龙是万知万能的吗?它是否洞悉到了时间之河的小小变故?一切都与“预定的”不一样了,有人穿越了时空而来,河水中潜伏着小小的暗流……人类是不能对抗神龙的,但是主祭使、隐士之墓主人和剑圣呢?出身于圣·特内里费家之外的主祭使、身为精灵的隐士之墓的继承人、以及不被世人承认的使用神力的女剑圣呢?假如他们抛却了对于旁观的坚持、对于守望的坚持、对于武道的坚持,那不顾一切的力量可否阻挡神龙?阻挡确定的、他在梦中目睹过无数次的命运的毒牙?
  是的,他在一步步逼近着危险,在一步步逼近自己命运最大的、不可逃避的关键,他牺牲了那么多、他牺牲了那么多才走到现在——甚至牺牲了斐欧拉,他的小小火苗儿,他的紫罗兰花……

  达利桑德罗轻轻坐起身来,把凌乱的金发和洁白的额头埋在环抱的臂弯之间。简陋的行军帐篷阻挡不住深山中的寒气,那些寒气就好象致命的、龙的吐息一样轻易的深入他的骨髓。寒冷和对不可知命运的恐惧在他的血管里振颤,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确定,越接近目的地那种从内心深处钻出来的疑惑和软弱就越强烈,仿佛极冷极冷的火焰、在无声的一直焚烧着他的心。
  ——特别是在夜里。夜是属于魔鬼的。

-3-

  在夜里达利桑德罗会想起斐欧拉。想起在骸骨教堂的那个夜晚,被自己环在臂弯中的那具炙热、柔软的身躯——那是他在阳光下永远不敢触及的。那淡淡的少女的体香、蒙着一层薄汗的淡淡体香,那隔着亚麻布睡衣、在他的手心下隐隐发烫的润泽的肌肤,那被他小心翼翼的烙下一吻的淌着泪水的冰凉的小脸——他无法不想到斐欧拉。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扑倒在他的怀里,说她爱他,愿意为她而死;而他竟然就真的那样做了,真的让她为他去一而再再而三的面对死亡。他把他的紫罗兰花送上神的祭台——他是献祭者,手里拿着刀。

  “神啊……”达利桑德罗·沃尔夫斯在祈祷,自己是要进地狱里去的吧……当末日到来,当那最终的审判者——骑白马的寂静神莱昂·阿特洛站在他面前,他能说什么?他能用什么样的理由为自己辩护?他的手上染着血啊~老师就倒在自己脚下,血红色的玫瑰花覆盖着他的身体:他知道直到落棺,克林斯曼陛下的双眼也依然没有闭合,没有人能让那个老人安息——那个老人致死都无法相信,自己最心爱的弟子、最信任的继承人竟会是把致命的毒匕!他的手上染着血啊~萨利和哈米季奇的叛乱,欧塞尔的屠城,他甚至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活在血污之中……他是注定要进地狱里去的。

  “如果我必须要下地狱,那么斐欧拉会怎么样?”这个念头突然无端的闯入达利桑德罗的脑海,他立刻笑了,那让无数少女魂牵梦萦的嘴角弯成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她的小女孩儿,即使面对莱昂·阿特洛也不会惊慌失措吧?依然会试图保护他,努力的保护他,高傲的昂着头,即使一千万个人高呼着“有罪”她也决不动摇;即使在创世神永恒的终审判决面前,她也绝不会动摇!
  斐欧拉就是那样的女孩儿……他的小小女孩儿……

  于是达利桑德罗的祈祷声停止了,变成了一连串深情的喃呢:“斐欧拉、斐欧拉……”他反复的唤着这个名字,又甜蜜、又温柔,也许连这荒山的夜色都已经融化了,融化成一个瑰丽的魔法——因为他突然听见了回音,一个甜美动人、让他魂牵梦绕的声音在回答他。
  “达利哥哥……”

  拜尔特兰的女剑圣、紫罗兰祭司斐欧拉·普拉森特从黑暗的深处走过来,点亮了手上的提灯。一刹那间达利桑德罗·安德烈斯·沃尔夫斯恍惚觉得时间回转,回到了十一年前骸骨教堂小祈祷厅的那个夜晚,他和她的命运、拜尔特兰的命运、整个大陆的命运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现在他们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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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 23:24:00 | 只看该作者
13-

  克劳蒂娅召唤出一个燃烧的火球,让它在空中旋转:“埃斯塔,我们怎么办?那家伙随时都会过来!”她催促。声音前所未有的……正经。
  精灵踌躇,那个吸血鬼很谨慎,看来没有足够的把握不可能贸然接近他们,离天亮还有很久,它的时间很充裕——究竟该怎样办?说到战斗经验,精灵几乎是白纸一张。
  埃斯塔茫无头绪,而科尔多巴则镇定的多,他只犹豫了两三秒,就转身走向缩在墙角的少女,用发颤的声音说道:“公主殿下,请将少主交给属下。”

  小小少女一直低垂的头抬了起来,旋转在空中的火球映在她冰冷的瞳孔中,好像两团摇曳的鬼火。她没说什么,手臂紧了紧,终于还是松开,将依然在沉睡的婴儿递过去。
骑士接过孩子,珍而重之的怀抱着,走向精灵。
  伊万·拉米洛·科尔多巴单膝跪倒在埃斯塔·坎比亚索面前,迅速说道:“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义务要求您做什么,精灵。但是我们一同面对危机,我只有您可以依靠。这个孩子是我的主人,是海之帝皇的直系后裔,梅阿查家的正统继承人。从这里向南走半天路程会到达一座蓝色的大宅,请将他交给宅第的主人朱利亚诺·西蒙尼大人,我只有托付您了!”
  精灵愣住,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想死么?是的,假如只有他和这个婴儿的话,在克劳蒂娅的帮助下,他们即使杀不掉这个吸血鬼,也自保有余,至少可以成功的耗到天亮。可是……只将婴儿托付给自己,那另外那个孩子怎么办?
  埃斯塔向倚在墙边满身脏污的少女望去,那孩子也在望着他。用装着鬼火的血红色瞳孔一直望着他。她显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明白自己的属下已经决定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拯救弟弟。是的,一个柔软的少女,对吸血鬼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食物了。是的,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呢?如果有人要死的话,那必须是她!

  少女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那惨白的小嘴破掉,殷红的血珠流淌下来,浑身不停地颤抖。骑士科尔多巴低着头,一只手怀抱着婴儿,一只手痉挛般攥住,攥到指节发白。“多残忍啊!”精灵想,可是他心里却隐约觉得除了残忍之外,似乎还有更深的、更厚重的意味隐藏在背后,“人类……真难以理解……”他想,伸出手接过婴儿。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一直等待着的杀手动了!克劳蒂娅爆发出一声尖叫,一道闪电劈了过去。电光撕破了黑夜,照亮了浓雾,却只是稍微延迟了一下来袭者的速度。飘散着腐臭气息的黑影在闪电的缝隙间穿梭,径直向少女扑去——少女的唇角依然流着血,散发着特有的香甜。
  骑士怒吼一声冲了过去,挥剑直劈,黑影轻快的闪身避过。剑势突然回转,追击黑影而去,这一下显然出乎意料之外,砍中了,破碎的黑色衣衫和白垩色的皮肉一起被破开,伤口很深很宽,像一个扭曲变形的笑容,却几乎没有血液流出来。

  黑影的速度并没有停止,骑士突然痛得低吼,冰凉、腐臭的尖牙刺穿了他的脖颈,把致命的毒素注入到他的血液中。

-14-

  在伊万·拉米洛·科尔多巴的感官中,世界的速度突然慢了。声音、颜色、气味,一切一切都在逐渐离他远去,都在变得越来越不真实。他感到大地突然竖直起来,重重砸向自己的背;他感到一阵通红的火光卷着炙热的温度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爆炸开,一个锈蚀的铁丝一般的声音在撕吼着,那是难以想象的、野兽般的嚎叫。“那火球击中了!”这个意识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但是油然而生的喜悦感却是那样的无力,那样模糊不清……

  克劳蒂娅的火球准确地击中了吸血鬼的背,并且立刻炸裂开来,那怪物的衣袍和头发着了火;几乎在同时,埃斯塔投掷的匕首也深深地插入了怪物的身体,直至没柄。吸血鬼受伤很重,它狂叫着,一连串咒语脱口而出。“它要逃跑!”克劳蒂娅喊道。果然,吸血鬼的形体渐渐变成了一团深紫色的烟雾,那把中的的匕首和那些附着在身上的火苗同时落到地上。烟雾飘得并不快,但是在黑暗中,它的轮廓几乎无法分辨。

  科尔多巴已经倒地,埃斯塔怀抱着婴孩无法追击,那烟雾只要逃开十肘,在夜色和浓雾的双重保护下立刻就会消失无踪……一道银光突然闪过,又快又准,将那团紫烟劈为两段——银光是那样的亮,连皎洁的满月都会失色;剑势又是那样狠辣,连最老道的武者都会忍不住赞叹——紫烟在空中炸开,从里面迸射出发着尸臭味的黑色液体,仿佛下暴雨一样落在地上。一声又长又尖,在最恐怖的噩梦里都不会梦到的尖叫声就从那堆黑色的液体中溢出,在空中环绕不去,久久不绝。埃斯塔怀中的婴儿突然大哭了起来。
  一个黑发、赤瞳、又瘦又脏的少女站在那里,表情是亢奋、是狂喜,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病态的红晕——手里紧紧地握着名剑·费尔南多。

  “……这不可能,埃斯塔,这不可能!”精灵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同伴如此惊慌,“不可能啊!剑应该会拒绝她才对,剑不可能接受她!”
  埃斯塔突然想起了在旅店窥视宝剑的那个半身人,想起他可怕的哀号和高高肿起的手。克劳蒂娅兀自不可置信的反复重复着那些话。

  “咣当”一声,剑落到地上,少女向他们走来,嗓音颤抖着:“它死了……是吧?”
  精灵干涩的点点头。变身为烟雾的吸血鬼不会被普通的刀剑所伤害,但是拥有神圣能力加持的武器是它的克星——而名剑·费尔南多诞生在大圣堂,是人、龙和妖精共同制造的神器。这个据说已经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被一击毙命。
  “那……把弟弟还给我。”少女伸出双手,她持剑的右掌心有深刻的、鲜红的烙印,伴随着钻心的剧痛,那只小手在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剑并没有接受她,但是那个女孩驾驭了剑。

  名剑·费尔南多的柄上有藤蔓型的装饰物,现在那个形状深深的烙进了女孩的手心。精灵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烙印,突然不寒而栗。

-15-

  ………

  就仿佛突然打破一个匣子,或者突然敲响了钟,或者突然睁开双眼——就仿佛、梦醒了。

  浓重的白雾再次被驱赶,这次没有风吹过,它们却比风精到来时更加快速地向四面八方急退开去。埃斯塔讶异于雾气的异变,他抬起头,被遮蔽的夜空正逐渐显露出来,皎洁的月亮悬在天心,星光灿烂。
  这样静谧、甜美的夜空下,埃斯塔的心却开始狂跳起来——他环顾四周,赫然发现:怀抱婴儿的女孩、倒在地上的骑士,全都消失了;流淌的黑血、燃烧的火堆的痕迹也全都消失了;只有自己投出的匕首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而名剑·费尔南多在距离自己不远处、斜插在地上,一闪一闪的、发出淡淡的银光。

  ——是的,激战荡然无存,但是它的回响依旧在空中萦绕——只有回响萦绕而已,一切宛如一梦。

  “克劳蒂娅……克劳蒂娅!”埃斯塔焦急的呼喊着,一种极大的、莫可名状的恐惧感将他紧紧包裹——精灵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克劳蒂娅呢?如果……克劳蒂娅也消失了?那该怎么办?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孤独和无助,在陌生的大陆上、在陌生的旅途中独自面对不可知的命运——如果克劳蒂娅不在身边……
  精灵因恐惧而浑身战栗,在无垠的星空下被自身的渺小彻底压倒。

  剑身“嗡”的一声轻响,埃斯塔·坎比亚索的心狂跳了一下。终于,克劳蒂娅那纤细的、动听的声音终于响起,仿佛很疲劳似的,声音很轻,有气无力。
  “埃斯塔……我不知道,埃斯塔……刚才我们、我们是在什么人的记忆之中……我们被‘时流的碎片’击中了……不、这是不可能的……埃斯塔,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精灵走过去,沉默良久,然后握住剑柄,将名剑·费尔南多收入鞘中。他只觉得累极了,从未有过的、累到虚脱一般,幸好克劳蒂娅还在,幸好她还在……埃斯塔想着,心田中逐渐温暖起来。星星在他的头顶闪耀着,像无限的过去与未来中,注视着他的那些永不熄灭的目光。
  “你睡一会吧,克劳蒂娅,没关系的……未来会解答这一切……克劳蒂娅,你睡一会吧,就快要到米拉诺了——也许答案、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是的,什么都不用想,一切就在前方——


-附注·感叹词-

  故事中的人们在感叹的时候采用不同的人名,那通常都是家族的祖先或者神灵或者自己崇拜的人。比如科尔多巴常说的“海之帝皇啊”就是指安杰罗·莫拉蒂·梅阿查大帝,曾经做过布奇亚皇帝的梅阿查家族最伟大的祖先(国王和大公们是世袭滴,但是皇帝却是从中选出来滴,貌似我该写个各国政体制度的设定),就好像劳尔王子一脉的人会说“光辉王啊”一样。而拜尔特兰人比如达利桑德罗哥哥的选择就多了,除了感叹“创世神啊”、“贝肯鲍尔大帝啊”、“萨默尔陛下啊”等等之外,还有大母神、十二神、以及寂静神莱昂·阿特洛很多选择,喊腻了有的换(--||),这就是宗教国的好处……
  在下一章里,维隆老头子会喊“导师甘珀啊”,因为他是魔法公会的会长,甘珀的继承人,其实其他的魔法师喊妖精女王或者导师米歇尔斯的比较多;武者则压倒性多数的喊“迪斯蒂法诺啊~”又是喊圣剑又是喊剑圣,非常方便(再寒~)。
  ——至于埃斯塔同学涅?他大概会喊“我的淑女克劳蒂娅啊~~”吧,狂汗着爬走。
                      ——世上第一无聊人某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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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发表于 2006-3-1 23:24:00 | 只看该作者
10-

  两面垂直相交的断壁围成的角落里,噼里啪啦的燃着一堆篝火,火堆旁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是旅行者呢!”埃斯塔想。虽然有暴露身份的危险,但是没办法,谁叫他现在迷了路——这两个人类应当不危险吧?

  他走到火堆前三四步远的地方,突然面前人影一闪,一道明亮的刀光当头劈下。埃斯塔大惊失色,急忙从腰间抽出名剑·费尔南多格挡。幸亏精灵的反应敏捷,那道刀光在精灵面前不到四指的距离上被架住;埃斯塔侧身,袭击者的剑势被他自己的力道带向一边,精灵趁机跳开两步,刚刚站定,只听见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喝道:“放下剑!”
  火堆旁蜷缩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精灵的身后,她的手中握着一把亮晃晃的短剑,直指着精灵的背脊。

  “嘭”的一声闷响,少女突然惊叫着侧飞出去,扑倒在两步之外,短剑也被打飞,一道银光在空中一闪,瞬间消失在夜色和雾气中。
  “殿下!”伊万·拉米洛·科尔多巴喊道,他一手怀抱着婴儿,持剑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克劳蒂娅,别伤害她!”埃斯塔也急忙嘱咐。
  手中的剑“嗡”的一声响,脑中一个动听的声音呵呵笑,“没事,没事,吃了一记‘精神震动’被弹飞而已,大概睡到明天早上就会醒了……咦?”

  她大小姐吃惊的理由很明显,那个应该“明天早上就会醒”的小小少女其实并没有昏倒,此时正在努力爬起来。身上不知道哪里蹭破了,满是白霜的草叶间沾着点点血迹。

  “停手!我没有恶意!”看到科尔多巴又想要冲上来的样子,埃斯塔急忙喊道。对方愣了一下,突然惊讶的倒吸口凉气,目光紧紧地盯在那头纷飞的金色长发和那双尖尖的耳朵上面:
  “你是精灵?!”

  埃斯塔手中的剑再次鸣叫了一声,这一次,克劳蒂娅大小姐的笑声出现在半空中,“傻瓜,你才发现啊~~”

-11-

  四个人坐定(其实是一个成人、一个小鬼、一个连小鬼都算不上的婴儿、一个精灵还有一把剑),那小小少女又怀抱着弟弟,缩进断壁的角落间去了。刚才摔得不轻,她却执拗地不叫别人触碰自己的伤处,依然面无表情,没喊疼更落下一滴眼泪。

  “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精灵会涉足大陆,但是既然亲眼看到了也只能相信——至少你不会是卡佩罗的走狗吧?这就行了,我们不是敌人。”伊万·科尔多巴说。
  “卡佩罗是谁?”发问的不是埃斯塔,而是克劳蒂娅大小姐。
  科尔多巴显然没有习惯一把剑悬在空中发问,愣了一下才回答说:“卡佩罗·皮埃蒙特·伦巴底,他是‘红家’的大公。”
  “红家?他是那个‘红公爵’么?讲故事的老爹说的毁掉这里的那个家伙?”
  “……毁掉这里?你是说毁掉这个科尔多巴城?”伊万·科尔多巴的话语中充满苦意,“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卡佩罗是现任伦巴第大公爵,是那家伙的女婿。”
  “啊!那小姐我就明白了。坏蛋的女婿,就还是坏蛋喽——那叔叔你是谁啊,你是好人么?”
  被一把剑称作“叔叔”,科尔多巴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叫伊万·拉米洛·科尔多巴,令家族蒙羞的不肖子孙,梅阿查家的……”他说到这里,低下头,目光扫过自己身上穿着的布满划痕、不成套的甲胄,又皱又脏磨破的衬衣和斗篷,一时间接不下去。
  “他是我家的骑士,”阴影中的少女突然开口,语气又冷静又倨傲,气势十足,“等梅阿查复国,科尔多巴卿,我会把你的家徽刻在黑墙蓝塔之上,银色塔盾永远守护着蛇精灵。”
  “是,殿下!”骑士的肩膀一阵剧烈抖动,声音近乎呜咽。那少女却不再答话,又回到自己的沉默中去了。

  “有东西过来了!”克劳蒂娅突然喊道,“速度好快,一股腐臭的气息,从右边斜着冲过来了!”
  骑士立刻起身,背倚着一段圆柱站定,抽剑出鞘,摆好防御的架势,将怀抱婴儿的少女护在身边。
  “那东西停下来了,速度真快,应该……不是人类。”埃斯塔把费尔南多剑握在手中。

  “速度奇快的话……难道是吸血鬼?海之帝皇啊!”科尔多巴发出一声长长的谓叹。
  “吸血鬼?!”克劳蒂娅尖叫,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恐惧,“讲故事的老爹说吸血鬼十年前就消失了啊!”
  科尔多巴一愣,说道:“怎么会,它每年至少都会出现一两次,几百年来都是这样。”

  白雾丝毫不见消散的迹象,四处寂然,只有火堆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12-

  “大概……距离一百肘左右,不!八十肘,他又动了!埃斯塔,你还是看不见么?”克劳蒂娅喊着。
  “不行,雾又浓起来了,这样对我们太过不利!”精灵回答。他的话音未落,手中那柄剑飞脱出去,悬在半空中,发出翠绿色的光芒,克劳蒂娅的声音宛如尖叫:“Duende del viento(风精)!”
  绿色的光围绕着剑身旋转起来,越转越快,最终成为一个绿纺锤似的光茧,把剑身包裹在里面。沉寂的空气突然开始流动起来,仿佛像传说中那样,打开了风神的口袋,风以那个闪光的绿色纺锤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涌去,尖啸着驱赶走厚重的白雾。人类的眼睛无法在黑暗中视物,但是借着在风中摇曳的火堆的微光,他们也清楚地看到了那些在风里一闪即逝的、几乎透明的绿色小人儿门,好像无数发着绿色幽辉的萤火虫在空中急速飞舞。
  ——那是风精!

  “我看到了,克劳蒂娅!”埃斯塔喊道,“他还在那里,身材像个人类,穿着黑色衣服,头发又乱又长,看不见脸——他动了,防御!人类!”
  伴随着埃斯塔的喊声,黑暗中的捕猎者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火堆旁的众人扑来。即使是科尔多巴也能够清楚地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迎面而至,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把身边的小少女推倒在地,自己持剑挡在她身前。
  不过那东西的目标并不是他们,它裹带着一股奇特的腐臭气味冲向火堆,逆着风,身上那件破碎的衣衫在狂飞乱舞,犹如一面妖异的黑色旗帜。
  “Piedra(岩石)!”空气中响着一个丑陋嘶哑的声音,一块巨大的石块在火堆上方凭空出现,“轰”的一声落下,刹那间,烧着的柴草和红亮的火炭四散飞溅。那个黑色的影子发出一声怪笑,向后急退,消失在黑暗中。

  飞向四周的火堆碎块有些在落地后就不再燃烧,其他的则几乎都被风精的舞蹈扑灭了,四周立刻暗下来,只有那个绿色的纺锤还在幽幽的发着光。
  “现在它在哪里?”骑士问。
  “他后退了,大约一百二十肘之外,停住不动。”埃斯塔微微皱了下眉头。
  “太远了,”克劳蒂娅说,“动作又快,远程攻击追不上它。我要收回风精了。”风慢慢停了,围绕在剑上的绿色光芒渐渐黯淡下来。
  “必须等它近身,它必须贴身才能吸血,”伊万·科尔多巴用极低的声音说,“没有别的办法……”

  黑暗再次笼罩四周,白雾又开始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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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发表于 2006-3-1 23:23:00 | 只看该作者

-7-

  空气中的味道十分干净泠洌,渗着一股寒气,埃斯塔·坎比亚索在夜晚暗蓝色的天幕下疾驰,巨大的满月悬在头顶,他金色的长发在月光中翻飞,泛着淡淡的幽辉,仿佛一丛跳跃的磷火。

  他离开村庄之后,那个“大麻烦”一直在身后跟着,满脸堆笑,亦步亦趋。克劳蒂娅小姐显然兴致高昂,甚至提出了诸如“埃斯塔别走太快叫他再来偷偷看很好玩的”这类荒诞的建议,当然,全部被他的同伴否决掉了。
  虽然比起人类,半身人的夜视能力也算不错了,但是依然无法和精灵相比;而脚程无疑差别更大(从腿的长度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向西奔行了一个小时之后,埃斯塔回头望去,穷尽他的视野之内,再也看不见那个矮小的身影,精灵这才放下心来,脚步也渐渐放缓。
  就在这个时候,雾气升腾起来了。

  毫无征兆的,白雾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旷野上的旅行者紧紧包围。雾气是那样的浓重,竟然连精灵的双眼也无法看见十步之外的情形。路旁萎黄的作物和枯草上全部拢上了一层银白的霜衣,仿佛也与雾气融为了一体。浓雾中温度变得相当低,纵然精灵的体温可以随着外界环境变化,埃斯塔的手指也开始出现了僵硬的现象。

  “不能再走了,”他说,“现在完全辨别不出方向。”
  “你也看不清吗?”克劳蒂娅讶异。
  埃斯塔点点头。
  “那我们向左边走吧,人家有听到什么声音呢,就在左前方。”克劳蒂娅提议。
  埃斯塔十分狐疑,他站定侧耳倾听,四周只有猎猎风声,甚至连虫鸣都没有。
  “走吧走吧,人家觉得向那边走没错。”大小姐催促。

  没有别的选择,埃斯塔·坎比亚索只能遵行。

-8-

  克劳蒂娅是对的,罕有的正确。走了不太久,一幢建筑物的巨大阴影就隐约出现在白雾之中。

  说是“一幢”有些不大确切,因为当精灵走近,发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赫然是残破的地基、倒塌的圆柱、被烧毁的断瓦残垣,被寒霜覆盖的衰草丛生其间。一座城堡的骸骨七零八落的堆在一起,在雾气中发出惨白的光。
  “这是哪里啊,这种流动好奇怪……”克劳蒂娅呻吟。
  “不知道……不过大约是以前此地领主的宅第吧,傍晚那个人类故事中说的。”精灵猜测,四周的确隐约有类似精神波动之类的东西,强度虽低却很混杂,令他极不舒服。

  “啊,就是那个被什么红公爵毁掉的城吧,原来如此。那当时一定死了很多了人了,所以直到现在,他们的精神碎片还留在这里……埃斯塔,别去倾听!”克劳蒂娅在精灵的脑中尖叫,他的同伴突然面容惨白,额间冒汗。
  “喂喂!你很笨耶!”大小姐十分之不满,“你的‘魂体’很不稳定,不小心的话,精神会被控制,‘灵魂’会被抽走的!”

  精灵努力安定心神,慢慢的,萦绕在耳边的悲鸣声和喃呢声逐渐远离了。恍惚间有无数眼睛向四面退开,躲藏进暗夜和浓雾双层隐蔽下,幽幽地向他望。

  最终这种幻象也完全消失了,白雾渐淡,正前方遥遥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火点。

-9-

  伊万·拉米洛·科尔多巴徒劳地用手中的枯枝拨动火堆,可是无论他多么努力,面前那一团火焰却依然半死不活的燃着。在暗夜和浓雾双层障蔽下,只勉强发出红色的光芒,却难以真正带来温暖。裹着他的披风,蜷缩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小身影一直在打着寒战。

  “殿下,”他轻轻说道,语气充满恭敬以及歉意——甚至还有一丝畏惧,“您吃点干粮吧……”
  那个小小人儿从环抱的双臂间抬起头来,慢慢回答:“我不饿。”声音暗哑,听不出是少年还是少女。
  “您要吃点东西,殿下,”科尔多巴的语气丝毫没有变化,“幸好有这片大雾,今天夜里他们无论如何不会追上来了,我们可以喘口气。明早太阳出来,雾气一散,我们就要  立刻出发,路上不会有吃东西的时间。”
  作为回答,一只又脏又瘦的小手伸了过来,科尔多巴递上面饼和肉干。

  火终于渐渐旺了起来,也照亮了更大的范围,那小小身影的怀中赫然还抱着个襁褓中的幼儿,此时正咿咿呀呀的哼叫着。
  “弟弟饿了。”分不清是少年或是少女的大孩子说,把硬邦邦的食物奋力掰成小块放进嘴里咀嚼,却并不吞下,而是吐出来喂给自己怀抱的小小婴孩儿。那孩子倒也听话,并不哭闹,乖乖吃掉,一角面饼和肉干下肚,眼睛渐渐闭了起来。
  大孩子站起身,煞有其事的抱着婴孩儿摇晃,轻轻拍着,动作再熟练自然不过,看得出是经常这么做的。

  “公主殿下,把少主交给属下吧,您请吃点东西。”害怕惊醒婴儿,伊万·科尔多巴的声音更轻更低了,同时伸出手臂。
  脸上脏污不堪,一头凌乱的黑色短发的“公主”迟疑了半天,才终于把臂弯里的弟弟交过去,自己走回火堆旁避风的角落里,埋头啃那冷硬的干粮,一言不发。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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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06-3-1 23:22:00 | 只看该作者

-4-

  关于十种族被创立的传说,埃斯塔是第一次听到。精灵是没有“历史”的种族,过去没有意义、未来也不具备意义,没有事情是必须被记忆的,他们只是忠实地随着时间之河一起流淌。尽管在听到老爹说“新种族都有缺点”的时候,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不以为然、甚至对人类这种妄自尊大的种族淡淡的鄙夷,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实在是个很好听的故事。

  是的,在岛上一成不变的生活中,他不需要回想过去,因为现在就是过去的延续;他也不需要展望未来,因为未来就是现在的重复。但是身处在人类的混乱的大陆上,身处在纷乱的未可知的道路上,“过去”和“未来”这两个名词开始前所未有的闪闪发亮了。过去是他的起点,他的平静的生活,是他在梦中回望的宝物;而未来却是彻底的混沌和未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回到故乡去,他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为亵渎了妖精女王的所属物而付出代价,从而清洗自己的罪回到故乡去——何况他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即使回去,即使能回去,这一个“未来”也和他的“过去”再不相同。
  是的,假使一切可以结束,他能回到故乡,能回到自己的小树屋,也不能够回到“过去”去了……
  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精灵,在他身上,有一种可怕的断裂在发生,一直在发生——这种隐约的感觉难以忍受。

  老人的故事还在继续:

  “别看现在很破烂,我们这个镇子,在几百年前,曾经是公国的首都呢。科尔多巴,曾经是和内斯塔、皮埃蒙特差不多大的公国。虽然从来没有到诞生皇帝,但是一代一代的领主们几乎都出任过皇帝陛下的禁卫骑士,在鼎盛时期,那位‘海之帝王’陛下的骑士团中,就有三位科尔多巴出身的骑士大人。那真是科尔多巴的荣光啊!”老人讲到这里,兴奋和骄傲感油然而生,整个脸膛都红彤彤的,眼睛仰望着屋顶,仿佛在努力忍耐夺眶而出的泪水一样。

  “是的,‘骑士之乡’科尔多巴,我也听说过……”听众中有人附和,话语中不乏谓叹的意思。毕竟,曾经的高贵世家如今荡然无存,武者的光辉掩埋于尘土之中,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那现在呢!你们的领主大人呢?”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自然是难得安静了半天的半身人。

  老者枯瘦的脸突然间变得煞白,刚才还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此时终于落了下来。不过泪水本身的含义也无疑改变了,不再是骄傲和激动,而是饱含着彻骨的苦痛。旁观的人纷纷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一种酸楚和同情油然而生。
  老人长叹一口气,答道:“在我出生之前,大概七、八十年前,由于‘那件事’,科尔多巴就再也没有领主了……”

  半身人再次爬上矮椅,追问:“哪件事?”老人只是边叹气边摇头,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5-

  此时,还有一位大小姐和那个半身人一样着急,“喂喂,埃斯塔,去问问他啊?”她喊道(当然只有埃斯塔能够听见),“这个故事差不多和艾玛尔哥哥讲的一样好听呢,我要听啦!”
  “那人不肯讲的,”埃斯塔无奈回答,“那个半身人一直在问啊,他都不肯说。”没错,那半身人的着急模样只能用上蹿下跳抓耳挠腮来形容了。
  “我不管,你去问啦!两个人一起问他说不定会回答的。你不问的话我就来问!”克劳蒂娅使出杀手锏。

  埃斯塔的头又开始疼了,他总不能真的让大小姐“亲自现身”吧?传说中的剑——还是一把会说话会用魔法的剑!他铁定一走出这个门就变成全大陆宝物猎人和黑心冒险家的狙击目标。
  于是他只有走上前去,带着一百个不愿意向人类恳求——当然,态度依然无懈可击:“……太阳不应当在正午时落下,树木不应当在夏季枯萎。请您继续吧,您还没有说到吸血鬼是怎么回事呢。”

  讲故事的老人在惊愕中抬起头,正对上埃斯塔的眼。一个半身人的痴缠倒罢了,但是这个裹着兜帽的高个子家伙似乎不是个普通人呢,老人心想。
  “您不知道么,先生?七八十年前‘那件事’发生后,布奇亚有将近三成的领主世家紧跟着陆续发生了剧变。或者被取消资格,或者被剥夺权利,或者长子被黜而由突然冒出来的人继位……”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近乎耳语,“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公国消亡,新的公国诞生,都是那时候的事情啊。‘红公爵’认为我们的领主大人在讨伐吸血鬼方面存在过失,所以派来军队,毁掉了城堡,从此科尔多巴就再也不复往日的荣光了……”

  “那都是无中生有。”一个声音突然接过话头,大家都吓了一跳。旅馆老板仿佛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住了,看见大家都向他望来,无疑有点尴尬,于是低下头,抓住块抹布只顾擦那已经明亮可鉴的柜台。

  “恩,是的,”老人点头,“简直自创世时代开始,那个吸血鬼就徘徊在科尔多巴了。连在最伟大的帝王的治下,也从未曾消失过。尽管他不常出现,但是一年总有两三次,村子里会有人失踪,然后被发现死在北方树林里,浑身血液被吸干——特别是在像现在这样的冬天,如果一下雪,就几乎肯定会发生。历史上曾经有好几次搜寻行动,也常有自命不凡的冒险家被巨额赏金吸引,但是那个吸血鬼很狡猾,在夜里又能够看见东西,对人类来说是压倒性的不利……幸运的是,他从来没有发展出同伴来,或者没有那个意图,就这样在科尔多巴待了几百年。”

  “我听说吸血鬼用普通的刀剑是杀不死的,必须用附有神圣术的武器才能消灭他——他后来是怎么死的?被祭司净化了么?”插话的是酒桌旁的一个听众,看打扮大约是个旅行者。

  “不知道,从大概十年之前的那个冬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许是死掉了,也许是离开了,总之终于不在了,”回答的是旅馆的老板,依然在重复着擦柜台的动作,“不过我依然建议我的客人不要在夜里赶路……”他说着,望向埃斯塔。

  “不是的,那个吸血鬼已经死掉了!”老爹用手拍了一下桌面,忿忿然,“一定是科尔多巴大人的后代除掉了他,我知道!”
  “好了,好了,维瓦斯老爹~~”老板安慰道,附和着,不过很明显,他并不真的相信。
  “你还是不相……”

  ——可惜,维瓦斯老爹的控诉还没有说完,就突然被一声尖厉的叫喊打断,满屋子正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的人全部被吓了一大跳。

-6-

  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店中心。刚才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半身人此刻正倒在地下打着滚,连连哀叫,雪雪呼痛——在那个裹着宽大兜帽的神秘人脚下。
  神秘人正弯腰从地上把一柄银色的细剑捡起来,插回腰间,不动声色。
  几个心思灵活的观众登时醒悟,料是那半身人手痒,本性犯了,趁大家都在听故事心无旁骛时想小试身手,谁料到剑主不是等闲之辈,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反而叫半身人吃了个大亏。
  店里寂静了片刻,又立时哄笑成一片。

  埃斯塔并没有笑,他还心有余悸。天知道,半身人接近他的时候、把名剑·费尔南多从他腰畔解下来的时候,他都丝毫没有发觉。幸好他看上的不是钱袋,更幸好克劳蒂娅大小姐不是好相与的,否则那家伙一定已经得手了。在步步危机的大陆上,自己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那半身人在地上翻滚了好久才缓缓爬起来,脸上表情依然痛苦不堪。全旅店的人都得明白,那半身人的右手心有一横道宽阔的紫印高高肿起,仿佛受了严重烫伤。半身人的皮肤本来很是结实致密,特别是手掌和脚掌,可是现在竟然肿成两倍厚,肿起部位几乎紫得透明,实在可怖。在瞬间就造成这样的伤害,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带着恐惧的目光望向埃斯塔,哄笑声渐渐变成了一阵嗡嗡低语。

  那半身人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不怒反笑。只不过那个笑容在疼得满脸眼泪皱成一团的脸上浮现,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用另一只手在身上破衣服里的数十个口袋中翻找,最终掏出几瓶药粉药膏来,打开、调和、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伤口上,再把瓶子罐子各归各位——即使只用一只手,动作依旧有条不紊,敏捷的异乎寻常。满屋子人都看得呆了。

  “嗨,你叫什么?长耳朵?”少顷之后,他用破袖子抹了抹满脸的泪水和汗水,问精灵。
  埃斯塔皱了皱眉,“埃斯塔·坎比亚索,”他回答。这家伙明显是看穿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看来在自己千方百计躲避麻烦的时候,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我看上了你的剑,我会拿到的。记住我,我是罗伯特·卡洛斯。”
  ——“麻烦”大声宣布道,伴着另一个扭曲的微笑。

  这时候精灵还不知道,在大陆上,其实有一句话叫做:“固执的像个半身人”。愿神保佑他们看中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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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发表于 2006-3-1 23:22:00 | 只看该作者
1-

  从阿尔伯特港去往“大陆之心”米拉诺城的旅者,即使不用匆忙赶路,通常也能在20天内到达目的地。这两个城市之间的“黄金大道”是大陆上路况最好、治安最可靠的区域。沿途星罗棋布的小镇上都设有驿站,中部的谷物和丝绸、南部的海产和珍珠、甚至从海路而来的北方矿藏,各种琳琅满目的货物日日夜夜在这条大道上川流不息。无论是多么谨慎的冒险家,走在这条路上,往往都会放松精神,甚至还会到路边充满乡土风情的酒家内浅酌两杯,当作是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假期——当然,正经历着“生命中无比艰辛的旅程”的精灵埃斯塔·坎比亚索,绝对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自十月七日与艾玛尔分别之后,足足四十多天时间过去了,可是他和他的伙伴依然在去往米拉诺城的路上。自然,身为精灵,为了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无法乘坐人类的驿车,但是四十天也已足够让一个脚力中上的人类旅行者在阿尔伯特和米拉诺之间打一个来回。埃斯塔之所以在路上耽搁这么久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必须绕路。

  旅行开始后不久,埃斯塔就发现,自己实在没办法顺着这条平坦、宽阔的“黄金大道”一路安安稳稳地走到米拉诺城去。在人群中实在是太危险了,法恩斯原野上不羁的烈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吹起他宽大的兜帽,把那双显眼的尖耳朵袒露出来——而这种“意外”一旦发生,其必然的结局是引发骚动,以及在接下来的好几天内都不得不躲藏起来的危机状态。即使能够避免“意外”,他也没办法避免人类对他古怪装扮的好奇,在一个终年奔跑着骏马和烈风的国度里,长而宽大的兜帽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一路上他也目睹了很多和他类似装束的旅行者,那些人可统统缠着头巾系着头带,或者索性任发丝随风起舞。

  于是第四天,精灵不得不改变原定计划,远离大路,取道人烟稀少的地段。起初倒还颇为顺利,毕竟菲亚特-高卢山脉就像一把利刃自大陆的腹地斜插至大陆东南隅的剑之海岬,从阿尔伯特向西北行进是一片丘陵地带,埃斯塔只需要顺着大致的方向在绿林溪谷间逶迤,终究是在一步一步向米拉诺逼近。虽然不可避免的绕远路,不过精灵无疑更喜欢这种旅行方式。大陆上的森林已被污染,他无法和树木们交谈,但是身在其中,自然有种清爽、亲切、或者温和的气息将他层层包裹,每一个夜里,克劳蒂娅唤来小小的光精,他可以怀抱着圣剑·费尔南多恬然安睡,如在母腹之中。

  随着旅行越来越继续下去,山脉的走向也从西北逐渐转为正北,进入了十一月中旬,埃斯塔估摸着自己已经来到了米拉诺城的正东方,必须离开群山的庇佑了。他改为夜行昼止,天色微明时去旅店投宿,天色昏黄时从旅店出发,最大限度的避免和人类过多接触,就这样一路向西,在璀璨的星空下穿越一望无际的圣·西罗河平原。

-2-

  虽然远离“黄金大道”和都城重镇,但是作为最受冒险家青睐的布奇亚,每一座稍具规模的村镇总会有一家两家相当舒适的宿地,这样的旅店一般是两层的建筑物,上层是客房,下层就兼作厨房、餐厅和酒馆,不光招待外来客人,也供本地熟客闲暇时候来坐坐。伯纳乌历四九九年十一月十八日傍晚,布奇亚东方内斯塔公国一个叫做科尔多巴的小镇,当镇上唯一的一家旅馆里的灯烛次第点亮之时,埃斯塔·坎比亚索下了楼,准备上路了。

  这家小旅店提供的食物颇具浓郁风味,麦酒清甜甘美,床铺干净整洁,实在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埃斯塔走到柜台前结账,由于在到达的时候已经说好了离去的时间,旅店胖胖的老板早已将清算完毕的帐单奉上,同时递过去一个装着姜汁煎饼的篮子,那是客人指定的干粮。
“很久没遇到像您这样走夜路的客人啦,幸好现在不比以前……”天刚擦黑,一楼的客人还不多,老板也乐得嗑嗑牙。
埃斯塔并没有搭话,他只想越快出门越好,他接过篮子,有点不耐烦地看着老板心不在焉地四处翻找零钱。柜台边一个长着糟红鼻子的老头儿呵呵笑着接过话把儿,他把身子斜斜的向埃斯塔倚过来,喷出满口酒气:“是啊是啊,以前咱们这里可没人走夜路,都怕死喽——还是现在这样好~~”

  “啊?为什么?”两个好奇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在精灵的脑海中闪现,自然是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的克劳蒂娅大小姐;而另一个则从精灵的身后传来,陌生的声线,稚嫩犹如七八岁的小孩子,相反的语气却油滑老道之极。
  店主、店内寥寥的三四位客人以及埃斯塔,同时向声音的主人望去:那是个孩子般小小的身影,和柜台一般高,却有着光光的脑壳和一张堆满笑纹的、猴子般的脸;这张脸孔的表情却是十分讨喜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儿。
  此刻他一下子挤到埃斯塔身前(其实也不算“挤”,因为精灵一看到他走过来就自动远远的避开,并且在不失掉风度的前提下,尽可能的皱着眉头),反复追问为什么啊为什么。店内的其他人却统统笑不出来了,同时下意识的用手按紧自己的荷包。
  ——很明显的,这是个半身人。

  “嗨,老爹,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能走夜路?我就想走夜路看看,今天晚上就走走看看,行不行啊?”那个半身人跳上老酒鬼身边的凳子,转眼就要跳到柜台上去了,幸好被店主恶狠狠的目光瞪了回去。
  埃斯塔此时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但是他不能走。因为对于“那位小姐”来说,好奇心就好似胃口一样,在她“饿”的时候不把她“喂饱”,必然后患无穷。

  醉酒的老爹向后缩了缩,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向怀中。半身人对他继续着叽里呱啦的攻势,直到老爹终于忍无可忍,用力把那个几乎贴到自己身上的家伙推开,大喝道:“你闭嘴,是你说还是我说?!”
  半身人被推了一个踉跄,直接栽下凳子跌到地板上,不过他似乎并不生气,一听见老爹呼喝,就迅速爬起,依然好脾气的笑着,说:“我闭嘴我闭嘴,你快说啊!”

  老爹咳嗽了一声,望望半身人(眼睛中满含期待,在闪闪发光),再望望店主(眼光依然警惕的落在半身人身上)以及其他客人(都一幅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最后巡视过埃斯塔(精灵提着装煎饼的篮子站在店中间,皱着眉头),开始讲故事了。

-3-

  “在很久很久以前,创世大神离开大地,回到至高的天空中的神之国去了。他把世界交给自己自己的十二个儿女,就是大母神的化身——十二位男神和女神们。十二神不满意创世神立下“神龙-人类-妖精”的平衡,所以他们各自去创造新的物种,矮人、半身人、侏儒、精灵、巨人、水妖、兽人、翼人、地精以及吸血鬼十种种族就是那个时候被创造出来的……”
  “喂喂!为什么是十个种族啊?不是说十二个神吗?”
  老爹恨恨的瞪了发问者一眼,发问者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脑壳,一脸无辜的表情。

  “那是因为空间之神伊缪尼索斯和时间女神勒忒创造出的不是新种族啦!”
  “那是什么?”不怕死的半身人继续追问。
  “他们创造了圣岛和圣地……”
  “为什么他们不创造出新种族呢?”不怕死的半身人继续继续追问。
  老爹霍然而起,红红的鼻头因为愤怒几乎红得发亮:“你再废话,我就一个字都不讲了!”
  半身人张大了嘴巴,仿佛还要接着说什么,幸好反应及时,自己伸出手去牢牢捂住。
  老爹哼了一声,把桌上的酒端起来喝了一口,重又坐下。故事继续。
 
  “……十二神们并没有创世大神的能力,这些新种族都有各种各样的缺点。比如说半身人——”讲述者说到这里特意顿了一下,眼睛望着身边那个热切的倾听者,那个倾听者也十分配合的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就是个典型的失败作品!”
  在老人讲故事的时间里,客店里的人渐渐开始变多了,四下响起稀稀落落的笑声;被评论为“失败品”的半身人似乎倒没有生气,就是脸长长的拉了下来。

  “……不过这些新种族数量都很少,大多也固守着自己的地域。比如水妖在海里,矮人在地下,精灵住在常绿森林,兽人、翼人、地精和巨魔都在埃塔沙漠之北的荒蛮之地,只有一种家伙和人类共同生存着……”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半身人!”插嘴者高高的跳起,满脸得意神色。

  老爹的牙紧紧地咬在一起,这家伙的回答并不是正确答案,但是却令人气恼的无可反驳,最终他决定漠视,继续说道:“……就是吸血鬼!他们只在暗夜中活动,偷走小孩,袭击走夜路的人,是最坏最坏的家伙。他们只要一直吸血,就不会死去,还可以制造自己的同伴,听说只有祭司的神力会把他们化为灰烬。别人大概都以为吸血鬼只是神话传说啦,可是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真的是存在的!我们这个村和邻近的村庄,在几百年间一直被吸血鬼骚扰,直到差不多十年前,他们才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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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发表于 2006-3-1 23:21:00 | 只看该作者

科尔多巴,孤悬在天涯

-维瓦斯老爹:乡村旅店中的老酒鬼,很会讲故事,一提到科尔多巴的荣光就掉眼泪。克劳蒂娅很喜欢他(的故事)。

罗伯特·卡洛斯:成年半身人,旅行大陆中。即使在半身人中,也是个“天生的盗贼”。将顺手牵羊当成一种艺术来痴迷的可怕家伙,不折不扣的“大陆的灾难”。性格非常好,仿佛永远开心没有烦恼,标志动作是搔搔光头然后傻笑。近期目标是埃斯塔·坎比亚索的银色细身剑。不过似乎对那把剑的本来面目不甚了解。

伊万·拉米洛·科尔多巴:骑士世家科尔多巴家族的最后一代,忠勇果毅俱全,祖先曾经做过“海之皇帝”安杰罗·莫拉蒂·梅阿查大帝的皇家骑士。在红蓝战争中,科尔多巴家族因为与梅阿查家关系密切,因此在战争结束后被剥夺了称号与领地。此后八十年间,代代后裔都以“复国”为己任,从而聚集在梅阿查家的继承者身边——这样的家族在布奇亚全境还有很多。科尔多巴家的家徽是一面刻着吸血鬼牙齿和常春藤花环的银色塔盾。

迷之少女:与伊万·科尔多巴同行的少女,十二三岁,怀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态度倨傲,冷冰冰的目光从下而上射过去直盯着你,叫人不寒而栗。

-0-


  科尔多巴 孤悬在天涯

  漆黑的小马
  橄榄满袋鞍边悬挂

  这条路我虽然早认识
  今生已到不了科尔多巴

  穿过原野,穿过烈风
  赤红的月亮,漆黑的马

  死亡正在俯视我,
  在戌楼上,在科尔多巴

  ………

    ——选自洛尔迦的谣曲《骑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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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06-3-1 23:18:00 | 只看该作者

(八)

米拉诺的北城也很繁华,也是充满了拥挤人流、高耸建筑物的华美都市。但是这种繁华与南城相比,总是显的有些不自然。无论是街角华宅围墙上剥落的一块一块红色涂料,还是远比南城多得多的穿红色制式皮甲的男人,还有暗巷行人匆忙惶恐的眼神……仿佛都在隐约泄露什么秘密。整个城市,都有一种刻意营造的、虚假的味道。

精灵按照梅阿查小姐的指点,找到了皮内蒂纳大街转角的一家面包店。时已黄昏,从店面里传出令人食指大动的甜香,精灵站在门前,再次确认了一下店名,没有错,古利面包坊。招牌下面还写着一个小小的花体数字:16。

“哦,先生~您要什么?”四十许岁,穿着一身洁白工作装的男人冲他笑,露出一口比衣服还要洁白的牙齿。

“是小姐要的,和往常一样。”埃斯塔回答。
那男人听了神色如常,毫不动容,只点点头,问道;“还是牛角包么?和往常一个样?”
埃斯塔也点头:“是的,配上热可可,就和乌云里的月亮一样。”

那男子呵呵的笑着,抬眼迅速的扫过埃斯塔的脸,“这位先生,请里面坐,稍等。”他说。

面包师傅把埃斯塔引入店面后的一间小小陋室,真的端上一只热气腾腾发出醉人甜香的牛角包和一杯热可可,“请小憩一下,如果不是急事,请允许我招呼了外面的客人就来,”面包师傅搓着自己的双手,笑得两眼角堆起皱纹,“都是老客户,请谅解。”

埃斯塔略带茫然的点点头,面包师傅微微鞠了一躬,走出小房间,到店里去了。

在面包师傅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埃斯塔打量四周。屋子真的很小,仿佛是从楼梯间或者仓库之类隔出来的一部分,从摆着的床铺看应该是面包师傅休息的地方。屋子里有两扇门,一扇通往店面,埃斯塔刚才就是从那边进来的;而另一扇在另一边的角落里,只有半人高,把手上松松的挂着一把锁。

埃斯塔有些无聊的坐在桌边,他想呼唤克劳蒂娅,却没有回答。那小女子似乎真的累了,堕入了少有的沉眠里去了。他等了许久,面包师傅依然没有回来,埃斯塔百无聊赖,拿起渐冷的面包卷来,在小小的弯弯的月亮上咬出一个豁口。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一种好似什么金属制品刮擦的声音,从屋角的那扇小门传来。声音很轻,几乎轻不可闻,若不是精灵的耳听觉远非人类可比,他也一定察觉不到。

埃斯塔在心里轻声呼唤,克劳蒂娅依然没有回音。埃斯塔用手握住名剑·费尔南多纤细的柄。

声音渐渐变大了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与此同时,刮擦的频率却降了下来,往往是两三下后就沉寂片刻,想是对面的那个家伙也在注意这边的反应。

“难道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我落入了陷阱了么?”这个念头突然钻入脑海,坎比亚索打消了立刻通知那和善的面包师傅的念头。他无声的起身,身体紧贴着墙,缓缓向那扇小门移动。精灵的动作比鸟儿的翅膀还要轻盈,刮擦声依然继续着,越来越近。

片刻之后,那个声音停了,这一次停顿的时间特别的长,以至于埃斯塔以为自己的行动被察觉了,摒住呼吸凝立不动,心里生出一丝失望。正当埃斯塔犹豫不决自己是否该放弃守候,返回座位的时候,突然“噗”的一声轻响,一段刀尖带着尘土和泥灰从门扉和墙壁之间的缝隙中突了出来。

那柄小刀顿了一顿,片刻后就开始顺着门缝上下滑动,刀刃显然十分锋利,切下大量的灰泥。“原来这个门是堵死的,”埃斯塔想,“可是里面怎么会有人?难道真的如克劳蒂娅所钟情的那种荒唐的血腥故事,外表善良的恶徒把邻人活埋在地窖里?”

正在他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堵在门缝四周的泥灰已经被迅速切除,然后那扇小门发出一阵腐朽的闷响,被缓缓地推开了。从门缝中伸出一只小小的、幼儿一般的手,开始摸索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

——半身人罗贝托·卡洛斯自然不必用眼睛去看,就以自己顶尖的技术打开了最后一道小儿科的门锁。可是正当他志得意满,兴奋地推打开门时,却冷不防眼前银光一闪,被一柄纤细的刺剑指住喉咙。可怜的卡洛斯被吓得大叫起来;而那个拿剑的家伙在看清了他的样子之后,也不禁惊呼,声音一听就讨厌。

那个讨厌的家伙怎么有点眼熟呢?啊!想起来了,是在酒店里被自己捉弄的那个倒霉的长耳朵家伙啊!

哈哈!越来越有趣了~~不是么?

(九)

“又是你!”和善的面包师傅一张脸孔几乎涨成紫色,咬牙切齿,“那么外面那些半身人,也是你搞得鬼,,是不是?”

埃斯塔暗暗叹了口气,竟然有三四个半身人在店面里胡搅蛮缠,难怪他去了那么久。就看看面包师傅本来洁白的一尘不染的围裙上沾满了一片一片可疑的污迹,已经足够令人同情。

罗贝托·卡洛斯身上密密匝匝的绑着一条绳索,可是半身人却依然能够自得其乐,不断地砸着嘴巴,移动身体,喋喋不休的批评面包师傅的绳结绑的十分没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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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发表于 2006-3-1 23:17:00 | 只看该作者

(五)

“你真的跟着我来了,精灵,你真的相信我?”在众人的错愕中脱身,迅速隐入米拉诺城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后,那女子一边迈着轻盈的步子,一边低声问。
走在她身畔的埃斯塔·坎比亚索哑然。

“……你真有趣呢,精灵都这么有趣么?”她笑了起来。
埃斯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脑海中清晰的传来克劳蒂娅不满的嘟囔。

那女子突然停下脚步,埃斯塔也随之站定,发现自己身处一条隐蔽的暗巷,三面都是高墙。
“……终于甩脱了。”那女子说,十分优雅的叹了口气。
“什么?”埃斯塔愕然。
“你难道没有发现?”那女子的一边嘴角讥诮的上翘,“出了门我们就被红衣服的家伙们跟上了,要不然我为什么带你走这么多弯路,为了逛米拉诺城么?”
埃斯塔发现自己的气势竟然完全被压倒——被面前这个人类女子!

埃斯塔·坎比亚索突然有点恼怒,在恼怒的同时也突然意识到,对一个精灵来说,如此轻易的失去平静实在是件耻辱的事。自己是怎么了?离开常绿的家园只有几个月,就已经变得像人类一样容易焦躁、变得愚蠢了么?

“……十分感谢。”深吸一口气,心神渐渐安定下来,隐隐作痛的额头也不像起初那样难以忍受了,他说。语气诚恳,但是除了诚恳之外,并无恳求的意味,更无谦卑。

“真有趣,你什么都不想问么?”那女子笑了起来,注视着埃斯塔已经变得清澈无波、毫不动容的瞳孔,“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啊……”

“……那么,有趣的精灵先生,我问你个问题,请郑重地回答我,好么?”人类女子说,“我至少帮了你的忙没有错吧?就当作回报!”她的语气丝毫不容拒绝。
“好的。”于是精灵答允了。

“假如你有一件‘必须去做’的事情,你该怎么办?”人类女子问。
“就这个问题?”精灵忍不住反问,大惑不解。

“请回答我。”女子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有一件事情是必须去做的,那么就去做——这难道还有疑问?”精灵回答,一刹那间,月夜、故园、陌生的世界、艰辛的旅途都在心中一闪而过。

“如果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甚至很可能根本无法完成的事情呢?”人类女子如水的静定面容竟仿佛惶急起来。
“这和结果无关啊?”对于人类的思维方式,精灵真的有些疑惑了。

“是么……是么?”那女子赫然露出笑容。与先前埃斯塔看到过的礼貌性的笑、拒人于千里外的笑甚至讥诮的笑完全不同,这是一种犹如花朵绽放,洋洋洒洒的笑容,使得那个人类女子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华丽的光晕。

“……你果然是来自于‘那个世界’的啊,我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人类女子俯身施礼,姿态洒脱妙曼,全然无懈可击。

“我是米拉诺的梅阿查——露娜·罗达尔多·梅阿查……精灵,我代表这座城市向你问候。”

(六)

“梅……阿查?”埃斯塔·坎比亚索轻声地重复着这个姓氏,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仔细思忖,却全无头绪。

露娜的容颜上慢慢显露出点滴苍凉意味:“是的,梅阿查,一个埋在尘埃中的名字……梅阿查是一个失去根的传奇,而我是一个失去家园的公主……我们是影子,是往日荣光的幻影……生于斯也注定死于斯……”说到这里,她突然沉默了,片刻又转头恢复了如常笑靥,“别用那种眼神望着我,这是个太长的故事了,精灵,你不会想知道……”

埃斯塔真正并不懂得何谓“漫长”,而人类所谓的“漫长”对他来说无疑是削薄而黯淡的。人类“漫长”的一生,只是他长大成人的瞬间——想到这里,埃斯塔第一次感到一种幽邃深远、不可索解的敬畏,一种面对时间、以及“漫长”这个词汇本身的、由衷的颤栗。
“我是埃斯塔·坎比亚索。”在这种颤栗的余波里,他回答。

听到这个名字的人类女子,那血红的瞳孔倏忽睁大,她将两根手指按在嘴唇上,喃喃道:“埃斯塔——‘肇始’?!……海之帝王啊,这多么奇妙……”

露娜·梅阿查抬起眼,目光异样的坚定,甚至带着某种狂热的暗芒:

“你一定疑惑我为什么帮你,埃斯塔……翱翔在天空中的龙神;沉睡在幽深湖底的妖精女王;拥有天使之翼的海之帝皇;手持圣剑、一生未杀一人的女剑圣……这就是我的世界,在我的床边故事里飞舞的世界,我就是在这样的故事中长大的……可是在我长大之后,他们却对我说,这一切只是故事而已,我的世界是虚假的——我不服气!我死也不服!”

露娜·梅阿查骤然抬起双眼,凝望天空,许久,紧攥的双拳缓缓松开,声音也渐渐柔和了下来。她把目光从遥远的高处收回来,落在坎比亚索身上,又迅速穿过精灵的形体,落到不知名的远方去了……顷刻之后,在那苍白的极美的脸上浮现出莫可名状的神情来,一种坚毅、甚至是一种狂喜,鲜艳的双眸闪闪发光。

“……我一直在等你,埃斯塔!我发现你是个精灵的时候简直兴奋得想要痛哭一场!你来自于我梦中的那个世界,你是那个真正属于我的世界派来的使者……埃斯塔,‘肇始’、‘开端’、‘第一’,这名字可有多么好……”

“——精灵,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的么?我一定可以帮你!一定!”

(七)

埃斯塔·坎比亚索乘坐一种叫作“冈多拉”的小船从米拉诺的城南横渡圣·西罗河,向城北行驶——独自一人。
当然,有克劳蒂娅在身边。

对于他和露娜·梅阿查的交谈,这小女子少见的安静旁观,安静的、甚至有些异样。

“……你为什么不让她跟着来?”在船上,克劳蒂娅突然开口,语气冰冷。
“跟着来?”埃斯塔不明白。
“刚才那个女人,她很想跟着你……”
“怎么可能……”埃斯塔回答。
“是真的!”妖精的声音骤然拔高,“如果当时你稍微有一点表示,她一定会跟来的!”

埃斯塔被伙伴的执着吓了一跳,许久,他回答:“你想让她来么,克劳蒂娅?还是你感觉到了什么?”
“……不,我不知道……”妖精的声音出奇的微弱,“我很累,到了这个城市我就觉得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非常难受……”
“我明白,克劳蒂娅……我也很不舒服,人太多了,”埃斯塔感叹,“共鸣声太强,我一不小心就会被影响,何况是你……”
“不是的,不是……”克劳蒂娅打断他的话。却不再说什么,沉默了下来。

“冈多拉”在宽阔平展的圣·西罗河上行驶,埃斯塔·坎比亚索站在船头,小心的拉住兜帽,惧怕被徐徐的河风揭露秘密。快到达北岸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克劳蒂娅突然说话了:

“埃斯塔,你觉得那个女人,值得相信么?她的气很特别,我根本看不出来……”
“我不知道……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克劳蒂娅,隐士之墓被魔法隐藏起来了,而梅阿查小姐指点我们去寻找魔法师公会的会长……即使是一点点希望,我们也一定要试试看!”

“……”
“怎么了,克劳蒂娅?”
“埃斯塔,你很想回到家乡是么?”
“当然啦!怎么了,克劳蒂娅?”
“没……没什么,突然觉得有点难过,好奇怪……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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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发表于 2006-3-1 23:16:00 | 只看该作者

幻之林,影之花

(一)

倘若是老道的冒险家,初来乍到米拉诺,一定会觉得惊诧。这座城市和大陆上其他的、拥有悠久历史的伟大都城不同,他不像美灵格和那殊那样,有完整的城墙和坚固的防御工事。米拉诺是开放的,甚至开放到不可思议。你甚至无法准确地说出城市的边界在那里。在节日中,你只要跟着人流前进,就会发现自己脚下的田陇在慢慢变成平稳的石板路;身边低矮的茅舍在渐渐变成精巧、高耸的石制建筑物——最后,房子聚集在一起,街道形成,但是直到穿着色彩鲜艳的红色皮质铠甲的城市防备队员出现,你才能确信,自己真的是到达米拉诺了。

这个大陆最骄傲的城市,好象一朵盛开在圣·西罗河平原上的硕大鲜花,把它娇柔的花瓣和卷曲的触须伸展向四面八方。米拉诺是包容的,慷慨的接纳从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远道而来的旅行者、流浪汉、巡回传教的祭司、积累经验的魔法师、寻找工作的拥兵,甚至还有不那么受欢迎的半身人……伯纳乌历四九九年岁末,一个精灵到达了这里。

“……真有趣,埃斯塔,这里的房子都漆成红色的呢~”克劳蒂娅在剑鞘中轻快的鸣叫,显然十分兴奋。她的伙伴则任她嘀嘀咕咕,并不答话,只是唇边带着一丝微笑。

克劳蒂娅与埃斯塔·坎比亚索在海上航行了20天之后,于10月初到达了大陆南方的港都阿尔伯特城,在那里与艾玛尔分别,又经过了近一月的旅行才来到米拉诺。其实从阿尔伯特到米拉诺并不特别遥远,道路情况也十分良好,甚至每一周都有数辆特别的快速驿车从两个城市出发,相对行驶,只要花上很少的车费,就能保证一路的舒适、快捷和安全。但是对于精灵来说,这显然不是好的选择。其一,他没有任何人类的身份证明文件,驿站不一定会卖票给他;假若洞悉了他是精灵的话,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麻烦事情。其二,就精灵的本性来说,选择人类的交通工具,和人类接触的太密切并不是他的愿望。于是在听取了克劳蒂娅的意见(当然没有采纳)之后,他们的初步计划是绕开人类开辟的道路,取道几十里之外,那些人烟较为稀少的、原始的树林。

“……这个大陆果然已经被污染了。”埃斯塔在旅行中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甚至连树木的活力和生气也消失殆尽了,他感觉的到。夜间露宿其间,克劳蒂娅唤来小小的光精,而他怀抱着名剑·费尔南多假寐,只觉得四周充满了陈腐的气息。
精灵在森林间穿行,像风儿那样轻盈,可是在这片被人类踩踏过的土地上,他却变得十分容易疲累。山麓间树林的走向并不完全和人类的道路一致,精灵和他的同伴不得不隔一阵子便乔装去往人类的村落,扮成人类的旅行者探问方向。越向北走,山脉渐渐平缓,连那样死气沉沉的森林也越来越少了,一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人类的田埂和村落,埃斯塔后来只好放弃了原先的计划,改为白日在人类的旅店中投宿、夜晚上路,在月亮和星光间穿越辽阔无际的圣·西罗河平原。

——在几乎花费了两倍的时间、一个半月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米拉诺城。

(二)

只有这个城市是不得不进入的,埃斯塔明白。

一路上他们一直在躲避着人群,人类越多,空间中的精神浊流就会变得越难以忍受;况且被发现身份、招惹麻烦的概率也大为增加。可是尽管如此,这个汇集着数量庞大到恐怖的是非之地却是他旅途中必然的一站。
在艾玛尔那里,精灵已经探听清楚,米拉诺城是人类大陆的魔法之都,是魔法师公会总会的所在地,那些最顶尖的魔法师们有近半数都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中安家。虽然人类的生命短暂,但是他们却是可以一代一代承袭知识的奇妙种族;他们拥有“记录”的习惯,像名剑·费尔南多这样重要的圣器,关于它的铸造、使用、以及特性的描述,很可能留下了什么特别的线索。可以帮助他摆脱这种被放逐的厄运的宝贵线索。

——更何况,在米拉诺还有被称作“魔法圣地”的杜里尼森林。

“杜里尼森林的隐士之墓”,甚至还在星光之都的时候,这个地方埃斯塔就耳熟能详。在精灵族的歌谣中,很少提及人类的世界,但是这个地名却出现过很多次。世间各种族共有的创世神话中说,隐士之墓是“神祗之眼”,是天上的高位者们俯视下界的窗口。神话时代创世大神的一对儿女夭折,空间之神伊缪尼索斯死后沉入大海,他的尸骨化为圣岛从海底升起;而时间女神勒忒则埋骨大地,从她的尸骸中生长出一片结着“殷红之瞳”果实的圣树,那就是杜里尼森林。

“……什么?你要去杜里尼?”脸庞圆润火红的“独角兽”酒店老板维瓦斯好容易才止住呵呵大笑的冲动。面前的这位客人分明长着一张纯净而俊美的脸,手指出奇的纤细和灵巧,却总是躲在屋内的阴影中,刻意用宽大的兜帽遮盖住大半半面容……通常有这样特征的都是些出身名门、为了隐秘的目的微服旅行的大人物,所以尽管这个问题问得令人发笑,阅历丰富的酒店老板也努力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和谦和。

“是的。”面前那人言语冷淡,听不出任何感情,令人觉得深不可测。
不知如何,维瓦斯老板突然有点缀缀,他耐心陪笑道:“这位先生,虽然我在米拉诺已经生活了50多年了,接待过南来北往成千上万的客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哪怕远远的望见一眼那座森林,更别提遇见能够活着从杜里尼森林中出来的客人了,甚至连那些最爱吹嘘的醉鬼们也绝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夸口。那里是隐士大人的地方,人类是不能进去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面无表情的埃斯塔也不由讶异地挑动了一边的眉毛。事实上,他一路上经过反复细致的思索和权衡所最终决定的第一方案正是直接进入杜里尼森林求助当代的隐士大人。名剑·费尔南多的变故是亘古未有的,他也隐约预感到解决的方法一定超出普通存在——无论是人类还是精灵——的能力范围。但是传说中的隐士却不一样,他们是特别的,甚至是超越人类本身和世界各种族界限的存在,是传说中的万知万能者……可是现在看来,这个计划从第一步开始,就遇到挫折了。

那个红脸乐呵呵的人类用一种十分做作的诡秘眼神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先生,您要知道,没人见过那个森林,传说它在城市的北方不远处,可是那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开阔地,连几棵连在一起的树木都难找,更别提别的了……”说到这里,维瓦斯老板的声音更低了,他抬起眼睛又看了两眼埃斯塔的脸,仿佛踌躇着什么,许久才慢慢说,“可是奇怪的很,有时候在月亮很好的晚上,城北远远的望过去仿佛真的有一片黑色的影子似的,也曾有不听劝告的莽撞家伙妄图靠近,可是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维瓦斯老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俯身继续擦拭吧台上的酒杯。

“那是魔法啊~~显而易见!人类可真愚蠢~~”克劳蒂娅突然在埃斯塔的脑海中开了口,语气充满不屑。
“是吗?克劳蒂娅知道这个魔法?”埃斯塔燃起了一丝希望。
“听上去很像是‘镜’啦~~”克劳蒂娅说道,“我也可以把一个酒杯什么的弄消失掉,而把它的幻影投射到别的地方。只不过能将一座森林转移,那可是很困难的,是个很厉害的法术……”
埃斯塔的右掌下突然察觉到一阵微微的热量,他低下头去,赫然发现名剑·费尔南多剑柄末端的湖蓝色宝石在淡淡发出光芒,那是魔法波动的征兆。“别!别在有这么多人的地方发动魔法……”埃斯塔忙道,克劳蒂娅却全然没有罢手的意思,只是报以一阵愉快的嗤笑。现在虽然不是独角兽酒店最繁忙的时段,可也依然聚集了不少客人,熙来攘往。大小姐在这种场合技痒,想都不用想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没关系啦,很好玩的~~”他脑海里的娇嫩声音显然无比开心,“你注意看那边那个胖子……”
埃斯塔充满无奈的转过头去,立刻发现了克劳蒂娅说的那个人,是一个眼神混浊满脸横肉、酩酊的醉汉。
为了不让旁人发觉剑柄的闪光,埃斯塔用手紧紧地握住那块宝石,手心下越来越炽热,又骤然冰冷下来,空气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迟钝的人类并没有察觉,而精灵的眼睛却看见,那醉汉桌上的酒杯的位置似乎凭空移动了半尺。

全未发觉异状的当事人哼哼唧唧着旁人听不懂的呓语,伸出手想拿起酒杯,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从酒杯的形体中穿过,恍惚间握住拳头,手心内空空荡荡。醉汉愣了片刻,努力甩甩头,然后爆发出一声恐怖的嚎叫,刹那间,整个酒店的目光都汇集到了他身上。

“怎么了,客人?”维瓦斯老板走过来,面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你的杯子……杯子……有毛病……”那醉汉张口结舌。
“怎会有毛病?”维瓦斯老板的声线陡然拔高,一张本来就很红润的圆脸变得通红,他伸出手,把杯子拿起来,反复观察,当然毫无异状。
——眼尖的精灵自然发现在醉汉嚎叫之后,桌上的那只杯子很快恢复了之前的位置。而脑海中克劳蒂娅一直在咯咯娇笑,仿佛开心的不得了。

“你用了那个法术?将杯子移动了?”埃斯塔无声的问。
“没啊~你还不了解吗?杯子根本没有移动,小姐我移动的只是它的‘影’罢了。这就是‘镜’,可比移动杯子本身难得多——那座森林应该也是这样。”克劳蒂娅的语气中无疑充满得意。

“……我不喜欢你捉弄人,”沉默了片刻,埃斯塔说,“令人不快……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么?”
“什么嘛!小姐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家伙,看到他就不舒服……都是因为你!是你问我‘镜’的问题啊,小姐我才演示给你看的呢!为你做事你还埋怨人家?就是跟你在一起才会无聊呢!”克劳蒂娅飞快地回答,那是恼怒的声音。

埃斯塔想反口,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终是沉默了下来。

(三)

对人类来说,和另外一个存在整日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如果是,为什么他们又会以很大、很大数量凑成一堆?在人类的群体中旅行,埃斯塔·坎比亚索偶尔会这么想。
他不知道答案,因为他是惯于离群索居的精灵。也许自己天生不适合与别的存在一起生活吧——可是精灵和与他们缔结契约的妖精,本来不是应该很和谐的相处么?
埃斯塔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因为别的妖精都没有克劳蒂娅这样的脾气吧?
埃斯塔苦笑。

克劳蒂娅的性格,真的无法预测,完全阴晴不定。有时候优雅而纯善,有时候则截然相反,喜欢恶作剧且带着种令精灵觉得犹如芒刺在背的残酷意味。
一般来说,结成契约的精灵和妖精之间,是有着惊人的一致性的——所以,也许是我自己太不成熟了吧——埃斯塔惟有苦笑。

酒馆内小小的骚动还没有结束,那醉汉还在拼命发誓自己没有产生幻觉,而看好戏的人们都在旁边起哄,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埃斯塔趁乱起身,想尽快离开。本来他来到这里,除了想探问杜里尼森林之外,还想知道魔法师公会的所在地——可是看现在这种混乱的状况,好整以暇的搜集情报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了,不如趁早抽身,离开是非之地再说。
——可是就在他想起身还未完全站起来的时候,一只小小的、犹如人类儿童大小的手抓住了他旅行斗篷的下摆;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声音本身不算很大,但是十分尖细,以至于在哄笑声中也能让足够多的看客们听到:

“嗨~俺看见了,是你吧?是你搞得鬼呢。”
说话的是一个半身人。

无论是人类还是精灵都知道,半身人是天生的盗贼。甚至比起经常作为他们盗窃对象的人类来说,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邻居精灵们更加鄙夷这一点——同样的,半身人也鄙夷精灵,称他们作“长耳朵的的呆木头”。
可是今天这种情况却好似正巧颠倒了,精灵成了现行犯,而半身人却变成了抓贼的。

埃斯塔愣在当地,他在暗中呼唤克劳蒂娅,可是那小女子却仿佛真的生了气,理都不理。精灵不由内心惴惴,只有努力不动声色。

这场混乱的当事人、那醉汉在好事者“好心”的指点下,挤了过来,嚷嚷道:“嗨!小子,是不是你捉弄大爷?”
精灵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坎比亚索只有继续不动声色。

那醉汉强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双手在埃斯塔身前的桌面上一阵乱拍,他身上酒气熏天,让精灵有强烈的掩鼻而去的冲动——只可惜,这种状况下,想安然离开怕是不那么容易。

埃斯塔再次呼唤克劳蒂娅,如果是那位小姐的话,无论事情办得如何出格,的确总能解决问题,可惜克劳蒂娅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醉汉突然一声咆哮,挥拳直击向埃斯塔的面门。精灵暗暗叹口气,身子微侧,轻巧的避开。那醉汉本来就已经脚步踉跄,奋力击出的一拳又落了空,当即站立不住,身子横过桌面,向埃斯塔扑倒过来。这一下却是精灵始料未及的,身前身后都是桌椅板凳,好容易才勉强避过,不料那醉汉人失去了平衡,却十分执拗,一把揪住埃斯塔的旅行斗篷不放,嘴里兀自缠夹不清。精灵一时间被逼得手忙脚乱,拉扯之间,宽大的兜帽滑下,露出琥珀色的眼、金丝一样的发、还有尖尖的长耳朵。

酒店里嘈杂的哄笑突然绝迹,被一阵此起彼伏的吸气声所代替。刹那之后这个房间简直变成了一口沸腾的大锅,各种惊呼、询问、感叹、质疑汇为一处,在空间里迅速回荡,嗡嗡作响。精灵完全被这种突然爆发的、强烈的精神漩涡卷了进去,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的急速敲击着自己的额头,甚至逐渐呼吸困难……

“黑玫瑰小姐”——露娜·罗达尔多·梅阿查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

(四)

其实在布齐亚人中,漆黑的头发和血色的双瞳都不是稀罕的特征,但是任何一个第一次看到她的人一定都会被那如此纯粹的黑色和更加纯粹的血色而震撼——仿佛那两种颜色是唯一属于她一个人的,是唯一属于这个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女子的——至于其他人的黑发赤眸,都是模仿、甚至亵渎。

她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拥挤的、歇斯底里的人群在她身畔像被劈开的潮水一样退却。埃斯塔·坎比亚索在头疼欲裂的困境中突然察觉到一丝纯粹而鲜明的气息,纯粹、鲜明、却好似短笛上的最高音一样,犀利无比的气息,这种气息仿佛在那混沌的精神漩涡中打穿了一个孔,不适感渐渐的从这个孔洞中流走了……

然后他听见有人在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使用一个尊称:殿下。

——精灵埃斯塔·坎比亚索抬起头,就看见了露娜·罗达尔多·梅阿查。

“……埃斯塔!埃斯塔!你没事吧!”脑海中突然听到了克劳蒂亚焦急的呼喊。那小小女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没事,克劳蒂亚,我没事了……”他回答,脑海中那个声音真的放声大哭起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我好担心你……刚才我完全联系不上你……你怎么了?”克劳蒂亚一改往日娇嗔的语调,甚至种种复杂的自称也荡然无存了。埃斯塔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暖流,“没关系的……小姐……”他轻轻回答。带着暖暖的笑意。

“你没事吧?”面前那个人类女子淡淡的问,讲话的姿态无可挑剔。埃斯塔突然有一刹那的恍惚,然后立刻醒悟到,这女子就是那鲜明犀利、隐含奥妙张力的气息的主人。

“……没有关系的话,走吧……精灵。”人类女子微微一笑,气度仿佛一国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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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楼主| 发表于 2005-7-8 19:40:00 | 只看该作者
http://astro.lady.tom.com/1034/1039/20041118-23907.html
http://www.aqioo.com/fate/character/predict.asp?id=42
http://www.mypcera.com/xin/knowledge/cd2.html
http://bbs.sayba.cn/cgi-bin/printpage.cgi?forum=88&topic=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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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楼主| 发表于 2005-7-8 18:53:00 | 只看该作者
●出生图简介

一、出生图的意涵

在英文中的Birth Chart(或Birth Horoscope),这里译作出生图,是在为个人占星时不可缺少的一项工具。

1.始点的概念

正如在前面提到,占星是以天上运行的星体,作为衡量事物的工具,但要如何在不断运行的天体中,找到一个状态和个人发生关系,这就是一门大学问了。在现代的占星学中,取了一个始点的概念,也就是以一个人生命开始一瞬间的星体位置,来和个人产生关联,简单的来说,就是以一个人出生当时的天体状态来代表一个人。

2.由三度空间到二度空间

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所存在的世界是三度空间,要记录天体的状态,也应以三度空间的方式才不会失真,可是占星学家不可能为每一个人造一个宇宙模型,所以占星学家们就以投影的方式,取出重要的元素,把三度空间的状态改写在二度空间的平面上,这就是我们所看到的出生图了。

二、出生图的内容

出生图的内容,其实可以比喻为:在一个人出生时,有人在太空中照了一张照片,只不过所照的是星体所在的位置。

1.星体

天上星星何其多,但在占星学上所用的星体,主要的只有太阳、月亮和太阳系的各大行星,有时也加入一些小行星和恒星,每颗星都有不同的意义。

2.星座

所谓的星座,就是由春分点开始,将黄道带分为十二等分,星座是星体运行的背景,但一个星座都带有不同的性质,当星体落入某一个星座,就会带有那个星座的特质。

3.基本点

所谓的基本点,就是指上升、下降、天顶和天底。它们都是在某一特定时、地,用光学原理投影到黄道带上的点,各自代表了不同的意义。

4.宫位

以基本点为基础,将黄道带分为十二份,代表了世俗的不同部分,说得白话一点,就是划分出十二个生活领域。

5.相位

星体或基本点间的相对位置,就以相位来表示,所谓的相位,就是相对位置的意思,只不过占星学上特别重视某几种相对位置的关系。

三、其它的数据

虽然有了上列的五种数据,但对于一个占星的初学者而言,还是不知如何下手解释,所以下面列出了八种数据,来帮助大家了解出生图。

1.出生图的守护星

出生图的守护星(有时也简称守护星),在一张出生图中,是指和上升点所在星座有守护关系的星体;例如有一张出生图的上升点在白羊座,则其守护星就是火星。出生图的守护星是那一个,或其所在的星座、宫位,对一个人都是十分重要的。

2.守护星所在的宫位

守护星所在的宫位,通常指出一个人生活的重心,或是其最重要的生活领域。例如有一个人的上升点在白羊座,其守护星是火星,又因为其火星在天秤座,正好落在第七宫,此时人际关系或是婚姻就会成为这个人的生活重心。

3.上升星

上升星是指在上升点附近的星体,通常是在上升点上、下八度以内的星,被称作上升星。上升星会影响上升点的特质,而上升星是哪一颗星通常比在哪一个星座重要,因为上升星通常和上升点同星座,但若是在不同星座,就格外重要了。

4.合轴星

在基本点附近的星,通常称作合轴星,上升星也是合轴星的一种,但因其特别重要,所以通常分开来看。在特定基本点附近的星越多,代表其对于这个基本点所象征的东西需求越大。

5.阴阳

虽然在前面提到,二分星类法已渐渐被四分星类法所取代,但是在出生图的参考数据中,通常不会缺了这一项,把各星落在星座的阴阳性分别标明出来,若落在阳性星座多者,通常较为外向,反之则通常较为内向。

6.元素

把各星落在星座的元素(火、土、风、水)分别标明出来,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一个人主要是偏向哪一个元素,这在性格的分析上十分有用,有时我们也把上升(点)和天顶所落入的星座也一起标示,增加准确性。

7.特质

把各星落在星座的特质(本位、固定、变动)分别标明出来,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一个人的内在动机,本位星座强的人倾向于影响他人,固定星座强的人易于固执己见,而变动星座强的人则较能适应变局。

8.相位表

对一个初学者而言,所有相位都画在出生图上,可能会眼花撩乱,不易掌握,所以分各星将相位标示出来的相位表,就变得不可或缺了。就算是一个有经验的占星学生,也要借重相位表的特性,来帮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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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楼主| 发表于 2005-7-8 18:51:00 | 只看该作者
12个星座表示人生经验的性质。

白羊座 火相星座 自我的觉醒。活动性、好战性。爱好新经验的倾向。

金牛座 地相星座 温厚、占有欲。对五官有追求美好的倾向。

双子座 风相星座 轻快、知性。欲语言化的倾向。

巨蟹座 水相星座 母性本能、容易亲近。欲保护、养育的倾向。

狮子座 火相星座 自尊心、生命力、创造性。欲表现自我的倾向。

处女座 地相星座 批判性、分析性。欲服务的倾向。

天秤座 风相星座 社交性、调和性。欲取得平衡的倾向。

天蝎座 水相星座 探求、执着、深度。欲置身于深情之中的倾向。

射手座 火相星座 对自由、遥远的憧憬。欲迈向理想的倾向。

摩羯座 地相星座 自我管理、责任感、保守性。欲完成事物的倾向。

水瓶座 风相星座 固有性。对任何事都欲独立、自由的倾向。

双鱼座 水相星座 同情心、情绪化。欲置身于某种情境之中的倾向。

12个宫位表示经验的情况。从发展心理学的意义上来讲,也表示意识成长的阶段。

第1宫 自我的官 表示诞生及与周遭环境、外界的关连性。

第2宫 价值的宫 表示与自己拥有之物的关连性。

第3宫 知性的宫 表示与知性发达、语言能力有关。

第4宫 基础的宫 自己此时此地的感觉。与父亲的关连。

第5宫 表现的宫 自己的固有性向之外的表现。表示恋爱、创造性。

第6宫 反省的宫 表示关于健康、义务和角色的扮演的想法。

第7宫 他人的宫 表示与他人有关的情况。结婚、契约。

第8宫 共有的宫 表示与他人共有的情况。性也是其中之一。

第9宫 探求的宫 与遥远、伟大的事物有关的情况。具体而言,就是宗教或旅行。

第10宫 目标的宫 表示自己所欲成为的人物。职业或母亲。

第11宫 集合的宫 想要超越目前自我的情况。朋友、团体。

第12宫 溶解的宫 想要恢复至原初的、母子一体的状态。

●重要星座的意义

太阳星座

太阳星座表示一个人的形象,或是给别人的印象。太阳星座也影响个人的意识,动态活动或自我表达的方式。太阳的位置在个人出生图的位置好的话,其正面特征为:自信、活力,活泼的气质就会表达出来。

月亮星座

月亮是在太阳以外在出生图上最重要的星体,占性格中百分之三十以上。特征是对习惯的反应,和个人本能的行为模式有密切关系。有时月亮星座也是缓和太阳星座的一个重要因素。月亮在占星上代表的是母性,情绪,胃,乳房和消化系统。它好的影响方面:使人记性好,有耐心,包容力强。若处在不利的位置则使人不可靠,排外,心胸狭隘。

水星星座

水星是双子座和处女座的守护星,它代表一个人的表达方式和思考方向,同时也支配一个人的理解能力。因此在出生图上水星被加强的话,则是代表:理解力强,属于智慧形的人物。

金星星座

金星是金牛座和天秤座的守护星,它代表着和谐,美感,爱情等。金星影响一个人的社交生活,是否具有吸引力,适应力强弱等。同时有时也代表金钱,物质欲望。因此,金星强的人会使人有美貌和魅力,但负面可能使人懒惰,犹豫不决,意志薄弱等。

火星星座

火星是白羊座的守护星,其影响是行动方面,有:主动,被动或是否具侵略性。火星的位置对男性尤为重要,它是支持每个人行动的主要力量。不良的火星会使人有:暴躁,残酷,自私,急噪,猛烈的负面影响。

木星星座

木星是射手座的守护星,它在占星上是属于比较有好的影响。木星特征强的人所表现的是:乐观,忠诚,善良,眼光远大。负面方面却是使人:浪费,盲目乐观。

土星星座

土星是摩羯座(山羊座)的守护星,它的主要特征是:限制。它也许使人有雄心,节俭,可靠的特点。但也有使人冷漠,责任感过重的影响。土星常牵涉到与老年有关的事情。

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星座

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是三颗“现代行星”,都是在十八世纪后发现的。

天王星是水瓶座的守护星,它对个人的影响是突然性的改变:突发状况,任何新奇、有趣的事物。有时可以形容它是一反常态。在好的方面使人较独立自主有创造力。但厌恶受到限制且爱好自由,意志坚定。若相位不良则会让人觉得叛逆性强,古怪,暴躁,一心要与众不同。

海王星是双鱼座的守护星。一般称海王星跟艺术或宗教有关。海王星特征明显的人就会充满想象力。重直觉、精神,常涉足和艺术有关的东西。不良的海王星影响力是:常自欺,不问世事,过于大意,容易相信他人而受骗,或太过于多愁善感。

冥王星是天蝎座的守护星。影响的事是使一般人觉得绝望的事却东山再起,另创新局。同时它也跟做大生意有关,或者对事物有抽丝剥茧的能力。负面方面有残忍,阴险,虐待性的影响力。

各行星的特性

太阳:成功,自信,领导能力,大智慧,名声,男性,父亲,丈夫,老板,政治家,心脏,脊椎,体格,生命力,金子

月亮:内在,潜意识,温柔,情绪,变动,阴性,过去,回忆,妈妈,妻子,家庭,不动产,职员,小孩,胎儿,女性,一般日常生活,饮食

水星:聪明,沟通,文笔,手艺,分析,口才,反应,烦恼,短暂,神经系统,逻辑观念,小旅行,中学以前的教育

金星:金钱,美,品味,和谐,犹豫不决,懒惰,爱情,女朋友,俊男美女,小排演员,艺术,美容,小企业,荷尔蒙

火星:行动力,勇敢,积极,刚强,火爆,冲动,短暂,争吵,战争,刀伤,男朋友,运动项目,军警,金属,机械

木星:财富,幸运,地位,人道,爱心,成功,乐天,繁荣,浪费,国外旅行,大学后教育,贵族,中型企业

土星:严肃,劳碌,努力,实力,中年有成,坚硬,磨练,损失,上司,专家,老年人,牙齿,骨骼,关节,皮肤,慢性病,风湿病

天王星:趋势,革新,创意,新奇,意外,和传统不同,博爱,发明,占星,高科技,精神,文明,怪异,标新立异,飞行,社团,在野党,太空

海王星:升华,舞蹈,艺术,社会福利,奉献,迷糊,酒,化学,药,巫术,糜烂,宇宙,爱,脚,烟雾弹,蒙胧,航海

冥王星:秘密,洞察力,强制,大动乱,再生,阴谋,审判,地震,革命,托拉斯,税务,死亡,心灵学,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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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楼主| 发表于 2005-7-8 18:49:00 | 只看该作者


太阳代表着你的天赋和能力。它主宰你的健康、权威和尊严。太阳的位置就是星宫图中最关键的部分。

月亮代表你的需求、本能、情绪和感情。它掌管欲望、需求和成长。月亮的位置表示你在哪些方面容易受到感情的波折起伏。

水星主宰思考、沟通、智能和灵巧。它还主宰着人的五种感官。水星所处的位置反映了你在何处以及如何才能顺利沟通。

金星代表你心中想要得到的东西。金星主宰艺术、财运、伴侣、和谐及美感。金星在你的星宫图中的位置表示你最欣赏喜爱什么。

火星代表行动和愤怒。它主宰欲望、性能力、竞争和力量。火星在星宫图中所处的位置表示你如何运用自己的精力。

木星代表扩张和保护。它主宰财富、闲暇、高层智慧、乐观以及成功。从它在星宫图中的位置可以看出你的幸运来源或何时你需要保护。

土星代表约束和基础。它主宰着形式、纪律、野心和时间。土星在星宫图中所处的位置也就是你感到最不安全并需要建立稳固基础的地方。

天王星代表突然性的改变和反叛。它主宰着发明、创造、热情、魔力和占星术。它可能是出乎意料、充满活力的,也可能会粗暴极端。天王星在星宫图中的位置说明你在哪些方面会做出反常的事。

海王星代表畏惧、混乱和清晰。它主宰音乐、电影、梦境、魅力、幻觉、灵性和沉迷。海王星在星宫图中的位置表明你在哪些方面会欺骗自己或追寻理想。

冥王星代表转变和权力。它主宰冥府、恐怖、潜意识、困扰、开始以及终结。冥王星在星宫图中的位置就是你会遇到权力斗争的地方。


宫位的天文定义

宫位是以观测者为主,观察与天体的相对位置,经由地球公自转角度的修正,所产生的相对方位关系。一个婴儿诞生时地平线及子午线切黄道圆于四个点。决定了星图上四个黄道宇宙符号的角(Angles)~

(1)升位〈ASC,Ascendant,上升星座〉是黄道在东方水平线上升的角度。表示自己与世界的接触,这是实际上存在的个体的身体及特征。

(2)降位〈DES,Descendant,下降星座〉是西方水平线落下的角度。与升位相反,它表示与他人的关连,因此是伴侣与性的结合。

(3)过了上子午线最高的点是中天〈MC,MediumCoeli〉子午线连接天顶最高点,因此MC代表成就、职业及权力。

(4)MC的相反是天底〈ImumCoeli〉。它位于最低点,表示家及祖先和一个人的根。

120度和60度:都是好的相位角度,代表星与星间彼此产生良好的磁场感应,只不过60度的感应会稍弱些。因此,在这种天象下诞生的你,天生容易发挥这两颗星所象征的正面能量和特质。这两个相位暗示你的个性中受人欢迎、赏识的部分,也是你的天份所在,当然,好的表现也容易招来贵人、助力和机会,所以我们可以由此得知你一生中适合发展的方向。

如果你的出生图中,月亮与其它星星间,全都是120度或60度的关系,你就可以多穿戴月亮所象征的银色、乳色、绿色,这样,就可以达到时时提醒自己的功效,以便能多发挥本性中月亮善体人意的一面,保证好运连连哩。

180度:是所谓的不好角度之一。在圆形的平面轨道中,两颗星如果要形成180度遥遥相对的位置,多半发生于以下六种情况────

一颗星在白羊座方位,另一颗星在天秤座方位:使得你挣扎在“利己”与“利人”之间。

一颗星在金牛座方位,另一颗星在天蝎座方位:使得你挣扎在“物质占有”与“资源共享”间。

一颗星在双子座方位,另一颗星在射手座方位:使得你挣扎在“流行普及、信息的广度及多元”与“曲高和寡、智识的深入及探寻”间。

一颗星在巨蟹座方位,另一颗星在摩羯座方位:使得你挣扎在“温情、家庭”与“教条、事业”间。

一颗星在狮子座方位,另一颗星在水瓶座方位:使得你挣扎在“自视甚高、展现自我”与“走入群众、集体创造”间。

一颗星在处女座方位,另一颗星在双鱼座方位:使得你挣扎在“外在服务、义务劳动”与“心灵奉献、自愿牺牲”间。

如果你的星盘中有180度相位,你的心里常会充满冲突、挣扎、矛盾、拉距、像跷跷板一样摆荡,因此,试着从当中寻找平衡,成为你生命中的功课。一旦你能取得一个平衡点,就是生命成长之时。

90度:是另一种所谓的不好角度。星盘中有这种相位的人,在某些天分上将会有所欠缺。你可能知道开车不需要紧张,才会开的好,可是你就是克制不了自己的紧张;你可能知道投资股票前应该事先搜集数据,可是不管怎么操作,你就是很容易被套住;你可能知道煮饭需要控制火候,但偏偏你看到火就害怕,更遑论拿捏得好;你可能很想把文章写好,但是却下笔困难,不善表达……。

以上类似情况,都是因为星盘中有90度的相位。你非常清楚你这方面的个性缺失或先天能力不足,不过,却不容易调整改正。我们所能够做的,是将注意力转向,把重心移到自己天生较擅长的事情上(也就是星盘中展现120度、60度相位的领域)。

0度:指的是两颗星(甚至多颗星)紧紧相邻。这种情况,常常发生在你的出生图中,有两颗星(或多颗星)落在同一个星座上。因此,你的个性中,受到这个星座的影响会很大。

话说回来,大部分的星星都不会刚好相距0度、90度、120度、或180度。因此,我们凭相位角度判断一个人的个性或事件时,通常允许些微的误差。就上面这四种角度来说,我个人喜欢把容许度订在前后8度内。因此:

如果两颗星星相距0度──8度内,都可以视为0度。

如果两颗星星相距82度──98度内,都可以视为90度。

如果两颗星星相距112度──128度内,都可以视为120度。

如果两颗星星相距172度──188度内,都可以视为180度。

原则上,如果角度越精确,感应力就越大喔。所以同样都视为90度时,92度就会比98度的感应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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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05-6-20 12:31:00 | 只看该作者

魔法、战技和神术



人类的力量有三种来源,对龙的学习形成战技,而师从妖精则形成魔法,以及超越此之上的,神灵赋予的能力——神圣权能,也被称为神术。
战技的要点是对肉体的锻炼,以此产生强大的力量和速度。所有的战技,都能够归结到力量和速度这两者上来。

魔法的要点是对精神的锻炼,使精神力变得强大。相对于肉体力量的有形有质,精神力量的把握无疑是比较困难的。魔法师的人数因此也占绝对少数。
通常所谓的炼金术其实是魔法的一个分支,但是它的要点不是精神力的强度而是对精神力进行精确控制——炼金术师一般被看作是工匠的同类,直到伟大的大贤者居伊·鲁真正具有战斗能力的炼金人偶的诞生,才使得炼金术被当成一种战力因素而受到瞩目。

而神圣权能仅仅来自于信仰,是诸神的恩赐。有一种观点认为,成为一个高超的祭司比成为一个战技高手或者魔法精英容易的多,因为使用神的力量似乎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努力,只要“你是为神所爱的”。但是事实上,绝大多数的祭司们所进行的提高灵魂水平的修行比武者们的基础训练或者说魔法师们的冥想更困难也更危险,同时还更痛苦,因为神圣能力永远不会给施用者带来任何的好处,如果施用者是本着自己而并非信仰为出发点使用神圣权能,轻者他的能力会消失,重则神圣权能的失控会毁灭自己。

一般的观念认为,三种能力基本是互相排斥的。虽然存在着强化身体技巧的战斗祭司,但是他们的纯战斗能力根本无法和真正的武者相比。战斗祭司之所以可怕,主要是他们具有群体的互补性,强大的战斗持续性,以及最重要的视死如归的精神觉悟。论及单打独斗,战斗祭司是无法和武者或魔法师相比的,但是他们一旦组织起来,攻击祝福、防御祝福和痊愈术带来的巨大生命力,就能成为非常可怕的战力。
但是,具有祭司天赋,或者说被神所青睐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大陆最大的两大祭司集团中,西方圣岛特内里费的圣殿祭司团虽然被称为“集团”,每一代的实际人数也不过十数人,何况他们遵循的是“永恒的中立”态度,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圣殿和圣岛,绝不干预任何国家和势力的争斗,包括伯纳乌王国。
所以事实上大陆唯一的具有战斗力和战斗倾向的祭司团只有神圣教廷国拜尔特兰的“绯红之新月”,但是即使在这个举国遴选的制度下诞生的祭司团中,真正具有合格战斗能力的也不足二百人——这些人被称为“高阶祭司”。“绯红之新月”编制一千六百人中,除了这些高阶祭司,其他的多数只是仅仅掌握一两项神圣术的专职祭司,由个人的精简和群体的互相配合来弥补普遍天赋的不足。
虽然在大陆其他国家特别是伯纳乌王国来看,这种有些滥竽充数的办法十分好笑,更曾有伯纳乌王族成员声称圣岛大圣堂的侍女都比拜尔特兰的三流祭司们具有更强的神圣能力。但是,拜尔特兰神圣教廷“绯红之新月”祭司团令人恐惧依然是不争的事实。近一个世纪来,拜尔特兰逐渐显露出了对外扩张的野心。上一代教皇哈斯勒就是祭司团团长出身,他曾经带领“绯红之新月”在七天之内攻占拜尔特兰西南的中立小公国:萨利·哈米季奇,把它一分为二,变成拜尔特兰的萨利领和哈米季奇领。正是从那一战开始,自大的伯纳乌和布奇亚开始重新估量这个一直被他们认为十分落后和贫穷的北方国家的真正实力;也正是从那一战开始,伯纳乌和布奇亚各国纷纷成立了公开或者半公开的祭司团,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具有天赋的少年少女,可是收效甚微。到伯纳乌历四九九年左右,伯纳乌王国的名义上的战斗祭司数量也不足五十人,实际能力真正合格的更少。而教会的传教祭司虽然为数众多,他们也通常多少会一两种神圣术,但是那都只能完成基本的小病小灾的治愈或者用来像变戏法一样为群众显示“神迹”,相比天赋和修行,他们的口舌之剑无疑更加锋利许多。伯纳乌王国曾经有过将传教祭司“强行收编、国家管理”的计划,但是最终因根植于王国数百年的教会的强大力量所阻挠,不了了之。而布奇亚各国,根本就连正式的教会组织都很少,所谓的传教祭司也通常是由骗子和巫医组成,组成战斗祭司集团更只能是一句空谈。

神术不光与战技几乎不相容,与魔法同样互相冲突,这点其实很容易理解。魔法追求的是“答案”、是“思索”、是“控制”,是建立在对自己的绝对信心之上。而神圣权能则要求施术者失去自我,成为神的权杖。魔法只具有破坏作用,神术则是相对的修补、防护和创造。魔法师们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选择让祭司治愈他的伤口,因为他们认为,神术会抵消自己的魔力修为。这虽然是从来没有被真正证明过的说法,但已经基本上成了魔法界的共识。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禁忌之法,会同时使用到魔法和神术,即传说中独一无二的来自于创世神的禁咒:时空回廊。这是一种扭曲时间和空间,甚至可以穿梭其间的方法,“诸神的遗产”三圣剑正是使用这种方法在历史中忽隐忽现。“时空回廊”这个法术由两部分组成:“门”以及“钥匙”,“门”所指的是神力,而“钥匙”所指的是魔力。这个法术的本质即是以神力开启一个缝隙,由魔力指引方向。正是因为这种传说中禁咒的超然地位,才使得可以使用这个禁咒的人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尊崇。“门”的力量是通过血脉相传的,却并非在每一代都可以显现出来;而“钥匙”的力量则与血缘无关,是“言灵”继承,上一代“钥匙”用特别的言语指定其唯一的继承人,被指定者没有拒绝的权力。
有一件事情大陆的研究者们非常感兴趣,那即是,继承“门”之力量的大圣堂主祭使圣·特内里费家虽然后裔单薄,但一旦血统真正断绝,“门”的力量会转移到近亲的伯纳乌王家,证明就是,初代主祭使阿德里阿娜公主因为和剑圣相爱,自愿放弃“门”的力量,这种力量就由她的妹妹继承,而这个娜塔丽娅·伯纳乌·圣·特内里费主祭使没有后嗣,力量又转移回阿德里阿娜的女儿梅达埃拉。可以说,整个伯纳乌王家都是“门”之力量的可能继承人。这种传承方式相对是十分可靠的。
而“钥匙”的“言灵”继承法却是单向唯一的,前一代一旦完成了言灵传承,立刻会失去身为“钥匙”的资格,哪怕继承者不幸意外身亡,他也无法恢复这种资格——从远古时代开始,这样纤弱的一脉相承,“钥匙”的能力却没有因为突发情形而失传,实在是个奇迹了。故此研究者猜测,相比对大圣堂圣·特内里费家的了解,神秘的“隐士之墓”完全是一个禁区。虽然有大量古卷反复阐述着这个奇迹般的禁咒和掌握禁咒的人,却没有人真正知道具体的内情。

在大陆的历史上,伯纳乌纪年前很久很久,有一位伟大的魔法师,因为对“时空回廊”禁咒的研究,发展出了一种“空间回廊”之术,使得施法者可以在瞬间移动过数千以至数万肘的距离。这位大魔法宗师认为,这种法术虽然无法和“时空回廊”相比,却也已经是魔力可以达到的极限,而他就是远古时代以来公认的最高强的魔法师之一,“空间之父”米歇尔斯。“空间回廊”传送术的发明,使得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通过半永久魔法阵,那些魔力远不如米歇尔斯大师的小魔法师们甚至一些仅仅具有学徒水平的初学者都可以使用这种法术自由穿梭,在大陆各地,传送魔法阵被一一修建,这种无比快捷的移动方式,使得魔法师的社会地位大大提高。
与其它众多来源于妖精的魔法不同,这是人类魔法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完全和妖精女王无关的魔法(禁咒“时空回廊”并非魔法,当然除外)。伯纳乌历三年,时任魔法公会会长的大魔法师甘珀以这个法术为交换,和妖精女王达成协议,使其帮助伯纳乌王打造了三名剑。通过妖精女王,天生对魔力敏感的精灵族们也可以使用这种魔法,五百年后,常绿之岛的白银之国,反而成为了传送魔法阵最密集的地方。

至于战技和魔法的互斥就更好理解了,大魔法师甘珀的名言——“我的灵魂的饥渴无时无刻不在吞噬我的身体,就好像一条因为空虚不住吞吃自己尾巴的蛇”——铭刻在所有的魔法公会的墙壁上。
魔法师们普遍来说健康状况堪忧,这自然和他们长期伏案睡眠饮食极不规律有关,更重要的是,为了魔法研究,他们常常接触甚至吞噬各类毒物。一个魔法师,倘若可以活到四十岁,他之后的生命大多就要依靠精神力而并非肉体的活力支持了。随着内心世界的深入,肉体的欲望疯狂萎缩,大魔法师们通常会把自己的身体整个置于自己的魔力控制之下。


  宗教


通常所谓的宗教是指以圣岛为精神中心的“旧教”。世界是由创世大神创造的,他诞出象征“地”的大母神——摩伊拉之后死亡,身体四散,化作十二大神。而当末世之时,这十二大神复被大母神吞噬,就会诞出毁灭一切的“骑白马的使者”——寂静神莱昂·阿特洛。
拜尔特兰的“新教”基本沿袭了这一说法,但是他们认为,莱昂·阿特洛并非只在末世中出现,但凡世界充满邪恶,这位神明就会现身,除去不洁者,解救虔诚者。这位寂静神不是破灭的执行者,恰恰相反,他是注定的救赎者。

但是无论旧教或者新教,有一点是相一致的。就是认为大母神乃创世神之女,十二大神只是创世神的化身,寂静神是创世神的另一形态,崇拜一切永远须回到创世神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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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2005-6-20 12:29:00 | 只看该作者

冰河战争的背景

伯纳乌历九十七年,整个大陆境内黑死病大流行。当时拜尔特兰国内的政治领袖是国王埃里克森四世,宗教界的领袖是枢机卿萨默尔,而民众们拥护的却是被称作“圣女”的克劳蒂娅。即使在拜尔特兰的正统历史中,这位“圣女”也是一个充满传奇性的人物。她出身拜尔特兰的下层,却拥有高阶祭司也无法拥有的神力以及“新雪一样纯洁的心”,甚至还传说她和妖精签订了契约。在黑死病肆虐的时候,克劳蒂娅拯救了数以千计的拜尔特兰民众。萨默尔的内战之所以很快胜利、宗教改革之所以能够推行,很大程度上都得益于这位圣女的鼎力支持。
伯纳乌历一百年,拜尔特兰内战结束。而正是在这一年,“圣女”克劳蒂娅也在历史中消失了……

拥有神龙·冰暴“龙石”的埃里克森四世,在明白自己的败局无法挽回的时候,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要求冰龙“毁灭整个拜尔特兰”。他从郊外离宫的最高处一跃而下,鲜血飞溅的一刹那,神龙·冰暴接受了他的要求。
当萨默尔和“圣女”克劳蒂娅赶到的时候,契约已经成立无法挽回,拜尔特兰的末日也不可避免。于是,在远方天边的冰风暴向都城那殊席卷而来之时,“圣女”说道:“既然生命的代价可以呼唤神龙,那么同样的、生命的代价也可以制造奇迹。”于是克劳蒂娅在埃里克森的污血中使用“神刃”自尽,血液流尽的时候神龙·冰暴飞抵那殊城上空。神龙发出怒吼,盘旋而去,而克劳蒂娅的尸体也在一阵光芒中消失了……
可是即使圣女牺牲了自己,也无法改变“龙石契约”。神龙·冰暴因为圣女的力量进入了漫长的沉睡,但“毁灭整个拜尔特兰”依然是它必须完成的事情——等它醒来,就将是拜尔特兰的末日。

为了拜尔特兰,“圣女”牺牲了生命,而萨默尔则奉献了一生。他首创了教皇遴选制度,并且使用“神谕”的形式将即将到来的末日传达给子孙后代。教给他这种方法的是当时的隐士之墓主人,也只有隐士之墓的主人明白《拜尔特兰·大预言书》的真正解读方法。所谓的圣战以及神迹、所谓“第二次神临日”,全部都是为了冰龙苏醒而作的准备。
历史的真相就这样被掩埋了下来,直到伯纳乌历四九三年,一个年轻的炼金术师拉尔夫·科里亚闯进了杜里尼森林的隐士之墓,看到了禁忌的、不该被看到的东西——未来。冰龙的苏醒、末日的降临、无数生命的湮灭、以及消失的拜尔特兰……科里亚被这个未来情景所震惊,从此改变了人生的目的,走上了“改变历史轨迹”的道路。
三年后,他认识了达利桑德罗·沃尔夫斯,使用禁忌之术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展现给对方。为冰龙的苏醒做准备,达利桑德罗和拉尔夫夺得权力,将别国纳入自己的控制,做好在最坏的情况下整个民族大迁徙的准备。并且不放弃最好的也是最不可能的应对方法:找到消失了几个世纪的“龙石”——只有使用“龙石”许愿才能抵消上一个愿望,这是唯一完美的方法;但是据说这颗“龙石”现在就在沉睡的冰龙巢穴中……

伯纳乌历510年,覆盖整个迪那摩山脉的冰壳开始融化,预示着冰龙的苏醒迫在眉睫。达利桑德罗·沃尔夫斯、拉尔夫·科里亚、斐欧拉·普拉森特组织了一场明知希望渺茫却不得不开始的冒险旅程。另一方面,在时空之门旅行中失败的精灵坎比亚索和克劳蒂娅来到了这个时代,为了和伙伴们汇合,他们无奈求助于时任主祭使的达利桑德罗,而达利桑德罗的要求就是让他们为这场九死一生的“冰河战争”出一份力——坎比亚索和克劳蒂娅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旅行的路上,他们将遇到化为灵体存在的前代主祭使萨内蒂·梅阿查。拉尔夫·科里亚称萨内蒂为“为了至高的目标而存在者”,而坎比亚索也将从他身上,了解“历史的道标”这个名号意味着的荣耀、荆棘、责任以及无可避免的牺牲……

萨默尔和“圣女”克劳蒂娅,达利桑德罗和斐欧拉——承担历史的男人和成为祭品的女人,这是他们的故事。

“纯洁无瑕的花朵总是容易凋谢”,“但是凋谢的命运也就是她美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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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发表于 2005-6-20 10:37:00 | 只看该作者
第二部分:索尔·萨内蒂·梅阿查相关

剑圣•巴蒂斯图塔:(B369~420) 大陆历史上最著名、最具有传奇性的剑圣之一。是有史可查的、自初代剑圣•迪斯蒂法诺之后,被圣剑所承认的第二位主人。这把圣剑在隔了将近四百年之后再度在历史中现身,至于其间所在何处完全不得而知。 巴蒂斯图塔16岁便手持圣剑在武者大会上不战而胜、夺得“剑圣”称号,18岁继承“风之漂流者”巴斯克族的族长之位。其人不但武技精湛,还长于兵法,极具领袖魅力,被称作席卷一切的“巴斯克的旋风”。B397年,巴蒂斯图塔带领族人展开在大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东迁”行动,所到之处布奇亚人望风披靡。一度占领圣•西罗河平原北部达23年之久。
可惜,在剑圣去世后,圣剑再次神秘失踪,加之没有合适的继承人,巴斯克族被趁机反扑的布奇亚人赶回西方,越过荒凉的埃塔沙漠,在格拉斯哥草原开始漫长的游牧生涯。
巴蒂斯图塔去世后,他生前佩戴的饰物“巴斯克圣石”被当作族长的信物代代传承。他所制订的巴斯克族规也被称为“圣石七诫”。
从剑圣最本初、最原始的定义——圣剑之主——来看,只有巴蒂斯图塔和初代剑圣迪斯蒂法诺两人,堪称大陆历史上“真正的剑圣”。

萨内蒂•梅阿查:(B403~?) 梅阿查家族在官方纪录中的最后一代公爵。马西莫•莫拉蒂•梅阿查次子。有一位名叫兰伯特的兄长。马西莫•莫拉蒂•梅阿查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无法收复被占领的封邑,更无法与红派的大公贝鲁斯科尼争锋,于是将毕生精力致力于培养下一代。长子兰伯特被当作继承人受正统教育长大,而次子萨内蒂为了支持哥哥自幼被送去魔法师行会学习魔法。萨内蒂14岁后便离开了魔法学校,以“哈维尔”为假名在大陆上闯荡。其间遇到了迭戈•西蒙尼,两人共同成立蓝鹰骑士团,从此成为一生手足。B424年,马西莫•莫拉蒂•梅阿查病逝,继承人兰伯特在父亲的葬礼上遭不明势力毒杀。得到消息赶回梅阿查家的萨内蒂只见到了父兄的灵柩,梅阿查家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在亲族和家臣面前完全是个陌生人的萨内蒂继承了家业,这位时年刚满21岁的“梅阿查公爵”却始终无法得到众人的信任。次年,“神圣同盟”出兵收复圣•西罗河平原北部,趁着蓝派内乱瓜分了梅阿查家的祖产。伦巴底“红蓝战争”以红派的全面胜利而告终。梅阿查这个姓氏也被剥夺了贵族称号。同年末,萨内蒂•梅阿查失踪。
7年后,B431年,萨内蒂•梅阿查却突然以“隐士之墓主人”这个至高无上的身份出现,和第二十代主祭使乌戈•圣•特内里费共同召开了第一次“十四贤者会议”。一时间,梅阿查家族“复国”的呼声四起。但是身为“隐士之墓主人”,亦即是“舍却一切的人”,不可能再承担俗世的职位,却也是事实……
事情到了B435年发生转机,这一年,他的独女,被后世称做“太阳公主”的独一无二的女剑圣索尔•萨内蒂•梅阿查出生。索尔母亲的身份在历史上并无记载。也正是从这一年开始,萨内蒂•梅阿查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没人知道他在杜里尼森林深处的隐士之墓里度过了多少年。直到B473年,作为他的继承人的罗•巴乔将剑圣称号授予史上最强的“美第奇的魔鬼”迭戈•马拉多纳。世人才推定他已经不在人世。
作为梅阿查家族历史上,仅次于做过伦巴底帝国皇帝的安杰洛•莫拉蒂•梅阿查的第二号传奇人物,萨内蒂•梅阿查无疑最为神秘。他的一生在早年和晚年留下的资料极少,但是正如安杰洛•莫拉蒂•梅阿查皇帝陛下标志着家族的全胜一样,他则标志着家族的转折——自他之后,失去世俗财产和贵族称号的梅阿查一族,被称作“影子王家”,反而从不可计数的凡庸贵族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在历史发展中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巨大力量。

葆拉: 生卒年不详。她身为“隐士之墓主人”萨内蒂•梅阿查之妻,“太阳剑圣”索尔•萨内蒂•梅阿查之母,却是个身世来历完全成迷的人物。她的名字能在历史厚重的尘埃中被发现,是依靠着索尔公主的“太阳徽章”。B499年,随着索尔的后代、“黑玫瑰小姐”露娜•罗妲尔多•梅阿查在历史中正式登场,这块徽章的具体样貌也第一次公布于众。徽章为纯金质,正面铭刻着梅阿查家徽,而背面则有“给唯一的珍宝索尔……父亲萨内蒂&母亲葆拉”字样。

西碧拉: 生卒年不详。约在B450年前后活跃。是大陆历史上最著名的女吟
游诗人。传说她的嗓音极美,空前绝后。西碧拉留下了很多经典的歌谣,多是
歌唱当时活跃在大陆上的英雄人物,有极高的历史价值。
而最值得注意的是,她有一首《葆拉之歌》:
      “……
      持剑的王者消失在传说中的远方
      提灯的旅人行走于遥远的他乡
      三个冬天之后 星星回归天上
      金发的公主诞生在海的中央……

在太阳徽章背面的铭文被批露后,这首歌受到了历史研究者和爱好者的空前重视。被认为是解读疑团的一把关键钥匙。

迭戈•西蒙尼: 隐士之墓主人萨内蒂•梅阿查的知交好友,蓝鹰骑士团创始人和初代团长,出身于布奇亚帝国中的一个小公国内斯塔的武者家族。这个在后世人心中成为游侠的典范、正义的象征的传奇骑士团凝聚了西蒙尼家族父子两代人的毕生心血,自骑士团成立到“命运之旅”开始时的B499年间,活跃在布奇亚这个大舞台上的所有重要角色——无论是武者、祭司还是魔法师——几乎都和这个骑士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超越各公国和各行会利益之上的组织——蓝鹰,在布奇亚历史中是第一次出现、也是唯一的一次,堪称奇迹。同时,迭戈•西蒙尼还是索尔•萨内蒂•梅阿查的养父和成年前的抚养人。

剑圣•苏亚雷斯:(B393~ 469) 剑圣•巴蒂斯图塔的弟子,出身于伯纳乌王国加泰罗尼亚族,一生都在云游天下。他于B420年剑圣•巴蒂斯图塔去世后,成为新一代剑圣,并立刻受封为大贤者。他也是第一代“十四贤者会议”中的一员。苏亚雷斯也是萨内蒂•梅阿查的好友,为照拂故人之女而成为索尔•梅阿查的剑术老师。并在B455年索尔二十岁的时候将“七飞斩”和剑圣称号传承给弟子。逊位后的苏亚雷斯再次展开大陆之旅,在去世前一年B468年和后来的“疯狂剑圣”迭戈•马拉多纳•美第奇相遇,对当时只有11岁的迭戈的剑术天赋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剑圣:索尔•萨内蒂•梅阿查:(B435~499) 人称“太阳公主”、“太阳剑圣”。大陆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一无二的女性剑圣。隐士之墓主人萨内蒂•梅阿查独女。剑圣•苏亚雷斯嫡传弟子。
索尔自小在养父迭戈•西蒙尼家中长大,年幼即展现不凡的剑术天赋。得到剑圣•苏亚雷斯指点后更是突飞猛进。B455年,在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接受剑圣技——“七飞斩”的传授,苏亚雷斯从此逊位,索尔成为新一代剑圣。
索尔虽然身为女性,却在有歧视女性传统的武者群之中备受尊崇。除了自身武技无可挑剔、出身古老世家、是第二代“蓝鹰”的象征人物之外,也因为她的确有着无以伦比的个人魅力,令人不由的倾倒折服。
索尔在B433年,18岁时嫁给了养父迭戈•西蒙尼的第三子,大贤者桑蒂•索拉里•美灵格的弟子、大圣堂的祭司朱利亚诺•西蒙尼,正式继承了梅阿查家族。这个婚姻也被称作是“大陆历史上最华丽的”。
“太阳剑圣”索尔的传奇性还在于她“毕生未杀一人”,这不仅仅是她个性的体现,还确实证明了她的武技的确已经炉火纯青。B473年,索尔在向迭戈•马拉多纳•美第奇传授了剑圣技后宣布逊位,结束了她身为剑圣的生涯。从此在内斯塔公国、在她幼时生长的西蒙尼家老宅,和丈夫朱利亚诺一起过着隐居生活。

朱利亚诺•西蒙尼:(B432~499) 蓝鹰骑士团初代团长迭戈•西蒙尼第三子。自幼师从父亲的好友、大圣堂的祭司、大贤者桑蒂•索拉里•美灵格,18岁带着祭司资格回到故乡内斯塔。
B451年,朱利亚诺•西蒙尼和“太阳公主”索尔旅行整个布奇亚。两年后,入赘梅阿查家,成为索尔的夫婿。

“克劳蒂娅”•卡尼吉亚:(B464~) 巴斯克族女族长,大陆首屈一指的气质美女,“风之旅团”的大姊头,神龙•疾风的人类好友(兼饲主……汗),以及传说中的“马拉多纳的情人”——不过她自己从不肯承认。巴斯克族的传统是族人没有姓氏,只有名字。卡尼吉亚在名字前的前缀“克劳蒂娅”其实是一种特别封号,如同给予男性的“费尔南多”之名,代表着一种能力上的彰显、以及无上荣耀。
基本上,不要为卡尼大姐的优雅外表给骗了,她绝对是个暴戾起来连神龙和剑圣都要颤抖的“超级实力派”,“吃白食者”的天生克星(一人一龙羞愧的低下头去……)。最擅长指使懒得惊人的剑圣大人帮忙跑腿或者做义工,因为她的存在,最讨厌被限制的迭戈•马拉多纳•美第奇实质上是多了一个没薪水好领没便宜可占的固定职业可做……
(果然一说到BT三“人”组就忍不住搞笑……他们三“人”真的是年表啊~辞典啊~一切严肃东西的毒药……- -|||)

剑圣:迭戈•马拉多纳•美第奇:(B457~) 史上最强剑圣,人称“疯狂剑圣”、“美第奇的魔鬼”。16岁便成为剑圣,比较诡异的是传说当隐士之墓主人罗•巴乔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混迹在被称作“无望之都”的拿波里城内的小饭馆里吃白食(从此注定了他毕生被卡尼大姐吃的死死的这一悲剧命运)……据他自己说“毕生只得一败”,而唯一击败他的当然就是“风之漂流者”巴斯克族的族长卡尼吉亚大姐。不过,这次“比武”是有着“内幕”存在的,剑圣大人曾经非常得意的宣扬:“一生不败实在过于无聊,但是要败的话还是败给一个美女比较够本吧~”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但是,事实其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迭戈•马拉多纳•美第奇的游踪遍及全大陆,当然,在风之旅团控制区出没的频率最高。他在成年后便与想把他当作政治筹码的家族在形式上断绝了联系,是大陆各冒险家公会最头疼又最得罪不起、爱到极点又恨到极点的巨大麻烦,公会史上“三大灾难”之一。这位大爷基本是靠着“做别人不敢做不能做做不到的事情”来谋生的,至于那到底是什么事情——想来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吧……

露娜•罗妲尔多•梅阿查:(B479~507) “黑玫瑰小姐”。暗黑剑•弗罗伦蒂诺的主人,这是这把传说中的魔剑第一次在历史中出现。在“谁才是历史上武技最强的女性”这个问题上,除了拜尔特兰人坚持认为是她们的“紫罗兰圣女”斐欧拉•普拉森特之外,其他的答案都压倒性指向这位“黑玫瑰小姐”。虽然她不像自己的祖母“太阳公主”索尔一样拥有剑圣称号,但是考虑到与她同时代的是那个公认的“史上最强”迭戈•马拉多纳•美第奇,有无称号与否就不足以成为判断实力强弱的依据了。以单纯的实力对比来看,“黑玫瑰小姐”的确配得上暗黑剑的主人这一称号,也配得上“最强女武者”之名。但是她那把剑是从何而来,则是个永远的谜团。
“黑玫瑰小姐”因为其高贵的血统和显赫的身手而成为伯纳乌王国第二十三代王位继承人劳尔•冈萨雷斯•伯纳乌的订婚对象。这个决定在全大陆范围内造成了巨大反响,被认为是“月之家族”和“日之家族”的历史性联姻。在B506年,因为劳尔的失踪,声称怀有劳尔•冈萨雷斯•伯纳乌骨肉的她成为了伯纳乌王家的摄政女王。次年, “银月之都”被神龙•火焰的狂怒所席卷,“黑玫瑰小姐”也在这场浩劫中永远的消失了。
可以肯定的是,露娜•罗妲尔多•梅阿查的确留下了一位子嗣。但是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伯纳乌家的继承人,甚至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不得而知。这也是历史上的一段谜案。

阿德里亚诺•梅阿查;(B484~) “黑玫瑰小姐”胞弟,“影子王家”梅阿查的当代家主。剑术与其姊不相伯仲。和伦巴底家年轻的大公舍普琴科•伦巴底无论在剑术、政治还是爱情上,都是一生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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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表于 2005-6-20 10:34: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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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6 13:45:00 | 只看该作者
人名大辞典


第一部分:伯纳乌王家

圣地亚哥•伯纳乌:伯纳乌王国建立者,初代王,史称“光辉王”。(E87~B27),享
年55岁。自然死亡。有三子二女。“伯纳乌大帝”是专属于他个人的荣耀称号。他是三名剑的打造者,也是主祭使制度的恢复者。但是和龙以及妖精沟通,无疑在某种程度上缩减了他的寿限……  
自“光辉王”的儿女们开始,受到龙和妖精双重祝福的伯纳乌血统就发生了变化,“门”的职能被深刻进其中。对整个家族来说,主祭使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由于过份的追求“纯血”,数代之后,血统的限制开始表现出来。虽然几乎诞生的每一位王子和公主都有着不凡的天赋,但是繁衍后代延续王统开始变的越来越困难……

雷蒙•伯纳乌:“光辉王”长子,却在关于王位继承权的“双子战争”中输给三弟“银月王”
马特亚斯,死亡时刚满三十岁,无子嗣。

马特亚斯•伯纳乌:(B5~B74)“光辉王”三子,伯纳乌王国次代王,史称“银月王”。
在“双子战争”中取胜后夺得王位,时年二十四岁。他在卡斯蒂利亚山和卡斯
蒂利亚河交界处建造了王都美灵格,立意发展内政,在位时间近五十年。

阿德里阿娜•伯纳乌:D106年出生。“光辉王”长女,初代主祭使。B6年就任(12岁),B11年卸职(17岁)。卸任后嫁给剑圣•迪斯蒂法诺。

娜塔丽娅•伯纳乌•圣•特内里费:圣•特内里费家始祖。次代主祭使。初代主祭使阿德里阿娜•伯纳乌的孪生妹妹。终生未婚。因在“双子战争”中宣称遵照神喻支持三弟马特亚斯•伯纳乌而得以成立新的族裔。
“光辉王”的三子二女中,只有第三王子马特亚斯出生在“血统改造”之后,因此娜塔丽娅选择由他继承王位是有道理的。

梅达埃拉•迪斯蒂法诺•伯纳乌•圣•特内里费:第三代主祭使。阿德里阿娜•伯纳乌和剑圣•迪斯蒂法诺独生女。圣•特内里费家族的直系祖先。梅达埃拉是第一位真正拥有“门”的资格的主祭使。由于阿德里阿娜和娜塔丽娅姐妹是出生在神龙和妖精的“祝福”之前的,她们并不具备特别的能力。

***

桑斯•伯纳乌:(B269~313),史称“双刃王”。拥有剑圣称号。桑斯21岁即位,是位有着武者性格的国王。B294年开始对巴斯克族的“二十年战争”,拉开了大陆乱世的序幕。B313年,由于时任坎帕诺公爵努涅斯的“独立”事件,使得大陆第一的武者屈辱的低头,同年“双刃王”死于“银月之都”王宫之中。至于他的死因始终是个迷团,有很多学者断定他是死于不名誉的羞愤自尽。、
“双刃王”的死,标志着伯纳乌王国上升期的终结。自他之后,疆土再无扩大,内部矛盾重重。

乔安娜•伯纳乌:“虹之女王”,伯纳乌王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性统治者。“双刃王”独女。桑斯之前的几代王为了追求“血统纯正”,往往选择有血缘关系的王家女性和圣•特内里费家的女性结合,“血统”的限制开始显现。“双刃王”只有这一位女儿活到了成年。
萨尔加多•伯纳乌:“虹之女王”的丈夫,大圣堂的在家修行祭司。被称为“灵魂王”,以爱好宗教仪式和虔诚的信仰著名。在他们夫妇的统治时期,大兴宗教活动,对外政策相当怀柔。

***

门多萨•伯纳乌: 第二十四代伯纳乌王。(B397~433)史称“蔷薇王”门多萨。在政治上全无建树,却以桃色事件在历史中留名。据说颠峰时期,美灵格王宫中全是衣着华丽的女官川流不息。可惜这位性好渔色的王却没能让她的王后受孕,只留下了众多真假莫辩的私生子,自此伯纳乌王家的血脉开始离散。

桑蒂•索拉里•美灵格:   B421年出生,唯一被“蔷薇王”承认的私生子,母为一宫廷女官索拉里伯爵夫人。桑蒂出生后即被送往大圣堂作为祭司学徒抚养长大。“蔷薇王”暴卒于壮年的36岁,尚未开始考虑继承人问题,故此也没有给他唯一承认的子嗣“伯纳乌”这个姓氏以及相应的继承权。桑蒂背负着幼年失去双亲的命运长成之后,成为了大陆首屈一指的祭司,450年受封“大贤者”。同年,伯纳乌王家将具有王族色彩的姓氏“美灵格”给予他,变相承认了他的王族地位。B503年卒。生命中最后二十年一直住在大圣堂。
      
乌戈•圣•特内里费:(B393~461) 大圣堂第二十代主祭使,桑蒂•索拉里的监护人。召开第一次“十四贤者会议”。

米亚托维奇•圣•特内里费: (B421~487)乌戈•圣•特内里费之子。出身于祭司世家的武者,死于“三王之难”。

亚历桑德达•索拉里•美灵格•圣•特内里费: (B447~487)桑蒂•索拉里•美灵格之女,美灵格家第二代。成年后嫁给米亚托维奇•圣•特内里费,代替丈夫继承第二十一代主祭使职位。是唯一一位出身于非圣•特内里费家的主祭使。死于“三王之难”。

桑切斯•伯纳乌: (B430~487)第二十五代伯纳乌王。“蔷薇王”门多萨的远亲,史称“灰之王”桑切斯。为人勇武,死于“三王之难”。B487年伯纳乌、圣•特内里费、美灵格三家家主同时身死,是大陆史上一大谜团。

博斯克•伯纳乌: (B447~499)第二十六代伯纳乌王。“慈悲王”博斯克。“灰之王”桑切斯长子。

耶罗•伯纳乌: (B460~)“灰之王”幼子,“慈悲王”之弟。命运的三王子之一。

巴尔达诺•圣•特内里费: (B459~507),米亚托维奇•圣•特内里费和主祭使亚历桑德拉•索拉里•美灵格•圣•特内里费长子。487年“三王之难”后就任第二十二代主祭使。命运的三王子之一。

雷东多•“费尔南多”•圣•特内里费•美灵格: (B461~507):米亚托维奇•圣•特内里费和主祭使亚历桑德拉•索拉里•美灵格•圣•特内里费次子。478年“命运的选择”之后出走。得到“费尔南多”之名后,继承母系的美灵格家族。命运的三王子之一。

劳尔•冈萨雷斯•伯纳乌: (B484~)“慈悲王”独子,第二十七代伯纳乌国王。史称“沉默王”。但是在他身上,历史开始发生扭曲了……

茉莉•莫伦特斯•圣•特内里费: (B484~)巴尔达诺•圣•特内里费独
      女。第二十三代主祭使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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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楼主| 发表于 2005-6-16 13:35: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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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楼主| 发表于 2005-3-22 18:40:00 | 只看该作者
1.http://www.softissimo.com/dirige-e.asp?page=http://www.reverso.net
可選擇的語言並不多,不過其實可以看得出它主要的訴  求就是歐洲的主要幾個大語言,德法西。翻譯能力,good! 為求詳細與正確會將相近字、其他可能的用字括弧附註。


2.http://www.freetranslation.com/web.htm
這是一個美式的線上翻譯,它翻出來的文章也是美式用語,有時候翻譯得你會覺得很棒,很到味,但是同樣的,我發覺有時候一些地方翻譯出來會有誤差,尤其是當你對你所要翻譯的文章沒有足夠的認知的時候, 我就並不完全建議使用這個線上翻譯了。
(通常我會跟1.對照使用)

可對譯語言:
西


義    ←→  英


挪威

3.http://babelfish.altavista.com/
可選擇的語言非常的多,這是它的最大賣點;翻譯能力,普通。
bable fish做線上翻譯時,有字數上的限制,這是 一大NG! 要是很長的文章,你看到後面通常就會看到"  翻譯到此為止" =.=


4.http://translation.lycos.com/
翻出來的東西就和bable fish差不多
可對譯語言:
法德西義葡←→英
以及,這幾種語言之間的對譯。


5.http://www.systransoft.com/
可對譯語言:
把上述所有的那些加起來,然後再加上亞洲區的幾個語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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