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征文】《爱是无限多的喜欢》

翠花儿 · 发表于 2004-6-11 07:46:00

声明：这是老文，写于巴蒂刚去卡塔尔之际。时效性已过，为了支持同人征文事业特意翻箱底拽出来。抛砖引玉，期待后来者居上。自知文章极烂，谢绝一切殴打、谩骂、讽刺、嘲笑。[em12] ********************************** 克雷斯波本来下定了决心不看报纸。那些吵闹的沸沸扬扬的真真假假的转会消息搞得他心烦意乱——关于自己的，关于别人的，关于那些自己关心着的人的。训练结束的时候，他发现维耶里在翻看着一大沓单从厚度来看就不像是正经报纸的东西，不时发出无限感慨的啧啧声，终于还是忍不住探过脑袋看了一眼。 “啧啧，你看看——”维耶里的语调说不出是叹惋还是羡慕，指指点点着报纸上的图片对他讲着。一群皮肤黝黑的阿拉伯少女，面颊上泛着潮红的颜色，羞赧地微笑着，伸出纤弱的双臂高举着花环向前献去—— 克雷斯波立时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像要炸开似的，牙根一阵一阵的痒意不停翻滚上来。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抓，那报纸便立刻皱了起来，上面低着头对阿拉伯少女微笑的金发人儿面上便也立时多了几条狰狞的皱纹。 “呃——”身边的傻大个怔了一下，随即了然地微笑着拍了拍克雷斯波的肩膀，“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用这么记恨他。” 看着维耶里自作聪明的傻笑，克雷斯波心中便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过去的事情？说起来容易得很，可这一辈子便是怎样也无法忘记那个人呢。黄昏时分，米兰城里的路上驶着一辆颇为古怪的汽车，每经过一处书报亭的时候，便会急刹车地停顿一下，但从没有真正停下来，顿一顿之后又踩足油门飞一般开走。坐在车里的克雷斯波被颠簸的自然不会好受，可心里的百感交集却比这颠簸的车子折腾得还要厉害——买报，还是不买报，这是个问题！还是在家门口的最后一处报亭前停了下来，摊面上的体育报刊，明晃晃的都是金光灿烂的脑袋。克雷斯波作贼一样溜下车来，蚊子一样的小小声音：“给我这个，那个，还有这个——快点快点，钱不用找了——” 家里的冷气已经开到最大，克雷斯波还是觉得浑身燥热，烦得不得了——这讨厌的夏天！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多么喜欢能把人晒成古铜色的骄阳。胆战心惊翻开最上边的一份报纸，那个人拖家带口的照片便刺刀一样戳进了眼睛里—— 围在一群大胡子的阿拉伯人中间，他并不白皙的皮肤却显得格外晃眼，那头金发竟有些不真实的脆弱感觉。他在笑着呢！不同于自己早已经千百次咬牙切齿地观看过的球场上意气风发的笑容，这等应酬的敷衍的礼节性的微笑，在克雷斯波看来格外的惹人厌。干吗要这个样子的笑？显得多么虚伪！你并不喜欢那里不是么？你更喜欢亚平宁，更喜欢潘帕斯，更喜欢那些用你能够听懂的语言喊着巴蒂goal——的人们，不是么？那你为什么还要到那里！为什么还要对他们微笑？克雷斯波伸手摸了摸报上人的笑面，看看能不能把那可恶的笑容抹去。半晌，恋恋地把手从报上收回，孩子气地哼着：“你老了！你老了！你老了！” 这本是早就想对他说的话——你老了！该轮到我了！一年又一年，坐在场边的板凳上，看着他在自己最喜欢的位置上飞翔，无数次在心中默默念着这句话：你老了！该轮到我了！但是克雷斯波从来没有真正对他说过——尽管他知道，以那个人的性格，就算是自己说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后果，顶多是被他微笑着拍拍脑袋而已。无数次站在高举换人牌的助理裁判身边，看着他披着满身的金色阳光向自己跑来。擦肩而过的刹那，那个人的眼中有期待，有鼓励，还有一点点的歉意。对我感到抱歉？那完全不必！克雷斯波更喜欢让他用自己仰望着他时候一样的目光望着自己——喧闹的球场，沸腾的人群，只看到那一个人！现在，他终于老了！老得要到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去淘金子。这真的是自己盼望的东西么？克雷斯波此刻也觉得糊涂了。他应该是永远不老的呀！他应该是永远包容而又带一点歉意地对着自己微笑的呀！举起报纸仔细打量着那个人，彬彬有礼的表象下，掩不住无奈沧桑的神情——终于，你还是老了！这没什么大不了！克雷斯波忿忿想着，地球还不是一样转动！除了那些傻乎乎的球迷，没人会掉眼泪！只不过，从今往后，自己的目光，该追随谁呢？自己的心灵，又该仰望谁呢？克雷斯波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酸楚的味道甚至逼得他流下眼泪来。或许是冷气开的太大了吧？起身走过去关掉了冷气，却还是止不住一阵一阵的绝望的凉意从心头滚上来——明天要找队医看看去。