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一回来打开朋友发给我的邮件,看到陈升新专辑上写的,你们去不了的远方,我把故事带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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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纽约的时候下着很大很大的雪,机上广播说登机通道打不开,于是我穿着件毛衣猝不及防地在又一个冬天的大雪中走过,穿越了两个terminal去寻找应当大半天前到达的背包。从迈阿密到纽约费尽周折,半夜总算回到了家,门口遇到的老爷爷说,welcome back my child, where did you come home from?
三天之后的新年,最思念的朋友们还在巴西看项目场地,第一个不在家度过的春节,和几个朋友吃着饭喝着酒倍感凄凉。收到facebook上有帅气短发和漂亮纹身的阿根廷姑娘发给我的照片,在布市离纪念碑球场不远的chinatown发来的照片,成了让我最为感动的祝福。
即将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那两天,大多数时间留在了第三次住在那里的小旅社里,他们再次看到我时惊喜的欢笑和拥抱,在这段短短的假期之后成了在那个城市中镌刻下的友谊。 Sandanzas的四个人让那个条件简陋的破旅社成了我想起那个城市首先想起的地方。Vera在不工作的夜里和我聊天到半夜不愿回家,Sebastian那个混蛋把一瓶冰水倒到我身上被罚去洗床单,Tomas在我那悲催的时候温暖的照顾,írene让我呆在前台她去给我买午饭⋯⋯于是来来往往的人拿着地图问我各种问题,他们说你别走了留在这吧,你看你知道关于这个城市的一切。
这次旅行没有夏天在美国西部时荡气回肠,坐着巴士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带着足够的钱和信用卡,甚至没有一天停留在没有wifi的地方,让一切容易得让我感到负罪感。只是这次旅行像夏天一样充满不安定的喜悦,充满故事,和故事中许多善良的人,在那个因为陌生而让我充满惊喜的国度,因为熟悉而让我充满深情的国度,走过的每一步都带着童年的幻想。
本来希望在去非洲之前把这一路写完,新学期开学的散漫与浮躁使这完全没有希望。这一路要么夜夜笙歌要么懒懒散散没有写几个字,没有画几幅画,没有回复每个朋友的邮件,明信片也只给每个人寄了一张。后天又将离开,于是我现在惊惶失措地希望先写下些什么的时候,发现记忆已经很难把握。
这始终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